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扶着阿婆他们过来的时候,雕塑材料都已经运到位准备好了,选中的雕刻场地周边也都清理出来了,甚至为了这次的雕刻,节目组很早之前,就已经在这里进行地基建造,以确保这雕像雕刻完成后,不会因靠近海面而使得土质松软,最后雕刻完了,他们撤走了,没坚持几天,就倒下了这种事发生。
既然要做,那势必要做到万全。
这就是闵导的行事作风。
再说了,现在赞助商给的钱这么多,宁可让薛灿星他们几位嘉宾饿肚子,或者少请一些嘉宾明星来,也绝对不能在这件事上偷工减料。
甚至闵导都想好了,要是节目拍摄到后期不够经费了,可以把便宜的嘉嘉再请回来,甚至还可以把今天的这三位首次上综艺的嘉宾也给请回来。
至于小土豆老师,虽然也很良心价了,但其实还是有点贵的。
再不济,让薛灿星他们把好兄弟顾岸给叫回来,也是不差的,甚至他觉得,这寝室四天王重新再聚一起,肯定会更有节目效果。
所以闵导在做今天这件事的时候,是竭尽了全力去做,也是顾虑到了其他的方方面面,希望能够不留遗憾。
另外原本闵导在得知阿婆要过来的时候,是打算让工作人员开车去接的,但这几步路,阿婆走的很是稳当,压根就不需要来回坐车。
阿树也觉得不需要,因为他陪着阿婆的这几年的时光里,虽然阿婆有时候并不清醒,而且还经常会呆坐一段时间。
但为了不然阿婆呆坐的时间太长,考虑到她健康的问题,阿树其实每天都有带着阿婆在海边来回散步走动的。
所以说,阿婆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
现在的清醒,可不是什么回光返照那样的事情,而是真的在一点点的变好,这说起来,也是对亏了阿树这近乎十年如一日的照顾。
虽然现在阿婆清醒了,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拉着阿树的手,却什么都不用说,这一切,在阿婆没有反对让阿树去雕刻,甚至可以说是默认了,就已经说明了所有。
“阿婆!”
看着阿婆走来,阿翘见状也连忙走了过去,原本她以为阿婆可能不会太记得自己,毕竟她来到村子的时候,阿婆其实都已经很少清醒了。
但没想到,阿婆却是笑着看她,还伸手替她顺了顺发丝,道了句:“好孩子!辛苦了!”
对于阿树,阿婆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在阿婆看来,那就是自家孩子,所以什么都不必说,但阿翘不一样,这是一个从城里来的姑娘,她对自己的好,必须要表示感谢。
“没事的阿婆,你现在能清醒真是太好了……”
说着阿翘就已经掩面痛哭了,阿婆便顺势抱着她的头,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好了好了,好孩子,再哭脸就要花了!”
阿翘没想到,她居然还要阿婆来安慰,被这么一说,也不禁有些害羞地破涕为笑。
随后便同阿树一起扶着阿婆,来到了村长和闵导的面前。
“谢谢!”
阿婆看着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深深地要为二人鞠躬。
对此,闵导和村长自然是不敢受的,连忙伸手扶起阿婆,直道:“这都是应该的,其实村子里早就应该给小海塑一尊雕像。”
这是村长的话。
而闵导则是道:“别这样说,我们也是为了做节目,还请您老人家准许我们进行拍摄播出。”
虽然之前闵导就有问过村长意见,甚至还抽时间专门去找了小海的父母一趟,结果二人闻言却只想着会给多少钱,完全没有个父母样,见孩子死后还有价值,居然都想要据此吸榨。
这事气地闵导一分钱也没给,直接去找镇上市里的领导了,市里的领导知道这件事后,非常重视,表示雕塑建成后,他一定会过来,要亲自为这位迟到了十年的英雄,颁发这枚奖章。
不过那时候,阿婆并没有清醒,而此时在雕像主题材料都已经到位后,闵导却直接地‘请求’阿婆,要知道此时材料、钱、人力物力,都已经花了,如果阿婆当场不同意的话,这些全都要白费。
但这是从利益的角度来说。
而在此时,所有人的眼中,这些利益全都可以忽略不计,他们要的只有阿婆口中的一句话,同意或者不同意。
不同意,那就全部撤走,之前拍摄好的素材,也全都剪掉不要。
闵导做节目,虽然也是追求效果和爆款,可他的底线,从一开始就在这,在别的事上再怎么胡闹,可在这件事上,是绝对的尊重和保有底线。
薛灿星扶着校长过来后,就也一直站在一旁,此刻他也关注着阿婆的回答,不过更要紧的是,他还在安抚着校长的情绪。
因为此时校长情绪多少有些激动,他显然是担心阿婆不同意,然后他就打算过去,好好地劝阿婆,看他这激动的样子,薛灿星还是要拦着点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小声劝着。
“校长别担心,不管阿婆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要尊重阿婆的决定。”
只是他这样的话,对校长来说,并不管用。
他会这样,倒也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毕竟他都已经这个岁数了,还能有什么目的,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小海这孩子,就这么地悄无声息。
更不想村子里,以后不会再有人知道小海的这个名字。
这是村子里考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啊!
是村子里朴实善良的一个好孩子啊!
小海是他的学生,但同样也像是他的孩子。
小海不在阿婆身边的时候,除了被阿树那个熊孩子带着到处跑闹外,因为一些同学的排挤,在他独处的时候,其实都是校长在陪伴着的。
有时候会教他一些课外的知识,带他认星星,给他讲童话,教他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小海这个孩子,有疼爱他的好阿婆,有教导他的好老师,还有一直和他最要好的好兄弟……
但,
缺了一对好父母。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的时候,父母的爱,真的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我同意!”
阿婆的回答,并没有让一切都作废。
但她会给出这个回答,也绝不是因为顾及这些东西,反而只有一个,那就是重新在看一看,她那可怜的孩子——小海!
“你去吧。”
阿婆说着,便拍了拍手边的阿树,她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仅仅只是这三个字,却给了阿树无比强大的力量。
“嗯。”
阿树点点头,便留在原地,看着阿翘扶着阿婆进到了里面的棚子坐下休息。
见此,薛灿星也扶着校长跟着进去了,然后看校长也没别的事,便也戴上帽子,走了出去,和大家一起帮忙。
不过这一次,镜头的主角,不是薛灿星他们几人,而是聚焦到了拿好工具的阿树身上。
他的表情并没有很凝重,走到主体材料前面后,反而是笑了笑,对着这块大石头说话。
“没想到吧,有一天我这个被你嫌弃手笨的家伙,今天会给你雕刻。”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可不像小时候那样笨了,这你还别不信,村里来的那几个拍节目的明星,都没我厉害,嘿嘿。”
阿树就像是在和一位远方的老朋友聊天,许久未见了,难免有些唠叨。
不过他虽然说着话,可手里的动作却未停,几个切面下去,一些人像的轮廓就已经展现了出来。
而随着他的动作越发大开大合,原本还在雕刻着自己手里东西的孩子和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朝他这边看来。
“雕刻都是这么大动静的吗?”泷正手里拿着雕刻地歪七扭八的石头,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但肯定没问题,你还是好好雕刻你手里的贝壳吧!”岩柏看了看泷正的半成品,觉得自己虽然也雕刻的难看,但最起码还能看的出来。
泷正那简直是最垫底的水平了,和村里的这些小学生比,直接就被碾压了。
不过此时,没什么人会来嘲笑他雕刻的不好,而是随着阿树手里的工具变换,改成小刀开始慢慢地雕刻的时候,就已经全都收手,转而耐心地看着阿树雕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孩子们该雕刻的东西其实早就雕刻完了,就连手工最差的泷正,都已经弄完了。
不过此时,虽然大家都雕刻完了,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场,都在认真地看着阿树的雕刻。
甚至就连一些做完活计,打算找孩子们回家吃晚饭的村民,此时也来到了这里,看到阿树的雕刻后,全都留了下来。
对于村子里的孩子和村民们来说,他们从小的玩具,不是什么玩偶机甲,就是那随手的一捧泥土,随地的一块石头。
雕塑的技艺,就像是被刻刀雕刻在他们骨子里一样,哪怕是现在改变的活计,在此刻,看到重新有人,在自己面前,又一次为村子增添雕塑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驻足,认真地观看。
这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欣赏。
这是他们之间的文化传承,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来说明。
只是有时候,天公不作美。
晚霞还没有开始飘散开来,乌云便已经攀上天际,浮现在这一片的天空之上。
这是老天都在开始哭泣了吗?
所有人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又扭头看向仍在认真雕刻的阿树。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喊停。
但一些家里还开着窗户晾着衣服的村民,已经开始招呼着自家孩子,先回家吃饭了。
因为不管天下不下雨,看阿树的进度,今天恐怕是不能完成了。
除非他通宵,一直雕刻到明天天亮。
这还得是手快的雕刻厉害的才行,不然的话,一尊雕像的完成,最少三天时间。
当然这仅仅只是不到腰身的半身像。
要是处理地细节更多,还原地更真切,只怕还要耗费更长的时间。
这就很考验雕刻人的能力和耐力了。
雕塑,有的时候考验的不仅仅是人的技艺水平,还要考验人的耐力。
毕竟有时候,一旦开始,是不能中断停下的。
就好比现在的阿树,看他这个样子,阿翘原本想叫他先停下吃口饭的,毕竟时间不知不觉都已经到了晚饭的点了。
可她却被校长给拉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
现在的阿树,不能被人打扰,哪怕是天空下起了小雨,也不能停止。
所幸这片乌云,没有‘残忍’地砸落倾盆大雨,反而是下起了淅淅沥沥地朦胧小雨,似乎它也不忍心破坏。
如果只是这样小雨的话,倒是不用太担心阿树。
首先他这体格摆在这,耐力应该不成问题,其次这样的小雨对这次雕刻来说,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当然一些小的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那都比较细微,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这次雕刻的主材料是石头,不像石膏或其他脆弱材料那么娇贵,面对雨水的冲刷,倒是不用太担心。
而且一些碎石渣和灰土,在雨水的冲刷下,反而让雕像更加的整洁,甚至如果阿树有所意识的话,还可以利用这次的小雨,来帮助打磨雕像。
就像是这场雨,来帮忙辅助雕刻一样。
“吃点饭吧,阿婆,校长……”
一直到现在,阿婆校长他们,都留在棚子里,等着看着阿树的雕刻。
他们要亲眼看着,见证到最后雕像完成的那一刻。
工作人员此时递给几人一些餐食,同时帮几位老人家身上盖上毯子,以免因为下雨而受凉让身体再出现问题。
好在他们也知道,自己没有阿树那样的体格,接过递来的饭盒,倒也吃了起来。
这次的饭盒不是节目组提供的那种速食快餐,而是村子里的一些村民,自发地将今晚自家做的一些菜,在回去了之后,又多做了一些给送过来的。
吃完饭后,薛灿星他们便也帮着收拾整理,另外他们还回了趟‘大别墅’,把一些能就地铺着的被褥和睡袋也拿了过来。
村长他们几位老人家都已经回去了,但阿婆和校长两位是真的倔啊,哪怕天黑下雨了,也不肯离开。
没办法,他们只好将东西都拿过来,希望能让老人家坚持不住的时候,有个暖和地休息的地方。
原本闵导是想劝他们也回去休息的,这边他和几位工作人员陪着就行。
但他们全都不同意。
小土豆老师甚至还把编曲用的电脑都拿了过来,打算连夜继续把歌作完。
另外几人还会时不时地给一些想法灵感和建议,帮助小土豆老师更好地完善。
每个人都有找到自己的事情做,闵导见状也知道劝不动这些人,没办法,最后他也只让人留了几个机位拍摄后,便招呼人把一些怕水的设备都趁着现在雨小,赶紧抬走。
时间就像是这雨水一样,滴滴答答地流走。
转眼已经来到了深夜一两点了,陪着阿婆的阿翘,此时都已经有些困地直点头了。
薛灿星他们也早就帮小土豆老师完成了创作,剩下的编曲等专业的工作,只能靠他自己薅头发解决了。
有些熬不住的楚楚此时已经进了睡袋,在进去之前她再三叮嘱,等阿树雕刻完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叫醒他。
橙橙满口答应,结果没过一会儿,他也跟着倒下了。
随即是简简和泷正岩柏,小土豆老师抱着电脑差点压坏,吓得他连忙保存文件,这才关了电脑,直接倒头就睡。
实在是坚持不住。
但薛灿星看向阿婆和校长,二人就像是饱经风霜的参天大树一样,一直就那么地伫立在那,不成有过动摇。
他们的目光,似乎是在看阿树的雕刻,也似乎是在遥望到不了的过去,曾经的一幕幕,仿佛投射在了这片雨幕上,宛如投影一般地在眼前浮现。
最后,薛灿星也没能坚持住。
他看着阿翘倒在阿婆的身旁睡着,看着阿婆伸手给她盖好了毯子,看着雨水还在继续下个不停,好像不到太阳重新升起的那一刻,就不会停止一样。
在睡着的前一刻,薛灿星心想,雨过天睛,明天肯定会是个好天气!
然后他便也一头睡去。
略带潮湿的清晨,他是在‘哒哒哒’地刻刀雕刻声下醒过来的。
一夜过去了,阿树还在雕刻。
此时揉开双眼,一眼看过去,就见雨后的朝阳,仿佛神恩再次眷顾着大地一样,播撒出那金灿灿地光芒。
隐约间,他仿佛看见了一座虹桥,从海的那一边跨来,乘着金灿灿的光泽大道,接引在阿树身前的雕像上。
这一刻,阿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的雕刻,完成了。
而其余人也已经醒转了过来,睡醒后的样子各不相同,但却都同样地望着这边,同样看到了这一幕,永生难忘的画面。
闵导也不曾想到,昨夜的一场小雨下过后,今早竟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几人起来,把之前孩子们和大家雕刻的那些贝壳,帆船等东西,现在搬出去,放在雕像的周围区域。
那块是他们早就规划出来,用于放一些小雕像的,此外基座上也会嵌入一些,但不会太多,不会破坏整个雕像的整体。
等薛灿星他们走近的时候,就看到阿树一个人怔怔地与雕像面对面站着,他的目光,不见疲惫,仿佛是在和一位多年不见的故人对望。
久久不语。
而此时,阿婆和校长也已经走了过来,在看到完成后的小海雕像,校长再也忍不住,直接泪流满面,阿婆则是一步步地走上前,像是重新见到了她最宝贝的孙子,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可却又害怕担心。
直到市里的领导过来,亲手将奖章,佩戴在小海雕像的胸前时,阿婆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扑在了‘小海’的身上,难以控制地哭泣了起来。
“孩子,我最好的孩子啊,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别再怕了,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在这里,阿婆会一直陪着你的……”
“孩子,你还冷吗?阿婆抱抱你就不冷了!”
阿婆的话语带着哭泣,像是多年来憋在心里的诉说,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一股脑地冲着‘小海’说出。
可有人在说,有‘人’在听,但该得到的回应,却再也听不到了。
村民们带着孩子,此时也已经陆续地出来,见证了小海雕像佩戴上奖章的这一幕,他们有的人还记得小海,此时看到雕像后,也跟着忍不住抽泣。
在这样的氛围中,薛灿星抬起头,看着随着日头挪移,渐渐消散的彩虹,仿佛看到了一个面带微笑的少年,就站在虹光的星星点点之中。
最后随着风,飘到了海的那边,飞到了云的上空……
抵达到了那个很远很远,但却充满着阳光温暖的地方吧!
最后薛灿星想,今天果然是个好天气!
“小海,一路走好!”
薛灿星喃喃地仰着头说道,他的眼圈渐渐泛红。
不知是哪处,也不知是何时,一段音乐的旋律,轻轻地仿佛呢喃地吟唱响起。
这是小土豆老师昨夜连夜做出来的歌,是专为小海而写的歌。
“海浪轻轻,风也柔柔。”
“昨晚的小雨下了一夜……”
“我说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你说明天,我将要去远方!”
……
小土豆老师以前的歌声都是那种激昂的,充满斗志的,不然他也不会有铁肺的这个称呼了。
但今天的歌,却像是在和友人的离别。
话到嘴边,却又埋入心头。
但不需要说的太多,曲调也不需要多复杂。
没有悲伤,也没有哀愁。
这就是一首送别的歌,但却字字都透露着不舍,句句都表述着惋惜。
最后的最后,唯留这一句祝福。
“小海,一路走好!”
“小海,一路走好!”
“小海,一路走好!”
越来越多的人轻声地呢喃,看着天边消散的彩虹,看着眼前伫立的雕像……
很久很久……
今天过后,村子里又多了一尊雕像,教室的课堂上,也多了一位值得学习的榜样。
阿树最后还是晕倒了,毕竟昨夜又是雕刻又是淋雨的。
但在他倒地的那一刻,他是笑着的,甚至还同样呢喃这一句,“小海,一路走好!”
不过好在他只是体力透支晕倒,没有什么大碍,送去村长的诊所后,打了几个点滴就没事了。
翌日下午,薛灿星过来探望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发呆,而眼泪已经将枕头湿透。
薛灿星没有走进去,他停在病房外,也同样地看着天花板,良久,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诊所,拿出手机,拨打了冬姐的号码。
作者有话说:
小海的故事写完了,这个综艺的话到这其实也完事了,后面写的话就是回到校园生活及开始进组拍戏了。
其实原本结尾的故事,最初设想的时候,是哐哐扮演阿婆的孙子,为阿婆进行最后的遗愿表演,其他的这些嘉宾也一同参演,让阿婆在离世之前最后再见孙子一面,最后看到孙子平平安安地回来,祖孙俩抱在一起。
但这个结尾太残忍了,最后改了,也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这样。
这个结尾算是比较圆满的了。
不过最近这两章和本书的沙雕基调可能不太符哈,有点悲伤了。因为故事推到这了,硬往里面加沙雕就感觉不太好,也没找到太合适地切入点,所以最后就按照我心中的设想,把这个结尾写出来了。
后面的话,结束这个综艺,回到校园和进剧组拍戏,就要开始回归沙雕啦!
希望大家还能继续喜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