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雄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沙麦眼神凌厉地看着乔彻年道:

  “二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彻年轻轻笑了笑,随手从托盘里拿出了一瓶粉红色的药剂,放在手里把玩:

  “帝国研究所的秘密太多了,为了防止有虫泄密,我自然要使用一些手段。”

  “这瓶药可以控制雄虫的精神力,服药后,如果不按时服用解药,就会和雌虫一样体会到精神力暴动的痛苦,直至精神力完全失控,爆体而亡。”

  “这三瓶药就是为了你们准备的,你们喝了它,我才能安心。”

  沙麦惨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们可是雄虫,自小在雄虫帝国长大,怎么可能把帝国研究所的秘密泄露出去?”

  “你又何必用这种手段威胁我们?”

  乔彻年嗤笑了一声,目光里透露着嘲讽,发出的声音很低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帝国研究所的问题上,我容不得一点纰漏。”

  “你们不要怪我疑心重,身为上位者,没有疑心才是最可怕的。”

  “你们不要害怕,只要你们不把帝国研究所的秘密泄露出去,我会按时给你们解药的。”

  布尼安惊恐地叫道:

  “不,我不喝。”

  “这帝国研究所我不待了还不行吗?爵位我也不要了,你放我离开。”

  身为雄虫,布尼安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哪里接受得了被别的虫逼着喝这种随时可能让他丧命的毒药。

  他宁可什么都放弃,也不愿意每天心惊胆战地待在帝国研究所里。

  乔彻年一把拽住布尼安的领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别做梦了,进了我们帝国研究所的大门,就没有回头路了。”

  “既然你不愿意喝,那我就只能逼你喝下去了。”

  说着,乔彻年就打开了药瓶的盖子,作势要将药水灌进布尼安的嘴里。

  布尼安在乔彻年的手里拼了命地反抗,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挣脱了乔彻年的束缚。

  他狠狠地推了乔彻年一把,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跑去,

  乔彻年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体,他的目光变得冰冷无比,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乔彻年随手拍了一个墙上的按钮,帝国研究所里就响起了一阵警报声。

  随着警报声出现的,还有一队身着军装,手拿武器的雌虫。

  看到那队雌虫的一瞬间,祁桑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这里面有几只雌虫,祁桑曾经见过。

  他刚被星盗送回雄虫帝国的时候,就是这几只雌虫给他的眼睛上蒙了黑布,将他绑到了雄虫帝国的监狱里。

  和他一起被带回来的两只雄虫,路元青和文辛,也被他们带走,从此失去了任何消息。

  这几只雌虫竟然是帝国研究所的守卫虫,那路元青和文辛……

  祁桑突然想明白了,今天他们几只雄虫就算喝了控制精神力的药水,也只能暂时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久的将来,皇室还是会对他们下杀手的。

  雄虫根本就不是雌虫的对手,布尼安很快就被雌虫们给押了回来。

  就连沙麦和祁桑,也暂时被雌虫们控制了起来。

  乔彻年满脸阴鸷的瞪着布尼安,随后狠狠地给了布尼安一巴掌,厉声道:

  “你竟然敢推本皇子,真是胆大包天。”

  “如果不是我还留着你有用,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罢,乔彻年掐着布尼安的下巴,将一整瓶药水灌入了布尼安的喉咙里。

  布尼安呜呜地反抗着,悲伤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却根本无法药水滑过他的咽喉,流进他的身体里。

  灌完药水后,雌虫们便松开了对布尼安的束缚。

  布尼安双腿一软,颓然地倒在了地上,脸上布满了绝望。

  他为了进入帝国研究所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经历了漫长的考核期,满心欢喜地成为了帝国研究所的一员。

  可是没想到,他所做的所有努力,竟然在今天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解决完布尼安,乔彻年又拿着药水朝着沙麦走了过去。

  沙麦被雌虫们押着无法动弹,他艰难地抬起头来,满是痛心地看着乔彻年道:

  “乔彻年,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乔彻年顿了顿,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变得坚定了起来:

  “沙麦,我也一直拿你当朋友。”

  “但是我认为,成大事者,就必须要牺牲一些东西。”

  “为了雄虫帝国的利益,我不得不舍弃掉你这个朋友,你不要怪我。”

  沙麦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彩,轻声道:

  “不用劳烦你给我灌药了,我自己喝。”

  乔彻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朝着雌虫们挥了挥手,雌虫们就松开了压制着沙麦的手。

  沙麦从乔彻年的手里拿过了药瓶,他的手在不住地颤抖,但还是咬了咬牙,将手里的药水一饮而尽。

  见沙麦喝光了药水,乔彻年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了祁桑。

  “祁桑,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三只雄虫中最冷静的一个。”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连一点儿反抗都没有?”

  祁桑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曾被雌虫帝国俘虏过,也曾被星盗抓到过,这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了,我自然也成长了不少。”

  “再说了,二皇子手段通天,我自知逃不出二皇子的手掌心,反抗只会自讨苦吃,又何必挣扎呢?”

  乔彻年上下打量着祁桑,轻笑道:

  “你果然是一只很聪明的雄虫,难怪才回到雄虫帝国几个月,就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

  “我实话告诉你吧,今天加入帝国研究所的三只雄虫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沙麦和布尼安自小在首都星长大,我对他们知根知底,也知道他们背叛雄虫帝国的可能性极小。”

  “可是你不一样,你横空出现在首都星,我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

  “何况你还和雌虫帝国的统治者穆星宴纠缠过一段时间,我实在无法相信你对雄虫帝国的忠心。”

  “万一你和穆星宴还有联系,那帝国研究所的秘密岂不就暴露了吗?”

  说罢,乔彻年拿过最后一瓶药水,将它递向了祁桑:

  “祁桑,你应该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吧?”

  祁桑抿了抿唇,缓缓道:

  “我自己喝。”

  乔彻年笑了笑,挥退了雌虫们,将最后一瓶药水放到了祁桑的手中:

  “喝吧,只要你喝下了这瓶药水,我就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怀疑了。”

  祁桑接过药水,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加入帝国研究所,是不是太冲动了?

  万一研制不出解药,他就真的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可事已至此,祁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他打开药瓶,当着乔彻年的面喝光了里面的药水。

  “我已经喝光了,现在你可以相信我对雄虫帝国的忠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