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院子还挺大嘛。”
“还行,不怎么打理。”
祝引楼领着魏庭楚山孤两口子外带一个婴儿进了家门,因为鲜有人来做客的缘故,祝引楼连招待客人的东西都没怎么准备过。
上了二楼的栏台便可一眼收尽半湖景色,魏庭又渐渐感叹这宅院选的不错。
祝引楼给他们倒了茶水,但楚山孤一直在一旁走动着哄孩子就没坐下。
“孩子这么饿着没事吗。”祝引楼为难道。
楚山孤也用眼神等待着魏庭的意见。
魏庭过去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他不饿,就是爱闹而已。”
果然到了魏庭这里,孩子立马就不哭闹了。
祝引楼感觉自己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新生儿了,一时半会突然不知道怎么交流关于孩子的话题,开口就是一句:“孩子是你的?”
“是啊。”魏庭自然道。
“你和……的?”祝引楼看了楚山孤一眼,没敢说出来。
魏庭直接点头,“对啊,我们俩的。”
“是吗。”祝引楼觉得自己问的有点蠢,“多大了。”
魏庭轻拍了孩子两下,孩子就眯眼睡着了,“半岁了。”
魏庭把睡着了的孩子再度交给楚山孤后,楚山孤就抱着孩子到一角去了。
祝引楼心里疑惑层起,但是碍于礼貌又实在不好问,再之就是,他和魏庭之间似乎也没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关系。
结果魏庭下一秒就自曝了,“看不出来是我生的吧。”
“啊?”
男子能生产这种事倒不是没听过,但传闻中多半是借助药物,所以知道魏庭是天生就能生养时,祝引楼大为震撼。
“你还没找到你男人吗。”魏庭说完了自己,便问起对方来。
这问题让祝引楼有点难以回答,“找到了。”
“那他人呢,不在家?”
“不是,暂时出远门了。”
魏庭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回来让我见见?”
祝引楼咽了下口水,一本正经道:“一两百年吧。”
“一两百年?!”魏庭震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你守活寡啊?”
祝引楼也觉得不好解释,“总之,快回来了。”
“难怪人家调戏你还叫你寡夫,原来真是在守活寡。”魏庭又坐了下来,“什么男人啊就这么一走了之。”
对于魏庭这种直言直语的性格以及口无遮拦的行为,祝引楼并不觉得反感,反而还觉得更平易近人,“不碍事,对了,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们上个月就到这了,昨日我就在路上看着你,不过没来得及过来同你相认而已。”
“是吗。”
两人聊了大半天,祝引楼才知道魏庭竟然在长留开了家最大的赌坊,并且也已经定居这边了,和祝引楼的宅院也就隔着三条街。
想到长留是最接近佛门的地方,祝引楼不禁担心道:“在长留这种地方开赌坊会不会有些许……”
“怕什么,不是有他吗。”魏庭瞥了一眼边角里的楚山孤。
祝引楼许久没能跟人好好聊天了,碰上魏庭话匣子突然就打开,“你们什么时候……”
“可真是一言难尽,把那厮铁石心肠的拿下花了我十年。”魏庭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人都快要被他干ll穿了才把他留下,真是遭了老罪。”
极其露骨的话在魏庭嘴里说出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魏庭敢说,祝引楼都不敢听。
“结果是好的,总归是好的。”祝引楼安慰道。
“那还真不见得。”魏庭又长叹一声,“在外边就跟生人一样,也就床l上l亲热的时候积极,真不知道我瞎了哪只眼才跟了他,吃我的喝我的,又不会来事也不粘人。”
祝引楼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这是调侃还是炫耀了,“楚公子不粘你?”
“一天没有十句话的,粘我才怪。”
祝引楼咳了一声,“那他怎么还跟你出来。”
“谁知道他,说什么外边危险的,瞎跟着呗,这地儿哪来的那么多危险。”魏庭无情吐槽道。
听得越多,反而只会让人更加羡慕而已,祝引楼都不曾敢肖想过自己能和赫连长久的过一段日子去什么感觉。
无论是今日之赫连还是过往的柳岸,仿佛所有相伴都总是镜花水月,昙花一现,而长久的却往往是重蹈覆辙的等待。
“要不你别等了,我给你介绍好的。”魏庭挤眉弄眼道。
“不用了。”祝引楼说,“他快回来了。”
“逗你玩呢,都等二十年了,除非人是死了,不然搁谁也不甘心不是。”
祝引楼牵强的笑了笑,“顺其自然。”
“顺什么自然啊,等他回来你就弄死他,真是遭了老罪。”
就这样,魏庭的出现也算给祝引楼单一的生活增添几分新活力,闲来无事两人也常常串门逛街什么的,渐渐的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偶尔魏庭和家里那位闹别扭了,他也会直接到祝引楼这里住两天,夜里为了聊天,甚至不惜挤到祝引楼床上。
同时,魏庭说话又特别露骨坦肉的,直白得祝引楼没脸答,但又遭不住魏庭一个劲的磨,只能屡屡败下阵来。
“你们在水里试过吗。”魏庭问。
祝引楼心想对方又开始了,于是搪塞说,“挺晚了,改明再聊吧。”
魏庭推了推对方肩膀,“白天谁聊这事啊,你别睡,快说。”
祝引楼背对着对方,捂脸道:“那不是同理吗,谁在水里……弄那个。”
“你是试过了才知道不兴那么干吧。”魏庭一语点破道。
祝引楼欲哭无泪,“别问了。”
魏庭越说越来劲,“你喜欢后边来还是上边自个来?”
祝引楼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刮下来,“都不喜欢。”
“都不喜欢?”魏庭一惊,“你男人是不是不行啊?”
“不是。”祝引楼这回想都没想就抢答了。
“那你说你喜欢什么式的,给我开开眼界。”
“……”
魏庭挠起对方的背,“说啊,赶紧说,不说我可就要……”
“站着!站着!饶了我吧!”祝引楼面红耳赤,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魏庭仍不死心,“他站着还是你站着?还是两人都站着?”
祝引楼仿佛用尽了平生最后一口气,“他……”
“他站着抱你?”
“嗯。”
“你脸朝他还是背朝他?”
祝引楼大抵是放弃挣扎了,“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