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咬你了。”江北妄又低低的重复了一遍。

  她没有选择一声不吭的咬上去, 而是提醒了一遍后静声等待了会儿后又提醒了一遍,把危险的气氛拉到最长,向对方施以压力。

  这样的好处是可以给郁冬足够的考虑时间,只要对方想, 随时可以推开她。

  标记Omega这种事江北妄从来都没有想过。

  尤其对方还是郁冬, 是原剧情中的女主。

  她用标记牙磨蹭着已经发胀的腺体, 给身下的人一种她随时可以刺穿腺体标记的感觉。

  然后耐心的观察对方的反应。

  腺体被标记牙轻微磨蹭, 没有真的刺入,只能稍微缓解些腺体的发胀感,不能完全结束这段情热期。

  似乎是为了加快标记的过程。

  抵住的地方溢出些许清甜的信息素液体。

  郁冬能清晰的感觉到江北妄的每一个动作。

  Omega的腺体本身就敏感, 就连轻巧的触碰也会引起身体的一阵颤栗,更别说现在敏感脆弱的腺体被标记牙…

  试探的啃咬。

  用于标记的尖牙现如今一点一点的磨过脆弱的腺体。

  Omega情热期的信息素也会下意识诱惑身边的Alpha, 江北妄也并不好受。

  郁冬身上很香, 后颈的皮肤细腻光滑,怎么看都是一副诱惑人咬上去的画面。

  如果有Alpha看见这种场景还是没咬上去。

  要么信息素识别障碍, 要么就是这个A不行。

  没有一个A会承认自己不行。

  尤其她现在的身份是顶级渣A。

  而且很可惜的是, 原主并没有信息素识别障碍。

  不知道为什么,江北妄一开始只是想吓唬吓唬郁冬,但真的用标记牙抵住腺体的时候,她本能的想咬下去。

  一种源自于Alpha的本能。

  她耐着性子,强忍着近在眼前就可以进行标记的啃咬,哑声问郁冬, “怕疼吗。”

  气氛到这里,下一步就应该是标记了。

  Alpha标记Omega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里最是正常不过了。

  更何况是江北妄这种级别的Alpha。

  所有人都觉得江家这位在外欺辱别人的时候,也没少标记过Omega。

  毕竟她在外的形象一直以来都是漫不经心, 散漫还一贯的爱看别人被欺辱时的不甘。

  彻头彻尾的渣A。

  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意外。

  又怎么可能没标记过别人。

  只有江北妄自己知道,原身阴晴不定, 整天不是臭脸就是讥讽别人不自量力的笑,唯一的兴趣就是欺辱人,在这方面来说确实是渣A。

  但原身从来没有标记过任何一个人。

  江北妄刚知道的时候也不太敢相信,说起渣,她一开始想到的就是渣感情。

  但事实恰恰相反。

  原身觉得凑到她身边的Omega都是为了江家,利益熏心,她根本对标记这些Omega提不起任何兴趣,即使来的人再怎么漂亮美艳。

  至于那些不知道从何处传出来的谣言,说原身来者不拒,每一个靠近她的Omega最后都会带着标记离开。

  也是一个完美的误会。

  每一个靠近原身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接近江家的目的,原身表面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样子,可她们都没有想过,生在江家的人怎么可能随意就能被一群自不量力的Omega拿捏。

  原身默认了Omega的接近。

  再对方以为自己可以借此攀上江家隐隐兴奋起来的时候。

  原身以此为乐子,将对方推入谷底。

  可以说,原身很喜欢看Omega由一开始的兴奋,感觉自己独特的神情,转变为后来的惊恐,害怕。

  会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这些自不量力的Omega,她连碰一下都觉得脏,更不用说临时标记。

  刻意接近原身的人,最后只会自食恶果。

  思绪回笼。

  江北妄在短暂的时间里想了不少原身的事。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正好是来自郁冬的回答,“可以忍。”

  怕疼吗。

  可以忍。

  又是可以忍。

  郁冬的回答并不在“怕”和“不怕”这两种里选,而是说的可以忍受。

  江北妄突然感到一阵说不上来的情绪。

  之前擦伤的时候上酒精郁冬说的也是可以忍。

  似乎是顺从太久了,明明怕疼,却因为顺从而表达出自己可以忍受。

  她突然发了狠,想看对方到底多疼才会到忍受不了的程度。

  江北妄俯身,她张开唇,尖锐的标记牙在郁冬白皙皮肤上展现出来。

  对着发胀的腺体咬下去。

  标记牙落在腺体的前一瞬,江北妄残留的意识突然拉了她一下。

  千钧一发之际,她张开的唇往旁边偏了些,落在了腺体旁边的脖颈处,标记牙身陷在脖颈处细嫩的皮肤上,刺破皮肤。

  这一咬她没刻意收着劲,实打实的一口咬在郁冬的脖颈上,陷进皮肤里的尖牙甚至隐隐有些血腥气。

  江北妄猛的起身。

  就看见郁冬的腺体旁边,有一块带着血痕的牙印。

  离腺体就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要是她刚才没有残存的意识提醒,可能真的会咬到腺体上去。

  她咬在郁冬后颈很显眼的位置,连衣服都遮不到,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激烈的事件。

  这都是她的杰作。

  江北妄无语凝噎。

  而且牙印咬的很深,没有一段时间大概消失不掉。

  这代表这段时间郁冬每一次出现在别人面前,这个痕迹也会被看到一次。

  她一时冲动,咬了郁冬。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咬到腺体,所以还没有标记郁冬。

  没有犯下大错。

  江北妄离开之后,灼热的氛围消退了很多,郁冬指尖动了动,摸了下后颈的腺体。

  发胀的腺体完好无损,只有一点被标记牙抵住后的破皮。

  郁冬眼底浮出些许不知名的情绪。

  江北妄没有标记她,因此她的热意没有消退,腺体发胀的程度几乎到了最顶点,经不起一点撩拨。

  郁冬的指尖滑到旁边,摸到被标记牙印出的印子。

  身体现如今被热意覆盖,疼痛传来的速度也异常缓慢,只有标记牙刚刺入皮肤的时候有一点微疼。

  江北妄不愿意标记她,是在嫌弃她吗。

  在进江家之前,郁冬其实并不了解江北妄,只偶尔听说对方性格极其差劲,稍微一点不合心意的就会变得很可怕。

  还听说对方身边的Omega多到数之不尽,要知道在这里Omega的数量远比Alpha和Beta要少很多,江北妄身边能聚集那么多,对权势来说亦是一种证明。

  郁冬垂下眼眸。

  情热期她变得异常多疑。

  怀疑江北妄是不是对所有的Omega都像这样表面冷漠心里柔软。

  只不过她能听到心声,才会觉得…

  觉得江北妄关心自己。

  她在江家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江北妄依旧没有标记她。

  可她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

  医生说她的腺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因为过敏反应和长时间压制的情热期,抑制剂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如果再没有被标记。

  她的腺体会坏掉。

  腺体坏掉也就意味着她即使身为Omega,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更不会再散发信息素。

  那时候还是在郁家。

  郁冬听完之后只是淡淡的点头,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医生倒是很担忧她,嘱咐了好几句,“你的腺体能撑这么久已经算是到尽头了,再不进行标记,恐怕过不了几个月,你的腺体就会损坏。”

  “腺体坏掉后不单你以后再也闻不到信息素,对你的身体当然也有不可避免的影响。”

  郁冬当时并不意外,只问道:“会有什么影响?”

  医生摇摇头,“现在还不太清楚,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但目前已知最严重的是损坏后突发感染直接丧命,就算没有丧命,每个月也会经历难忍的疼痛。”

  “我知道了。”郁冬淡淡道。

  那时她想,要是腺体损坏后感染,那也就是她的命了。

  后来医生不忍看她这样,又说了几句,“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Alpha或是Beta进行临时标记。”

  “为什么那么倔呢,只是临时标记而已,暂时解一下燃眉之急,被标记后你每个月的过敏反应会减缓,也不再每个月这么频繁的经历情热。”

  “关乎身体的事,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再好好想想,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你想明白了,我可以为你找一个匹配的Alpha进行临时标记。”

  郁冬拒绝了。

  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只觉得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进行标记,腺体损坏就损坏吧。

  反正信息素什么的,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

  甚至还乐观的想,腺体坏掉应该就不会再经历情热了吧。

  对她来说应该也算是一个好处。

  可现在。

  郁冬感觉到来自腺体的一阵刺痛。

  这种疼痛她已经经历很多次了,被劣质抑制剂蚕食的腺体每个月都会不定时的经历过敏反应。

  有时候她不过是正常在路上走着,就会迎来突如其来的刺痛,疼痛从腺体麻木整片肩膀,她不得不靠在近处的墙边,缓缓蹲下身体等待疼痛过去。

  被撩拨后没得到信息素注入的腺体,此时疼痛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过敏反应还是第一次在情热的时候出现。

  郁冬很难形容现在的感受。

  她身上的热意还没下去,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侵占,两种剧烈的反应在她身上同时存在着。

  很难受。

  她侧身捂着腺体,在柔软的床铺上蜷缩起身子,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郁冬不知道这种难受什么时候才能消退下去,情热期不打抑制剂会持续三到四天,过敏反应通常会在一两个小时后慢慢消失。

  她不想在江北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可她现在整个人被疼痛支配着,连起身都异常困难。

  郁冬的手上没劲,按在腺体上没什么作用,腺体上的疼痛逐渐蔓延到整片肩膀,隐隐还要往整个上半身蔓延。

  这幅场景,绕是江北妄再怎么迟钝,也能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她不由得喃喃道:“你好像很难受。”

  “我没事…我先离开吧。”郁冬强撑着睁开眼,入目是一边白茫茫的模糊,她的眼角疼出了些许生理性泪水,刺痛时刻吞噬着她的意识,细密的疼痛中生出些许痒意。

  蚂蚁一般在她身上乱爬,所到之处皆是又疼又痒。

  这次的过敏反应,要比之前还要强烈。

  郁冬意识到这是腺体将要损坏的前兆,如果短时间之内再不被标记。

  这场疼痛平息之后,她的腺体也将随之坏掉。

  她抬了下手腕,实在没有力气离开。

  郁冬的视线看了眼江北妄,她视线模糊的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

  江北妄不愿意标记她的话,她不会刻意引诱。

  腺体而已,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想法,坏掉就坏掉。

  与其被腺体情热支配,反倒是没有腺体更自在些吧。

  “现在”

  郁冬低垂的眼眸,“能在你床上多躺会儿吗。”

  江北妄倾身过去,双手捧着郁冬的薄红还没下去的脸,她有些不知所措,面上却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只是声音中微小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担忧。

  “…是我,咬疼你了吗。”

  这幅场景怎么看都是她咬过郁冬后对方就成这样了,那过错自然是她的。

  她下嘴竟然那么狠吗。

  把对方咬成这个样子。

  她真不是人。

  江北妄用指尖抹去郁冬眼眶里的泪水,“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咬你那么狠。”

  “对不起啊…”

  她此时完全顾不上渣A的人设了,只觉得自己咬疼了郁冬,后悔自己怎么一时没控制住。

  明明轻轻咬一下作为惩罚就可以了,为什么就没忍住咬那么狠呢。

  很不应该。

  她都把郁冬咬疼了。

  “不是。”郁冬没看江北妄。

  “不是因为你。”

  郁冬只不过是从私心不想让江北妄知道她腺体快要损坏的事,不想让对方因为怜悯而标记她。

  这对江北妄来说也是一种为难。

  而郁冬并不想让这人为难。

  所以她索性不说。

  只是郁冬这幅样子落在江北妄眼里就换了一种解读。

  江北妄心里更加过意不去,打心底认为是因为自己一时没控制住的冲动让郁冬受伤了。

  本来想再给郁冬最后一次机会让人离开的,现在这种情形下,江北妄也只能暂时压了下去。

  她甚至不知道能帮郁冬什么,只能这样看着,从心底泛起一阵无力感。

  从剧情上讲,她现在作为渣A,看到这幅场景视而不见才是她最好的选择,要是原身在的话,指不定还要怎么嘲讽两句。

  而她做到视而不见就已经很难了。

  江北妄挣扎了几次,直到系统的机械声出现。

  【宿主,经检测现如今女主的腺体受损严重,再不进行标记的话,女主将会失去腺体。】

  【警报——女主的腺体即将损坏。】

  【请宿主及时想出解决办法,原剧情中并没有女主腺体损坏这一剧情,剧情偏离会导致的后果不用本统多说了吧。】

  江北妄僵木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

  所以说郁冬现在这幅难受的样子,并不是因为她咬的痕迹太深导致的疼痛,而是腺体受损严重将要彻底损坏的疼痛。

  她深深蹙眉。

  『我记得原剧情中女主的腺体还没有这么快彻底损坏。』

  【宿主的信息素导致女主突发情热,而后又引起腺体的过敏反应,腺体损坏提前了。】

  结果还是因为她。

  慌忙之下,江北妄先控制着信息素安抚郁冬,虽然不能解燃眉之急,只能做到缓解一些郁冬的疼痛。

  濒临崩溃的腺体是急需要被强大的Alpha信息素安抚的。

  能被称为拥有强大Alpha信息素的,除了剧情中定下的好A简枫,再一个就是早早被报复收场的垫脚石渣A。

  江北妄用自己的信息素围绕在郁冬腺体的周围,看到郁冬紧皱的眉头松了些后,她问系统。

  『简枫现在在哪?』

  说起有资格标记郁冬的人选,江北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简枫。

  或者说也只能想到简枫。

  毕竟简枫才是原剧情中一直帮助女主,和女主配合默契,两人很合得来一起联手报复渣A的对象。

  最后结尾即使没有写明好A有和女主确定关系,或是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江北妄还是默认好A就是这篇文中的另一个主角。

  即使两个人期间只发生过一次临时标记。

  江北妄看的时候只觉得是两个人更注重事业,不太在意情感上的互动。

  【简枫在和别的家族谈合作的事情,结束大概还需要几个小时,就算放下手上的事情坐车即刻赶来…】

  【也需要四十分钟。】

  以郁冬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很难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临时标记而已。

  应该算不上什么吧。

  江北妄在犹豫要不要给郁冬临时标记的时候,看到已经难受成这样的郁冬向她扯出一个微笑,“不用担心我,我还好。”

  “只是可能需要…缓一会儿。”

  “等我一下就好。”

  因为疼痛,郁冬说话的声音不大,带着厚重的鼻音。

  “对不起啊,你的床似乎被我弄乱了。”

  ……

  能保住郁冬腺体的办法看起来目前只剩下一个了。

  由她来标记郁冬。

  江北妄吞咽了下,她真的可以标记郁冬吗。

  她这个注定要成为垫脚石消失离场的无恶不作渣A,标记女主。

  可现在的郁冬浑身散发着栀子香气,格外香甜,又受腺体折磨,怎么想她都应该咬上去的。

  江北妄再次吞咽了下,“我可以标记…你,吗。”

  她身体内属于Alpha的信息素早已被郁冬的信息素勾的乱窜了,急迫的想要注入到郁冬的腺体里面。

  郁冬的眼前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她听的不太真切,“标记…我?”

  “对,我可以标记你吗。”

  郁冬的眼眸暗了一瞬。

  对方要是想标记她,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如果是可怜她被情热折磨,她宁愿这样,也不会有强迫江北妄的罪恶感。

  “不用。我只要缓一会儿就好。”郁冬说,“我没事的,所以请不要可怜我。”

  像是施舍一样标记我。

  那样的标记,不是郁冬想要的。

  “郁冬,我没有可怜你,你也不需要我可怜。”江北妄认真的一字一句道。

  她确实很想咬郁冬,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她对郁冬讨厌不起来,又不能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江北妄很苦恼,但她确确实实想咬郁冬。

  不然也不会在郁冬脖颈上有那么深一个牙印。

  那是她在咬下腺体的前一瞬控制住自己,强忍着不要去咬郁冬,才咬在了别的地方。

  可能是她的神情太过认真,郁冬看了会儿,又听到江北妄的心声。

  【用牙刺破腺体就可以了吗。】

  【力度要控制到多少才算合适,会不会再咬疼郁冬。】

  【临时标记后,应该就不会再这么难受了吧。】

  这次意外的,心声和面上一致了。

  不是引诱她深陷其中再推她入谷底的陷阱,江北妄是真的再想怎么标记的事情。

  不是假的。

  这次江北妄再次将标记牙抵住腺体,口中含糊不清道:“疼的话给我说,不要说可以忍。”

  “我不想看你忍着。”

  郁冬的心脏一揪。

  声音就从耳边这么近的地方传来。

  江北妄这次动作轻柔的舔了下着发胀的腺体,临近崩溃的腺体最为敏感,对所有的接触都异常清晰的传达过来。

  郁冬的唇角绷紧。

  标记牙刚开始刺破腺体的时候微微疼痛,不过比起整片肩膀上过敏反应引起的疼痛,这种疼痛不算特别。

  等刚开始的疼痛过去,腺体被Alpha的信息素注入,郁冬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是临时标记发挥了作用。

  疼痛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腺体被信息素注入满后的愉悦感。

  江北妄的信息素从腺体到她身体的每一处,游走期间牵扯着她原本的信息素,两种信息素在郁冬身体里活跃着。

  这代表临时标记已经成功了,但江北妄还是没有放过腺体,她舔舐着源源不断从腺体溢出来的清甜信息素液体,偶尔吸允一下时,身下的人身体就会狠狠颤抖。

  这感觉太过汹涌,体内的信息素霸道的她身体的每一处游走,过敏反应的疼痛逐渐被覆盖,郁冬感觉到一种难掩的兴奋。

  她扬起漂亮的脖颈,从喉间溢出来一声轻盈的声音。

  郁冬从来没有想过被标记会是这样的感觉。

  江北妄的木质香悠久绵长,闻起来像是能缓解人所有的不安和烦躁般,在她身体内游走的时候,也安抚了她暴乱的信息素。

  疼痛渐退后,一阵一阵的浪潮涌来。

  江北妄则是感觉唇间满是独特青涩带着清晨雨露栀子花清甜的味道,唇间满是花香气,比在酒吧时闻到的那个花果酒水还要香甜。

  她很着迷这个味道,不知不觉间想汲取更多,香甜带着晨露清晰感的信息素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腻。

  反而和郁冬这个人一样,青涩疏离却不失香软清甜。

  江北妄刚用标记牙刺破腺体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认真品尝郁冬信息素味道的时候,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处罚——】

  【宿主临时标记女主,原剧情中并没有这一段,且游走在崩人设的边缘,属于出格行为,给予处罚。】

  【这是宿主第一次被处罚,本统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处罚开始。】

  电流流经血脉,系统音不过刚刚落下,电流就迫不及待的出现,一开始是微弱的电流,之后越来越麻木。

  江北妄还有心情舔舐了下郁冬的腺体,如愿看到身下人颤抖着,长长的眼睫不适的颤动。

  江北妄扬起唇角。

  她就知道这种事情一出,小幅度偏离剧情和崩人设在所难免。

  也知道系统有一个判定比较宽容的检测机械,经过之前几番试探下来,江北妄认为那是系统出现时就绑定的更为高级的判定检测功能。

  正如之前所想,它的判定比较宽容,可一旦判定成功,处罚就会即刻开始。

  不像系统,她扯两句就能应付过去。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江北妄并不感到意外。

  甚至如果她没被处罚,她才会感觉到意外。

  江北妄强忍着流经全身的电流,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完腺体,又不舍的舔舐了下,才撑起身子,在郁冬唇角落下一吻。

  “你可以走了。”

  标记完了,郁冬短时间应该不会再难受了。

  就是她现在有点难受,可能需要独自缓一下,电流处罚一点没留余地,她全身都不太舒服。

  “江北妄…”郁冬的眼尾染上的红意渐退,她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江北妄扯了下唇角,“可以。”

  反正电都电了,江北妄也不怕什么了,她伸手在郁冬的头上摸了下,坏心思道:“不出去是想被永久标记的意思吗。”

  她故意吓唬郁冬。

  说完后,她也没等郁冬开口说话,就把人扔出了房间,门关上后,她背靠着门板,捂着胸口。

  虽然想到了会被处罚,但这处罚未免有些太疼了。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被处罚,在此之前,只有系统和她小打小闹时有过几次眼前一黑的情况。

  跟这个电流比起来,真是不能看的。

  【好疼。】

  【真够狠的。】

  隔着一层门板,郁冬还没走,她听到江北妄的心声。

  为什么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