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祁桑撑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穆星宴道:
“穆星宴,如果不是因为阿立克,你小时候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你想怎么处置他?”
穆星宴微微垂着眼睛,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他伤害的不是我,而是穆明诚。”
“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多插手,等找到机会,我会把阿立克也弄到荒星去,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
祁桑抬手摸了摸穆星宴的脸,低声道:
“好。”
阿立克把穆明诚折磨得心理变态,穆明诚又把怨气全都发泄到了穆星宴的身上。
在祁桑看来,阿立克和穆明诚都不值得同情,一起流放到荒星或许是他们两个最好的归宿。
恶虫自有恶虫磨,就让他们两个到荒星互相折磨去吧。
只是可怜了穆星宴,阿立克和穆明诚给穆星宴造成的伤害或许永远都没有办法抹去了。
有一句话叫做悲惨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穆星宴的一生还很长,剩下的时间,就由他陪伴着穆星宴一起走下去吧。
穆星宴低头看着祁桑眼睛里的心疼,笑了笑道:
“你不用担心我,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现在的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很满足了。”
祁桑起身吻了一下穆星宴的侧脸:
“嗯,我会永远陪着你。”
——
第二天,艾布特和埃德蒙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祁桑,祁桑就顺便把阿立克邀请他到他们家做客的消息告诉了艾布特。
艾布特一拍大腿,义愤填膺地说道:
“阿立克这个家伙坏得很,找你过去准没有好事。”
“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了,省得他给你使绊子。”
祁桑笑着摆了摆手道:
“没事,过几天我还要进宫去见虫皇呢,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而且我也确实想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阿立克公爵到底是什么样的雄虫。”
艾布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心虚地说道:
“既然我劝不动你,那你就去吧。”
“你要是在他那里受了委屈,就回来跟雄父说,雄……雄父帮你出头。”
祁桑淡笑着看着艾布特那副心虚的样子,揶揄道:
“怎么?你害怕那个阿立克公爵啊?”
艾布特瞬间像是被戳到了肺管子一样,脸红脖子粗地说:
“胡说八道,我们都是雄虫帝国的公爵,我怎么会害怕他呢?”
祁桑半信半疑地斜睨着艾布特:
“公爵之间亦有差距,爵位一样并不代表实力也一样。”
艾布特气哼哼地用食物堵住了祁桑的嘴:
“吃你的东西吧,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
祁桑委屈巴巴地蹭到了穆星宴的怀里,穆星宴连忙笑着安慰他。
艾布特一看祁桑和穆星宴那副甜甜蜜蜜的样子,心里就开始冒鬼火,他站起身来,拽起埃德蒙就往外走:
“走走走,我们回家去。”
“这个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艾布特一边气势汹汹地往外走一边忍不住开始思考:
祁桑这个雄子算是没救了,就知道惹他生气!
他现在的年纪也不算小了,也不知道他要是从现在开始娶几个雌侍的话,未来还能不能再有一个雄子。
可是他只是一只B级雄虫,未来就算是再有一个雄子,精神力等级也很难超过祁桑了。
更何况祁桑现在还被选进了帝国研究所,前途不可限量。
唉,真是造孽啊,该不会是因为他违背了和封晔之间的誓言,所以遭报应了吧?
艾布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道:
“不许乱想,不许乱想了,虫神一定会保佑我的。”
两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一天晚上,祁桑和穆星宴如约来到了阿立克公爵的山庄外。
看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庄园,祁桑忍不住感叹,公爵之间果然也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的,这阿立克公爵的庄园可比艾布特的别墅要豪华多了。
怪不得艾布特那天会那么的恼羞成怒,原来真的是被祁桑给戳中了痛点。
祁桑和穆星宴并肩走到了庄园的门外,门外的机器人管家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发出了一阵机械音:
“亲爱的祁桑阁下,欢迎您的到来。”
随后,大门应声而开,机器人管家引着祁桑和穆星宴穿过了宽阔的花园,来到了居住的大宅前。
刚步入主宅,祁桑就看到一群雌虫整整齐齐地分列在走廊的两边。
见到祁桑进来,他们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板:
“欢迎祁桑阁下。”
祁桑吓了一跳,这群雌虫未免也太卑微了吧,他只不过是来吃顿饭而已,这群雌虫怎么跟他行如此大的礼?
祁桑又转头去看身旁的穆星宴,毫不出乎意料地发现穆星宴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
穆星宴可是雌虫帝国的统治者,看着眼前这群雌虫卑微成这个样子,心里估计恨铁不成钢到极点了。
这时,一只衣着华丽,长相秀气的中年雄虫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昆特和另外几只年轻的雌虫。
其中一只年轻雌虫就是祁桑曾经见过的SS级雌虫赫兰。
很明显,这只衣着华丽的中年雄虫就是阿立克公爵了。
阿立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祁桑,又瞥了一眼祁桑身旁的穆星宴,冷声道:
“祁桑,我的雌侍们都给你行了礼,而你的雌虫见到我,竟然毫无表示,未免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祁桑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眼神变得极其危险:
“阿立克公爵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想让我的雌虫也和他们一样跪下给你行礼吗?”
阿立克果然不是什么善茬,一上来就想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这老家伙也真是敢想,竟然想让穆星宴给他下跪,真把穆星宴惹火了的话,他以后的下场可就不是流放荒星那么简单了。
阿立克板着一张脸,眼睛里全是轻蔑:
“怎么?不可以吗?”
“他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雌虫而已,给我这个公爵行礼难道还委屈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