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季祈年无力地倒在季宴礼的怀里,晕了过去。
晕之前,他又闻到了季宴礼身上那股熟悉的茶香味,原来那是季宴礼的信息素。
“季祈年?”季宴礼晃了季祈年几下,季祈年根本没什么反应,他慌张起来,横抱起季祈年,直接往救护车里面送去。
季祈年被放在救护车的病床上,季宴礼坐在一边,手抓着季祈年的手。
医生往车里喷了很多的阻隔剂,他已经闻不到季祈年身上那点甜甜的味道了。医生安慰他,“他只是分化期间碰到alpha的信息素,产生了排异反应,暂时昏迷。”
季宴礼却仍然放心不下,手始终抓着季祈年的手。
直到进入医院,医生开始给季祈年做各种检查。季祈年中途幽幽转醒,后颈一阵一阵地疼,感觉肿起来了。
季祈年看了看四周,直到看到季宴礼之后,他才放松下来,让护士给他抽血。
季宴礼走过去看着季祈年,“你身上好点了吗?”
季祈年摇摇头,感觉身体又开始发烫,信息素又一阵一阵地蔓延出来。
“医生,他真的不能用抑制剂吗?”季宴礼看着季祈年痛苦的样子问医生。医生扶了扶眼镜,让季祈年翻过身,看了看季祈年后面的腺体。
摇摇头说:“不行,他的腺体之前受到大量的alpha信息素,现在绝对不能用抑制剂,否则他的腺体就直接废了。”
季宴礼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再回去把蒲承恩打一段。他又问医生,“你确定他是自然的分化,真的不是被人打禁药分化的吗?”
几次被质疑,医生也来了一点火气,“你这个家属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着急,但是我跟你说了好几遍了,他就是自然分化的。”
季祈年听到了他们的挣扎,缓缓叫了一声季宴礼,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的嘶哑。
季宴礼接了一杯温水,把床摇上来让季祈年靠着,又往水杯里面放了一根吸管,递到季祈年的嘴边让他喝,比起季祈年上次伺候他,他可是十分熟练。
“我不喝了。”季祈年推了推杯子,“我没有被打药,就是自然分化。”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他会分化成omega。刚才季宴礼为什么一直在质问医生?之前在钢琴房里面,季宴礼好像也是一直追着蒲承恩问。
就好像,季宴礼知道他一定不会是个omega。
喝了点热水,季祈年觉得自己的身上又开始发烫,脑子也逐渐混沌起来,他把这些抛之脑后,也许季宴礼就是太担心他了。
“医生,那现在就让他自己抗过分化热吗?”季宴礼小声逼问着医生。
医生看了看季宴礼,又看了看床上的季祈年,凑到季宴礼耳边问,“你是s级的alpha?”
季宴礼点点头,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我让护士抽你一点血,查一下你们俩的契合度,只要契合度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就有办法。”
医生没再说后面的话,季宴礼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护士小姐姐的指引出门,但是他刚往门那边走,季祈年就叫住了他。
“哥哥,你去哪里?”季祈年看着季宴礼,一贯闪着光的眼睛里面只剩下淡淡的无助,就好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鹿一样,把季宴礼当成他最后的火种。
季宴礼的脚步顿了顿,回到床边,在季祈年的头上摸了摸,“我去跟护士做个检查,很快就回来。”
季祈年的两只手指轻轻地捏住季宴礼的衣服,明显是不想让季宴礼走,但是如果季宴礼要走,只要一动,他的手就会被甩开。
季宴礼叹了一口气,握住了季祈年的手,对着护士说,“麻烦你直接在这里抽吧。”
“行。”护士出门重新拿了一套抽血的工具,熟练地在季宴礼的胳膊上抽了一管血。
季祈年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的胳膊,“哥哥你为什么也要抽血?”
“没什么,只是例行检查。”季宴礼没跟季祈年说,等结果出来之后再告诉季祈年也不迟,
护士给他们走了加急通道,不到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医生拿着报告单,把眼睛摘下来,拿到自己的眼前,反复看了好几遍。
季宴礼看着他,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是我俩的信息素契合度太低了吗?”季宴礼其实对他们俩的契合度没有抱有多大的期望。
医生“啧啧啧”了好几声,把单子放到季宴礼的面前,“百分之一百,我在医院干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一例百分之一百的。”
“什么?”季宴礼压低声音,看着报告单,第一反应是医院的仪器坏了,他仔细看了一眼,名字是他和季祈年,身份证号也能对得上,但是这个结果。
医生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行了,有办法了,你去咬上他一口,给一个临时标记,等你的信息素进入他的腺体,不仅能帮他缓解分化热,还能帮他强健一下脆弱的腺体。”
“不行。”季宴礼拿着报告单,虽然他想过很多次,但是他不能这么做,要不然他跟蒲承恩有什么区别。
医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那就麻烦一点,你这三天寸步不离地陪着他,放出百分之十浓度的信息素,时刻包裹着他。这样能让他的腺体好受一点,但是分化热就没办法了。”
季宴礼点了点头,“那他以后能不能用抑制剂?”
医生:“这个还需要看三天之后他的腺体分化的程度。”
医生走后,季宴礼回到床边,他按照医生说得在季祈年的周围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季祈年现在不是beta了,也是能闻到信息素的。
他抬头懵懂地看着季宴礼,“哥,你怎么突然放信息素?”
季宴礼看着他问:“怎么了?不喜欢吗,不好闻?”
季祈年摇摇头,“只是闻到你的信息素我的脖子好痒,身上好热。”
没几分钟的时间,季祈年的脸上已经烧成一片酡红,神色不清明地攀着季祈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