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桑照常和昨天一样去给雌虫们治疗精神力暴动,却发现今天来看病的雌虫明显多了很多。

  祁桑不知道的是,昨天他的表现在雌虫们的圈子里造成了很大的轰动,很多雌虫都慕名来围观他这个神奇的D级雄虫。

  塔莱就是来围观的雌虫之一,一路上,他还有点儿不耐烦:

  “乔默,不就是一只D级雄虫吗?有什么好看的!”

  塔莱身旁的乔默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很认真地说道:

  “塔莱,这只雄虫又温柔又好看,和其他的雄虫完全不一样。”

  “而且虽然他只是一只D级雄虫,却能够很快地安抚好我的精神力暴动,真是太神奇了。”

  塔莱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他就算再好也是一只雄虫,所有雄虫都是坏的,我们不能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塔莱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当他真正见到祁桑时,却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这……这不是他从偏远的星系抓回来的那只雄虫吗?”

  “他不是被德雷克带去做实验了吗?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精神力治疗中心?”

  乔默见塔莱愣住了,用胳膊戳了戳他:

  “这就是我说的那只D级雄虫,怎么样?好看吧?”

  “嗯,是好看。”塔莱呆呆地点了点头。

  “而且你看,他对每个雌虫都是笑着的,是不是跟其他的雄虫完全不一样?”

  塔莱不禁回忆起那只雄虫刚被俘虏时冷静的表现,很认真地答道:“是很不一样。”

  乔默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果每只雄虫都跟他一样就好了,那雌虫和雄虫们就能好好相处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午休时间,祁桑猜测穆星宴现在应该已经在休息室等他了,便有些急切地想要回去。

  没想到才刚出治疗室的门,他就被一个人抓住了手腕。

  祁桑眼神一暗,警惕地回头望向抓住他手腕的人。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祁桑的眼前,塔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对着祁桑道:

  “小美人,好久不见啊,你还记得我吗?”

  祁桑神色淡淡:“当然记得了。”

  他可是自己穿越过来后见到的第一只雌虫,怎么可能不记得。

  塔莱审视着祁桑,问道:

  “我记得你不是被抓去做实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桑没有回答塔莱的问题,他只是皱着眉看着塔莱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想要甩开,却无奈地发现怎么也甩不掉。

  塔莱察觉到祁桑的意图,忍不住嘲讽道:

  “别白费力气了,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会放开你。”

  祁桑冷着脸道:

  “无可奉告。”

  穆星宴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祁桑和另一只雌虫拉拉扯扯的一幕。

  穆星宴只觉得一股火气在此刻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穆星宴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祁桑身边,一脚踹开了祁桑身边的塔莱。

  塔莱完全没注意到穆星宴,突然被人一脚踢开,顿时气炸了,扯着嗓子吼道:

  “谁啊?竟然敢踹我?”

  待他看清了来人,却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气势,塔莱惊讶地开口道:

  “元……元帅。”

  穆星宴恶狠狠地瞪了塔莱一眼,随后一把抓住祁桑的手腕,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现场围观的雌虫很多,全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的元帅大人出现在这个他不该出现的地方,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一只雄虫的手走了,这也太诡异了吧。

  最吃惊的人非塔莱莫属,他看着穆星宴和祁桑离开的背影,不禁联想到前段时间他曾经看到的一幕。

  他当时看到元帅怀里抱着一只雄虫,那只雄虫该不会就是祁桑吧?

  如果那只雄虫就是祁桑,那祁桑和元帅岂不是那种关系?

  想到这里,塔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如果祁桑和元帅真是那种关系,那刚刚元帅的表现,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祁桑被穆星宴拉着手腕一路从一楼来到了二楼,穆星宴的力气很大,捏得祁桑手腕生疼。

  “穆星宴,穆星宴!”祁桑叫了穆星宴两声,穆星宴却没有丝毫反应。

  祁桑咬了咬牙,忍不住动手拍了拍穆星宴的胳膊:

  “穆星宴,你轻一点,我的手好疼。”

  这次穆星宴终于有了反应,瞬间松开了祁桑的手腕。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祁桑的手凑到眼前,观察着上面的红肿,低声道:“很疼吗?”

  其实这点儿伤对于祁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带着点儿撒娇的语气道:“疼。”

  穆星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懊恼的表情:“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祁桑连忙拉住穆星宴:

  “不用不用,伤得也不是很严重,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穆星宴的眼里全是不赞同:

  “哪里不严重了,分明就很严重啊。”

  “真的没事儿。”

  穆星宴拗不过祁桑,他犹豫了一会儿,对祁桑道:“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唉,你要去哪儿啊?”祁桑的话还没问出口,穆星宴就消失在了祁桑的视线里。

  过了不到十分钟,穆星宴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袋子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啊?”祁桑撑着脸好奇地问道。

  “药。”穆星宴随口回答了祁桑的问题,把袋子里的药都倒了出来,铺了满满一大桌子。

  祁桑:“……”

  他这点儿小伤,需要这么多药吗?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而且这些药的包装,一看就很贵。

  祁桑连连摆手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些药就不用了吧。”

  “这些药这么珍贵,用来治我这点儿小伤实在是太浪费了。”

  穆星宴无视了祁桑的话,抓起祁桑的手腕,就开始给祁桑上药。

  祁桑就这么看着穆星宴认真的侧脸,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

  穆星宴一顿,抬起头来望着祁桑:“你笑什么?”

  祁桑的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穆星宴,你刚刚的表现真的很像在吃醋,你知道吗?”

  穆星宴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没有看祁桑:“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和你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我怎么会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