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然而生的失落感宛如秋日里一片孤独的落叶,在寒风中无助地飘零着。
冰火羽潇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最终无力地将其收回。
“歌歌。”
她恳求道:“别跟她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奥——不对,还真的有,你我之间的账,还没好好算一算呢!”
倾雨道:“灵歌,别跟她那么多废话,我们两个联手替哥哥他们报仇。”
“先别急。”
灵歌伸手拦住要动手的倾雨,视线则放在冰火羽潇的身上,继续往对面人的心脏上捅刀:“七彩跟十法相死得那么惨,我们当然也不能让杀戮公主死的太轻松。雨公主,你觉得呢?”
听到灵歌这样说,倾雨跟着附和道:“不错!确实不能让她轻易地死去,否则,哥哥的罪,就白受了。”
“所以呢,做事情不能太莽撞,必须得三思而后行。”
灵歌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雨公主,走,我们回去想一个好计策,陪杀戮公主好好玩一玩。”
明明她们谈论的对象是自己,可冰火羽潇觉得她跟一个局外人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灵歌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她的双腿犹如灌了铅水一样沉重,竟没有勇气追上去。
“歌歌,那人根本就不怀好意,可你……为何看不出来?即使要对付姐姐,也要选一个可靠的人啊!”
“不过,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次,姐姐一定不会再食言了!”
……
回到枫林宫后,倾雨坐在灵歌的对面,并“贴心”的替灵歌倒一杯茶水,“灵歌,你的脸色好苍白,是身体不舒服吗?”
灵歌摇摇头,淡笑道:“肤色的原因吧。雨公主,其实我有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想问你了。”
“哦~,你说。”
“雨公主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
谈到这个话题,倾雨摸了摸自己的脸,吐露出早就想好的措辞,“因为……我的脸,只给我的爱人看。灵歌,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身份是真是假,冰火羽潇的话又是否属实?”
“没有,我就是纯属好奇。真实容颜只让自己的爱人看,古往今来,还是头一次听说。”
“可能我这个人比较特殊吧!”
倾雨的右手托着下巴,上半身略微向前倾斜,语气带着点戏谑意味,“经过我们短暂的相处,我发现你冷漠的外表下仍然有着一颗比较温柔的心。这点,倒是让我挺惊讶的。毕竟,经历过那么多挫折,很难有人再能露出刚才的那种笑容了。”
正常来讲,灵歌应该会说:“是吗?”
但灵歌此次却不走寻常路,唇角勾勒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她问:“你觉得我的笑容很好看?”
透着邪魅的笑意,配上绝美的脸颊,的确很难让人忽视掉。
倾雨见到灵歌的笑容屈指可数,尤其是像这种自带魅力的笑,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是头次看见。
再加上药物已无法支配她的情感,灵歌的脸颊又恰好长在冰火羽潇的审美上,对现在的她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影响。
——难得看到一次令我满意的笑容,等到把冰火羽潇杀死后,我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把灵歌当玩物养着,直到她被戾气夺去生命。
思绪从幻想中回到现实里,倾雨道:“对,很好看。可惜,再美的笑容,也会有人不懂得珍惜。灵歌,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又与我并肩作战过,我从别人的口中了解过你的过往,也很欣赏你的颜值和人品,所以,我刚刚就在想,不如等到我们替亲人手刃敌人后,我来治愈你心灵上的伤。”
“听你话中的意思,你是想追求我?”
灵歌挑了挑眉,眼神深邃而魅惑,嗓音磁性且迷人。
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让倾雨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被仇恨包围的灵歌,很合她的胃口。
“可以这么说吧!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心里藏不住话。对一个人有好感,就是要告诉那个人,替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即便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而且,你早点开始新的恋情,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所以灵歌,你愿意我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灵歌把眼前的茶杯推到倾雨的跟前,稍后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抿了一口才回应道:“不瞒你说,我也想赶紧找人治愈一下我受过的情伤,想和大家一样能正常生活,而不是被苦痛压得喘不过气。可是雨公主,你要知道,我被冰火羽潇上过,身子早就肮脏不堪了。”
倾雨愣了一秒,似乎没想到灵歌会说得这么直白,还真是……有意思啊!
“没关系的。恋爱期间,做那种事情是很正常的。所以,你不要用‘脏’字来把你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是……不在乎?”
“对,我不在意。灵歌,你呢?”
灵歌思考了几秒钟,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案,“看你表现。”
“如果我表现的好,你到时候可不能找借口推脱。”
“当然!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我对待感情一向认真,倘若你跟冰火羽潇一样,把我当作棋子用完就扔,我……”
“不会的。”
倾雨认真道:“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灵歌,你相信我,我会尽快帮你从情伤中走出来的。”
“这个倒不用你帮我,现在的我对冰火羽潇只有满满的恨意,就如同今天所说的那样,我要多想些法子,慢慢的折磨她。”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灵歌往门外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冰火羽潇此时就站在枫林宫外,将她们二人的谈话尽收耳中,尚未痊愈的心脏,正在不停地滴血。
——歌歌,你不该有这个想法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倾雨知道冰火羽潇是爱着灵歌的。
于是,她向灵歌提议,先用“感情”来重伤冰火羽潇,等到冰火羽潇被情感折磨的快崩溃时,再用利器,将其凌迟。
…………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谁又能掌控棋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