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冷,卫倾城都不大爱出房门,只在正午日头正盛的时候出来晒晒,
他让阿吾搬了躺椅,上面又铺了一层软垫,舒舒服服的看谢璟瑜与乙四比武,手里剥着栗子,一口一个,
卫倾城自已习不了武,自小心中对这些颇为喜爱,
两人皆是高手,剑未出鞘,只是拿着互相打斗,
只是这么看着就知道谢璟瑜更胜一筹,一招一式都压制着乙四,
两臂格挡,谢璟瑜向后一退,乙四就上当了,被他绕至身后擒拿,
卫倾城看谢璟瑜风姿绰约,心里怪痒的,他其实心里也有个大侠梦,
他拊掌大声叫好,拿起帕子擦了擦谢璟瑜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王爷好厉害,也教教我好不好,”
他抱着男人的腰撒娇,
“几招就好,让我也过过瘾,”
谢璟瑜思索了下,应当是没问题的,就嗯了声,让乙四取了木剑,
“拿好,右手持剑,目视前方,”
卫倾城被男人环抱在怀里,风拂过耳边,他闻到了谢璟瑜身上与他如出一辙的药草香,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前面放着一个草垛子,
谢璟瑜握着他的手带动木剑刺了过去,
“做的很好,”
卫倾城耳朵一热,嗔怪道:“王爷,我还没怎么用力呢,”
“练武就是要鼓励的,多激励才能学的快,何况倾城本来就表现的很好,”
谢璟瑜挨着他的耳朵,说话时热气环绕在他的耳边,卫倾城感觉自已都有些晕乎乎的,
“真的吗?”
他懵懂的转过脸询问,
“唔…”又被亲了,
谢璟瑜也没办法,他实在扛不住卫倾城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他,
眼睛圆溜溜的,亮晶晶的,仿佛你是他的天与地,
“你怎么又亲我,哼,快教我,不许亲了,”
谢璟瑜又握着他的手腕转动,大掌摩挲卫倾城雪白的皓腕,握的卫倾城整个胳膊都热烘烘的,
难道练武真的有奇效?一下子就热热的了,真神奇啊,
两人正揣摩这个中奇妙时,就被刚来的人打趣了,
“本候就站在这里,看王爷和王妃几时才能看见我,”
李逸手掌上下挥动,丟掷着一只山核桃,嘴角带着坏笑看他俩,估摸着来了已然有一会儿了,
“侯爷安好,”卫倾城行礼 ,心想这人真讨厌来了也不说话,害自已这么窘迫,
“来了,”
谢璟瑜一副不怎么想理睬他的样子,
“王妃不必多礼,不然你家王爷可要了给我找茬儿喽!”
“侯爷快进来坐,阿吾去沏茶,”
看着卫倾城忙着招呼人,有模有样的,谢璟瑜微微一笑,这样才对,主人家就该招待客人的,
李逸进了门手里把玩着山核桃,对谢璟瑜挑眉道:“王爷,这是在教王妃舞剑?”
“嗯,他想学,”谢璟瑜又给卫倾城剥了颗栗子喂了过去,
李逸实在是不想看他们情意绵绵了,直截了当的说:“我找你有些事,咱们去书房细说,”
“你去吧,我去午睡一会儿,也困了,”卫倾城懒懒的回房了,他俩每次聊的事情自已都不是很感兴趣,
二人到了书房,李逸就开口了:“你还准备瞒着吗?”
“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谢璟瑜目光沉了几分,
李逸知道谢璟瑜有多渴望让卫倾城探知他的内心,但谢璟瑜不敢赌,赌输了恐怕这辈子两个人的缘分就此了断了,甚至会遭恨意,,
但总得走出这一步,如若是谢璟瑜主动说了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再等等, 等他身子好了,我就告诉他,”
李逸走到椅子旁坐下,想着不愿说就再等等吧,毕竟是他们俩夫妻的事情,自已不应该插手的,
“你自已掂量吧,严蓉那丫头倒是和涵墨相处的甚好,让她住我那儿吧,你行动小心些,别露出马脚,以免你们夫妻俩生了嫌隙,
对了,围猎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样?那嫣答应怎么突然暴毙了?”
谢璟瑜见他谈及别的事儿,眉宇稍展了一些,
“她没死,此事应该与她无关,倾城救了她,前个儿去卫府做绣娘了,”
李逸拊掌大笑:“你们夫妻俩玩儿了一手遮天换日啊,不愧是你谢璟瑜看上的人 真不一般,
只是,你这娘子怪心善的,你这个煞神倒是娶了个菩萨,”
说起卫倾城,谢璟瑜眼里含着温情,
“他向来如此,救苦救难,把世人都放在眼里,”
……
卫倾城午睡刚醒,就听下人通传,林公子来访,他整理了衣装就去见人了,
“你这屋外的梅花好生别致,是他为你种的吗?”
还是熟悉的自来熟语气,好像他们是相识已久的挚友,
卫倾城还挺喜爱他这种性子的,很有趣,充满生机和活力,
“我上次说想看,他就移了几株过来,”
卫倾城觉得他们不是很熟,但还是忍着脸热和他继续聊了下去,
“这样啊,那他对你倒是上心,他生的俊朗配得上你的容颜,这样看来是良配了,”
林青宇抚上一只红梅,细长的手指拨弄着,鬓边留了一些碎发,衬得一张小巧的脸愈发精致,
似乎对卫倾城的扭捏害羞毫不在意,继续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嗯…”
卫倾城闷声回答,又赶紧转移话题:“你要喝茶嘛?卫府进了一批样式独特的杯子,阿姐给了我几只,你跟我去看看吧!”
“好啊,”
林青宇回答完就跟着卫倾城进了堂屋,
“草民参见王爷、侯爷!”林青宇躬身行了礼,他虽未有官职,但依着林丞相的缘故,并不用行大礼,
这是李逸第二次见这个人,
“没规矩、说话不知轻重,”是李逸对他的印象,
倒是生了一张清纯的好皮囊,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没再注意了,
谢璟瑜看见心上牵挂的人来了,柔声道:“睡醒了?头疼吗?”
“不疼的,午时也没有在外面很久,
哎,阿姐托人带来的那只箱子放哪里去了啊,”
卫倾城边说边进了里屋,声音远了些,但谢璟瑜依旧听得很清楚,他想了想,扬声道:“架柜的第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