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彦恒臣没有真的再启动车子了,不然周倾可都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他算是发现了,彦恒臣一旦有一次不尽兴,那么下次就一定会变本加厉的讨要回来...

  这个发展趋势可不太妙。

  周倾可把自己包在羽绒服里,缩在车座的角落,生怕彦恒臣看着他来了兴致。

  彦恒臣无奈的打开手机,“我还不至于一点也忍不了。”

  忍了才更不得了!

  这导致每次最后遭殃的都是他!

  周倾可拉开车门,蹭的一下跳了出去,带上车门后就跑进商场。

  他在商场里面等着彦恒臣。

  门口正好有家甜品站,周倾可还买了个巧克力圣代边吃边等。

  说起来。

  他也不是怕彦恒臣那什么他。

  就是每次那什么的时候他都有点受不了。

  他得找机会问问韩风,这种事情还是得请教请教前辈吧......毕竟鲨鱼也挺猛的。

  周倾可的肩膀被拍了两下,他回头一看,是刚才给他做圣代的那个男店员。

  那男店员在周倾可转过头以后,看着周倾可的脸庞呆了一瞬。

  “你的脸好红,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周倾可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

  他手里的巧克力圣代还没吃多少,就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大手给抢走了。

  “你今天已经喝过一杯热可可,不能再吃冰淇淋。”

  彦恒臣不容置疑的把周倾可从那个男店员身边拉走,话都不让说,周围空气里都弥漫着浓浓的酸味。

  周倾可眼神乱飘,时不时扫过彦恒臣身下。

  嗯,已经消下去了。

  彦恒臣的步子很大,他比周倾可高太多了,周倾可远远跟不上他的速度。

  周倾可的手被彦恒臣紧紧拽着。

  他这一步还没落下,就已经被彦恒臣拉到了下一步的位置。

  周倾可一个踉跄,险些跪到地上,彦恒臣迅速转身将他接住,面上却还是冷冷的。

  “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商场内人流量大,他们两个太过显眼,周倾可拉着彦恒臣躲进了一个空旷漆黑的楼道里。

  彦恒臣的脸庞在黑暗的映射下更加棱角分明,他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

  并不回答周倾可的问题。

  周倾可抓着的袖子,踮起脚尖,勉强够到了彦恒臣的下巴。

  周倾可噘着嘴,用鼻尖蹭了蹭彦恒臣,“我刚才就只和他说了五个字,哥哥好小气,都不让我跟别人说话了。”

  彦恒臣手中的巧克力圣代开始融化,周倾可伸手想拿。

  但彦恒臣忽的将手抬到了头顶,这种高度,就算周倾可跳起来也够不到。

  周倾可抱着手臂,闷声说:

  “那哥哥你自己吃吧,我要去找那个店员再买一份。”

  周倾可转过身,一步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楼道内的声感灯暗了下来,周围环境重新恢复黑暗,周倾可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铁质的门把手。

  就忽的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拉了回去,后背抵在墙上。

  彦恒臣将他的手腕压在头顶。

  他什么也没说,按着周倾可的后脑直接吻了上去。

  汹涌掠夺。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周倾可的嘴唇都麻了,他大口喘着气,腿软的靠在彦恒臣身上。

  彦恒臣扶着他的腰,呼吸急促,嗓音暗哑,“我忍着不动你,忍得难受。”

  周倾可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圣代被抢,嘴唇还被亲破皮了。

  周倾可一直到理发店的时候都是气鼓鼓的,他看到架子上的黑毛刷子,感觉这个东西要是拍在人脸上应该很疼。

  “你嘴唇怎么出血了?”理发师问。

  周倾可瞥了彦恒臣一眼,气的不说话。

  彦恒臣:“上火了。”

  理发师:“啊......”

  上火会破嘴唇吗?

  好像......不会吧......

  但理发师并没有对于客人嘴唇的问题过多思考,他的注意力要放在客人的发型上。

  他作为店内剪的最好,业绩最好,对于客人的需求一向理解的很精准。

  就算是各种刁钻的要求,他也能完全满足。

  作为业内出了名的完美造型师,对于长得好看的人有一种非常执着的念头。

  他看到周倾可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他职业生涯中遇到的完美长相,他势必也要给他剪出一个完美的发型!

  理发师亲切地询问:“你有没有喜欢的风格?或者想要的发型?”

  周倾可盯着那把黑毛刷,然后瞪了一眼彦恒臣,说:“我要剃寸头。”

  理发师:“啊?!”

  彦恒臣在镜子里和周倾可对视着,目光之间迸溅着细微火花。

  彦恒臣对理发师说:“剪短一点就可以。”

  周倾可抬起头,“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彦恒臣掏出手机,竟直接扫码付了八千,“办卡。”

  这招绝了,周倾可寸头没剃成。

  还被赠送了一个保养洗护,头发更香更软了。

  彦恒臣说一不二,出了理发店就把会员卡放进周倾可的兜里。

  周倾可被理发店伺候的挺舒服,周围一直是香香的,所以心情也好了起来。

  周倾可心想,消费还是要理智,不要学彦恒臣,不然得多久才能把这卡里的八千用完?

  要不下次来做个全套染发,把头发染成绿的,气死他哥。

  周倾可跟在彦恒臣身后。

  等彦恒臣买完洗碗机,安排好送货加安装时间,再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周倾可瘫在床上,他今天像一个小挂件一样跟在彦恒臣身后,腿都要跑断了。

  这时,他身旁的电话铃声响起,周倾可懒洋洋的对着门外喊:“哥哥!”

  彦恒臣进门,“怎么?”

  “接电话。”

  话音刚落,彦恒臣便低头拿起手机,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时皱了皱眉。

  彦恒臣接起电话,将手机听筒贴在耳边,“喂。”

  电话的另一边是道陌生的男性声音,听起来岁数不小。

  “周倾可少爷,临近新年,您的父亲和母亲让您后天回家。”

  彦恒臣有些意外,他们怎么主动联系周倾可了。

  还说的是叫他回家过年。

  去年春节当天,周父周母在国外度假,也只是给儿子卡里打了笔钱,连个电话都没通过。

  今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