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接第68章 ,纯刀无糖,看甜文的速退^ω^)
从19年6月17日一别至今。
我同宋聿怀分开已经三年有余。
这几年学业进展还算顺利,那时候在宋聿怀的调教下,后来的英语六级也擦边过了。
我没有继续考研,主要原因在我自己,我总觉心里闷闷的,更是不想待在学校受管束。
许多人劝过我,不要意气用事。我鹿某人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二字,无论何时,无论何事。
我并非什么贪心之人,所求不多,能吃饱穿暖就好。
今年是我出来实习的第一年,因为受不了领导的批评、家长的叨扰、学生吵闹……
我擅作主张离职了,因为怕挨骂也没敢告诉爸妈。
自己在淝城边缘的村庄租了间房子。
房东刘婶是个很慈祥的老太太,刘婶老伴早逝,唯一的女儿已经嫁人。
她老人家可能是太孤独了,让我住过去还能陪她说说话,教她上上网什么的。
也可能是因为看我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找房子都找到郊外来了,想我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大发慈悲收留我。
一个月只收我五百块的房租意思意思。
我真的很感激刘婶给我提供一个栖身之地。
搬过来后,我斥“巨资”买了一辆小电驴,带脚蹬的那种。因为有时跑太远,没电了我还能蹬回来。
每天码完字就进城溜达,目的地永远是没有标明的前方。
从经济开发区到老城区,从百折桥到淝水海岸,从城南到城北……
我自觉走遍了淝城的每处地方,始终不见宋聿怀踪影。
期间经常路过宋聿怀在城西的住地。
那里的大门总是闭合的,院中也并无任何动静。
曾几何时,我在门缝中塞过纸条,说的都是些关于“想念”的废话。
下次路过时再去看,发现还夹在门缝中,久而久之,积攒的纸条塞满门缝,依旧没有回应。
那时我就该知道,宋聿怀永远不会回来了。
至于宋聿怀父母的家,那边安保戒备森严,哪里是我能进去的地方。
宋聿怀的亲朋好友,都不是我这种平头百姓能接触到的人。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甚至去问了薛双,想着她们宋薛两家生意上有往来,薛双万一知道呢。
可惜了,薛双说,“关于宋聿怀,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上哪知道”
我仍不死心,“你能代我问一下她妹妹吗?”
薛同学明确拒绝了我,“这事真不行,我跟她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
唉,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寻人的路是被断的一干二净。
我是个没用的人,在原地等她归来,就是我所有能做的了。
生活日复一日的过着,冰川渐暖,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春天。
3月1日,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同宋小姐初遇的日子。
四年过去,时过境迁,淝师院对面的那家奶茶店已经换成了大药房。
我站在门前驻足良久,透过明净的玻璃往里看去,五花八门的药品堆满货架,窥探不到一丝时光的痕迹。
宋聿怀啊宋聿怀,你究竟在哪一方停留?我又该往何处寻你。
我鲜少在朋友面前提宋聿怀这个人,因此大家都理所当然的以为我是脑子抽风才待在淝城“绝地求生”
其实我只是想等一个人。
初春的晨风有些许寒凉,我这人向来要风度不要温度,冷也不扣扣子,左右冻不死我。
踩着清晨的第一缕霞光穿过四岔路口。
校门口的木椅颜色要比平常更深一点,被露水浸湿了吧。坐一会应该没事吧?这么想着我已经坐上去了。
我记得的,第一次主动亲吻宋聿怀就是在这里。她那天穿了一袭红色抹胸长裙,明艳动人。
我是个怂蛋,这也算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主动。
大学在读的几年,有朋友说我学习学傻了。凡事关于宋聿怀,我却是记得格外清晰。
其中定然也少不了我半夜温习的缘故。
说到“半夜温习”,我想起来了,从分开那天开始到现在,宋聿怀从来没有在我的梦中出现过。
我开始怀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真实性,我分明那么的想念她,怎么会一次都梦不到。
还好我有她的照片(并且设置成了屏保),否则我真怕我哪天忘了她的模样。
我想我该走了,已经能感觉到屁股上的湿意了。
我在网上下单了一个四寸小蛋糕,我一半,刘婶一半。
说来我还没有同宋小姐过过生日。
不知不觉中,我想念她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对着插上蜡烛的小蛋糕许愿。
倘若今生难见宋聿怀,那我便祈祷来世,
——愿为西南风,愿做梁上燕。
奶油不是很甜,应该是宋聿怀喜欢吃的那种。
我开始继续码字,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敲键盘时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茶杯。
水流顺着桌沿滑进下方的抽屉。里面有不少纸质文件,我慌忙起身整理。
在抽屉的最底端,放着一把团扇。青色打底,上面还绣着一支纯白色百合花。
制陶铺的老板娘曾经将这团扇赠予我二人,祝我与宋聿怀百年好合。
我将团扇取出,擦拭干净又放回去,放在抽屉最上端。
入夜,凉风透过纱窗吹动窗帘,窸窣作响,我在黑暗中睁眼,一种空虚寂寞之感席卷全身。
打开手机,入目就是宋聿怀的温柔眼眸,看的我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我的微信头像又换回那只蓝胖子,联系人“•”依旧是我唯一的置顶。
偶尔会给她分享一些生活趣事,每逢佳节送上一两句祝福。
只是从来都没有回应。
她的朋友圈依旧空空如也。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她过于狠心,怎么可以消失到无迹可寻。
她就像风一样,轻抚面颊过后,走的无痕。
而我却永远记得那温柔触感。
电视剧中很多都是历了情劫就能得道高升的。
这相思之苦我没少吃,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头。
我和宋聿怀的聊天记录翻来翻去就那么点。
不知道翻了多久,只觉眼睛酸涩,抬眼望去,后知后觉,原来已经破晓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