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来不及了。”
凌软把手机举到他眼前,给他看时间。
“再回去换衣服,要赶不上讲座了。只能你帮我掩护下了。”
“行。”
贺时锦俊美的面容间笼着一层很淡的懊恼。
他感觉自已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但已经晚了。
一阵带着花香的风吹过,在A大的林荫大道上,樱花花瓣如瀑般倾泻下来。
“呀。今天的风好大。”
凌软身上的白色大摆裙摆也被风调皮的撩起,他立刻捂住裙摆,但还是让两条光滑笔直的小腿暴露在了外面。
棉麻质地的白裙在过分炽盛的日光下,布料显得有些发透。
贺时锦盯着他若隐若现的腿,脑子里过电似的,激肆的、食髓知味的回想起了那种手感。
思绪有瞬间彻底被勾回了那晚。
“贺时锦,你乱看什么呢?”
凌软羞恼的瞪他。
娇软的手臂很快伸了过来,打了一下贺时锦。
然而,贺时锦只觉得他哪里都白皙光滑得像是打了蜡似的,太阳照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白的反光的藕臂间,真的有类似珍珠般的光感在淡淡流动。
贺时锦伸手遮挡,那细腻手腕上的浸润光芒就会消失。
“这个衣服被太阳光一打,就变得好透。”
贺时锦喉间干涩,嗓音沙哑的搂着凌软走向阴影处。
“宝宝,等我们听完讲座,回到宿舍,你再穿这套给我看,好不好?”
“贺时锦,你滚犊子。”
少年清隽的倩影,被轻飘飘的棉麻布料给遮住。
像裹在一团飘逸的云翳间。
光下,透明度快和纱质的衣料有的一拼。
不在光里的时候还好,基本看不到什么,贺时锦边放松,边往那裙下看。
裙摆下露出的一点踝部的肌肤,和那因为偏瘦而格外清晰的小巧踝骨,都有种精致的美感。
凌软穿了双帆布鞋,小腿的线条一直延伸下去。
被帆布鞋帮给遮盖住。
这莹白娇美的小腿曲线在穿鞋的地方戛然而止。
贺时锦只觉得根本没有看够。
甚至因为被迫中断的视线,难耐到让冷淡眼底焦灼的烧出了一层灼红。
“周骁然他们还没到吗?”
凌软问贺时锦。“要不我们去学校正门等他们?”
贺时锦低头看了眼微信消息。
“行。我跟他们说一声。”
贺时锦低头发微信,通知周骁然他们。
他们两个一直在男生宿舍下面。
凌软的肩颈长得特别优美。
抬头时有种亭亭玉立的感觉。
风大时,他身上的裙摆和柔顺的发丝都被狂风掀撩起来。
那裙摆甚至有种要被狂风给撕烂的柔弱感。
那种弱不禁风的破碎感,这种破碎感很快勾起了路过所有男生的保护欲。
他唇红齿白的漂亮浓颜,是这份保护欲最烈性的催化剂。
几乎每个男生在看向他的脸时,视线都不由自主的多停留了几分钟。接着,怦然的心动就如同烟花似的,在脑子里疯狂的炸开。
凌软和贺时锦甚至能听到,迎面走来的几个男生正在商量。
“要不要去要电话号码?”
还有男生鼓足勇气走到凌软这边来。
结果真到了要号码的时候却卡了壳。
“可…可…”
被凌软水润漆黑的眸子一扫。
对方脑子一热,直接被吓跑了,边跑边胡言乱语。
“可是我一见漂亮女生就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怎么办!”
“锦哥我们快走,大家都在看我。”
“等我接完这个电话。”
贺时锦安抚的搂住凌软。
“我抱着你,他们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就不会再那么不识趣。”
“嗯。”
贺时锦打电话的时候,有一帮过来参观A大的本科生,看到凌软就两眼发直,发了疯的对凌软吹口哨。
“学姐,可以给个手机号吗!”
“哪里来的小流氓?”
凌软烦恼的翻了个白眼。
但对方却因为他翻白眼的娇蛮模样,更加卖力的吹起口哨。
贺时锦撩了撩眼皮,打算出马解决这几个小学弟,但凌软按住了他。
“我去。”
凌软走到那几个学弟面前,中气十足的用男声吼道,“叫谁学姐呢?看清楚,我是学姐吗!叫学长!我掏出来比你们都big!”
那个学弟们听着他刻意雄浑的声线,都惊得一颤。
但旋即,为首的那个学弟露出了更加痴迷的眼神。
“是学长,那更好了…学长可以给个微信吗?”
这下凌软没辙了。
立刻撒腿跑回了贺时锦怀里。
“锦哥,有变态。”
贺时锦把眼前闹剧尽收眼底。
他搂紧凌软纤细的腰杆,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闹腾的大学生。
几分钟后,大学生们全跑光了。
“真是世风日下。”
凌软气愤的骂。
贺时锦:“我们走。”
凌软才走了一步,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鞋带给绊了一下。
“我鞋带开了。”
凌软就要蹲下系鞋带,被贺时锦抢先一步。
“我来。你现在穿了裙子,蹲下容易走光。”
贺时锦说着。
不顾男生宿舍其他人的围观,双手拽紧鞋带,很快帮凌软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凌软的两条小细腿在白裙之间涤荡,贺时锦心猿意马的系好鞋带,没忍住碰了碰他的小腿。
“凌软,你的腿好冷。有这么冷吗?”
贺时锦是感觉不到冷的。
凌软坐在了石凳上。
“你就当我是体寒吧。”
凌软和他开玩笑。
贺时锦的手掌完全张开。
落在凌软的小腿肚上,抓了抓他骨肉均匀的小腿。
感觉到那种直达心底的寒意,贺时锦蹙了蹙眉,往上面抓去。
“锦哥你干嘛?”
凌软用膝弯夹住他的手掌,不准他再向上。
“帮你暖一下腿。”
贺时锦的手顺着那细滑的小腿上下摩挲。
他看着凌软,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要不是在外面,我就把你的腿放在胸口帮你捂热了。要不我们去宿舍一楼的洗手间?”
“不要,脏死啦。”
他粗粝干燥的手掌没入纯白的裙摆,耐心贴上那沁凉的肌肤,把掌心贴在那娇嫩的腿肉上,摩擦了起来。
一寸寸被冻成死白色的肌肤,很快在他的掌间被耐心研磨出了一点象征热意的红。
“老婆,好点了吗?”
“如果还是觉得冷,我把我外套脱给你穿吧。或者我问问看,其他人有没有带暖宝宝。”
凌软和贺时锦对视,又感动又羞怯。
“我不冷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