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刺杀陆砚辞。”
“招了，给你个痛快。”
“不招，我不杀你，只拔了你的舌头剁了你的手脚，割了你的命根子再将你扔到你老婆眼前。”
“让你老婆看看你是不是太监，我好人做到底再送你老婆个别的男人，你可得感激老子。”
犯人瞪着惊恐的眼神死盯江不羡，吞咽着紧张还算平静的反驳道。
“我……没老婆。”
江不羡用那看起来已经生了锈的弯刀尖戳了戳犯人胯下，吓得对方哆嗦着闪躲，他躲一点他就朝前戳一下。
虽然刀刃并不锋利，但那种冰凉的戳硌感却让人更加恐慌，浑身发冷心里没办法不胆怯。
上辈子江不羡见过很多满口谎言的混子，他有办法直接戳到痛处，让对方精神崩溃不敢不说实话。
就那么没用多大力道的戳刮了几下。
布料表层被刀尖都刮的出现了断线，痛感不重，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种逐渐加重力道的威胁。
眼看着犯人精神紧绷到了极点，江不羡突然笑了声十分疑惑的反问。
“你没老婆孩子哪来的？那小孩儿……”
提到孩子犯人脑子过于紧绷的思绪唰的松懈下去，因为他根本没有孩子，但紧张过头情绪转换太快。
松下防备瞬间，言语中同时也会带出破绽，他紧张的神色立马出现疯癫讥诮。
“果然你就是胡说八道！我没孩子！”
江不羡盯着他得意忘形的表情安静几秒，然后“哦”了一声，很理所当然的也给了犯人个讥讽的笑容。
“果然你有老婆。”
话落手上攥的弯刀用力朝前一捅，牢狱里霎时响彻一声凄厉的惨叫，而江不羡并没有真的下狠手，还故意扎歪了些。
只不过在此人慌张到极致的时候，再紧凑的在精神上砍一刀，发出害怕到极致的喊叫，那是崩溃的声音。
“哎，扎歪了。”
说完他把刀尖从犯人大腿根的皮肉中拔出来，作势认真的找准了方向想再扎，那犯人跟疯了似的连躲带嚎，要不是手脚被捆着都能跳起老高。
“啊啊救命！别扎——！别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
江不羡摇摇头，十分平静的晃了晃刀尖，拒绝了。
“不行，不能让你老婆看见尸体，我这么善良最多挖你块肉而已。”
“长的好看吗？”
犯人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江不羡那张白皙干净的脸，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妻子，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的个贵公子，一颦一笑都显得异常渗人。
“你这样忠心办事，想来你效忠的主子也念你的好，定然会把你老婆接回去安置。”
“一个寡妇，也给不了能见人的身份，做个短命的妾也对得起你了。”
陆二在旁边已经看傻了，震惊程度比那个受刑的犯人都大，就瞠目结舌看着江不羡一刀一刀又一刀的扎不准，折磨人的手段比他都不遑多让。
甚至还在犯人凄厉的求饶中故意发出句抱怨。
“我怎么扎不准呢，陆二，陆二你来切快点。”
陆二手里满刺的大棍子哐当就掉到了地上，好歹他回神躲开没挨到脚面，空荡荡的手心里被塞过那把生锈还在滴血的弯刀。
江不羡掰着他的肩膀面朝凄惨的犯人，拍拍陆二的手嘱咐道。
“你扎的快，少受罪。”
陆二是谁啊，年纪轻轻能稳坐坤灵监第二把交椅，并不只因为跟陆砚辞叫声义父而已，那也是身负武功难逢敌手。
景州城内外谁不知道，这是个冷血勾魂判官。
犯人已经被江不羡一刀一刀扎疯了，都没等陆二的手抬一抬，情绪已经完全崩溃，浑身大幅度颤抖根本就没有知觉了。
抖的太厉害都控制不了动作，双腿像是灌了铅根本动弹不了，只有嘴里疯了似的大喊求饶。
“别扎了！别扎求求你我求求你！说！”
“我说！”
牢狱里乱腾喊叫了一阵，又逐渐安静下来，陆砚辞始终端坐在椅子上没说话，眼神从江不羡过于冷静的面色上移开，盯向犯人不断哆嗦的嘴唇。
听见这人失魂落魄疯了似的嘟囔。
“王爷……是王爷……陆砚辞名声大震留不得，否则早晚会成为第二个江渊……”
他嘟嘟囔囔说完就彻底疯了，开始痛哭流涕，像个疯狗一样想要挣脱朝着旁边撞，江不羡大声追问。
“哪个王爷？！”
“是他妈的哪个王爷！！别以为我找不到你老婆！！”
古代奴仆最重视忠心，犯人的嚎叫安静下去，整个人萎靡的给了半声几乎听不清的回应，他今日被折磨到开口也没有颜面苟活在世上，在他牙关紧咬的时候陆二及时举起刀尖撬他牙齿。
冷不防这人就奋力朝前扑，直接张口吞刀而下。
弯刀刀尖刺破口腔，也瞬间割破了喉咙。
“靠！哪个王爷啊啊！！”
血液喷溅，江不羡气的赶紧薅扯，这人喉咙被穿透咕噜咕噜冒出大量鲜血，痛苦的抽搐几下就断了气。
陆二推开江不羡，把弯刀拔出来，看着不停流血脑袋已经无力耷拉下去的犯人，都没声了。
能是哪个王爷派的人那起码是死士，就没有想着还保住命，今天能撬开嘴招出是王爷，都属于是被江不羡折腾出来的意料之外。
他扭回身看向陆砚辞，问道。
“义父，是谕王……还是勤王？”
陆砚辞的眸光却一直在江不羡脸上，看着他磨着后槽牙闹气，没有因为面前死了个人而感到半分胆怯，沉稳的完全超乎了败家子应该有的胆量。
“前些日子绑人要陷害于我，大抵是陛下那德高望重的好皇叔吧。”
陆二听了点点头，确实贤王手笔的可能性最大，先皇驾崩前为了不给景帝留下大麻烦，已经把小皇帝那几个年长的皇兄权利收回不少。
能在短短两日间谋划直接杀了陆砚辞的，贤王最能办到。
而江不羡并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审讯结果，就得了仨字“是王爷”，余下的还要自己去掏。
多麻烦，越想他越觉得憋气，气愤的嘴角都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