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玩意儿是真可怕啊。”陆小凤突然感慨道。

  “嗯?”花满楼疑惑地看向花满楼。

  陆小凤解释道:“那位玉公子在老板背后有多么狠戾,在老板的面前就有多么温柔,我刚才都差点以为自己眼睛瞎了。”

  之前他所见到的玉年都是一派温和的模样,虽然不及花满楼,但也算得上是个温润君子了。所以,陆小凤也不觉得他在南星面前的温柔体贴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当他看到了玉罗刹是怎么对付的金九龄,再看看他对南星的温柔,真的有一种自己的眼睛瞎掉了的感觉。这能是同一个人?还是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陆小凤不明白,陆小凤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便只能觉着是这爱情的可怕了。

  花满楼原本还在放心南星知道一切,那么玉罗刹就不会伤到她了。结果听陆小凤这么一说,心里又很是有些不安,“你说他的变化这么大,将来若是不喜欢老板了,会不会……”

  他本就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最是不愿意见到血腥的人,老板又是他的恩人,他更加在意了。

  “不会的。”陆小凤听到花满楼这么一说,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花满楼,你没有涉足情.爱,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全身心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这位玉公子,我们暂且称呼他玉公子,毕竟我们不能十成十确定他就是玉教主,他的身心可以说已经是被老板给支配了。所以不会有他伤害老板的那一天的,反过来还差不多。”

  “情.爱一事向来飘忽不定,你怎么能确定玉公子会永远钟情于老板呢?”花满楼反问,“世上多少有情人到最后反目成仇,不死不休,万一他的心意变了呢?”

  陆小凤哑口无言,半晌才说道:“我觉得玉公子不会如此。”

  花满楼问道:“可若是有那么一个万一呢?”

  “但是你我能干涉老板的决定吗?”陆小凤反问了花满楼一句,“便是至亲之间都不能替对方做决定,更何况我们和老板只能说是朋友。我们决定了,她会听吗?再者,你所说的只是其中一个可能,也许他们就相爱携手到白头了?”

  花满楼微怔。

  陆小凤双手抱着后脖颈,笑得恣意,“世上多少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多少东西是转瞬即逝的。不管如何,他人的意见都只是意见,人生只有自己做决定才不会后悔。前面是南墙还是通天坦途,都只能自己去闯一闯,撞一撞,才能知道。”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在途中,永远不停歇。很多人都认为他应该停下来,应该拥有一个安定的家。但若是那样,他就不是陆小凤了。他是浪子陆小凤,也许有一天他会停下来,但那是因为他想停下来了,而不是因为别人建议他停下来。

  “花满楼,你向来最是尊重他人的决定,也从不妄加干涉的,所以你最该明白的,不是吗?”

  “是。”花满楼失笑,“只是有些关心过头,不免有些失了分寸。老板虽然来历特殊,身上有多有傍身的手段,可是性子简单,一眼便能够看透。”

  “所以你把她当成妹子了。”陆小凤确定道。他和花满楼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他最是了解他了。

  花满楼点头,“是。可能我有些越界,老板也不需要,但我的确是有几分将她视为妹妹的。”其实当初花夫人有想过再生一个的,因为她实在是想要个女娃娃。尽管她有七个儿子,但是依旧认为自己会生一个女娃娃的,

  不过后来他的眼睛出事了,花夫人全身心都在照顾他一事上,这件事情便搁置了。花家成亲的几个兄弟会也有孩子出世,但也都是男娃娃,他们花家这一代就像是没有个女娃娃的命一样。

  因此,花夫人便会时不时念叨一两句,而花满楼也总觉得他好像失去了一个妹妹。他的眼睛是因为南星才能够复明,这不由得让花满楼产生一种错觉,若是他当初眼睛没有出事,也许花家就会有一个小女儿,便不由得有些关心南星。

  只是花满楼知道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便不太常来客栈,怕自己给南星增添烦恼。也正是因此,他很是在意玉罗刹的身份,担心他会伤害到她。

  花满楼对上陆小凤的眼神,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没有要越界的意思。”

  陆小凤也笑了笑,“花满楼,你忘记了一件事情,若是玉公子变了心意的话,到时候说不定是他更惨。老板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要知道,没有人能够伤害她,这客栈,可不普通。”

  他早就发现了,南星虽然从不离开客栈一步,但这客栈也将她给护得严严实实的。不管是什么伤害,都不能靠近她,所以若是玉罗刹真的有变心的那一天,她也不会被他所伤害。

  “不是只有身体受伤了才会痛,人的心也是会痛的。”花满楼挑眉说道,像是在故意反驳陆小凤的话一样。

  陆小凤笑了,“老板的性子简单通透,可以一眼看到底,所以我知道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样的人,心只会有一时半会的伤,不会长久的。”

  花满楼倏地笑了,“是,你说的没错。”

  “放心了?”

  “放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决定放下有关玉罗刹的真实身份一事。他们都不是什么非要插手他人的人生的人,只是因为关心便有些担心了。如今发现担心是没有必要的,自然就不担心了。

  嗯,虽然绕口了些,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南星不知道有两个人担心她的感情生活担心得厉害,也不知道他们已经放心了他们的担心,她就是不停地打喷嚏,打了好久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玉罗刹的手按在南星的脉搏上,眉头紧锁,“这脉搏明明无恙,怎么……”

  “好啦,我没有生病。”南星把手抽了回来,“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所以我才会打喷嚏打个不停。”

  她的身体是不可能会出问题的,这可是被主系统修复过的身体,健康着呢。而且有没有生病的,她自己肯定是最清楚的了。

  “我还是给你请个大夫来看一看。”玉罗刹不能放下心,当即起身准备出门去。

  “哎呀,都说我肯定没事了。”南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玉罗刹的手,“阿年,你是怎么审问的金九龄?快说来我听听。”

  玉罗刹温柔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让他乖乖说实话罢了。”

  “骗人。”南星才不相信呢,“你肯定对他动手了,不然他不会说实话的。”她还能不知道玉罗刹吗?他又不是什么大好人,怎么可能会不动手呢?

  玉罗刹说道:“的确是没什么,就是捏碎了他几块骨头,在疼通之下,他便说实话了。阿星,有些人看起来是一身的硬骨头,但其实吓唬吓唬就什么都往外说了。”

  他轻描淡写的,就好像他真的没有对金九龄做什么。只有亲眼看着玉罗刹动手的陆小凤知道,他所说的几块骨头不过是遮掩,那分明就是浑身的骨头。不管是多么刚强的硬骨头,也无法忍得住那种痛的。

  而且,全身的骨头都被捏碎了,那么硬骨头也变成了软骨头了。

  若是玉罗刹坚持说他什么都没有做,那么南星就会怀疑,但是他现在说他捏碎了金九龄的几块骨头,她倒是相信了。想也知道,他肯定会动手的,他这么说,她倒是相信了。

  南星伸手将玉罗刹拉过来了一些,而后双手抱着他的腰身,抬头看向他,“阿年,我在系统的保护里是不会出事的。”不管是物理攻击还是毒.药攻击,所有的招数都无法对她奏效的。

  所以尽管南星有的时候会被吓一跳,但实际上她并不害怕。比起她,玉罗刹反而更像是害怕的那个人。

  “我知道。”玉罗刹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只是我终究无法彻底放心,也无法容忍有人对你动手。”金九龄应该庆幸,若不是他怕吓着阿星,他只有死路一条。

  南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好像说什么都不对。说实话,她其实挺喜欢玉罗刹对她的在意的,但也是心疼他的。“那你就稍微在意一点?别太绷着了,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将南星眼眸中的心疼收归于自己的眼中,玉罗刹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只在意一点。”

  南星笑着将侧脸贴在玉罗刹的腰腹间,“不过你对我的喜欢不能少,不然我要生气的。”

  “好,半点不少。”玉罗刹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南星的头发,声音温柔,眼神炙热。

  他一日比一日要更爱她,如同燃烧不尽的火焰,怎么可能会少半点呢?他的爱意不会熄灭,即便将来她不爱他了,他也不会改变,只不过可能会死在这份爱意之中罢了。

  不过他不能让阿星知道他的想法这般恐怖,不然会吓着她的。他可以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加残忍,但是对他的阿星却是永远温柔,永远小心翼翼。

  “世上哪有什么纯粹的爱意。”邀月看着眼前磕头求饶的男人,冷笑不已,“只有苟且偷生,只有相互出卖,对吗?”

  一旁的怜星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她在心里反驳,不是的,她对姐姐的爱意就是纯粹的,永恒的。炙热的火焰在她的心底燃烧着。

  写着写着,发现我好像把怜星写成了病娇了?爱姐的那种病娇,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写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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