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白昼来得晚，睁眼时窗外雾蒙蒙的，像在山间描了一层又一层鱼肚灰白。徐烺把窗子开了条缝隙透气，起身想下楼去做点吃食。他刚推门，身后传来些喉咙里冒出的嘀嘀咕咕，又像撒娇又像埋怨。徐烺回身，李衔环勉强撑起下巴，眯着眼睛问说：“你去哪儿？”
“做饭。”徐烺说着，走回来手覆盖在他眼帘上，“睡吧，还早。”
李衔环脑袋又倒回去，“什么都没有。往西走几里地有菜园子，阿婆在卖菜。”
徐烺嗯了声，这才下去。
推开柴门，屋檐上一只乌鸦惊飞，仓皇而逃、落下几片漆黑的羽毛。徐烺懒得追着看，顺着李衔环说的方向过去，真的有个年迈的阿婆坐在地里卖菜，脚边放着几个箩筐。阿婆身形小小的，略有些佝偻，身后拖着条毛绒绒的松鼠尾巴。她给徐烺每样挑了些，询问说：“哪里过来的？”
“山脚下。”徐烺答说，“卖茶家的。”阿婆了然“哦”一声，神情却像是没对上号。
徐烺回去时李衔环还在睡，大抵被操得腰疼，整个人趴在床上，把徐烺枕过的软枕抱在怀里、下巴垫在上面。裸露的肩膀上有鲜艳的齿痕伤口，徐烺凑近了仔细看看，还好咬得不算很深，不必上药。徐烺盯着他脸看了会儿，蓦地玩心四起，拿手指拨弄下他嘴唇。睡梦中的李衔环嘴唇微动，不禁舔了下。刚移开半分，微启的嘴唇便吐出舌尖，追着那指尖又勾住了，温驯地吮吸起来。
李衔环沉沉睡着，在梦中呓语道：“烺哥……”
徐烺不理他，忽然蹬掉鞋，跨上床板骑在了他大腿上。李衔环一动不动，脸埋在软枕上。被单一掀大片大片的寒气直往脊梁骨涌，他不由缩了下，臀肉便被分开。穴口微微红肿，昨夜被操得软烂，不费力气就喂进去了一枚指节。李衔环哼唧了声，仍是没醒。
屋内响起叮叮咣当解开革带的声音，徐烺不说话，只是拔开装脂膏的小瓷瓶盖子、噗嗤一声。性器缓缓没入肉穴，李衔环含糊地唔了声，脸从软枕上挪开了些。徐烺也不急着动，谁料睡梦中的李衔环无意间上下巅着腰部，性器被穴口吞吐，李衔环被操醒了，唔一声嘟囔说：“有完没了……”
徐烺随着他动作顶了几下，说道：“别恼，我一会儿化小狼崽子给你抱抱，傍生最好哄了——”
李衔环把脸再度埋进枕头间，像是不愿理他。徐烺便也不说话，深而缓慢地用性器唤醒他的身躯。小声压抑的喘息开始遮掩不住，就连攥着被单的指节也渐渐泛白，徐烺拖着他腰把膝盖挤进分开的腿间，大力撞在肉壁上。滑腻的脂膏顺着臀缝往下滴，滴在徐烺绷紧的腿肉上，他把李衔环腰再压低，随口道：“饿不饿？”
“饿，”李衔环半张着口喘气，把头发胡乱往上撩，“那你肯不肯停？”
“你说呢？”徐烺边说边把性器整根挺进去，激得李衔环一缠，短促地“啊”了声。
“坏大狼……”李衔环手攥紧被单，有气无力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