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怀回头,看着小孩琥珀般的眼眸,指尖轻抚其眉眼。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重来一次,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克制,却又舍不得放肆。
面对鹿离这个问题,宋聿怀心中钝痛,她怎会不知这样不对。
女人松开圈住鹿离的手臂,往旁边位置躺下。
宋聿怀没有给她答复,就像她上次没有给对方答复一样。
虽然宋聿怀什么都没说,见她挪开的位置便知道答案。
鹿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脑子没有那么好使,想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缘由。
只是心下委屈,明明她也很想靠近我,她答应做我女朋友就好了,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暧昧不清呢。
现在的她更像是困境里的野兽,每次都要放弃了,不远处再次燃起火光,等其扑过去时再次消失,如此反复。
她都要崩溃了,身心难受。有什么苦衷是不能和我说的呢,每次都说的云里雾里,我傻傻的,什么都听不懂。
一行清泪顺着眼尾滑落,落在床单上,打湿一块床单。
鹿离坐起身来,欺身而上,压在宋聿怀身上。
女孩眼眶鼻尖泛红,眼眸腥红,双手箍住宋聿怀的手腕,又生怕弄疼了她,没有太用力。
眼泪不受控制喷涌而出,尽数掉在宋聿怀额间,薄唇翕动,声音带着哽咽,脖颈间青筋凸起,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宋聿怀,你喜欢我吗?”
“喜欢”
“宋聿怀,你爱我吗?”
“爱”
“宋聿怀,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不愿”
女人都是秒答,没有一丝犹豫,干净利落惜字如金。鹿离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瞳孔,想从里面看出来一些情绪。
可惜,只有坚定,喜欢你是真,爱你是真,不能跟你在一起亦是真。
女孩抽噎着埋在宋聿怀颈间,“为什么啊……”
后面宋聿怀说了很多话,鹿离都选择性失聪,听什么都没有听清。
抬首压上宋聿怀浅色薄唇,攫取女人舌尖的甘甜。
“唔——”
宋聿怀瞳孔地震。
此次接吻比以往都要暴戾恣睢。试图挣脱束缚,只是鹿离一直保持将将压过她的力度。
宋聿怀只能被动承受,唇齿相依,气息纠缠不清,还反抗什么,很快缴械投降。
女孩的眼泪却从未停止,这一吻完毕,宋聿怀瘫软,完全失去了力气,呼吸都不顺畅,任由她放肆去。分开时两人满脸水迹,可以用狼狈来形容。
抽泣声依旧回荡在耳边,宋聿怀舔舐一下嘴唇,尝到一股血腥味,她能理解鹿离的难受,她又何尝好受呢。
她也想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天命所迫,她能不能有未来都难说。
鹿离仍伏在宋聿怀侧颈边哭泣,没有下一步动作。
短暂缄默之后。
“宋聿怀……一天”只要一天就好,就这一天,有名有分,我们完全属于彼此。
“做我一天的女朋友……好不好?”近乎祈求的语气,抽噎到身体颤抖,心脏即将跳出胸膛。
只要一天,给我们不能自己的爱情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只要一天,我们就放弃彼此,开始新的生活。
不知是哪句话,触了宋聿怀霉头,全身犹如千万根针扎过。
密密麻麻的痛感席卷全身。
思量片刻,宋聿怀哂笑一声,也许放她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天过后,放她走,彼此不再纠缠,我静静走到生命尽头,她会读好大学,然后考研,毕业之后顺理成章的就业、结婚生子……后面怎么样,好像都不再和我有关系……
两条平行线,如何相交?
一个短命的人,如何去爱人?
宋聿怀蜷缩的脚趾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浊气,人啊,倒霉起来就得认命。“我答应你,做你一天的女朋友”
她同意了,她笑了。
鹿离从宋聿怀身上翻下去洗干净脸,回来时宋聿怀也正在用湿巾擦脸。
冷光下的宋聿怀,身穿吊带睡裙半靠在床头。眼眸低垂,清冷禁欲。
忽略那些禁忌感。现在的宋聿怀,是她的女朋友,只属于她一个人。
鹿离靠近她,帮她丢掉那块湿巾。
半跪在床沿,俯身吻住宋聿怀,浅尝辄止,从唇瓣到面颊再到耳廓,不明**让人羞耻……
这种轻柔的厮磨,要比一味的索取更让人动情。
双双躺下。
宋聿怀要伸手按灭灯光,却被鹿离压了回来,“不关灯,可以吗?”
她什么时候这么big胆了?宋聿怀短暂的疑惑一下。
无论二人是谁在说“可以吗”三个字,永远饱含温柔,是询问、是体贴、是关心、是所求。
就一天,还怎么忍心拒绝她,无论怎样都好。
宋聿怀轻嗯一声,主动权完全交于鹿离手中。
或是亲吻或是更深入的探索,都随她去了。
“有……吗?”
宋聿怀面色绯红,轻咳一声,“……抽屉二层”
抽屉拉开,鹿离取出里面的粉色包装的方盒。
开灯和不开灯的体验感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见那人一直在磨蹭,宋聿怀羞耻心泛滥,“崽崽……”
鹿离同她面对面,宋聿怀的皮肤真的很好,要凑很近才能看到细细的毛孔。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忍不住轻咬了一口。
宋聿怀的声音是悦耳的,无论在哪里都是,听的鹿离脸红心跳。
女人何等姿态都被尽收眼底,……到后面,对方已经不敢睁眼。
“崽崽……轻——”
“称呼不对”
“宝宝”
鹿离继续摇头。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这小孩儿存心折腾她呢,“你——”
“乖,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宋聿怀牙关咬很紧,轻声挤出两个字,“老婆……”
宋聿怀睁眼便瞧见这人得意的笑,这能忍她?自然是忍不了的。
轻挠其小腹,趁其不备,翻身压过去。在经受几个小时的折腾后,她终于得手。
鹿离闭眼抿唇,连呼吸都轻轻的。果然,这种事情,就是谁被动谁尴尬。
宋聿怀的动作比她要轻柔多了,每一下都在……上。
“老婆,怎么不吭声?”
小孩儿嘴唇温软,宋聿怀很柔情,轻轻撬开其牙关,才能听到细微的喘息声。
在这种事情上她在忍什么啊?宋聿怀有些破防了,一口咬在鹿离锁骨处。
嘶——
鹿离吃痛,“宋聿怀……你犯规……”
女人勾唇,“我觉得我**比你好”
宋聿怀空出的手按亮手机屏幕,两点整。
俩人八点多开始的,十二点多她才占据上风,小臂有些酸,却还是不愿放开。
起码得到三点半吧,一生要强的宋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