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就人类的群体而言,所谓头领,有时不过是个小头目或煽风点火的人,但即使如此,他的作用也相当重要。他的意志是群体形成意见并取得一致的核心。他是各色人等形成组织的第一要素,他为他们组成派别铺平了道路。一群人就像温顺的羊群,没了头羊就会不知所措。”
51、
无数次看见思源。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他的名字,只是想脱口而出的那一霎那,舌头不要打结。
无数次在幻觉中看见思源。
我望着他,他望着我。
想起初中政治书里的那句话,“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生命无比珍贵,我们要尊重生命。”
思源的死,是一条短信,是一通电话,死得无声无息,太过轻巧。因此我总认为不可能,他应该还在。
实际生命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坚强。天灾人祸,有时候就是那么轻易,一段十五秒的新闻,一个数字的跳动,一个人就躺在地底下再也醒不来了。
“都是我的错,思源。”
我总是这么想,总是想这么对他说,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勉强释怀。可我们都没错。
休养了几天,便出了院。
自杀之前我将有价值的东西都捐了出去,存款全数转给了母亲的账户。乃至我如今身无长物,倒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停在歧江边上,河面很静,偶有波浪。
新年过半,街上商户都关了门,少有人出来走动。
冷风中,我思考着该不该再死一次,思源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我以为又是幻觉,很平静地靠住了他。
“你怎么又来了。”
他从来不回答我的话,正如医院里的他,集装箱里的他,坐在什么地方,只静默地淡笑。
他任我依靠,将耳机塞进我的耳朵里。
那首《outlaws of love》我们听了好多次,从一零年到一五年。
实际上我们同路的日子并不多,甚至没熬到跟全世界对抗那地步。
“阿鹄。”他难得开了口,“我们回家吧。”
我指着那条河,“要怎么回去,要跳下去吗?”
“思源,水里冷不冷?”
他摇摇头,“我们不从那回去。”
他握住我的手,我低头睹一眼,他的一颗痣长在正中青筋上。
我们上了车,我看着他的腿,他今天穿了条西装裤,甚至打着领带。我想,思源在我面前从没有穿的这样正式过。
幻觉里的思源过得很好啊,我躺在他腿上,如皮椅般软而实。
汽车不停地开,驶着驶着,天变黑了,落了大雨。
我耳朵这边是音乐,那边是雨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躺在床上的。
房间里拉紧了窗帘,只亮着一盏小台灯。我下了床拉开窗帘,屋外还淅淅沥沥下着雨。
床头柜放着一mp3,蓝白配色,像极了我丢了的那台。
我糊涂着,思源走了进来。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我当还是幻觉,将mp3揣进兜里,“这是哪?”
“这是我家啊。“他眨巴眨巴眼睛,还是那副少年模样。
我恍然大悟,不是幻觉,就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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