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呼哧呼哧地顺了好一会儿气，才先后平复下来。
戚子信红着脸问初五：“怎，怎么样，我…有没有进步？”
初五眼珠子转了转，回答说：“不知道。”
戚子信不乐意了，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刚刚可是很努力地在表现了！
“初五，告诉我吧……”他凑上去蹭了蹭初五的下巴。
可初五是真不知道，毕竟每次都乱七八糟的。
于是他只能含糊地说：“过电，厉害了。”
戚子信眼睛一亮，“那就是进步了？”
“嗯嗯嗯。”初五胡乱点头。
戚子信傻乐几秒，又问道：“初五，你现在，不怕过电了啊……”
竟然愿意主动亲他。
初五平静回答：“能忍。”
他已经知道了过电是正常现象，没什么好怕的。
戚子信条件反射地夸了他一句：“很棒！”
夸完后笑着继续问：“其实，过电也挺刺-激的，是不是？”
初五微微点头，大方承认：“有点。”
“哈哈……”戚子信又笑，觉得初五一本正经的样子，莫名可爱。
……
第二日——
五人组的课程竟然碰到一起了，还加了一个宁文远，于是六个人前后挨成了两排。
戚子信坐下时，瞥了眼坐在后排的毕卓群，见他下巴处多了一小道疤。
于是低声问了句：“你爹又打你了？”
初五也跟着回头，又？
毕卓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回答说：“没什么好意外的。”
盛曼替他鸣不平：“你爹也真是…肯定是因为武泽成那傻X，才打的你吧？”
秦沐阳更气，将一张圆脸鼓成了球，嘟嘟囔囔的：“那狗东西，打不赢就告家长，什么出息！”
“还专告你一家…有种告我爹去啊，我爹准儿奔过去把他再抽一顿！”
戚子信补充：“你爹估计会连着他爹妈一块儿抽。”
“对，抽他全家！”秦沐阳怒目。
毕卓群噗呲一声笑出来，又赶紧把嘴闭紧了，因为咧嘴会扯到伤口。
见他这样，被大佬包围到战战兢兢的宁文远，咬着唇给他递了一片创可贴，“给，给你……”
毕卓群垂眸，看着创可贴上印着的黄色卡通小鸭子图案，一时伸不出手。
倒是他身旁的盛曼，忙不迭替他接了过来，还笑得一脸灿烂，“哎哟，谢…”
“啊，你叫什么来着？”
宁文远顿了顿，略微僵硬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宁文远……”
“哦~”盛曼笑得更加灿烂，“那谢谢文远的创可贴~”
“不客气。”宁文远蚊子般回完，逃避似地把头转了回去。
盛曼盯着对方标致的后脑勺看了半晌，才赏了毕卓群一眼，“给。”
毕卓群抬手拒绝：“看你挺喜欢的，你自己留着吧。”
盛曼脸上的笑意一收，在兄弟面前凶相毕露，低声道：“给我贴！”
毕卓群使出了拒绝三连：“别了吧，使不得，不妥当。”
他有他的倔强，比如不往脸上贴黄色卡通小鸭子图案的创可贴。
“卓哥，你就贴一下吧。”秦沐阳插了一句嘴。
毕卓群：“……”
算了，做人有时候不能太倔强。
最终，毕卓群那张一本正经的俊脸上，还是贴上了可爱软萌风的小鸭子创可贴。
秦沐阳看了立马星星眼：“卓哥，你好可爱~”
毕卓群绷着嘴角，欲笑不笑，故作深沉地回了句：“一般，一般。”
虽然他不太喜欢可爱这个形容词。
“噗……”可以理解对方倔强的戚子信，憋笑憋得不行。
只是当他一抬头，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坐在他旁边的初五，正眼巴巴儿地望着他，手里还捏了一片粉色卡通猫咪图案的创可贴。
戚子信：“……”
两分钟后，这间教室里的可爱猛A，又多了一个。
【宁文远摸了摸兜，里头空空如也，心中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