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师兄说的。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觉得你能瞒得住?你知道我看你被她欺负,是什么心情?

  你为我考虑过吗,凌软?你是要逼疯我吗?

  告诉我,我们两个一起解决,不比你自已受罪强?

  我是有多不值得信任?

  连你的事的知情权都不配有?”

  “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把我当外人?”

  贺时锦英俊的脸上带了明显的生气。

  “没有,没有锦哥…把你当自已人…

  想对你好,才会这样的…对不起嘛锦哥。”

  凌软娇娇的道歉。

  “这样就想糊弄过去,我有这么不值钱么?嗯?”

  “那…锦哥要怎么样嘛?”

  “放学看你表现。”

  贺时锦高冷的甩开凌软的手。

  “不想失去我,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讨好我,挽回我。

  知道么?”

  “知道啦锦哥,我会努力的,你别不理我…”

  贺时锦心里清楚。

  凌软的处理方式没问题。

  不是每个研究生都有和导师叫板的底气。

  但他就是不爽。

  “锦哥,我的更换导师申请表,流程还没走完,院里还没盖章吧?

  放学我去盖完章就…”

  还没说完,话被贺时锦粗暴的打断。

  “放学你在教室写作业。申请表还要送到好几个地方去。

  我和周骁然他们去帮你跑,今晚就能走完流程。

  你去有什么用?

  腿那么短,走到天黑都走不到辅导员的办公室。”

  贺时锦语气很凶的掐了把凌软的脸蛋。

  “今晚还想不想睡觉了?”

  不管表面多凶,对着凌软,他骨子里永远都是温柔的。

  他狎昵而轻慢的在凌软耳边威胁。

  满身都是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坏男人气息。

  “再敢不听话,晚上回宿舍了,你等着?”

  凌软立刻红了脸。

  “我听话…锦哥…”

  “嗯。”

  放学之前,贺时锦分别联络了几个负责盖章的老师。

  他在A大威望实在太高。

  老师和教授们都给足了面子。

  非上班时间也都在办公室等着。

  凌软在教室写完作业。

  发消息问贺时锦。

  “锦哥,怎么样了?

  还顺利吗?

  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不用,学院的负责人最后签个字就完事了。我们大概还有半小时结束。”

  “好。我等你。”

  半小时时间足够了。

  凌软想着,背起书包走进了A大校门口的一家美容美发沙龙。

  贺时锦带着签好字的表格回到教室时,凌软正坐在教室窗边看书。

  教室没开灯,他漂亮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模糊阴影中。

  贺时锦只是看他坐在那里,都有冲动立刻把他从阴影中拉出来。

  拉到明亮的灯光下细细打量,欣赏。

  这么想着,贺时锦也这样做了。

  “锦哥,谢谢你帮我换导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就去打了耳洞。”

  凌软害羞到无法直视贺时锦的眼睛。

  “你想让我戴什么,我就戴什么…

  贺院长应该也不会管这些。

  这样你开心一点了吗?

  可以原谅我的隐瞒了么?”

  凌软鼓起勇气问他。

  贺时锦看着他泛红、裹着血丝的耳垂。

  凌软的耳垂完全肿了起来,摸上去热热的,像颗红宝石。

  “宝宝,疼么?”

  “不疼,一下就打好了。

  特别快,我还没感觉到痛,就结束了。”

  “怎么可能不疼?宝宝又骗我是不是?”

  “是有一点疼啦。但我可以忍。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凌软多少还是有点痛的。

  贺时锦也看出了这点。

  “谢谢宝宝。我很喜欢。”

  贺时锦说完,拥抱了他。

  “锦哥,好了没?”

  周骁然他们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走进来催贺时锦。

  凌软见他们来了,立刻羞得钻进贺时锦怀里。

  紧紧抱住贺时锦。

  说什么都不愿意再露面。

  “好了。”

  贺时锦声音喑哑。

  好不容易才从沉迷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走了,宝宝,我们去唱歌放松下。”

  “你不准乱来了!”

  凌软从他怀里抬起头。

  狠狠打了他一下。

  “遵命。宝宝。”

  贺时锦勾着他的肩。

  慵懒的把几副耳钉和耳坠的图片发给了微信的珠宝首饰定制商。

  “我要这几款,每款都要两套,越快越好;

  需要刻字,每套分别刻上字母 Lr和hsJ;

  给我送到这个地址,…”

  他说完要求就付款了。

  “没问题,一小时之内送到,您看可以吗?”

  “可以。到了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

  他饿狼似的盯着凌软的耳垂看。

  禁不住的口干舌燥。

  只是用想的,他都能脑补出凌软迷人的样子。

  他爱上了装扮凌软。

  装扮成各种各样符合他取向的模样。

  再一口吞掉,成了他最新的爱好。

  “锦哥,你在看什么好康的?”

  贺时锦直勾勾的眼神叫死党们都好奇了。

  “让我们也康康?”

  “都散了吧。”

  仲楠最先发现端倪,“锦哥看凌软呢。”

  周骁然也发现了华点:“哟,凌软这是去打耳洞了?

  是要和锦哥戴情侣耳钉吗?”

  林政屿娇羞:“我一直都有耳洞,那我岂不是一直都和锦哥是内种关系。

  锦哥,凌软,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凌软被他逗得大笑。

  贺时锦搂着凌软,看着他笑。

  很快,一行人到了ktv的大包间,周骁然抢过话筒。

  “让我先来,谁都别跟我抢!

  我这周积攒的怨气太多了!

  要是再不发泄,我就要憋死了!”

  他在点歌台旁边点歌,梁桉一挤了过去。

  “让我先来!”

  周骁然嘟起嘴巴威胁他:“你再这样,我要对你送上十个爱的啵啵了!怎么,你要试试我的烈焰红唇吗?”

  “操蛋玩意儿,滚!”

  梁桉一踹了周骁然一脚。

  很快,包间里点好了歌,周骁然拿着话筒开始咆哮。

  “导师,我去您大爷的!

  一篇论文改了39回还不行!

  马德,祝您评职称100次都特么评不上!

  痔疮割100次都重新长出来!

  新车被人怼一万次!新房烂尾一万次!维权失败一亿次!”

  “好,好!”

  包间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贺时锦和凌软坐在光线暗淡的角落。

  贺时锦趁着其他人专注发泄,把凌软抱到了腿上。

  “宝宝。你不去发泄一下么?这样真的很解压的。

  去么?去的话我帮你把话筒抢过来?”

  “周骁然会哭的。”

  凌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你和他好好说,他会把话筒给你的。

  为什么非要抢过来。

  锦哥真是孩子气。”

  包间里的灯光暗了下来。

  周骁然和林政屿彻底放飞自我。

  开始跳女团舞。

  凌软很捧场的在下面给他们鼓掌,尖叫。

  “好会扭!再来一个!”

  凌软被勾得心痒痒。

  放下书包就想冲上去和周骁然他们一起跳。

  被贺时锦给拉住了。

  “不准去。想跳就在我身边跳。”

  “好呀。”

  凌软在贺时锦身边喊起了“打倒万恶导师”的口号。

  喊完之后,仿佛倒掉了全身的垃圾,浑身都变得轻松起来。

  “锦哥你也来喊。”

  凌软来拉他,“真的超级解压诶!”

  “我没有你们那种压力。”

  贺时锦语气带着淡淡戏谑。

  “所以不需要进行这种解压活动。”

  “锦哥老凡尔赛,太气人了!看我一屁股坐死你!”

  凌软闹腾的扑进贺时锦怀里,使劲和他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