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云暮这被他咬的只觉耳垂有些麻,还有热气不断涌上来。

  之前也不是没被他这么含着咬,他极不喜欢这般,也不知醉须君怎得如此喜欢。

  他微微撇过头躲开了一些,但耳垂上的酥麻却是半分未散,甚至还愈发的厉害。

  知道这人是不会松开,也就没去理会,只应着他的那番话,道:“你的意思是那几个捕快中有个人已经死了,是炼尸?”

  若真如醉须君所言,里头藏了个已经死了一两日的死人,而那个死人又同寻常人一般出现,能做到如此的也只能解释那个人被炼成了尸。

  “也可能是傀儡。”醉须君应着出声,同时有些恋恋不舍的收了啃咬。

  耳垂被他方才那么啃咬此时已经染上了红晕,还有几道牙印留在上头,有些浅但却也能看清。

  看着上头的牙印,他眼中神色都不由得暗沉下来,微启口又咬了上去。

  这回到是没有同方才那么收敛,扶着他腰的手也顺势去解他的腰带,搂着又往自己的怀中陷。

  而他的动作,岁云暮又哪里不知意思,腰带被解开落于地面,衣裳也随之松散开来。

  红衣似血,莲开三千。

  他看着已经探入自己衣裳间的手,眼眸暗淡,随后道:“方才过来时瞧见了个清倌阁,醉大剑仙不妨去里边儿瞧瞧,兴许能挑个欢喜的。”话音清冷不染一丝神色。

  正是他的这番冷然,醉须君也知道他这是恼了,越矩的动作也都止下。

  清倌阁,也亏得岁云暮能说得出来。

  他微微低眸靠在他的颈窝处,轻嗅着他身上的的淡香,气息有些乱。

  不过也知道岁云暮不喜,他也没敢再动作,只揽着他的腰往自己怀中挨,使得他整个人都靠在了自己的怀中。

  可如此暖香再怀,他这起来的性子也是难散去,尤其是他念了岁云暮有数年,无论是当初的君和还是之后的醉惟桑,他都只念着岁云暮一人。

  如今好不容易能与他亲近,哪里能忍得下。

  “微云。”这般下,他又出声唤着,嗓音还有些哑。

  他隔着岁云暮的衣襟亲吻着,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后头又道:“帮我好不好,微云?”嗓音中沾染着一抹情、欲。

  岁云暮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听着他的嗓音也知道这是忍的难受。

  微皱了皱眉,然后他道:“怎么帮?”

  他虽是知道这些,不过却也不曾经历过,醉须君说的这个帮,要如何帮。

  也是在同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浅浅淡淡惹人心动。

  醉须君抬起头来,那双凤眸中染着笑,看着他的目光更是布满柔情。

  他笑着吻上岁云暮的下颌,后头又吻了吻他的喉结,随后才轻声道:“我教你。”说话间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细细揉捏着。

  渺渺青烟自香炉中升起,屋中弥漫起浓郁淡香,许久未散。

  岁云暮这还是第一回帮人做这种事,眉头是越皱越紧,只觉浑身不适。

  颈项上的亲吻还在传来,只是他这会儿也无心去理会,指尖酸麻。

  两人的衣裳紧紧相缠,更有些许落在地面,很是亲昵。

  终于是在片刻后,他收了手,同时眼中的厌弃也随即涌了上来。

  醉须君瞧见了,嘴角的笑也是愈发的深,拉着他的手取过锦帕擦拭,后头还用清水洗净。

  动作有些小心,可尽管如此,掌心处仍是红润的厉害,竟是比昨夜还要厉害。

  待擦拭干净后,他搂着岁云暮倚在怀中,然后道:“可饿了?”

  这会儿已经入了正午,岁云暮又被他拖着闹了这么久,恐怕是饿了。

  又将两人的衣裳整理了一番,他才抱着人去了桌边。

  岁云暮没有出声,实在是方才那么一闹他是根本提不起任何食欲,尤其是自己的手。

  这会儿别说是用膳了,他连碰都不想去碰。

  醉须君自然也看出来了,拉着他的手便倚在唇边亲吻,指尖纤细犹如玉石,白润无暇。

  昨夜怕太厉害吵醒岁云暮,所以只一会儿就散了。

  可现在岁云暮是醒着的,他自然是不用担心这些,所以拖着他要了两回。

  又吻了吻,他才道:“那我喂你?”

  正是这番话,岁云暮侧眸瞥了过去,见他笑意涟涟地看着自己,俨然是心情极好,也知道这是真的要喂他。

  他皱了皱眉,然后道:“不用。”说着才将自己的手收回。

  暖玉离开,醉须君也没觉得不高兴,反而笑意愈发深。

  微抬手,下一刻便见桌上出现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精美绝伦,香气扑鼻。

  他取了筷子就夹了块酥肉放到岁云暮的碗中,道:“尝尝。”

  岁云暮看着放到碗中的酥肉,肉香味极浓,色泽更是艳丽。

  又看了一眼,他才伸手去取筷子。

  但在看到自己的手时,掌心处的红润还未散,这么看去也是格外的清晰。

  这一看他是又想到了方才的一幕,想到那些全在他的手上,本就没什么胃口现在也是愈发的没有了。

  微微摇头,他道:“我想睡会儿。”说着撇过头去,眉眼间的疲惫也随之溢了出来。

  醉须君瞧着他如此又哪里不知缘由,是方才的事扰着他了,搂着他往怀中倚了些,然后道:“那我陪你睡会儿?”

  话音极浅,岁云暮听到了,不过他并未出声只缓缓闭上了眼。

  此时他是真的有些乏了,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其他的。

  醉须君见状也不再吵他,抱着他回了床榻上,同时也打算下回再不能让他做这些了。

  他那个性子本就对这些没什么念想,怕是这千年也没起过这些心思,更别提帮着别人。

  结果现在还被他拖着闹了两回,哪里受得住。

  被褥间淡香极浓,岁云暮靠在醉须君的怀中,双眸半阖片刻后才睡下。

  屋中也很快静了下来。

  醉须君看着他睡沉,小心的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掌心的红晕微微叹了一声气。

  而后他取了膏药,一点点抹在上头。

  不过片刻,红晕便散去。

  瞧着这他才收回手,陪着一块儿睡下。

  *

  午后知了声不断,气候炎热。

  岁云暮这一觉睡得并不久,醒来时也才过了一个时辰,之前还有些浑噩的精神这会儿也好了许多。

  屋中静悄悄的,他缓缓起身看向四周,见醉须君并不在。

  不知道这人去了何处,他也没多在意,掀开被子下床。

  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下,现在只穿了一身里衣,他又去衣柜边取了衣裳穿上。

  此地虽只是醉须君用术法幻化而行,不过屋中该有的也都摆放齐全,就连衣裳也不例外。

  随意穿戴后,他才出门去。

  屋外同样有些寂静,前头一片竹林随风飘动,传来极浅的‘瑟瑟’声。

  本以为醉须君会在屋外,不过这么看去并未瞧见他。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离开出了别院。

  早晨时醉须君提到的那个捕快身上有死气,虽不知与他要找的是否有关系,但也能确定那东西并非异类,还是得去瞧瞧,说不定与他要找的有什么关联也难说。

  这会儿也才午后,街上行人众多,说闹声不断。

  才从衙门出来不久的徐海正摇摇摆摆往赌坊去,时不时还拿些摊贩的东西,边上还跟着几名打手。

  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惹得众人是敢怒不敢言的,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连连叹气。

  徐海冷哼一声,道:“那个孟永安,别让爷抓着他,不然把他的腿打断。”

  “爷说的是。”边上还跟着个小厮,应和着又道:“那孟永安真是个没眼力见的,连爷你都敢抓,下回定是不饶他。”

  徐海听着他的话仍是不解气,气愤的又是一声冷哼。

  小厮又哪里瞧不出来,知道他心情不好,眼眸微眯然后又笑呵呵地道:“爷,听说清倌阁那儿来了几个好的,那身段那模样瞧着都销魂,爷要不要去瞧瞧?”

  “切,就清倌阁那些个货色,还能叫销魂。”徐海俨然是并不以为意,甚至还嗤之以鼻。

  这清倌阁他也是去过几回,自然也是要过几个小倌,床、上、功、夫到是不错,可那模样也就那样,还没春归阁那些个姑娘好看。

  若不是几个朋友拖着他去,他还真不想去。

  现在说清倌阁来了几个好的,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去,看着都没胃口。

  忍不住又轻啧一声,然后他才抬头看向四周。

  也是这时,目光瞥见了一抹红,身形纤细,青丝三千,在这人群中显得格外清晰。

  仅仅只是一眼,他便已经起了念头,眼中也都是情、欲。

  他看着,然后又去看身侧小厮,道:“那是谁家的,什么时候镇上来了这么个美人。”

  那小娘子他只是个背影就动了念想,也不知道谁家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下意识,他上前去,直接便拦在了岁云暮的跟前。

  也正是如此,他看清了岁云暮的模样,面容姣好,倾城之姿,那双桃花眸更是勾人。

  他还从未见过生的如此好看的美人,笑着道:“小娘子怎么办,我想上、你。”

  话语污秽,令人作恶。

  岁云暮看着前头的人认了出来,是早晨被带回衙门的徐海。

  果然同那些凡人所言的一样,才被抓进去,这会儿就放出来了。

  周围的人注意到了此地的异常,同样也都认出了徐海。

  再看岁云暮时,他们的目光也都带上了怜悯,淅淅沥沥说着可怜了。

  让徐海盯上的,就没一个逃出去的。

  而他们的目光,徐海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只看着岁云暮。

  后头还想伸手去,只是被边上的小厮给拉住。

  他有些不高兴地瞪了过去,然后道:“没看见爷在说话,混账东西!”

  “爷,是小的错,是小的错。”小厮一听这话慌忙认错,好一会儿后他才又道:“爷,他好似是男子,不是女子。”说着还瞥了一眼他的颈项,能够清晰的看到喉结。

  “男的?”徐海听着这话疑惑地抬头去看岁云暮,也正是如此,他也看到了喉结,甚至上头还有一抹极浅的红痕。

  就好似是让什么人给吻上去的一般,那张面孔更是清绝,使得那抹红痕格外的勾人。

  这竟然是个男的,比清倌阁里头那些个小倌生的还要漂亮。

  之前听到小倌时他还没什么兴趣,实在是清倌阁里头那几个根本没眼看,可现在看到岁云暮他只想将人压、在、床上,看着他哭才好。

  这张脸,若是哭起来,定然是极好看。

  想着这,他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对着身后的打手们便道:“把他抓回去,爷今日要给他、开、苞!”

  话语一落,周围的打手纷纷围了上来。

  岁云暮听着耳边那污秽的话眼眸暗沉,又见几名打手靠近往后退了一步。

  正是如此,徐海只当他这是怕了,又道:“快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名打手互相看了看,这才快速上前伸手去抓他。

  只是这还未碰到一丝,便见金丝缠上岁云暮的右手,幻化莲花单锋剑,细长锋利的剑刃泛着阵阵寒意。

  在几人伸手间,莲花单锋剑快速斩过,浓郁的血腥味涌来,同时几只断手齐齐掉落在地。

  而那几个打手此时还站在原地未回过神,等到痛意袭来,他们才猛然回神,低头时就见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斩断,就掉在地上。

  鲜血溅洒间全数喷涌在他们的身上,下一刻惨叫声传来。

  “我的手!”

  “我的手!”

  一声声惨叫声不断,满地鲜血。

  众人听着惨叫声,再看就见方才还准备去抓人的打手们,现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血水不断涌出来。

  看着这,皆是被吓得往后退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徐海,那一剑就像是砍在他的手上一般,疼得他都有些抽搐。

  下意识他往后退去,目光又落在岁云暮那染血的莲花剑上,知道这个人不是那么好惹。

  方才那股子情、欲、哪里还有,有的也都是惊恐。

  在一个转身间,他快速朝着前头逃去。

  岁云暮也在他逃离时抬起头,见他已经跑出几步之外,手中莲花剑化为一条金丝,以极快的速度缠上徐海的脖子。

  下一刻,徐海便被金丝拖了回来,到了岁云暮的脚边。

  他用手攥着喉咙上的金丝,抬眸又去看岁云暮,惊恐地道:“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错了,别杀我!”出声时嗓音都在发抖。

  他知道岁云暮会杀他,绝对会杀他,都能如此轻易的砍了几个人的手,杀他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所以他不敢再乱说话,只想他能放了自己。

  这会儿他倒是有些后悔,怎么就惹上这么一个人。

  但后悔也没有用,连连求饶。

  岁云暮听着他的求饶只觉真是吵,同时眉宇也皱了起来。

  若不是杀凡人恐会坏了道心,他定是会杀了这个人,哪里会让这个人在他眼前如此吵闹。

  只是真的好吵。

  这般想着,莲花剑再次出现,微微抬手间就要将他的舌头给割了。

  但也在这时,便见一颗佛珠猛地朝着他袭来。

  金莲花瓣也在瞬间涌现,直接挡下佛珠,便闻一声脆响佛珠已经掉落在地,滚到了一侧。

  岁云暮看着掉落在地的佛珠抬起头,人群散开,一道身影出现,身着白袍袈裟,手持云山佛珠。

  只见他眼眸半阖,单手竖掌于身前,面带柔和,道:“道者何必赶尽杀绝。”话落抬起头,同时又去看躺在地上的徐海。

  徐海也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佛者,就如同看到了救世恩人一般,大喊着道:“大师救我,大师救我!”

  喊叫下,他还想往佛者的跟前爬,模样更是有些狼狈,哪里还有先前的盛气凌人。

  岁云暮一见抬脚就踩在他的背上,漂亮的眼眸微微轻挑看向佛者,道:“我若不呢?”

  “这位施主既然有心改过,道者又何必咄咄逼人。”佛者听闻再次出声。

  徐海听着他的话,慌乱地点头,“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大师救我,大师我不想死!”

  现在他知道,只有眼前这位佛者能救他,什么有心改过什么的,只要能救他,他现在是什么都能答应。

  正在这时,人群外又传来厉喝声,便见几名捕快匆匆而来。

  “出了什么事!”

  岁云暮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看去,见捕快过来微皱起了眉。

  并未在此地多留,身形化为青烟,消失了。

  没了金丝钳制的徐海此时也终于是缓了过来,回眸时见岁云暮的身影已经消失,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下意识他又去摸自己的脖子,那儿早已被金丝勒出了一条红痕,同样也知道这并不是幻觉。

  与此同时,捕快也已经到了。

  宋栩见徐海呆坐在地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看向四周道:“怎么回事?”

  也正是他的询问,徐海终于是回过神来,同时眼中涌现一阵戾气。

  他看着宋栩快速起身,然后厉声道:“你他妈怎么现在才来,爷差点没让人杀了,是不是你要等到爷死了才来,妈的!”

  说话间,他又去看地上那几个断了手的打手,一脚踹在他们的身上,也不顾他们喊疼又道:“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住,害的爷差点死了,没用东西!”

  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宋栩看着他如此,同时又瞥了一眼四周,见众人皆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虽不知此地发生了什么,但依着他对徐海的了解也知道定是他又惹出了什么。

  若不是这人的关系,恐怕他会直接将人带回衙门审问。

  但现在却是根本不行,孟永安如今都因为这个人受到牵连。

  这般,他伸手攥住徐海的胳膊,然后道:“发什么疯,回去!”

  “滚!”徐海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将宋栩的话听进去,一把掀开他的手就又是一脚踢在打手的身上。

  打手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甚至连求饶声都没了。

  一边站着的佛者见状微拧了拧眉,片刻后出声唤他,“施主。”

  徐海听到了,回头看去,见佛者站在一侧。

  正是如此,他才想起这位大师来,也不再去踢而是笑着到了佛者的身旁,“多谢大师,今日若不是大师相救,我这条命怕是要被那个疯道给害了。”

  从方才佛者的话他也知道岁云暮的身份,是道人,而且还是个疯道。

  爷看上、他,想上、他,是给他脸,竟然还敢杀他。

  “施主与那位道者是因何事起了冲突?”佛者应着他的话询问出声。

  徐海听着此话收起了笑,甚至还有些愤恨,他道:“我原是路过,见那疯道想要当街强、迫女子,我瞧见了便上前阻拦,谁曾想他伤了我的几个手下,之后还想杀我,大师你若是再遇上他,定是不能绕过他,那疯道着实可恨!”

  “竟是如此。”佛者听着此话眉宇皱的极紧,同时眼中也染上了暗色,又道:“道门竟是出了如此歹人,贫僧定然不会容他。”

  这话落下,徐海忙点了点头,后头还笑了起来,只是心中却都是阴霾。

  若是等他抓到那个疯道,一定要他在床上哭,然后再把他的手脚都砍了卖去清倌阁,要他万、人、骑!

  想着这,他眼中厉色更甚。

  但也是在这时,便见一道劲风袭来,同时惨叫声也随之传来。

  就见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徐海此时已经倒在地上,双手双脚被齐齐砍断,满地鲜血,就连嘴里也都是血水。

  速度极快,根本无人反应。

  浓郁的血腥味不断,迫使众人快速后退。

  宋栩此时也已经回过神,见徐海就倒在地上,双目大睁着里头是通红一片。

  他想要大喊,可却是只能听到沙哑的声音,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瞧着这,宋栩哪里还不知这是被人割了舌头,仅仅只是在刹那间,不仅手脚被斩断连同舌头都被割了。

  至于那道风已经散去,可见人已经不见了。

  知道不是什么寻常人能做到,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同身后几名捕快道:“带回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此地又陷入了寂静,但却无人敢再靠近此处,那满地的血着实吓人。

  *

  岁云暮早已回了别院,此时就坐在住所前头的地板上,脚下是熙熙攘攘的莲花,湖面随着微风涌来阵阵涟漪。

  他原是打算去衙门瞧瞧,不过让徐海这么一闹也没了性子,只坐在地板上看着前头的湖泊。

  未着鞋袜的双足浸在水中,红衣沾水同那朵朵莲花缠绕在一起,更有凉意顺着双足涌了上来。

  也是在这时,身后涌来阵阵仙息,身子被搂着抱入一处怀中,同时浸在水中的双足也被一块儿抱了起来,清水沾染衬得他那双玉足愈发白皙。

  知道是谁,他没有回头,只看着湖中的莲花。

  醉须君见状低眸贴上他的颈项,在上头落了个浅吻后,笑着握住他有些湿漉的脚,轻声道:“怎么还玩水,也不怕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