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锦低声威胁过凌软,对直播间的观众说道。
“刷王者的人更多。我现在打一局。然后结束今天的直播。”
“好的舍友哥。”
“可以跟我们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刚才是不是偷偷亲亲了?”
“我好像听到了亲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
贺时锦很高冷的应了声,抱着轻声啜泣的老婆,在摄像机面前平静的打起了游戏。
宿舍里很安静,能听到他清晰的呼吸声。
贺时锦的呼吸很沉。
直播间有个不知好歹的。
突然进来留言。
【用户强子】:“这是谁?骚凌凌去哪里了?”
【用户强子】:“我要看凌凌跳舞。”
“骚你妈。”
贺时锦直接冷脸骂了一句,把【用户强子】给拉黑了。
直播间的观众议论纷纷。
“舍友哥今天好暴躁。”
“是因为和凌凌吵架的缘故吧。”
“凌凌快哄哄舍友哥。”
凌软趴在贺时锦肩头哭,没看留言。
“我打野。我玩露娜。”
“除了打野,别的都需要。”
很快,五排完成,人员集结。
贺时锦黑着脸指挥起队友来。
“对抗路在上路,我们直接红开。先红开。等一下我们去抓对抗路。”
“先刷完小鸟,前期先别急着发育。”
“好现在到蓝区,刷野。升级。”
“行了,把上路抓了。收兵线,走人,到中路。”
“入侵他的野区。”
一番指挥下来,直播间的人都惊呆了。
“卧槽,主播是专业游戏主播吧?”
“之前那次收着实力了,今天才是你的真正实力吧。”
“是职赛选手,一定是职赛选手!”
“好快!”
因为贺时锦的心情不好,敌方格外遭殃,被推水晶推得格外快。
“victory!”
“19-8-12。”
“大佬真的不要再来一把吗?”
“再来一把舍友哥!”
“好牛逼的野王!真的不要加入我们游戏直播区吗!能赚大钱的!给你私信了!”
直播间的观众都被这把热血沸腾的操作弄得不困了。
“不了。”
贺时锦看了眼右上角时间,“零点了,直播时间到。下播哄老婆了。”
他说完,不顾直播间观众的挽留,直接切断了直播间的摄像头。
他拿过旁边的大衣,裹住了凌软漂亮的身体。
“好了,宝宝,直播任务帮你完成了。蹭到奖金了。”
贺时锦感觉到肩膀那块有股温热液体在渗透,他知道那是凌软的眼泪。
“能看我一眼,和我说两句话了吗?”
凌软还没缓过来,但贺时锦已经等不及了,直接把他布满泪水的脸抬了起来。
凌软的大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恼意。这丝恼意成功激怒了贺时锦。
“你这是什么眼神?”
今天一天照旧很忙,贺时锦已经一天没好好和他亲密接触了。
想他想得快发疯,又被他用这种抗拒的眼神看着。
“看见我的真面目,开始讨厌我了?”
“贺时锦!你别太欺负人了…”
凌软垂下睫毛,火气上来了觉得他俊美冰冷的脸面目可憎。
可又想到他为自已做的那些事,又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我都让你那样了…”
“讨厌我吗?”贺时锦问他。
“不讨厌。”
凌软别扭的转过脸去。
他恨自已不争气,对上贺时锦这囚笼困兽般的眼神,他居然有点心疼。
他们两个都沉默了会,让过于高涨的气氛冷却下来。
贺时锦突然开口。
“凌软,从今以后,能不能不直播了?”
凌软今天直播的时候,戴了顶酒红色的假发,假发的小波浪卷垂在他肩膀上,衬得他更白也更诱人。
那些小波浪披在他的肩上,有种温柔的魅惑扩散开来。
“为什么?”
凌软知道,贺时锦决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
“要是你不喜欢我穿那些妖娆的裙子,我可以——”
换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贺时锦冰冷的打断了。
对方脸上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独占欲。
不由分说道,“这不是一条裙子的事。”
在昨晚见识过凌软绝美的模样后,他内心病态的占有欲被无限放大到了失控的地步。
不只是一条裙子,凌软的声音,甚至是一根头发丝他都想要独占。
“可我想继续直播。如果你觉得我暴露,我可以换衣服。换成男装跳舞也行。”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如果你是这种专制的态度,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不同意你的,我直播我的。我们互不干扰。”
凌软也很坚决。
“我不同意,你觉得你的直播能播下去?”
“随便吧。反正我会坚持。”
谈话暂时陷入僵局。
“我要睡了,晚安锦哥。”
凌软跳下贺时锦的大腿。
“今晚一起睡。”
贺时锦也追着他来到洗手台前。
“不要。挤一张床太难受了。手脚都伸不开。”
凌软感觉到了他们两个性格上的差异。
脑子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那今晚都别睡了。”
贺时锦也被拒绝得生气了。
凌软刷过牙,贺时锦果然把他堵在洗手台那里,不允许他离开半步。
“一起睡。”
“我腰疼。不想和你挤在一起。”
“我尽量给你腾地方。不会挤着你。顺便帮你揉腰。”
贺时锦握着凌软的手,不依不饶。
“我拒绝。”
两人僵持了半小时。
凌软困得顶不住了,又被他亲得受不了了。
恼怒的把充血的唇瓣从他齿列间拽出来。
“行行,一起睡。”
贺时锦这才让路。
第二天两人去上课。
去教室的路上,还是没谈拢直播的事。
所有同学都看出来他们在闹别扭。
“怎么了锦哥。和凌软吵架了呀。”
“没有。”
“那怎么凌软理都不理你?”
“起床气。”
贺时锦还是和平时那样,和凌软说话,送他早餐,帮他纠正笔记里的错误。
顺便还帮忙揉腰。
就算凌软一言不发,贺时锦还是一如既往。
这样哄了一早上,凌软也心软了。
“锦哥。直播的事我们再好好聊聊。你不要那么独断,知道吗。你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
贺时锦刚要反驳,隔壁文学院的文艺委员走了进来。
“凌软,江湖救急呀~”
贺时锦的桃花眼黯了黯。波光涟漪的桃花眼,又重新染上一股沉郁气息。
“怎么啦?”
“就是A大的校庆,我们文学院不是编排了一个国风舞蹈吗?
结果一个队员突然把脚崴了。
那个舞蹈很讲队形的,难度也大,现在根本找不到替补的。
要是正式彩排之前都找不到替补队员,文学院全院的节目就作废了。你知道的,这次校庆,每个院都要强制上报一个大型节目的。
报不出来就完犊子了。”
“你是想让我去替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