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合家欢的室外烤肉，林屹言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林建业从酒柜里翻出瓶珍藏红酒，在露天大理石桌摆上高脚杯，搞得不伦不类。苏小纭倒是一天就和大嫂拉近了距离，聊得火热。
他算了下开学将近，不必在家和爹干瞪眼，至于林宜青，一整个晚上都魂不守舍，彻底是一点没装下去。
他随便喝了点酒，叹道大哥结婚这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反正明天就回藏了，他弟还不至于魂牵梦萦个几百天。
饭后林屹言觉得自己装够份了，便说想早点休息，上了二楼。
刚回房躺下，许子东的消息就弹出来，一整个蹦迪现场，洗人脑壳的语气：林二少今晚在哪儿高就啊？
林屹言回：大哥刚结婚带着嫂子回来了，给爹陪笑脸呢。
“哎哟，这不是做儿子的必经之路吗，”许子东又发了张只有上半张脸的自拍，头顶是乱打的彩灯，“这里烟味太大，熏人，还全是男的扎堆，大齐非要来，没劲。”
“说起来大齐刚刚说，前两天他回底下的酒店碰到你弟了，两人还一起吃了顿饭。”
林屹言皱起眉打字：什么时候。
“他没告诉你啊，”许子东发了个吃惊的表情，“他和同学在大齐家的酒店东西被偷了，滞留了两三天吧，正好大齐碰上了就陪着调查，他今天问我你弟弟叫啥名字，我说你和人待了两天居然还不知道人家名字，他给我说好像晃眼看过，又忘了，靠，他这记性。”
林屹言想起林宜青刚回来时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回道：说了他也会忘，他就只会记得甩他学姐的名字。
“所以这就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诶呀妈的大齐现在真在舞池里骚动了，等下我去把他薅出来结账，这里酒真鸡巴贵，不值。”
林屹言按熄灭了手机屏幕，许子东那句话给他了一点不太好的联想，他一贯对此青春小说式的虐恋评价是至于吗，但是这话可没法对他弟说，他起身走至书桌，从桌面拿起那个小小的福袋，上面写着平安顺利。
借着月光看过去，上面圆滚滚的字体显得太过饱满。
这时门口传来极小的敲门声，林屹言放下福袋，走过去轻轻拧开门把手，一个人影顺着门缝一下闪身进来。
林宜青进来后就背起手抵住门边，似乎生怕把他从门缝里塞出去。
房间里没开灯，林屹言把灯开了，发现林宜青睫毛湿漉漉的，仿佛才掉过金豆，鼻头红红一抽一抽的。
林屹言转身坐回床边，猜测自己应该要大难临头了，不过这次到底怎么回事，还没细想，他弟一哭，他便不想开口了。
林宜青靠过来在他膝盖处坐下，侧脸还能看到一些泪痕。
刚开始扶上林屹言的肩膀，想去亲他的鼻尖，被躲过去了。
林屹言脖子往后伸，微仰起下巴，不为所动。
林宜青又过来亲一下，没亲着差点从膝盖上摔下来，眼看人斜了往后倒下去，林屹言搂住他腰，给捞了回来。
“闹什么呢。”
林屹言有点不理解，毕竟今天楼上楼下都是人，林宜青再委屈也不该找他。
但是林宜青咬着嘴唇，样子欲言又止。
林屹言实在没辙，叹气说：“大哥现在已经结婚了，木已成舟，别多想了。”
说完林宜青眼睛却更红了，似乎有天大的委屈，可林屹言继续下去，“有些念想该断就断吧。”
接着被林宜青亲上来堵了嘴，啃了一会儿，林宜青退回去，撅起红殷殷的嘴，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吸了一下鼻子，一字一顿说：“林屹言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可水性杨花了，我都是，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这下林屹言嗤地笑了，抬起下巴对这话很是不屑，满不在意地说：“哦。”
林宜青一下被这个表情气到手上抓紧他的衣角，小声说：“你这个人真的……”
“我怎样？林屹言歪头看向又要垂下脑袋，还是那么不放心上的模样，
“真的……每次都这样，”林宜青的头越来越低，想到这个人曾经想拉住自己的手说相信我，可是后来却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个承诺。
“所以你来是专程来我这儿看你委屈的吗？”
林宜青抬起头，直直看进他的眼睛。
“我刚刚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准备讨好你。”
你讨好我啊，林屹言心说，你讨好我干嘛，你不气我都算好了。
但他转念一想：“那你先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林宜青眨眨眼，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没拿手机。”
“那你拿过来，当着我的面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我出去了你就把门反锁了。”
“怎么，这么怕我把你锁外头啊，那我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放出来再说。”
“你和我一起回去，现在就行。”林宜青扯起他的衣角，把人往外头拽，开门后就像小偷一样踮起脚，经过中空走廊时缩起脖子拉着身后的人走得飞快。
林屹言被拖得乐了，就好像以前逃课一样，也假模假样地弯下腰放轻脚步。
等林宜青拿过手机，解锁后递给林屹言，他笑了下，把自己划拉出黑名单，说备注还挺长。
林宜青反应了一下，脸腾地红了：“你不准看。”
“你就这么讨好的啊？”
林宜青放下手机，把人推到自己床上，又跨坐在林屹言的大腿上，双手放上自己衣领，一个一个扣子慢慢揭下来。
“这样可以吗？”
林屹言鼻子抵住他的鼻尖说：“今天恐怕不行。”
但是林宜青已经去摸他睡裤腰带了，他先是摸到紧实的腹肌，往下探时被拧住了手。
这次他学聪明了，先往林屹言怀里蹭，枕在温热的胸口上抬起眼睛说：“哥哥，我会小声一点的好不好。”
他明白每次只要软下来撒两三次娇，他哥总会松口，那手果然在他磨蹭中慢慢松了。
再往下温度越高，林宜青微凉的指间触到时有些紧张，手法生疏地上下抚弄，手中那有些烫人的尺寸迅速在他手中膨胀起来，快顶上他小腹。
他怯怯地枕头底下掏出避孕套，用嘴咬开，摸索去戴上。
林屹言看他弟弟一路把他摸硬，但却不敢低头看一眼他的胯部，再笨手笨脚地开始戴套，他侧过头似乎观察那红透的侧脸。“太笨了，要看着才能戴上。”
接着他按住林宜青的手指，套弄自己的顶端，塑胶套黏腻的润滑液同时沾上两人手：“你买的时候在想什么，想过就是这么用的吗？都不会用还去买？”
手掌护住的指尖从顶端慢慢滑下痕部，好像又被烫到似的缩了手，才低头看过去。
林宜青嘟囔了一句，林屹言没听清，但他开始慢慢把自己身上脱干净，睡裤都褪至床脚，暴露出像剖开的果肉一样光滑的皮肤，微微翘起臀，好像刚刚上岸藏起了鳍的人鱼，往自己尾椎的末端探手。
林宜青慢慢给自己做扩张，手法僵硬且羞涩。
但是面前的人还穿戴整齐，夏夜没开空调，他的后背很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做了一阵便气喘吁吁，因膝盖一直跪在床边，磨出发红的痕迹，整个身体的在微弱的光下因手法的生疏，摸得隔几秒便微微颤动。
接着他红着脸，扶住性器，慢慢往臀缝移过去。
蹭了几下没进去，不知道是不是润滑做的不够，林宜青有些气馁，盯着林屹言说好像不够。
“那怎么办呢？”林屹言还是在他耳畔，轻轻扶在他的腰上，没有帮他的意思。
说完林宜青扶着他的肩头坐了下去，额头一直冒汗，但是吞吐艰难，蹭了下顶端又滑出去了。
嘶，他听到林屹言在耳边轻呼了一口气，有些着急解释，等下，我会的。
林屹言的鼻尖顶住他的侧耳说：“这是讨好还是折磨我。”
“抱紧。”
他手环住林屹言的脖子，林屹言慢慢站起来，身下的性器随之蹭进穴口，一下进得很深。
林宜青深深呼了一口气，夹紧了腿。
这个姿势一下快顶到头，快感从脊椎迅速充盈至全身，林宜青头脑发胀，他感觉林屹言抱着他走了好几步，然后将他的后背贴在墙上。
侧面是衣柜门的穿衣镜，他能清楚地看到林屹言青筋明显的手掐在他的大腿上，腿肉陷在分明的指节间，两个人的交合处黏在一起，自己的下半身深深浅浅地吞进去他哥哥的性器，手臂一压他就吞得越深。
“哥，太深了，”林宜青哀求道，“真的好深。”
以前他都是在床上，从没被压过这种姿势，后穴第一次有种豁开的混沌，在刺激的生理反射下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口齿不清道：“这里会坏的。”
按住他大腿的手卸了一点力，但依旧牢牢锢在腰上，林屹言低头看两人紧贴的地方，林宜青略粉的性器贴在自己的腹部摩擦，顶端沾着黏液，磨蹭中勾住他的衣服下摆，林宜青似乎更难受了，在前后的欲望折磨下，整个人颤了又颤，小声地喊哥哥。
“那不要了吗？”林屹言哄他。
林宜青眼神迷蒙，红云在面颊上声告着压抑的情欲，他摇摇头低声说，“嗯，不可以……不可以停……”
林屹言用食指抵在他的唇上，在沉缓的喘息中说：“今天不能叫，楼上楼下都是人。”
而林宜青眯起双眼，沾湿的睫毛似乎太重，他点头咬住下唇，把呻吟都咽下肚子，但林屹言似乎想折磨他一下，在进出中突然加速，让他忍不住嗯了半声，只好惊慌下更加使劲地咬住了嘴。
这次林屹言微弓下背，俯身用吻封住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镜中的人影在交缠中肌肤越发相黏，林宜青感到情热的潮水一阵一阵从身下袭来，将自己拍打上岸，逐渐钉死在欲望的峭壁上，恍惚中他哥的指尖只是随便上下抚摸了他的性器，再一次热潮到临时就泄了出来，黏腻地白浊粘得彼此满身都是。
林宜青不自主地脚趾紧缩抽搐，生理性的眼泪挤落在眼角，他趴在林屹言肩头喘道：“我弄脏了。”
林屹言亲了下他的眼角，小声说没有，又抱他到床上，压进被子里，退出来时看到泛红的穴口闪着潋滟的水光，抬起人的大腿再操了进来。
这次林宜青咬住了枕头，口水含糊叫嗯嗯哥哥，喜欢，喜欢哥哥。
林屹言没听清，上半身贴上他的后背，在快射的关头说了句，说我什么坏话呢，林宜青被背后贴近的热气呼了一耳朵，一下内壁收紧，林屹言爽快地射了出来。
眼下又被略粗糙的指腹擦了擦，林宜青半闭着眼睛，支起手臂凑过来亲林屹言的下巴。
“还要再来吗？”
林屹言看他弟困得都快睁不开眼，居然还敢提再来，扯过枕头垫在林宜青的腰下，轻说：“睡吧，晚安。”
突然他摸到一个有些奇怪的质感，往枕头仔细摸索了下，扯出来一张照片。
那张他十八岁生日的成年照。
照片里的人眼神冷漠，似乎对一切都毫无兴趣。而这张照片也是林宜青捏在手上的威胁条件之一。
曾经的林屹言从没想过任何的未来。
可林屹言没和照片里的人对视三秒，一双手就将之扯了回去。
林宜青贴在自己胸口双手护住：“这个是我的。”
真不知道这张照片他弟弟从哪来的，林屹言苦笑一下，扯过被子说：“好好好你的你的，还塞枕头底下呢，是不是睡不着就拿出来恨一下再画个鬼脸。”
林宜青撅起嘴又是生闷气的样子，林屹言发现他一个晚上都这样，都快撅成勺了，拧了下他的嘴。
“我下周一开学。”
“哦。”林屹言将林宜青塞进被子里，只露一个头。
“下周一，我们校区对外开放可以随便进来。”
“嗯。”
“下周一。”
“嗯。”
“我……”
“晚安。”林屹言说。
林宜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闭上了眼。
下次备注就是那个读警校的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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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