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心情好,周倾可心情就会更好。
这几天。
周倾可觉得自己要被韩风养胖了,因为他每天都变着花样的做各种好吃的。
依旧是卖相不佳,但味道称得上绝美。
韩风的厨艺彻底将朱梦这个只吃过罐头的小可怜变成了他的忠实迷弟。
朱梦经常跟着韩风屁股后面进进出出。
韩风有时候会指使他帮他打下手,朱梦也都做的很不错。
韩风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好了起来。
但周倾可过得就有些提心吊胆了,他特别怕被韩风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
只有在韩风带着朱梦出去买菜的时候他才敢给自己换药换绷带。
因为每次都得抓紧时间,所以周倾可处理伤口的能力称得上是突飞猛进。
他现在已经可以很熟练的给自己换药,伤口也在渐渐好转。
周倾可每天都按时吃药,也会好好吃饭。
他希望哥哥回来以后看到的是健康的自己。
他想哥哥了。
朱梦每次和韩风去买菜的时候都帮他拎着,韩风回来以后给他找了一瓶“韩去疤”。
朱梦视若珍宝,都舍不得涂。
彦恒臣偶尔给周倾可打电话,并且提到了鲨鱼和他一起行动,目前没死。
韩风数着日子,今天竟然是鲨鱼没联系他的第13天。
“好样的鲨鱼,你等我回来*死你。”
周倾可不作评价,因为他觉得被*死的会是韩风。
又是一天过去。
周倾可知道彦恒臣和鲨鱼去干什么了,还是很担心的。
韩风说:“我都不担心鲨鱼,你也不用担心你哥,放心,他们强的变态。”
周倾可没有不相信彦恒臣实力的意思,他就是太想他了,每天都在想。
思念过头就忍不住猜测,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猜着猜着就担心起来。
出租屋还是太小,三个人住有点挤,韩风把床让给了他俩,自己在客厅睡沙发。
周倾可问:“你能不能搬到那个小别墅去?”
韩风看着窗外的雪,“等他俩回来就搬。”
但这都又过去三天了,他们两个还没回来。
韩风开始催促周倾可洗澡,周倾可举着自己胳膊在浴室里光着腚对天花板发了一个小时的呆。
脑子里都是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没忍住,他问韩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韩风说:“不知道啊。”
周倾可蔫了,感觉手臂上的伤口转着圈的疼。
他觉得,藏着自己手臂太不方便了,而且他都四天没换药了。
这么下去不太行,周倾可有一天晚上找了韩风,和他在沙发上对质。
“你想去学校?!祖宗你没搞错吧,还有二十多天学校都放寒假了,你现在去赶着期末考试?”
周倾可缩着脖子,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他拽着韩风的袖子耍赖,“我的病都已经好了,哥哥也还没回来,我期末考试不参加的话,到时候拿不到毕业证怎么办......”
韩风掐着他的脸,把周倾可的脸都掐红了,“你真是——”
韩风对着周倾可就无法输出,他觉得周倾可根本不需要担心以后的生计问题,毕业证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可有可无。
但周倾可自己想去,他就没有开口反对。
“你想好了啊,我做的饭多好吃,你去了学校还得挤食堂,抢饭,每天宿舍按时断电,还得早起上课,上晚自习......”韩风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
最后,在韩风总结了一百零八条学校里的不自在之后,他又问了一遍:“你还想去学校吗?”
周倾可攥着拳头,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想。”
韩风捂着心脏,“好了,够了,你走吧。”
周倾可抱着韩风的手臂,“我就是去待不到一个月,没准我坚持不住呢,没准哥哥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呢。”
韩风无法,最后还是答应了,不知用什么渠道帮周倾可办好了复学手续。
朱梦非常不舍,恨不得和周倾可一块去学校,他抱着周倾可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韩风推着收拾好的行李,把周倾可送去了学校。
周倾可一入学就听说了楚岚的事迹,楚岚已经成为了学校最牛的风云人物。
各种国际奖项,优秀的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不像同一个世界的人。
学弟学妹都已经把楚岚视为全市第一牛逼大佬,能和他说上一句话都是荣幸到能高兴俩月的。
周倾可心想,不愧是楚岚。
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周倾可复学当天,校长就亲自来找他,说萧池把当初那个豪华宿舍的使用权留给了他。
周倾可心中五味杂陈,婉拒了。
校长仍旧很热情,他又亲自给周倾可安排了个单人普通间,还是在二楼。
对周倾可这种爬楼困难户非常友好。
校长直接把钥匙塞给了他,根本没给拒绝的机会,周倾可就先住着了。
学校临近期末,周倾可迅速融入到了漫无目的的忙碌之中。
天天就是想哥哥,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周倾可知道彦恒臣这次行动危险,再没主动打过电话。
倒是每次接到哥哥电话之后,第二天一整天都是听不进去课的。
彦恒臣的询问,彦恒臣的关心,彦恒臣的担忧,字字都能让周倾可的思念疯狂生长。
好想哥哥。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些日子韩风隔几天就来看他一次,见周倾可状态很好,这才放下心。
周倾可手臂上的伤口都好了一大半了,彦恒臣还是没回来。
他电话里却一直说的是。
“很快就回来了。”
周倾可不开心。
哥哥是骗子。
周倾可把下午的课全旷了,就躺在寝室的小破床上发呆。
忽然被门外的动静吵醒,门外全是人,他打开窗户才隐约听了出来。
说是楚岚从首都竞赛场地回来了,又拿了第一。
周倾可躺在床上,感叹了一声。
啊,好厉害。
然后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睡着了,抱着自己的手机,播放着一遍又一遍的通话录音。
他听着彦恒臣的声音睡着了。
周倾可第二天早上也没去上课,因为他接到了彦恒臣的电话。
他迷迷糊糊的,脑子不清醒,点了接听之后还以为是录音呢。
“周倾可?”彦恒臣叫了他好多遍。
周倾可趴在床上,发出赖床常有的哼哼声。
“周倾可,我下周接你回家。”
彦恒臣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和每一条录音的语气太像了。
周倾可潜意识里捕捉到“我接你回家”这几个字,猛的抓住手机,因动作太大,从宿舍的小破床摔到了地上。
周倾可顾不得疼,只对着手机急切的喊:“真的吗?!!哥哥你下周就回来了?真的吗真的吗!!!”
彦恒臣轻笑,他说:“真的。”
周倾可的鼻子酸酸的,他抱着手机侧躺在地上,“哥哥,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想念到分不清愁和思,喜欢到隔不住山与海。
他想的快要疯了。
彦恒臣像是在抚摸着手机屏幕,也像是思念过了头,把这个能发出声音的小盒子都当做了缓解思念的寄托。
彦恒臣轻轻吸了口气,他说:
“......鲨鱼的车太慢了,我现在就订今晚的机票,明天到家我就去接你。”
彦恒臣轻轻吻了手机屏幕上,周倾可的名字。
“我也很想你。”
他从不吝啬情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