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了。”
凌软也想更了解贺时锦。
“那我们放学就去你家吧。就算在你家。也不可以乱来,锦哥。不然我就走了。”
“好。”
贺时锦搂着凌软的肩,带着淡淡寒气的嗓音磁性逼人。
心里想的却是能让你走了,我名字倒过来写。
放学。
贺家别墅。凌软正在贺时锦的书房,接受贺时锦的辅导。
白天已经上了一天的课,强度很高。
凌软又听又讲了整整一天,到现在不是很有精神了。
“锦哥,我好困。”
贺时锦现在给凌软讲的是竞争g大学习交流机会的测试题。
“我能不能不学了?”
A大根据学生们的实际情况,安排了付费和不付费两种交换生模式。凌软是个小财迷。
为了省下这笔钱,也为了和他一起去,贺时锦一把凌软骗到家里,就开始了没有人性的高强度补习。
“宝宝不想和我一起去g大看看吗?g大可以全国排名第一的名校。去那里看看,宝宝对学习的热情会更高的。
宝宝,我想带着你一起往上走。走到足够高的地方,我们就不需要害怕世俗的压力了。宝宝听话,好不好?
现在不吃学习的苦,以后就得吃工作的苦了。”
实际上凌软在法学一班,绝对算得上是中等偏上了。
但和贺时锦还是不能比。
凌软很想说他就不是那块学习的料。
但紧接着,贺时锦就拿起了书桌上的咖啡,自已喝了一口。
向着凌软凑了过来。
“我不喝这个咖啡,苦,唔…锦哥你走开…”
凌软也没想到,咖啡机里现磨的进口咖啡豆,会这么苦。
唇被对方不容置疑的攥住。
就连呼吸也都被强势攫取。
凌软想要逃跑,却被对方凶悍的扯住了衬衣,收紧到了压根无法逃离的地步。
非要逃跑,这件衬衣就又得报废了。
很快,一股带着极为馥郁香气的咖啡,被对方强势的以唇引渡,灌入了他口中。
苦涩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香浓咖啡,霸道的在神经密集的味蕾处炸开,将所有困意都一扫而光。
“怎么样,提神效果很好吧?”
贺时锦的目的就是为了驱赶他的困意,目的达成后,立刻从他的唇间离开,再逃离的速度慢一点,他就逃不掉了。
“再看一会。我现在教你这段内容,”
贺时锦拿出一份国际金融法律时报。
“教完之后你要全部背完,知道吗?”
“知道啦。”
凌软见他煞费苦心,想要教会自已,心情也复杂起来。
贺时锦对他的学习和前途无比上心。
凌软又不傻,他知道对方是真的为了他好。
除了家长,没人会对他的成绩这么上心。
“锦哥,你坚持了多久?”
“我每天都会背一整篇这种全英文的报道。坚持了有十年左右。”
凌软慢慢吞吞的背着,大眼睛越来越涣散。
即使是贺时锦的一对一的严厉管教。
他的体力也实在有些跟不上了。
凌软一边背诵,一边在贺时锦怀里打晃。
他困到实在坚持不住,某次打晃到一头砸到了贺时锦怀里。
两个人鼻骨紧贴着,再用力过猛些,都要把对方的鼻骨撞断了。
“好痛,锦哥…”
“睡一下。睡十分钟。”
贺时锦心疼的把人搂进了怀里,“我帮你看着时间。”
“嗯…”
凌软一靠近他的肩头,立刻睡得没了意识。
他模模糊糊之间听到贺时锦翻书时哗啦啦的声音和写字时刷刷刷的声音,还有贺时锦嗓音轻柔的表白。
“宝宝,我想把我会的全部技能都教给你。就算哪天我不在你身边陪着了,你也能游刃有余的解决遇到的所有问题。
我不是时刻都能在你身边的,所以,我们都更努力一点,让你变得更厉害一点。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直播不是长久之计。榜一们的钱,就像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想给凌软安身立命的资本。
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凌软很累,但这种累是有回报的。
可能凌软现在不懂他的苦心。
但以后,当凌软能够靠着自已的学识跨越阶层,跻身上流,改变人生的时候,他相信凌软会明白他现在的苦心。
“嗯。”
凌软小睡了一下。
那股激烈到崩溃的困意消散后,他揉着眼睛从贺时锦怀里爬了起来。“锦哥,我现在背给你听。”
“好。”
凌软主动把那杯苦得要命的咖啡给灌了下去,集中了注意力,硬撑着把贺时锦教给他的东西全部都消化了。
两人靠着把A大布置的作业全写完之后,已经是零点了。
“好了宝宝。可以休息了。”
贺时锦合上笔记本电脑,“现在,我们可以去放松一下了。”
“嗯。”
凌软从他大腿上跳下来。
贺时锦拿了一支烟,以一派深沉的大佬姿态,带着凌软走进了那宽大的衣帽间。
衣帽间内有股很浓郁的高级香气,在空气中浮动着。
衣帽间的灯光是香槟色的,还有一面巨大的、崭新的镜子。
有种衣香鬓影的高级感。
贺时锦拉开柜子,对凌软说道,“宝宝,换这边的这一排小裙子给我看,可以吗?”
说话间,佣人上楼了,佣人推着一辆小推车,礼貌的按了按铃,等了几十秒,没等到贺时锦的吩咐,就下去了。
贺时锦把小推车拉了进来,上面放了瓶醒好的红酒。
还有凌软最爱的动物奶油小蛋糕。
“等我吃完就换给你看。”
凌软看到好吃的,总算没那么气了,给自已切了一块草莓味小蛋糕,坐在衣帽间的椅子上,大快朵颐起来。
贺时锦剥了葡萄给他喂了几个。
红酒的香气和高级衣物保养剂的香气交织在衣物间内。
凌软吃饱后休息了下,被贺时锦拿了一套旗袍裙装压在了身上。
“宝宝,换这套给我看,好不好?这里痛的时候,只有看到你穿小裙子能好点。”
贺时锦指着自已的太阳穴说道。
“知道啦。想看就直说,我又不会笑你。找那么多有的没的借口干什么。都是男人,我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
男人脑子里,不都是那点事?”
凌软娇娇的嘲笑了他两句,起身去镜子前换衣服了。
“假发都准备了这么多样式的,锦哥,你这是早有预谋吧。”
“我只是觉得你很美。想看看你不同风格的美。”
贺时锦姿态散漫又恣意的坐在椅子上,青筋虬结的手臂放置在沉实古朴的红木椅子上。
手里捧着高脚杯,浅浅酌了一口。
凌软很快完成换装,他脸红心跳的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已,拿了把毛绒绒的小羽扇走到了贺时锦面前。
那把小扇子挡住了凌软的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宝宝,把扇子拿走。别挡着脸。”
贺时锦催促。
“自已来拿,贺时锦。”
凌软故意和他对着干。
贺时锦放下酒杯,握住凌软的手,不由分说的攥着那只小手,把挡着的扇子从他脸上移开了。
凌软穿了一条顺滑的缎面材质的旗袍,旗袍下裹着黑丝的小腿笔直纤细,袅袅婷婷。
就连走路时的姿势都透出股曼妙,配以中短款长度的小波浪卷假发。
斜睨贺时锦时,叫贺时锦像是被心动扫射,心脏狂跳不止。
“宝宝,一起喝一杯?”
“嗯。”
凌软坐在贺时锦腿上,被贺时锦搂着,喝了一点点高脚杯里的红酒。
“还喝吗?”
贺时锦注视着他散发着酒气的薄唇。
醇香的酒液在体温的蒸腾下,淡淡的稀释在了空气中。
“不喝了。嗯唔…我酒量不行。锦哥。你知道的。”
“再喝一杯,宝宝,嗯?”
喝醉的凌软简直不要太迷人。
“很好喝的。甜甜的。还会有发酵后的果木香气。是回甜。你要慢慢品才能品到。”
“嗯?”
凌软的大眼睛已经染上了一点迷蒙醉意,“你是不是拿错了?你说的这些味道,我一个都没有尝到…”
“你喝得太少了。你再尝尝。”
贺时锦又给凌软倒了一杯。
凌软完全被灌醉了,他只觉得头重脚轻,就连骨髓里都透着绵软。
贺时锦把他抱在腿上,诱哄着把酒杯送到他唇边,轻轻用高脚玻璃杯的杯壁轻轻撬开他的唇。
用低磁的声音向他解释着这葡萄酒多么的好喝。
在他头晕脑胀的时候,一杯接着一杯的骗着他喝下去。
凌软醉得身体无力,只能绵软的依附拥抱着贺时锦。
“锦哥,我没力气了,怎么办…”
“没事的。宝宝想做什么。告诉我就好了。我来代劳。”
“头晕,难受,锦哥…我想吃葡萄。”
于是贺时锦剥了葡萄皮喂给他。
吃着吃着,凌软就失去了意识。
贺时锦抱起他,回了房间。
……
再醒来的时候,凌软是在贺时锦卧室里的超大浴缸里。
他依偎在贺时锦的怀里,对方的小臂放在浴缸壁上,在回复电子邮件。
“锦哥。”
凌软滴水的柔软发梢离开对方的精实胸膛。
大眼睛还在发懵。
“宝宝醒了?”
贺时锦眼角眉梢都浸着性感的懒恹与满足,“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搂着凌软,很温柔的关心凌软。
“没事。我还好。”
凌软的腿不自在的在清澈的池水中蜷缩起来。
“锦哥,你帮我洗过了吗?”
凌软闻到自已身上香香的。
“嗯。你没力气了,我就帮你洗了。你要是不满意,觉得不干净,我可以再帮你洗洗。”
“没事。你洗的挺好的。锦哥,我们一起来看电影吧。”
凌软激动的搓了搓手手,“这个恐怖片我好久之前就想看了,但我一个人不敢看,但我又想看。和你一起看,就不害怕了。”
“好啊。”
贺时锦勾唇一笑,“我就等着等一下宝贝害怕了,对我投怀送抱。”
“才不会呢。”
“我帮宝宝在浴室投影。大屏幕看得更爽。宝宝等我一下。”
凌软向来爱看恐怖片,因为这玩意非常解压。
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恐怖片阴森骇人的音效。
凌软依偎在贺时锦怀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往贺时锦的颈窝里面缩。
“呜锦哥好可怕,抱着我,快点,要抱抱要抱抱。要抱得紧紧的。再抱紧点,你又不是没吃饭。”
太可爱了。
贺时锦被可爱得心尖发颤。
凌软和贺时锦一起从浴缸里坐起来。
每次有了恐怖镜头,凌软单薄的肩胛骨都会在水面上轻轻颤动。
会有一圈圈的涟漪从他的肩部向着浴缸边上层层叠叠的泛起。
透明水波向着浴缸壁上轻漾。
贺时锦看着他没入水里的肩翼,一言不发的向着那上面涂抹具有舒缓和治愈功效的精油。
涂好之后,帮他按摩一会,再用手掌轻轻撩起一捧水,帮他冲去精油。凌软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恐怖片的剧情里,就像贺时锦完全沉浸在帮他按摩放松这件事上一样。
“宝宝香香的。”
凌软坐在贺时锦腿上,但贺时锦丝毫不觉得压,只觉得想和他一直这样独处到地老天荒。
很快,舒缓肩颈的药膏被他均匀的涂抹在了凌软的后背处。
凌软感觉后背凉丝丝的,但很舒服,贺时锦动作专业的帮凌软推拿了几下,问他,“怎么样?肩膀这边舒服点了吗?这么按还行吗?会不会按得太重了?”
他看着凌软肩部泛起的红,耐心询问凌软,“宝宝疼不疼?”
“不疼。舒服的锦哥。”
凌软顺势亲了口贺时锦,这是个带着玫瑰花精油味道的吻,“谢谢锦哥。”
他们平常上课太多了。
肩颈处都很僵硬。
贺时锦这么一按,凌软积攒的疲累都消散了不少。
“那我以后天天都给宝宝按。”
“那你会不会太辛苦了呀。”
“宝宝要是觉得我辛苦。每次帮你按完。都亲我一下就好了。”
“好呀。”
凌软坐在贺时锦腿上,偏过头,顺势在对方下巴上亲了口。
“锦哥的胡茬太刺人了。快用电动刮胡刀剃一剃吧。”
“不剃。”
贺时锦用下颌的胡茬磨凌软的后背。
两人抱着腻歪打闹。
恐怖片的剧情逐渐引人入胜,凌软逐渐安静下来,贺时锦就盯着他看。
“宝宝这里长得好看。”
贺时锦的手指落在凌软的锁骨上,很快又落在了那蝶翼般的肩胛上,“这里也好看。”
他把凌软的全身都看了个遍,也夸了个遍,“宝宝不管哪里,都长得好看。”
“哎呀你够了锦哥,别老说叫人脸红的话了。不然恐怖片都不恐怖了。”
贺时锦磁性的声音,太引人沉沦了。
“那不是更好?”
贺时锦反问了凌软一句,又拿了把玫瑰花瓣,撒在了凌软后背上。
“宝宝好美。”
他盯着那玫瑰花瓣,声线喑哑的发出赞美。
很快,创业公司的电话来了。
贺时锦抱着凌软接电话。
凌软乖巧的抱着他看恐怖片,拿起他没接电话的那只手,挡在了眼前,透过手指的缝隙去看恐怖片。
终于,凌软和贺时锦都泡好了。
“我帮你吹头发,宝宝。”
贺时锦把还在滴水的凌软抱到腿上。
“宝宝先把眼睛闭上。不然热风吹进眼睛里会难受。等一下我叫你睁眼的时候再睁眼。”
凌软很乖的闭上了眼睛。
贺时锦的长指逡巡在他柔润的黑色发丝中,感受着那其中的水汽逐渐在温暖的热风间蒸发。
随着那湿发被一点点的吹干,吹出蓬松的手感,凌软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凌软很乖的抱着贺时锦的脖子,甚至额头微微上仰起着。
把自已的漂亮脸蛋和黑发送到贺时锦近在咫尺的距离处。
有种敞开心扉,完全把自已献给贺时锦的意味。
贺时锦向着他的鬓边和后脑勺吹风的时候,凌软也配合的转身扭头,能让贺时锦毫不费力的就碰到想碰的地方。
这样乖乖配合的老婆,简直叫人发疯。
贺时锦的长指挑起了内里湿润的发丝,把长指横挡在凌软的额前。
将那些湿润的发丝分层次的薄薄一层的撑架起来,对着自已长指上的那一点湿润发丝吹风。
简直把吹头发这个功课都做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