其实在古代来说,近亲结婚的事情并不少见,但慕言是现代人,几乎从来没见到过这种事,接受程度是非常低的。

  因为他非常清楚,亲兄弟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他还是个哥爷,很有可能会……

  他不想做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

  “你身上有蛊毒,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做不到最后的。”慕言低下头小声嘀咕,“再说了,就算能做,也是一种不负责,你应该知道的……”

  “如果我做不到最后……”夙慎伸手揽过慕言的腰,让他坐到了他腿上,轻声哄着他道,“阿言,你也是男人,不一定非要我对你做。”

  闻言,慕小言立马猛地抬起头来:“嗯?!”

  他mua的!这个男人居然还给他准备了隐藏福利?!

  看到慕言顿时被打了鸡血般的样子,夙慎不由勾唇笑了起来:“我不在乎这个,就像之前,我也不在乎你的过往一样。”

  “你对我做,那么,你担心的问题,就不会存在了,是不是?”

  “……”慕言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近距离地看着他说道,“既然都想起来了,那么我得严肃地声明一下,我可没成过亲啊,我什么过往都没有,我特别纯洁。”

  夙慎笑着用指节刮了下慕言的鼻尖:“你夫君我也干净得很,连女人手都没碰过。”

  慕言满意一笑,又想到什么般问道:“那男人呢?”

  “呵,男人……”夙慎凑过来轻轻地吻了下慕言的唇角,又吻了一下,才低低说道,“不就只有你一个?”

  慕言被撩得忍不住反守为攻,按住夙慎的后脑勺,主动来了个霸道的深吻。

  夫夫两人正在这屋子里恩恩爱爱,就听外面云辰在叫唤:“夙慎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慕言喉结滚动了下,好歹是控制着放开了夙慎,并且帮他家王爷擦了擦嘴角刚才咳出来的血迹,轻声问道:“没关系吗?”

  “只要你别再气我,”夙慎委委屈屈地看着慕言,“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的……”

  “好好好,我错了。”慕言连忙柔声轻哄,“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要是让我发现别人敢接近你,我第一个嘎了他。”

  夙慎没太听懂:“嘎了?”

  慕言坏坏一笑:“就是杀了他的意思。”

  “啧,看不出来……”夙慎的大手暧昧下移,猛地带着慕言贴到了他身前,“我家王妃,这么狠呢?”

  “……操。”慕言被夙慎给弄得恨不得让他原地伏法,“大白天的,控制点。”

  “不想控制了。”夙慎话音还没落下,便又揽着慕言的后脑勺,放肆炽热地吻了过来。

  慕言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疯狂了点的吻而已,结果吻着吻着,夙慎便抱小孩儿似的把他给抱了起来,直直往里屋的方向走去。

  慕言:“???”

  他这才明白,“不想控制了”,就是真的不想控制了。

  “夙、唔……夙慎……”慕言好歹是推着夙慎暂时停了下来,“大公鸡还在外面呢!他又叫你了!”

  “不管他。”夙慎温柔地将慕言放进床里,便开始麻利地束他那一头长发。

  “……”慕言咽了咽口水,瞬间就猜到了这是意味着什么。

  古代的长发做起事儿来挺碍事的,所以他自己的头发都是从起床就扎起来的,但夙慎这人偶像包袱极重,大夏天基本也都是长发飘飘的状态,就特别古偶顶级美男子的范儿,不过热起来也是真热。

  而此时此刻,慕言大概理解了,夙慎为什么平时不束发了。

  因为他这头发散落下来,整个人就会显得温和有礼,文弱没有攻击力,翩翩君子的模样。

  但当他的头发全部束起来之后,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顿时就变得又狂又野,连眼神都变得凌厉了几分,仿佛封印着他本体的某种东西被撕掉了一样。

  慕言不得不承认,这人真是他的梦中情男。

  看一眼就想让他入自己家户口本那种。

  果然,夙慎很快就俯身过来,将长臂撑在慕言的耳畔,另只大手则轻轻抚摸上慕言的侧脸,又缓缓往下,大拇指在慕言的喉结处暧昧游移。

  “……夙慎,”慕言嗓音都变哑了,“现在……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夙慎直直地盯着慕言,没说话,只是大手又往下移动了些许,慢慢地,解开了慕言衣服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然后,又是一颗。

  再然后,温热的指尖,痒痒地摸上了慕言的锁骨。

  “……”慕言闭了闭眼睛。

  “夙慎!”此时,大公鸡又在外面叫了一声,“你小子干嘛呢?”

  慕言睁开双眼,果断揪住夙慎的衣领将他拉下来,狠狠地吻上了那双欠咬的薄唇。

  ……

  大公鸡……哦不,云辰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夙慎的半分回应,不由觉得不太对劲,便趴到窗户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结果这一听,就更加不对劲了。

  尽管慕言极力压抑着声音,但某些奇怪的声音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再加上夙慎疯起来完全变了个人,简直是唯恐外面听不到似的。

  “……”云辰受了打击般转过身,坐到院子门口的大石头上开始发呆。

  他家王爷终于是个男人了,这大白天的,都不避人了。

  而院子里,原本被五花大绑的夙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被五花大绑的小母鸡,气得在那原地疯狂蹦跶,然而再蹦也没用,最后只得安静了下来。

  小壮宝咬着根小草坐到云辰旁边,缓缓道:“以前的事,我有很多都不记得了,但是你肯改邪归正,总归是件好事。”

  “本来就不邪好吗?”云辰试图给自己的原主洗白一下,“我只不过是为了大局,暂时忍辱负重,假装投奔了反派而已。”

  闻言,院子里的小母鸡又蹦跶起来。

  “你蹦什么蹦!能蹦得出老子的五指山?”云辰反手就丢了颗小石子过去,“我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被小石子击中倒在地上抽搐的小母鸡:“……”

  夙炆也是万万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皇帝,最后的下场,居然是沦落成一只鸡。

  还他妈是只母鸡!

  士可杀,不可辱!

  ……奈何,蹦都蹦不起来了,先忍了。

  ……

  云辰坐在院子里等了很久。

  从晴空万里,等到日落西山,又等到夜幕深沉。

  就在他以为那两位爷要在屋子里登极乐仙境的时候,光着上身的夙慎终于打开门走了出来。

  ……身材简直是好到爆,吸溜。

  只见夙慎先是走到装着水的大缸前,从里面舀了一大勺水咕嘟咕嘟灌进去,然后又是一勺从头顶浇下去,整个人分分钟上演湿身诱惑。

  云辰:“……”

  我踏马何德何能。

  “云辰,”夙慎操着一把事后微哑的性感嗓音低低开口,“去给慕言做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