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完结】>第97章 “我打算和闻峋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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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流青虽然带点神经病在身上,但伺候起人来没有褚弈那么莽撞,张弛有度,观察力又比剩下三人更加细致入微,心思缜密得像是一张网,能够把姜渔照顾得很舒服,往往姜渔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他就已经能明白姜渔想要什么。

  故而,虽然从头到尾脸上又挨了不少巴掌,但总体上看,姜渔对他的伺候还算满意。

  楚流青亲吻着少年雪白透粉的脸颊,表情得意又幸福:“宝宝,我们四个之中,你最喜欢谁 呀?”

  姜渔懒洋洋地靠在男人怀里,脸颊粉润,眼睫倦倦地搭着,像只被喂饱了的猫儿,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与柔软。

  他柔白的指尖在男人线条结实的胸肌上打圈儿,像是戳着什么弹力很好的捏捏玩具一样,有一戳没一戳地玩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楚流青的身体冬暖夏凉,别的不说,夏天拿来当个冰冰贴还是很舒服的。

  想到体内的毒解开了,姜渔此刻心情不错,便见人说人话见狗说狗话地顺着楚流青的话说:“最喜欢你。”

  下一刻,楚流青的眼睛立刻亮起绿光,他撑起身,抓住姜渔的手放在唇边,舔了口少年的手指:“那宝宝把他们都赶走,只留我一个人照顾宝宝好不好?”

  姜渔看着他。

  男人体质异于常人,早上被打成那样,刚才还挨了他不知道多少个巴掌,现在脸上的肿竟已经消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淤青。

  想想也是,在四个人里,楚流青是挨巴掌挨得最多的,在苗寨的时候一天十个起步,到后面姜渔都打得手痛,直接换了苍蝇拍,但手都扇酸了这人的脸皮也是没多久就消肿了,简直在挨巴掌这方面天赋异禀。

  他身前的小辫子垂下来,灰棕色卷毛有些蓬乱地搭在颈侧,眼眶上围绕着一圈乌紫,一双绿眼珠却亮得像是祖母晶宝石。

  像一条张着嘴巴,伸着舌头,眼睛扑闪扑闪,冲人不停摇尾巴求摸头的卷毛大狗。

  姜渔被这样的念头逗得眼睛微微弯起来,他扯过楚流青的一条小辫子,卷在指尖玩儿:“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只留你一个人,你要是惹我生气,我都找不到人打你。”

  楚流青看着自己被姜渔握在手里的辫子,仿佛跟一只被人顺毛捋的大型犬般兴高采烈,他握住姜渔的手,将脸颊贴在少年的手背上蹭来蹭去:“宝宝打我就可以了,不要找别人。”

  姜渔把手抽回来,一脚踹在男人雕塑般的八块腹肌上:“我嫌脏手。”

  这一脚并没有多大力,楚流青却很配合地被他踹出老远,又委委屈屈地重新爬回来:“小狗洗过澡了,不脏的。”

  说着又黏黏乎乎地贴上来,在少年线条漂亮的颈窝里蹭了,他一边蹭着,一边伸出舌.头在姜渔锁骨上舔.舐,喉咙里发出沉醉般的喟叹:“宝宝好香...”

  姜渔一巴掌把他扇开:“你除了能弄我一身黏糊糊的口水还能做什么。”

  楚流青说:“还能给宝宝洗澡。”

  他舔舔嘴唇,不知是在回味姜渔身上的甜香还是在回味姜渔给他的巴掌,眼睛亮晶晶的:“宝宝累了,我帮宝宝洗澡吧。”

  姜渔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了,身上也黏糊糊的不舒服想洗澡,他任由男人结实的臂膀将他抱起来,走进浴室里。

  半透明的雕花玻璃门后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夏日午后的阳光洒在木地板上,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与祥和。

  然而没过多久,浴室里又传来少年羞怒的喊声。

  “楚流青!”

  “啪——”

  *

  姜渔身上每月都要发作的毒消失了。

  另外三人还不放心,硬是把姜渔带去各大医院和研究所做了全面检查。

  结果是,一切正常,健康得就跟从来没中过毒一样。

  三个人脸上一时间有些五颜六色,说不上好看还是难看。

  姜渔体内的毒解除了,固然是好事,只是他们三个联手这么久都毫无进展的事,被楚流青解决得易如反掌,显得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过于滑稽可笑了。

  只有楚流青成天笑嘻嘻,殷勤地在姜渔身边跑来跑去。

  况且,闻峋褚弈徐晏书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围在姜渔身边,但到底也是有自己的工作的,不能时时刻刻和姜渔待在一起。

  但楚流青就不一样了,他一没有家族上的牵绊,二没有事业上的重任,就是个多金的无业游民,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姜渔身边。

  他脸皮又厚,连挨几十个巴掌都赶不走,姜渔便懒得再管,任由他像个跟班似的拖在自己身后,看得剩下几个人眼睛一个比一个红。

  这样的后果就是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姜渔每天的耐心和精力都有限,白天在楚流青那里消耗完了,晚上面对回来的剩下三个人,便没了那么多的好脾气。

  直接导致原本一天能亲到三次老婆的褚弈,现在只能勉强嗦到一次老婆的舌.头;原本能够亲手喂老婆吃水果的徐晏书,回来时老婆已经被别人喂饱了,压根不吃他喂过去的东西;至于闻峋就更不用说,原来在姜渔心情好的时候还能亲个手指头,现在连味儿都闻不到了。

  于是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三人召开了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性会议,决定联手把楚流青给扔出去。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如他们所料,楚流青消失了三天,姜渔连问都没问过一句,不知道是没发觉,还是发觉了也懒得管。

  直到第四天晚上,姜渔接到了一个从海外打来的电话,刚一接起来,那边就传来楚流青梨花带雨的哭声:“宝宝,这里好多狼哦,好可怕,我差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主人了。”

  姜渔:“... ...”

  他冷冷抬头看向剩下三人。

  褚弈见势不对立刻道:“老婆你少听他胡搅蛮缠,我们只是把他绑树上了什么也没做,还派了专人保护他的安全,哪儿会有什么狼。”

  徐晏书也道:“小渔,楚流青向来诡计多端,他的话不能轻信。”

  闻峋也开口:“小...”

  姜渔“啪”的一巴掌扇闻峋脸上:“你们把他扔哪儿了?”

  这次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半晌,眼见姜渔是真的生气了,褚弈才支支吾吾地说:“非洲。”

  姜渔愣了一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褚弈声音闷闷的:“我们把他扔在了埃塞俄比亚高原上,不过有派人远远地看着他,还安排了人每天给他送饭,除非他自己乱跑,否则不可能出什么事。再说了,他身上还带着那条蛇,我觉得比较危险的应该是那些非洲本土动物...”

  下一刻,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在他的脸上。

  “你们简直是胡闹!”

  姜渔无语,明明这几个都是二十几岁的男人了,怎么做起事来还跟小孩子一样不顾后果,净会给他添乱。

  他烦楚流青不假,这四人之间怎么斗来斗去他也懒得管,但无论如何,他不希望这四人中有任何一人因为自己而出事。

  姜渔接回楚流青的电话:“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埃塞俄比亚高原上,楚流青看了眼自己手上被树皮磨出来的唯一一道小擦伤,声情并茂地带着泣音说:“有呢,主人,小狗好痛哦。”

  姜渔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一听声音里也带了些急切:“那那些狼呢?你现在安全了吗?”

  这次那边传来的回答有些犹豫:“狼...嗯...唔,安全了,宝宝好关心我哦,喜欢宝宝。”

  姜渔直觉有哪里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那头,楚流青瞥了眼七零八落的一地狼尸,再与盘踞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青蛇对视一眼,委委屈屈地说:“宝宝,都是小青把它们毒死的,不是我干的呢。”

  “... ...”

  果然,比起楚流青,他更该担心的好像是埃塞俄比亚的生态环境。

  姜渔:“你还是别回来了。”

  他啪地挂了电话。

  *

  楚流青当然还是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趁姜渔不在的时候放蛇把剩下三人全都咬了一通。

  闻褚徐三人如临大敌,去医院做了一大圈检查却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心头不安更甚。

  褚弈揪着楚流青的领子逼问:“你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毒?”

  楚流青笑吟吟地说:“哎呀,慌什么,我才不会像你们那么狠毒呢,这些蛇毒只不过是让你们阳.痿一周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啦。”

  当晚,楚流青一张脸又被打肿了。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姜渔知道了。

  这次他连巴掌都懒得扇了,看着罚站一样杵在自己跟前,神色各异的四个男人,头一次觉得脑袋疼得要裂开。

  从前他觉得人多点儿就多点儿,也就是多个免费工具人的事儿,四个不同功能的按.摩.棒换着用而已,但现在看来,只要这四个人呆在一起,他就永远没有安宁日子。

  这四人跟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就算他离开这里去他乡生活,他们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缠着他不放。

  那么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选择其中一个最顺眼、最听他话的人,让另外三个彻底死心。

  至于后面万一哪天他厌了倦了,再甩掉就是,甩掉一条狗总比甩掉四条狗容易。

  姜渔不动声色地考虑了一周,最后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早上,神色平静地对所有人宣布道:

  “我打算和闻峋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