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抱着彦恒臣的枕头,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是横着睡的。
他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一套被子,还有一些用不到的东西。
彦恒臣应该还在新房子那边,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回来。
周倾可肚子饿的扁扁的,他走到厨房的时候发现厨房重新变得整洁。
被油烟污染的墙面也擦干净了。
周倾可发现餐桌上有一盘还冒着热气的饺子,明显煮过头了,饺子破了好多个,旁边放了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在忙,晚点回来。
周倾可给自己倒了一碟醋,戳着饺子慢腾腾的吃,今天只有他自己待在家里吗?
韩风呢?他不是说要带自己去找朱梦吗?
周倾可给韩风打了个电话。
饺子是速冻的,里面的馅料有点少,没有韩风包的大。
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很小的电话铃声,周倾可正出神。
韩风天天穿的跟个型男似的,周倾可从来没想过他会做饭。
周倾可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嘴里,嚼了两口就觉得饱了。
味道真的很一般。
“喂?”电话那边传来韩风的声音。
周倾可说:“在干嘛?”
韩风说:“亲嘴儿啊。”
说完又啵了旁边的鲨鱼一口。
周倾可:......
“你不是说带我去找朱梦吗,你过来接我可不可以?我自己在家没意思。”
韩风说:“不行,我现在有点急着睡鲨鱼。”
周倾可噘着嘴挂断电话。
白日宣淫!
成何体统!
周倾可的脑袋有点晕,站起来的时候险些摔倒。
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有些差。
不会又发烧了吧。
他昨天穿的也不少啊。
周倾可去自己房间里翻找半天,抽屉柜子都找了一遍,除了一些毫无用处的奢侈品摆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他又去客厅找,在电视柜子里找到了一个药箱。
周倾可摸着自己的额头,尝试判断一下自己有没有发烧。
他感受了半天,觉得有一点点烫。
他用体温计测量体温,37.4°,低烧。
周倾可砸到沙发上,不高兴的哼哼了一阵。
他有好好吃饭,也有好好睡觉,为什么身体还是这么差。
真的和哥哥说的一样......
“难受......”周倾可趴在沙发上嘀咕,“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彦恒臣把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周倾可在药箱里找了半天,才找到能治发烧的药,他吃完药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的时候,时间偏偏和你对着干。
周倾可觉得过了一上午,但实际上才过去两个小时。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不出来,但反正不难受了。
大门那边传来开锁声,周倾可一溜烟的跑到门口,“哥哥回来啦。”
大门打开,不是彦恒臣,周倾可疑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鲨鱼?
他过来干什么?
鲨鱼单刀直入:“换衣服上车。”
周倾可回到房间穿了一件加厚羽绒服,还围了条围巾。
鲨鱼看了眼他聚在外面的毛绒睡衣裤子,“你就穿这个?”
周倾可:“啊......不行吗?”
鲨鱼给他打开门,“没什么不行的。”
周倾可坐在副驾驶上,沿街看着路边的风景,“我哥哥呢,韩风呢?”
“韩风不是要和你白日宣淫吗?”
鲨鱼开着车,“嗯?”
周倾可:“咳......韩风不是说有事吗?”
车子在红灯路口停下,鲨鱼从车门的储物槽里拿出两根棒棒糖,自己打开一个放嘴里。
另一个扔给了周倾可,鲨鱼说:“不知道。”
周倾可吃着糖不说话了。
这也不告诉他,那也不告诉他,周倾可不开心。
柠檬味的棒棒糖甜滋滋的在嘴里化开,周倾可一根吃完,鲨鱼就在路边停下了车。
周倾可一抬头,装修精美温馨的小别墅,周边小院里有摇摇椅,以及一棵大树。
白色栅栏上的装饰品精致唯美,周倾可还看到大树上挂着的秋千。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新房子的全貌。
住在韩风隔壁,整栋房子还是彦恒臣精心布置的。
周倾可的郁闷心情顿时全部都消散了,他寻找着彦恒臣的身影。
大门边上有四个飘着的气球。
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彦恒臣推开门,和韩风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周倾可扑到彦恒臣怀里。
“哥哥。”
彦恒臣低下头,在周倾可的耳边说:“生日快乐。”
韩风举着礼炮,砰的一响,
满天的彩带飘落而下,闪烁着明亮的光,太阳与天地仿佛都在这绚烂的色彩中黯然失色。
周倾可嘴角扬起,“原来你们在准备给我过生日!”
彦恒臣抚着他的脸颊,在周倾可的唇间落下一吻,“对。”
韩风把鲨鱼拉了过来,鲨鱼别扭的站在周倾可面前,韩风催促道:“快说。”
鲨鱼不是很情愿,韩风在背后掐了他一把。
鲨鱼看着周倾可,有些凶神恶煞,他艰难的说,“......生日快乐。”
周倾可对他笑了一下,“谢谢。”
鲨鱼:“嗯。”
彦恒臣牵着周倾可进门。
彦恒臣让周倾可坐在沙发上,拿着一瓶韩风特制去疤药,一点一点的轻轻抹到周倾可胳膊的伤疤上。
这几天有韩风在,周倾可胳膊上的伤全部都愈合了。
彦恒臣仔细的给周倾可涂药,“今天可以放肆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要健康饮食。”
周倾可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哪里有心思想明天的事。
“我要从中午吃到晚上!”
周倾可开心的像一个小太阳,彦恒臣没忍住,按着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哥哥......唔......”
周倾可被吻到深处,残留的甜味儿弥漫在唇齿之间。
呼吸交织着爱欲,彦恒臣一点也没给他躲开的机会。
一直到韩风端着蛋糕出来,彦恒臣还在吻他,发出细微的暧昧声响。
彦恒臣如同一个对周倾可上了瘾的痴情犯。
韩风没眼看。
他总觉得是彦恒臣在欺负周倾可。
房子里还有人呢彦恒臣就已经把持不住了,他们要是走了。
彦恒臣不得把周倾可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毕竟......彦恒臣要了点那什么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