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礼物,就没有了借口,裴君牧想自已去找,可想起今天裴鸿深差点被自已气死,还是放弃了。

  “算了算了,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裴君牧拍了拍腰间叮铃咚隆的腰带,别说,还挺好看的。

  星朗听见裴君牧的话,本就情绪不高的他,此时更是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头。

  “公子,属下今日不可进食。”

  “我知道啊。”裴君牧笑道:“娘是不让你在家里吃,没有说不准去外面吃啊。”

  “啊?”星朗以为自已听错了,不解的望着裴君牧。

  裴君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没找到钱袋子,你去给我找找,拿上我们就出去吃饭去。”

  “哦。”星朗迷迷糊糊的走进裴君牧的屋子,很快就拿了钱袋子出来。

  “公子,钱袋子。”

  “你拿着,走吧。”裴君牧说完就走,星朗跟在身后似乎还没回神,直到走到院门口,他才回神喊道。

  “公子,您的头发......”

  裴君牧抬手摸了摸,似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怎么?没绑好吗?”

  他学着记忆中的步骤,试图自已绑头发,可惜很抱歉,记忆中的步骤真的不难,可是这手......

  特喵的不听他使唤啊。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原主的屋子里连面镜子都没有......

  最后,他将头低下,拿了根丝带全部一块薅在了一起。

  他摸着,好像也没塌啊,绑挺紧的。

  他还找了个发冠固定的。

  星朗憨憨的点头:“公子等会,属下帮您绑一下。”

  裴君牧闻言有些心虚的点点头,还好,这小子的脑子似乎不怎么够用,好忽悠。

  但凡来个聪明点的,他分分钟露馅。

  虽然已经露了不少马脚了,可,能遮一点是一点嘛。

  星朗回房间拿了梳子,让裴君牧坐到院中的大树下,没多久的时间,便将那头不咋听话的头发,收拾的服服帖帖。

  裴君牧抬手摸了摸,也懒得看,总之不会比自已弄的丑就行了。

  “行了,快走吧,等会饭馆关门了。”

  见裴君牧很急,星朗将手中的梳子放在了石桌上,快速转身跟上。

  “公子,您想去哪吃?”星朗想起自家公子不怎么出门,估计也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便出声问道。

  可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

  他也从来没在外面吃过,这不,裴君牧一问,他就哑了声。

  “你带我去,你觉得哪里好吃,我们就去哪里。”

  星朗:......

  公子都不出门,他作为下人,怎么出门?

  见星朗不说话了,裴君牧狐疑的转头:“你怎么不说话了?”

  星朗:“公子,我没在外面吃过。”

  裴君牧神情一僵,转念一想也是,原主几乎不出门,这小子几乎时时刻刻守着原主,他去哪吃?

  “那你知不知道哪家店名气大点?”俩人一边走一边聊。

  星朗想了想:“公子,古韵阁,听说是京都最好的酒楼。”

  裴君牧点点头:“那就去古韵阁。”

  星朗:“好,属下去备马车。”

  裴君牧忙出声制止:“别,不用了,我们走路去。”

  “哦。”星朗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走路去,但是很顺从的应声,随后就安安静静的跟在裴君牧身侧。

  半刻钟后,裴君牧指了指有点高的墙头:“星朗,给我借个力。”

  “好。”星朗来到墙角处站定,双手掌心朝上置于膝盖上,等做完动作之后,才暗暗想着,公子借力也不一定能翻过去吧?

  等裴君牧的声音从墙外传来,星朗才猛地起身,助跑两步直接越过了墙头,看着站在外面的裴君牧,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

  裴君牧暗自发笑,这个呆子,估计是想问他是怎么过来的,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或者......是不敢?

  其实,裴君牧虽然不会轻功,但翻个墙头还是很简单的,就是,这不是不能太明显了嘛。

  原主身子太弱,还得再养养,自已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分,这个马甲无论如何得捂住了,不然真的没法解释了。

  “行了,走吧。”

  “是。”

  ————

  夜色渐深,夜晚的街道比白日要繁华,河对面的街道上更是灯火璀璨亮如白昼,两旁的小摊上挂着各色各样的灯笼,身着各异的人们比肩接踵,熙熙攘攘间不断有叫卖声传来。

  “星朗,那边是什么地方?”裴君牧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是锦溪街,公子可要去瞧瞧?听闻那边有许多的小吃。”星朗很快回道。

  裴君牧点点头,那不就是夜市的意思吗?

  见他没说话,星朗又问:“公子,前面就到了,您是去对面还是去古韵阁?”

  裴君牧看了看那边热闹的场景,又看了看这边相对而言就有些寂静了。

  “我们去那边吧。”裴君牧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那边逛逛,主要是他想去那边听听八卦。

  人多嘛,总能打听出一些东西的。

  “哦。”对于自家公子时不时的改变想法,星朗已经慢慢的有些习惯了。

  跟在裴君牧身后亦步亦趋的转道,从后面拱桥上去对面的锦溪街。

  ————古韵阁。

  “那是裴家傻子?”褚浔之视线落在那在拱桥上东张西望的身影,眉心忽而一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回主子,是有点像。”北辰凝眸看去,可因为接触太少,又只能看到背影,是以不太敢确定。

  “可要属下去确认一下?”

  褚浔之摇摇头,想起今日自已被其用来垫背,心中只觉烦闷,声音也不由得冷了几分:“不用了。”

  “是。”北辰应声,随即站直身子立在一侧,另一侧的望舒则是有些狐疑的出声。

  “主子,这裴君牧以前可是从不出门的,今日竟然往锦溪街去了?”

  褚浔之看着那个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眉心止不住的紧了紧,不是说这裴君牧胆小懦弱,从不敢见生人吗?

  看他这东张西望,兴致勃勃的模样,哪里像胆小懦弱了?

  “望舒,你下去瞧瞧,不要惊动他。”

  想了想,他还是让望舒下去看看,他总觉得这裴君牧,好像与传闻中的似乎并不一样。

  “是。”望舒应声,转身便离开了。

  北辰望着离开的望舒,嘴角无端的撇了撇,每次出去都是望舒,主子偏心。

  褚浔之自然不知道北辰在想什么,一边饮着茶,视线也随着裴君牧的移动而慢慢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