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信，等等…”
初五扑扇着湿漉漉的睫毛，一个劲儿地往后退，但后背很快就抵上了浴室冰凉的墙壁，以至于退无可退。
戚子信伸手将他捞回来，低声道：“不是说，喜欢我的靠近吗？怎么一直往后躲？”
初五眼神慌乱，说话难得磕巴：“这，这就是…你要的证明吗？”
戚子信刚刚问他要证明，他给不出来，对方就一路将他推进了浴室，说要一起洗澡。
然后他就被热水给浇了个措手不及。
“小五，不可以吗？”戚子信努力稳住声音里的哆嗦，一连反问了两遍，“不可以吗？”
初五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脑子里的CPU转得飞起。
虽说，他跟戚子信已经坦诚相见多回，对方还帮他洗过一次澡，但两个人一起洗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总感觉很难为情。
可若是拒绝……
初五抬眸看了眼此时正眼巴巴儿等着他答复的戚子信，又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我，我…”
他的语言系统开始变得乱七八糟，“我”了半天“我”不出一个所以然。
见他这样，戚子信在坚持跟放弃两者间徘徊几秒，最终选择了折中处理法。
戚子信稍微后退一步，商量着说：“我们可以用浴缸，多扔两颗泡澡球，看不见什么的。”
初五抿唇想了想，这样的话，好，好像还可以接受？
于是，五分钟后，初五趁着戚子信转身拿洗漱用品的空档，三两下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并迅速沉入了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所以当戚子信抱着一堆东西回来时，就看见初五坐在浴缸里，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他不禁觉得好笑，弯腰拍了拍对方带着浴帽的脑袋，语气尽量轻松地说：“往后退一些，这点儿位置可搁不下我。”
“嗯，嗯…”初五就着蜷缩的姿势，一路往后蹭，直至后背紧紧贴上浴缸的内壁。
戚子信笑着直起腰，随意扯掉了自己身上的上衣，但在低头解裤绳时，与微微仰头的初五视线对了个正着。
这使他脱裤子的动作一顿，本能的想侧身避一避。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避，好歹是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他得坦坦荡荡才行。
于是，他麻溜地把长短裤一块儿退了，然后强装镇定地在初五对面坐下。
接着，他往浴缸里扔了两颗泡澡球，泡澡球遇水后迅速溶解，产生了丰富的泡沫，很快将两人簇拥了起来。
戚子信捧起一团雪白的泡沫，递到初五面前，轻声要求道：“小五，你帮我洗？”
他想体验一下老婆的搓澡服务。
初五现在自在了许多，他应一声“好”，随即抓过了旁边的搓澡棉，又道：“胳膊抬起来一些。”
戚子信立即照做，笑得格外欢。
为了方便操作，初五半跪起来，往前凑了凑，接着攥紧工具在戚子信胳膊上认真搓洗起来。
其实，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跟触摸戚子信的身体。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戚子信的体脂少，肌肉量大，过眼之处无一不轮廓分明，上手的触感也是紧实中带有轻微弹性的。
这使得他不禁暗暗与自己的小身板做对比，然后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谁不想自己的男儿形象是高大威猛的呢？
思及此，他忍不住张开五指，在泡沫层下轻轻压了压那两排跟艺术品一样的腹肌。
很好，更羡慕了，因为他无论怎么锻炼，肚皮上都只有薄薄的一层，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
初五无声叹气，不敢再比较下去，遂准备撤手好重新认真清洗。
但在此之前，戚子信突然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带起一阵短促的“哗啦”声响。
初五抬起头，疑惑道：“怎么了？”
戚子信紧绷着下颚，怎么了？
用视线一寸寸描摹过别人的身体，还上手又摸又按的人，到底是怎么一脸无辜的问出这三个字的？
戚子信用力闭眼，吸气再吸气，心说老婆第一次给自己搓澡，得体验完整才行。
这么想着，他缓缓松开了初五的手，又在浴缸内转了个身，吐着热气说：“前面洗的差不多了，给我搓背吧。”
初五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乖乖照做了。
但搓着搓着，他心头突然一顿，感应到留在戚子信体内的标记彻底散了。
两人间的“纽带”突然断裂，使他有些不安，于是想也没想，抓起戚子信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呃…！”
戚子信被这猝不及防的“袭击”惹得闷哼一声，当他看见左小臂上那对熟悉的小孔时，他咬了咬牙。
先前一顿操作，现在又跟他玩小情趣，他忍不了了！
随着一阵连续的“哗啦”水声，戚子信将身子转了回来，重新与初五面对面。
然后在初五愣神间，一个前倾精准吻了上去。
初五：“！？”
初五本来是跪坐在浴缸里的，现在被抱到了戚子信的大腿上，然后就被对方的热度给烫得一哆嗦。
初五低咽一声，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但现在显然没有时间与空间容他思考，因为戚子信压着他的后脑勺亲得很猛。
另一只手也悄然摸至水下，接着，“哗啦”水声再次响起。
水声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把两人的愉悦节奏映射无疑。
初五莫名觉得羞耻，脑子里混沌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终于停歇，戚子信在他额间安抚地亲了亲，又低头在他肩膀处打了一个“标记”。
初五摸了摸左肩的痕迹，轻微皱了皱眉。
戚子信了然道：“哦，右边也要是吧？”
说完，戚子信再次低头，在他右肩对称的地方也啃了一口。
初五左右看看，眉毛终于舒展开来。
这模样看得戚子信心痒，立即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好一通。
结果亲着亲着，又走火了。
于是，当这场共浴结束时，初五是被戚子信抱着出浴室的，因为手脚没力气了。
恍惚间，他突然记起正事来，便从柔软的床铺中挣扎着直起身。
戚子信伸手按住他，轻声问：“要做什么？我帮你。”
初五说：“想拿电脑。”
“你等着，我给你提过来。”戚子信转身，将不远处的笔记本电脑提到了床头柜上。
初五缓缓蹭过去，打开电脑后直接进入了动物心理健康资疗平台。
他休眠了多久，之前接的单子就被咕了多久，这会儿怕是已经差评满天飞了，再严重点，很大可能已经被平台强制解约。
初五不抱什么希望地点进那99+的消息通知界面，结果里面所显示的内容，却让他大感意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