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洗干净的最后一摞碟子,稳稳当当地叠放在身后的架子上,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水珠,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女孩,眼神中充满期待。

  女孩正微微侧歪着脸,右手食指压在脸颊一侧,她就这样沉默了半分钟,渐渐地,脸上呈现出一副恶作剧般的神情。

  我的心向上提了提。

  果然有点勉强啊,服务经验值为零的我,除了会刷盘子和端咖啡外,没有任何可以加分的点了。

  然而,女孩忽然咯咯咯地笑出了声,向我伸出一只手:“恭喜你了,夏目秋江小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波洛咖啡店的服务生了!”。

  我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抬起手背抹了把汗涔涔的额头。

  我曾听过一种说法,人在受到突然刺激或者遭遇灾难时,性欲反而会上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好多美剧里,明明病毒爆发、怪物四处游荡,主人公却总还忍不住来一发,有的甚至因此丧命。

  我不知道此刻我俩的状态属不属于这个范畴,但我能感受到自己的下腹有些热流涌动,而他,被我的臀部压住的那个地方,很热、很硬,隔着两层衣料与我的臀缝死死抵在一起。

  他显然也有了反应。但这对于男人而言,看不出来什么,就算压在上面的不是我,这种反应也可能发生,毕竟他们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脸上完全是一种无所谓的神情,我为了掩饰尴尬和自己的动情,咬了咬唇,装作很世故地俯身凑近他的脸。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很喜欢这个体位,因为随时能用这双手掐死讨厌的坏蛋。”我伸出手,像模像样地箍住他的脖子。

  没错,我在虚张声势,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撩拨男人的欲望。

  “哦?这是FBI课堂上亲自传授的战斗经验吗?”他依旧嬉皮笑脸着,“我似乎听过呢,在男人性高潮的时候将他一把掐死,或者像‘本能’那样用锥刀戳死,怎么,你试过很多次吗?我不介意当你演习的对象……”

  话音还未落,他的两只灼热的手就猛地捏住我的大腿,向两侧使劲掰开,又将贴在腿根的裙子粗暴地向上撸起,露出紫色蕾丝内裤。他将我往后推了推,让我双腿之间的隐秘部位与他那已经很坚硬的下体完全贴合在一起,如果没有衣服的阻挡,那东西可能就已经捅了进去……

  他的动作太突然,而且那东西的轮廓我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因此发出了短促的惊叫。

  太过分了,这已经完全超越了开玩笑的限度。

  “你男朋友如果知道你和一同外出的男同事做这样的事,会有什么想法呢?”他笑眯眯地,脸皮很厚地说,“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完全不会在意?抑或者你的胃口太大,他知道自己喂不饱你,索性放任你在外面勾三搭四?”

  他说得很露骨,仿佛想从我口中探出些什么,但我已被他的一系列惊人举动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脑子更是像一锅沸水。

  他的手死死掰着我的两条腿,我根本动不了,只能保持着俯身的姿势,靠着两条胳膊支撑身体,避免那可怕的凶器长驱直入。

  他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太过分了,如果想取笑我,只用语言攻击难道还不够吗?

  我的胳膊开始发抖,它们几乎无法撑住我了,他居然很恶意地向上顶了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抽泣起来。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里闪现出怀疑的光。

  直到我的眼泪滚落到他的脸上,他才心虚地松开钳制我的手,我像逃离病毒一样逃离他身边,在下床的时候腿一软,扑通又跌在地上。

  好狼狈。

  我听见他在我身后缓缓坐起来的声音,忽然明白他这样逗弄我的原因。

  他并不相信冲矢昴是我的男朋友,他在试探我,通过我对性的反应测试我与他的关系。

  好过分。

  此时,东京,工藤宅,正在窃听中的冲矢昴打了个硕大无比的喷嚏。因为下大雨,窃听器不怎么好用,他放弃了窃听,在屋子里踱步。

  窗外,一棵树被雷劈倒,满地绿油油的叶子。

  他看着眼前的一片残绿,推了推眼镜:好像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