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不需要初五邀请，戚子信自己就迫不及待地串门去了。
没躺一会儿，他就故技重施，喊初五的名字喊个没停。
初五往旁边挪了挪，又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拒绝道：“不要。”
戚子信不解：“为什么啊……”
昨晚不还好好儿的吗？
“会失控。”初五依旧蜷缩着，声音也闷闷的。
失控？
戚子信把这两字反复咀嚼了好几遍。
但是理解歪了。
“我不会失控的，”他一本正经地保证道：“只要你给我递信号，我就会立刻停下来。”
初五蜷缩得更厉害了，心说不是你，是我自己。
会变得很奇怪。
他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把戚子信整懵了，又不禁多想。
难道是昨晚自己的技术太烂了？
不能吧？
初五的心速明明也飙得挺厉害啊？
戚子信整不明白，又不想就此放弃，只能继续低低地劝。
“初五…你把头抬起来行不行？”
“不行。”
“那怎样才能行？”戚子信换了一种方式问。
初五直接堵死了：“怎样都不行。”
戚子信：“……”
戚子信沉默两秒后，降低了自己的要求，尝试着说：“初五，就贴一分钟行不行？”
先摸准对方心中的那个度，再逐步推进。
奈何初五心中的度直接等于零，他第N次拒绝：“不行。”
“十秒钟！”
“不行。”
“这都不行？！”戚子信急了。
初五也急，十根手指头乱七八糟地搅在了一起。
“初五？”戚子信又开始喊他的名字。
“初五……”
初五松开互相纠缠的手指，转而抬手捂住了耳朵。
小声制止道：“别喊了……”
他怀疑戚子信是不是偷偷放等离子体了。
他身上怎么在过电。
戚子信冤得很，心也凉了半截儿。
他知道初五一旦摆出‘不听不看’的姿态，就没得商量了。
于是他不敢再试探，只小心翼翼地将初五搂回来，开始自我反省。
“抱歉，今天尽对着你耍赖了。”
接着，他又摸了摸初五的头发，无声安抚。
初五动了动，缓缓将头抬起，小声说：“是我对不起。”
见他终于愿意抬头，戚子信暗暗松了一口气，凑过去用额头蹭了蹭他的。
强调道：“你没错，不要道歉。”
初五身躯重新舒展开来，贴过去将戚子信抱紧了，跟着说：“你也不要道歉。”
戚子信极低地闷哼一声，又无奈闭眼，默默平复着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信息素。
两人安静了片刻，初五忽然闷闷地吐了句：“先欠着。”
戚子信睁开眼，愣了下后忍不住打趣道：“又欠着？你中午欠的都还没还我呢。”
初五顿了顿，说：“…会还的。”
戚子信追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初五底气不足，却很老实，嗡了声：“不知道……”
“哇…”戚子信用气音夸张地说：“原来你在诓我啊？”
初五连忙解释：“没有诓你…！”
“哈哈……”戚子信压抑着笑了好一会儿，先前的沮丧一扫而空。
看来他们的夫夫和谐关系，还是能够顺利发展的，只是进度条会拉得慢一点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