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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楚不归见此情形,心中冷笑一声,抬手缓缓摘下了面具,视线落在上官义面上,嘴角含着笑,“上官庄主确实高义。”
此话暗含讽刺,只要不傻,都能听出来,上官云眉心微蹙,对于有人讽刺他父亲这件事有些不快,但也没有站出来说话。
叶星河紧随其后,也一把拽下了面具,纪无情看到他,抬了抬眉,大笑两声,“还是我儿比我更快一步,这么快就找到了不归谷的谷主。”
叶星河面色阴沉,“我不是为了什么《天心诀》!”
“哦?那你是为什么,难道是交朋友?”纪无情讥讽他,“没有天心诀,你拿什么打败我。”
“这个用不着你管!”叶星河丝毫不给纪无情面子,当众忤逆起来。
或许纪无情已经习惯了,他并未多理叶星河,而是走了两步,靠近楚不归,略打量了两眼,道:“想必这位就是不归谷的楚谷主,还请阁下尽快交出《天心诀》的下落,否则在场众人恐怕是不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了。”
他话音刚落,立刻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许多圣鹰教弟子,将各大门派的人围了个结结实实,众人一下子慌了神,没有人想到圣鹰教会使出这样的肮脏手段,纷纷指责起纪无情来。
“纪无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赴约前来,你怎可如此不要脸!”
“就是!太不要脸了!你难道还想在此围剿我们吗?”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打不过姓纪的!”
大家义愤填膺地骂着,凤南烟立在人群中,只是静静看着纪无情,纪无情玩世不恭的眼神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凤南烟身上,朝她浅浅笑了,之后,他听到楚不归冷若冰霜的声音,“魔教教主,无耻之徒,向来如此。”
楚不归声音不大,却响彻在整个演武场,刚刚叫骂的人也一时安静下来,不知为何,大家似乎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纪无情定睛看向楚不归,叶星河下意识站到了楚不归身前,却被楚不归拉开。
纪无情盯着楚不归的眼睛,忽而像是发现什么,又紧走两步,凑近了细细打量,之后猛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原来是你!江家的小娃娃,你居然还活着。”
“江家?哪个江家?”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另一人一拍脑门,惊呼道:“难道是风霜城江怀璧的儿子?”
“风霜城?灭门得有二十多年了吧。”说话的人伸着脖子朝楚不归张望,“瞧楚不归的年纪,对的上。”
“当年的风霜城,那叫一个惨……”
细密地低语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断断续续传到楚不归的耳中,勾起了他不堪回忆的过往,隐藏心中二十余年的仇恨再也克制不住,潮涌似的翻滚而来,他红着眼睛,对纪无情怒吼道:“没错!我就是江怀璧的儿子江楚,纪无情,二十年前你假意接近我爹娘,为了夺取《天心诀》将他们狠心杀害,更是灭我风霜城满门,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要手刃了你,以慰我爹娘在天之灵!”
楚不归说着,手腕翻转,霜寒丝已出鞘,朝纪无情脖颈飞去,灌注了真气的霜寒丝极细且极坚韧,如同蛇信般蜿蜒而去,将空气都划破了般,即将碰到纪无情时,被他闪身躲过,楚不归毫不停顿,气沉丹田,脚尖轻点而起,以轻功跃至纪无情身前,挥出一掌,顺势将霜寒丝收回。
纪无情以掌接下楚不归的掌力,他双足像是和地面长在一起,一丝一毫都不曾动弹,反倒是掌风中溢出的内力,将楚不归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楚不归弓步而起,霜寒丝在他手中如同死神利器,让人肉眼无法捕捉。但纪无情终究是纪无情,他次次都巧妙地避开要害,同楚不归过了十几招,趁楚不归不备,找出了他的破绽,一掌朝他后背击去,一下瞬,青龙出水的掌力却落在了叶星河的肩头。
叶星河将楚不归牢牢护在身后,以一己之力生生接下了纪无情的绝学,青龙出水。
一口鲜血直直喷出,楚不归惊慌失措,忙扶住他,“星河,你怎么样?”
叶星河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对楚不归笑道:“我没事,从小到大我接过他无数的招式,我早就习惯了,放心,他打不死我。”
纪无情再怎么心狠手辣,毕竟叶星河是他的儿子,他及时收了内力,倒也没有将叶星河伤的很重,他对叶星河替楚不归挡下自己攻击一事十分不解,甚至不屑,“你几时跟这些人走的如此近了?”
“你管不着!”叶星河直起身子,梗着脖子对纪无情道,“你今日要是敢伤他,我绝不放过你!”
“哈哈哈!简直笑话,老子是你爹,你要护着他?先打过我再说!”
父子俩从小的交流便是比武,一旦动起手来,纪无情就不会顾着那么多了,最多就是保证不会把叶星河打死,至于打伤成什么样,他向来不会管,叶星河为了打败他,从小到大向他挑战了无数次,好几次被打得奄奄一息,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月。
现在为了楚不归,要再次同他动手,叶星河眼中射出冷箭,他早已不是从前的叶星河了。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凤南烟秀眉轻皱,从旁边摘了一片树叶,注入真气后掷上台来,树叶直直插在两人中间的地上。
无人看清树叶是从何处飞来的,纪无情却知道,这是凤南烟不想看见叶星河受伤,在警告他,为了凤南烟,他只能暂退一步。
“我计较江楚的出言不逊,江楚若要报仇,只管来,或者你们一起上也行,但今日,我不同你们打。”纪无情收了手,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群,顿觉索然无味,一挥手,“算了,今日甚是无趣,看在教主夫人的面子上,本座放大家一条生路,大家各自散了吧。”
这是不会明面上争夺《天心诀》了,至于私底下他会使出什么招式,也不管各大门派的事了,大家松一口气,正欲走,上官义又站了出来。
“且慢。”上官义扬声道,“趁着大家都在,我想跟大家说一下,此前威远镖局、无为大师、温盟主被害一事的真相,我着人调查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此事恐怕还是要请楚公子出面解释一下,否则,我无法向温盟主交代。”
“爹!你不是说此事同楚公子无关,而且调查已经有眉目了吗?”上官云错愕看向上官义。
上官义看也不看他,“确无线索能证明楚公子的清白。”
“这……”上官云有些难以置信。
另一边的戚飞英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来,他喃喃低语,“纪无情放过你,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方舒禾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不是说了你义父会还楚公子清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