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之前林君元总是可来劲了,但是往往力气很快用光,等到任乔有动作的时候,他是一点指望不上了。

  任乔就着林君元欺负他的姿势,从下往上颠弄,林君元开始还笑眯眯的,在任乔肚子和胸膛上亲亲舔舔,后来任乔呼吸沉了沉,林君元就笑不出来了。

  任乔翻个身,林君元的腿脚就挂在他臂弯里。他疾风骤雨地动作,林君元很快脚趾紧绷,眼睛漫上一层水雾。

  任乔没办法想象自己还能喜欢别人,没办法想象自己能对着别人做这些事情。他就要一个林君元。

  林君元被弄狠了就浑身泛粉,他皮肤白,任乔力气稍微大点,就留印子。他细长的手指在床单上到处抓,眼神迷离,逃不掉的样子,看着可怜,任乔俯下身去圈住手腕,扣紧了他,从肚子亲到嘴唇。

  跟林君元做真的很舒服,让人很难自持。身心交付,空气里都是浓烈的情欲和甜蜜。在任乔的梦里,林君元都没有这么勾人,他咬着唇叫,任乔怕他疼,去亲他,又恶劣地顶,那一声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就从喉口溢出来,尾音里带着钩子,撩拨得任乔头皮发麻。顶的急了,林君元就条件反射地夹,任乔被他夹出汗,故意变慢,林君元就求他,求着不应,就要打人,软绵绵的巴掌拍在任乔胸膛,还要哭着说对不起。

  任乔有时候也忍不住,得先抱起来亲一会儿,哄着林君元的哭闹,钉在自己身上,解了上头的瘾。林君元没有哪处不好,背脊光滑,腰窝精致,两枚小点点像他的开关,一捏就叫,屁股也软软翘翘,瓷人一样,哭都漂亮。任乔的心被他拿捏,心里隐藏着的占有欲破坏欲都迸发,进的再深都像不够,两只手掰着他的腿,恨不得要把他吃了。

  “还要不要?”结束后任乔问他。

  林君元躺在被子里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防什么一样防着任乔,缩在床脚,连连摇头,说不要了。

  任乔下了床,自己冲了冲,给他放好水,想叫他去泡一会儿。他刚走过来,林君元就毛毛虫一样滚到床另一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任乔:“……”

  林君元露出两个眼睛来看他,任乔过去三两下把他剥开,拎出来去洗。

  任乔既然请了长假,就总想着带林君元出去玩玩转转,把以前没做过的事都补补。他想着找个环境好的,阳光好的地方,让林君元的心境也换换样。但是林君元一直不上心,而且在他每次要开始做攻略的时候就凑过来,挨着还不行,坐不了几分钟就爬到人身上了。

  任乔叫他磨得没办法,手机平板一会儿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又一回订机票,林君元竟然光溜溜的在他面前转,抱着块西瓜啃,汁水都淌到身上了。拙劣的技法,对任乔倒很有用,先要拉着人去洗澡,洗着洗着就洗到别的地方去了,大半天就又这么厮混过去。

  一来二去的,任乔也看出来了,问林君元:“是不是不想出门?”

  林君元不说话,用他的脑门嗑任乔脑门,任乔问他:“怎么还不好意思说呢?”

  “在家不好吗?”林君元反问他,抬起头来皱着眉审问他,“你是不是嫌我烦人了?你现在后悔可晚了,我就天天住在你家里。”

  “光是我家?”林君元气人的本事一天天见长,任乔颠了他一下,问他,“不是你家?”

  林君元在外面这么久,自己去了很多地方,不喜欢出门,就想窝在家里,但是任乔兴致勃勃的,他也不想扫兴,天天想办法拖着。

  任乔想想也能明白,林君元现在多少有点怕人,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但每次出门都安安静静的。可能遇过的人太多,遇到的好人又不够多。

  “不去就不去了,”任乔说,“带你去见婆婆。”

  “什么婆婆?”林君元懵懵懂懂的没反应过来。

  “见我妈,你不是她儿媳妇吗?丑媳妇也得见婆婆,元元又不丑,你怕什么?”

  “啊——,”林君元恼羞成怒去咬他的嘴,“你别乱说,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了?你不是媳妇?”任乔笑的压不住,捏捏林君元长了一点肉的胳膊,“正好她回来,自驾带你去,来回两三天,行不行?”

  林君元想了想,让他:“但你不许乱说。”

  “不乱说啊。”任乔说,“就说把儿媳妇给她看看,问她要见面礼,看她有没有镯子给你。”

  “啊啊不行!”林君元不让,“你好丢脸啊啊!”

  “呵,”任乔冷笑一声,“果然男人得到手就不知道珍惜了,你就这样对我吧林君元,还嫌我丢脸,以后出门别叫我哥哥了。”

  林君元眼珠一转,“那你叫我哥哥!”

  任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林君元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赶紧从他身上往下跳,跳也没跳走,被任乔拦腰截住。

  林君元哈哈大笑,任乔挠他肚子,问他知不知错,林君元毫无还手之力,手不仅护不住肚子,连小内裤都被扔远,不知道丢哪里了。

  任乔头发被他抓的鸡窝一样,背上新加了两道抓痕,平添不少性感。林君元后半段又被迷住,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任乔就好心原谅了他。

  真到冯楚那儿的时候,任乔比在家稳重了不少,林君元甚至觉得他有些拘谨。林君元也没听见任乔跟冯楚说什么,真的没提儿媳妇的事,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点失望,吃饭的时候没给任乔夹菜。

  任乔倒是给他夹菜了。冯楚这回是自己回来的,在任乔外婆的院子里烤肉招待他们,任乔帮林君元和姥姥把肉剪好放在小盘子里。

  就待了一天,到走的时候,冯楚还真的把林君元叫了过去。任乔在一边等着,冯楚给了林君元两只镯子,一只金的,一只银的,看着都很有分量。

  那只金的装在盒子里,冯楚叫他收着,银的就给他戴在手腕上了。镯子古朴,做工厚重,林君元手腕细白,戴着居然很和谐好看。

  “不值什么钱,是姥姥以前给我的,算我和姥姥的一点心意,你跟哥哥好好的。”

  回去的路上,林君元打开盒子看,又看看手上的。任乔开着车问他:“没给玉的?她可多玉镯子了。”

  林君元嫌他财迷,问他:“你怎么跟妈妈说的?”

  他自觉改了口,自己还以为是很凶的对着任乔说话。任乔却心情很好:“看出来的呗,你一天挨在我身上,谁看不出来。”

  林君元脸有点红,认真地想了想,光想起任乔在厨房亲他的事了,没想着自己对任乔做过分的事。

  “怎么不提醒我?”他有点懊恼。

  “提醒你干什么?”任乔说,“我们这不是赚了两个镯子。”

  林君元跟他驴唇不对马嘴,说不到一起,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