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舒岚看向脸色带着绯色的江时慕, 又望向她温润的唇,红唇翕动:“那练习了这么多次,还不会?”
江时慕:“……”
她低头吻上了卓舒岚的唇珠, 唇间依旧带着淡淡的酒香味, 比以往更加漫长而又湿漉漉,绵柔的吻。
纤长的手指在腰上停留。
才刚刚摸到温热的肌肤, 卓舒岚便不受控制似的睁开了眼睛,用力推阻了一下她的动作。
江时慕心跳如鼓, 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关灯, 可以?”
卓舒岚的声音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若不是刚刚看到了她发红的脸颊, 江时慕还以为卓舒岚是多么的抗拒和她接吻, 或者…又嫌弃她的技术差。
江时慕没说话。
卓舒岚背对着她,长手一伸, 将房间里的灯关掉。
在漆黑的环境中,她轻咬了一下贝齿, 尝试放松自己。
一直都是她对江时慕心生爱慕。
也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江时慕对她的身/体还是很有兴趣的,她该值得庆幸的不是吗?
卓舒岚转过身来, 用手摸上了江时慕的肩膀。
其邀请意味不言而喻。
江时慕轻眨了下眼睛,借着点点星光, 用鼻尖轻轻的蹭了一下卓舒岚高挺的鼻梁,两人的温热的呼吸互相纠缠在一起, 烫的两人脸蛋都变的有些发红。
她舔了一下唇, 从她的眉心开始,一路上向下, 淡然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嫣红的唇,她在脑海里描绘她妻子的模样,似乎想将每一处的触感都刻在心里。
她停住了“步伐”,像是沙漠的旅人遇见了清凉的泉水,在她唇上轻轻的舔/舐,引着她的舌尖与自己相互嬉戏。
卓舒岚看不见,身上的感觉却愈发的明显,江时慕的吻技进步了许多,或者说是被她迷惑到了,吻的缠绵又有技巧,她甚至没有办法呼吸,脑袋有些空,险些被这缠绵的吻逼疯,手又似不受控制似的去推拒江时慕的肩膀。
江时慕却先她一步,隔着布料,手虚虚覆着冰凉的柔软,蜻蜓点水,身下的人唇角却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动人的声音像是打响了战争的第一声号角。
江时慕在她的脖子上吻了许久,呼吸粗重却尽量温柔道:“不舒服可以和我说。”
说完,她迅速的含住她的唇瓣,将她未出口的话语堵住,难得带上了几分气性。
卓舒岚的额间带着点点汗水,微微低喘着,她细软的头发散落在床上,面容冷淡又正经,唇角紧紧的抿着。
她在黑暗的环境中,模模糊糊的看向江时慕的手。
手白皙修长,腕骨冷白分明…
卓舒岚并没有仔细观察过江时慕的唇形,却和她接吻,知道她的温软灵活。
身上愈发的没力气了。
折磨的亲吻终于结束,江时慕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卓舒岚的脸颊,低声诉说着什么。
卓舒岚脑海一片空白,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才有了点力气,声音浅浅甚至还带点点泣音:“江时慕,还有four times…”
她抓了下床单:“第一次不是你的借口。”
江时慕:“……”
亲爱的,刚刚不是你喊停的吗?
你不是累的都不行了吗?
再说了,都三次了,她手都有些抖了!
其实江时慕第二次结束的时候就想停了,想着维持一下自己的人设,但实在是受不住卓舒岚的低喘/轻诱。
没人能抗拒的了新婚妻子害羞又大胆的勾/引。
江时慕满头大汗,她看不到卓舒岚的神色,却能从她的反应感知到,卓舒岚其实没什么力气陪着她折腾了,甚至连哼唧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而且刚刚真的是卓舒岚两条白皙的胳膊抱住了她的脖子,似泣似诉的喊她的名字,让她停下,让她结束这动人心的恩爱缠绵。
怎么还会继续要求恩爱下去?
江时慕不理解却并不从她。
她吻了吻卓舒岚的耳垂:“…下,下一次吧。”
卓舒岚抿了一下干涩的唇,没再说什么了。
江时慕翻到自己那一面,身上浸润了一层薄汗,呼吸还略微有些浓重。她缓了一会儿,才扯着被子遮住身上的肌肤,将自己床头的灯打开了。
她偏精简主义,卧室没有放垃圾桶的习惯,用完的东西被她随意扔在地上,刚开始的有些不习惯又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笺,她还浪费了几个。
幸好,卓舒岚被她吻的晕晕乎乎的,根本就没空注意她这边,不然又要被“攻击”了。
不过这样打眼一看,江时慕还觉得身上都烧的慌。
她偏头看向卓舒岚,她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微微的喘着气,白皙的脸上满是潮红,一向红润的唇却又肿又有些发白。
过了一会儿,卓舒岚伸手勾了自己的睡衣过来,胡乱的套在自己的身上,在她穿衣服的一瞬间,江时慕瞥了一下她的身/体,雪白的背部染上了几分红色,江时慕记得自己都没在能看到的部位用什么力气。
可能是卓舒岚皮肤太娇嫩了…吧。
卓舒岚撑了一下,咬牙从床上起来,脚步却还是带着几分虚浮的走向了浴室。
江时慕也从从床上起来,裹着皱巴巴的衣服,准备将两人的“战场”收拾一下,她将被子随意的卷了卷,腾空抬起。
下一秒,江时慕怔住。
浅蓝色的床单上有一道明显的嫣红…
?
江时慕:“……”
这这这…她有技术差到把人家弄出血来吗?
她以为卓舒岚只刚开始的时候不适应,配合起来后还是挺舒服的。
江时慕连床单也不继续收拾了,她走到浴室门前,轻轻的敲了敲浴室的门,下意识的出口:“总…总监?”
卓舒岚已经累的快在浴室里昏睡过去了,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声音还是透着几分虚弱:“怎么?”
江时慕凝眉道:“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院?”
卓舒岚将花洒关掉,极力走的平稳,从浴室里出来,和站在浴室门口的江时慕直直的正对着:“什么?”
还是担心卓舒岚的身体占了上风,江时慕指了指床单:“你都…”
卓舒岚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到那一抹血色,她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伸手将碎发挽至耳后,错开江时慕的目光道:“第一次很正常。”
江时慕瞳孔放大,内心疯狂咆哮。
你不是有性生活吗?
你不是有过一夜情来着吗?
江时慕突然记起来,气息交缠间,卓舒岚似乎真的抽了一口凉气,还用力抓了下她的背部,她以为是自己技术不太好来着…
第一次亲吻了三次…
卓舒岚还站着都有够神奇了,还好没继续下去…
卓舒岚身上没一点力气,堪堪借着墙壁才能站起来,她道:“换个床单。”
见江时慕实在惊讶,她轻舔了一下唇,道:“她不行,没做到最后。”
“……”
那这也叫一夜情?!
“…哦。”
江时慕将床单抽了出来,她的手臂都有些抖,背对着卓舒岚换了个干净的床单上去。
“那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江时慕继续不放心的问道。
卓舒岚看她两眼:“还行。”
她是真的累了,说完就掀开被子钻进去,将眼睛闭上。
江时慕也去浴室里简单的冲了个澡,没用太多的时间,也跟着上了床,将床头的灯关掉。
她手臂有些酸痛,脑袋却是异常的清醒,现在想想她做的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些,她以为她不是第一次,所以有些着急…
江时慕借着极淡的视线,试探着摸上了卓舒岚的细腰,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服到达手心。
卓舒岚身体累,脑袋更累,但江时慕摸上她的一瞬间,她还是睁开了眼睛,道:“江时慕。”
“嗯?”
她的声音很低:“我有些饿。”
“……”
饿是正常的,毕竟刚刚运动了一场。
江时慕没开床头灯,她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向客厅,她拿了块饼干,又拿了水走进去,卓舒岚的眼睛又闭上了。
显然是累极了。
江时慕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在床头,又走到阳台摸了根烟出来,她倒是没有烟瘾,吸烟的次数,一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只有实在烦闷了才会抽烟。
她有些内疚。
不只是因为第一次就这么粗/鲁,还因为…刚刚摸/上卓舒岚身体的时候,她有些想到了曾碰见过的那位coser。
一样冰凉又柔软的触感…
一样压抑又难耐的神情…
尤其是同样紧实的马甲线。
她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楚。
但无论怎样,在和自己妻子亲/热的时候,想到另一个女人,这实在是有够渣的。甚至往严重了说,那就是精神出/轨。
明明她只是好/色,道德底线却还是有的。
——
两人一下子睡到了中午,甚至江时慕醒的时候,卓舒岚都还在安静的睡着,锁骨处星星点点的痕迹清晰可见,江时慕不自在的错开目光。
她明明都没用什么力气在她的皮肤上作/乱,却还是这般的惨不忍睹,她只能归结于是卓舒岚皮肤太好了。
江时慕的假条请到了今天下午,但卓舒岚昨天那副模样,她不确定自己下午去上班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她现在就有点那种人渣出了轨之后,疯狂弥补原配的心思,即便她也不是故意的,却还是感到十分的内疚。
昨晚卓舒岚就念叨着饿了,江时慕醒了一会儿,她就点了点儿补气血又清淡的外卖,力求卓舒岚醒过来的时候可以填饱肚子。
还不到一点钟,江时慕点的外卖到了,卓舒岚也醒了过来,只单单看着就有些精神不济,身上跟被车碾过了似的,又疼又酸软。
化了许久的妆,她才将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遮住。
出来的时候,江时慕正好将外卖摆在桌子上,见她过来,抬眸看向她:“早。”
她又看向卓舒岚一向水润,此时却带着点惨白的唇,道:“你没事了吧。”
她真的很少有这么尴尬又自责过。
卓舒岚嗯了一声,走过来拿着勺子安静的和江时慕吃了饭。
“你…还要去上班吗?”江时慕见她拿了包,神色担忧。
卓舒岚垂下眼睫道:“没事。”
“……”
吃完午餐,两人一起出门,她们的车都没开回来,只能同坐一辆滴滴前往公司。
又到了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江时慕临下车前道:“注意休息。”
“嗯。”
江时慕到公司的时候,贺温年眼睛兴奋的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盒巧克力,道:“时慕,新婚快乐。”
“嗯?”江时慕将包放在自己的工位上,道:“谢谢。”
贺温年指了指手上的巧克力,道:“真是凑巧,听说总监也是昨天领的证,秘书室那边还发了巧克力过来。”
她拍了拍放在江时慕工位上的巧克力:“酒心的,味道还不错。”
江时慕:“……”
贺温年继续嘱咐说:“等会儿见了总监,你可记得多说一声恭喜啊,同一天领证,感觉挺有缘分的。”
“……”
那可不,她俩领的还是同一张证件。
江时慕还是将那盒巧克力拿过来,仔细的瞧了瞧,上面还雕刻了两人的首字母:“z&j”,卓舒岚还真是用心了。
可她越是用心,衬得自己愈发的渣了。
下午没什么事,江时慕在手机上查了查口碑好的婚纱店,喜糖是卓舒岚弄的,她自然也得在其他方面出点力气。
贺温年拿着报告从总监办公室里出来了,临坐下的时候,她拍了一下江时慕的肩膀,眨巴了下眼睛:“我看总监的唇红红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估计昨天庆祝去了。”
她用了委婉的词汇,但成年人也都明白她在说什么。
江时慕的神色有些不太自在,应她:“…是嘛。”
因为下个项目是姜臻的项目,江时慕也上网关注了一些关于姜臻的消息。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江时慕瞬间精神僵硬,皱起眉头转身。
“抱歉。”
冷冷淡淡的声音出来,江时慕怔了一下,道:“不是,总监。”
周围还都是同事,江时慕也没敢继续说些奇怪的话,她道:“总监,有事吗?”
卓舒岚也想到江时慕的反应会这么大,她看向了江时慕两眼,神色正经:“嗯,你收拾一下和我出去。有项目需要谈。”
“知道了,总监。”
江时慕迅速的收拾了东西跟着卓舒岚出去了。
两人站在电梯上后,卓舒岚交代她:“等会儿别喝酒,负责开车。”
“……”
江时慕:“还要喝酒吗?”
她压低了声音:“你真的没事吗?”
卓舒岚看了一眼电梯上的数字,没说话。
两人刚出电梯们,卓舒岚就出了声:“还行。没有纵/欲到毁身体的地步。”
“……”
江时慕顿住,又加快了速度跟上她的脚步,将车门打开,卓舒岚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缓慢的动起来。
卓舒岚的背部都没平时那般挺拔,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将项目临时给江时慕说了一下。
领证前几天她那样疯狂的加班,本来就是为了两人领证后回来不会被积攒下来的繁复的工作给压到。
但人算不如天算,隔壁组的项目也出了点差错,她手里只有姜臻的项目,公司那边便让她再去试一下,别说江时慕了,便是她也对项目了解不多,更多的还是让她过去社交罢了。
但江时慕一点项目的事情都不知道,估计也搭不上话。
“你可以找温年的。”江时慕也迅速理清了其中的关键。
“不用,反正也谈不成。”
卓舒岚摇了摇头,清淡的视线看着前面:“而且…我腰疼,你得负责。”
“……”不是证都领了吗?!
“…怎么负?”
卓舒岚:“不喝酒,少说话,开车。”
得,就是让她安安静静当个司机。
未免…太简单了一些。
到了和客户约定的现场后,江时慕说:“总监,估计不太可能。”
“嗯?”
“是我之前碰到的客户。”
卓舒岚看过江时慕的简历,稍微一想就把人给对上了。
她声音冷淡:“那你就是不想负责了?”
“……”
这还是江时慕第一次见卓舒岚谈项目,明明是刚接手的项目,她却依旧能直中要害,展现出超高的职业素养。
“卓总啊,不谈工作了,听说你结婚了,还没恭贺你新婚快乐呢?”
“是啊,卓总,不知道您老公在哪里高就啊。”
江时慕:“……”
卓舒岚严肃的纠正:“是妻子。”
江时慕耳朵动了动,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三两句间就替卓舒岚挡了酒。
接下来的几轮下来,都是江时慕替卓舒岚挡的多,两个人的酒量都超好,几圈下来,倒只剩她们两个人还有理智了。
两个人又打了滴滴。
卓舒岚:“让你负责的事情,你是一个也没做到。”
江时慕:“…对,对不起。”
她用手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她是不会喝醉,只是喝多了之后容易上脸,脸特别的红。
司机疑惑的透过镜子看了两人一眼,又诧异的扭过头去。
很快到了小区。
江时慕先下了车,走过去牵上卓舒岚的手,卓舒岚穿着高跟鞋比她还高上一些,她得稍微抬头:“你可以换些其他的,我肯定做到。”
“真的?”卓舒岚顿住脚步。她往四周看了一眼。这时候小区的人还是挺多的。
她将手机拿了出来,低头打字。
江时慕心头又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手机微微颤动了一下,是卓舒岚给他发了消息。
卓舒岚:“把差的几次补回来?”
“……”
亲爱的,你放过自己吧。
江时慕:“…做不到。”
“嗯。”
两人进了家,江时慕又点了些外卖,还查了查资料,买了些药膏。
卓舒岚则去浴室洗了个澡。
不到二十四小时,身上的痕迹是不可能消失的干净,卓舒岚摸了摸自己的马甲线。
江时慕除了腿/环,还尤其钟爱她的小腹。
这样想着,卓舒岚的脸上就又开始带上了些许的绯色,她轻轻摇了摇头,将奇怪的想的散开。
不管怎样,她和江时慕也算是成了真正的妻妻。
在x事上也算的上是合拍。
洗完澡,卓舒岚的头发没有完全吹干,今天回来的早,还不到睡觉都得时候,她推了卧室的门出去。
江时慕怔坐在沙发上翻开着手里的文档,见她过来,她伸手拿了另一份摇了摇:“婚检报告出来了。”
江时慕每个季度都会陪父母去做体检,又还年轻,身上自然没什么毛病,但给新婚妻子看这个,她还是有些紧张,她便提前翻了翻自己的。
卓舒岚披着半湿的头发坐在了江时慕的旁边,她伸手将体检报告拿了过来,翻了两页,疑惑道:“自己看自己的吗?”
“不是。”江时慕将自己的递给卓舒岚:“你没在,我没好意思动。”
“动了也没关系。”卓舒岚伸手接过来江时慕的报告,又将自己的递给她道:“有离婚冷静期。”
“……”
怎,怎么就离婚了?!
江时慕翻了翻卓舒岚的报告,各项指标都很优越。
卓舒岚也将报告翻了翻,轻微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离的近,江时慕还时听到了她口中的些微叹息声,她稍显疑惑。
她这样年纪的,身体健康很正常吧。
但到底也没说出口。
门铃又响了起来。
江时慕站起身来。
外面站着的是两个小哥,一个送药,一个送晚餐。
江时慕伸手将东西接过来,道了一声谢。
她拎着东西放到了餐桌上喊卓舒岚过来吃饭。
江时慕又伸手将药取了出来,她低着头:“我还买了药膏。”
卓舒岚也跟着看向那管药膏,耳尖红红的:“抹哪里?”
“……”
“腰部。”江时慕轻咳了一下,指给她看,道:“我会负责的。”
卓舒岚:“……”
见又是清淡的食物,卓舒岚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江时慕慢悠悠的将最后的一道菜也拿了出来。
是条红烧鲤鱼。
肉眼可见的,卓舒岚的眼睛都变亮了不少。
江时慕心想。
唯有这件事上,她是可以稳稳拿捏卓舒岚的。
吃完饭后,两人一同回了卧室。
卓舒岚去浴室里洗澡,江时慕则拿了药膏在看用法。
卓舒岚将花洒开到最大,闭着眼睛洗澡。
她不止腰疼,甚至腿也疼。
说不上是纵欲过度,却也应该不远了。
身上很累,卓舒岚只简单的冲了一下,穿了件衣裤分离的睡衣,手放在门把手上,拉开。
房间里隐隐的能听到视频解说的声音。
“过度x生活会导致腰肌肉痉挛、充血水肿等腰部问题。”
“一周2-3次的x生活比较合适,且x后需充足休息。”
卓舒岚:“……”
她伸手将长发挽至耳后,向前走了两步。
江时慕听到声音偏头看向她,伸手将视频暂停。
她将药膏拿了过来,用目光示意她。
卓舒岚垂下眼睫,坐在江时慕的旁边,唇线抿紧,伸手将衣服撩开,脑袋偏向另一边。
入眼的是一片光滑细嫩的肌肤。
只从外表来看,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终究是担忧占了上风,江时慕看向她的后腰,不确定道:“好像没什么问题?”
她试探着抬起食指,微凉的指尖突然碰到裸/露的皮肤,既冰凉还有些刺痛,卓舒岚忍不住蹙眉,手指下意识的蜷缩,道:“轻点。”
“…抱歉。”江时慕收回了自己的指尖,将药膏打开,抬起手,细长的面前同白色的肌肤碰上,她的动作放的很轻:“可以吗?”
药膏也是冰凉的,但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卓舒岚抿唇,嗯了一声。
“那就好。”江时慕松了一口气,她又换了一只棉签,神色专注。
卓舒岚扭过头来看向江时慕,耳垂带着些许的绯色。
卧室里一片寂静,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见。
不知过了多久,江时慕才收回了手,声音温和:“好了。”
卓舒岚怔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腹处,又伸手将衣服下摆放下。
“我以为…”
江时慕将剩余的药膏放回盒子里,听到她半截的话略显疑惑的看向她。
卓舒岚:“以为你会趁机占便宜。”
“……”
江时慕蹙了一下眉,望向她平淡又正经的眸子,她猜不透卓舒岚是想让自己占便宜,还是不想让自己占便宜。
但想着,没人会喜欢别人占便宜,便倾向于不想让自己占便宜。
江时慕垂下眸子看向她的腰,劝道:“总监,腰痛还是平心静气的好。”
卓舒岚:“……”
-
一周后,江时慕在手机上向卓舒岚道:“上次我说的朋友,vickey回来了,我今天回去的晚一点。”
她翻到vickey的聊天框,看着上面的酒吧地址,略微皱了一下眉,直接将酒吧的地址转发了过去。
江时慕还是第一次向别人报备自己的动向,又是酒吧这样敏感的地方,她心里莫名的紧张。
其实这几日相处下来,江时慕也渐渐的习惯了时时刻刻身边有个人陪着她,再加上每日的“练习”,她们至少看上去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只是却没有再做,她还是有些担忧自己会想到另一个人,卓舒岚也没再向她提过。
手机剧烈抖动了一下,是卓舒岚回复了消息,江时慕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卓舒岚:“漂亮姐姐在召唤你?”
“……”
江时慕本就有些心虚,这样被她直白的点出来,她更加心虚了。
江时慕:“没有。是个清吧。”
她继续道:“我和酒吧的老板也认识。”
卓舒岚:“嗯。”
“需要我去接你吗?”
去酒吧是不可能不喝酒的。
江时慕想了想道:“不用,我叫滴滴就行。”
卓舒岚许久都没有再回复过来。
江时慕开着车往酒吧行驶过去。
vickey正坐在吧台上和老板林秀闲聊着,江时慕慢腾腾的也往吧台走过去。
vickey夸张道:“时慕,几天没见,你就变成□□了,好不适应。”
江时慕无奈的摇摇头。
老板林秀利索的调了杯度数不高的酒推到江时慕的面前:“知道你来酒吧,新婚妻子没拦着。”
江时慕小口的抿了一下,敷衍道:“…还行。”
vickey刚参加漫展回来,嘴不停歇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了个通透。
“但再怎么开心,也没时慕你婚都结了的开心。”她搓搓手:“有没有可以继续讲讲的。”
“你不是知道嘛。相亲,闪婚。”江时慕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到两人的面前道:“长得很好,人也很好。”
vickey揶揄的笑了两声。
她将江时慕的手机拿了过来,翻了个白眼道:“真的没有其他照片了吗?竟然拿结婚证给我们看。”
“…没时间拍。”
结婚照拍的相当有水平,两人端端正正的坐着,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容,任谁见了都得说一句般配。
只是…
vickey皱了皱眉头:“我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老婆。”
她仔细的想了想也没想到。
江时慕并不意外:“她之前也参加过漫展,可能你和她不知道在哪一场上碰上了。”
vickey很兴奋:“她也参加漫展啊,什么时候一起去?”
江时慕:“那就不知道了。”
vickey又仔细看了看照片:“我还真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像你老婆这样颜值的,cos的角色应当也不算难认,可就是想不起来。”
江时慕:“那就别想了。”
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结婚的流程,林秀也是前不久刚领了证,也拍了照,只等着挑好黄道吉日办婚礼了。
林秀将自己拍婚纱照的店铺微信推给了她:“还行,挺有名的一家同性情侣婚纱店。”
“行,知道了。”
江时慕顺手点开对方的朋友圈看了两眼,里面都是之前的情侣的婚纱照,氛围感营造的很不错。
几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江时慕最近和卓舒岚的晚上生活规律的不得了,一般这个点,她们都已经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了。
江时慕站起身来道:“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约?”
“你家有宵禁啊?”vickey嬉皮笑脸的。
“…没有宵禁。”
倒是她自己有这个自觉。
她又不好意思和两个朋友说自己现在的烦恼,只能抿了一下唇,没话说了。
到家的时候,客厅里的灯还大亮着,却没看到卓舒岚的人影。
江时慕低头嗅了嗅自己衣服上的味道,酒的味道其实并不重,酒吧里又禁烟,她身上也没那么难闻。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的房门,卓舒岚正坐在卧室的阳台前看电影,手里还着笔,看着应当是在做笔记。
卓舒岚偏头看她:“回来了?”
江时慕:“嗯。”
明明是相当简单简单的对话,她还是莫名有种她是背着妻子出去浪的人渣。
卓舒岚:“那你去洗澡吧。”
她声音淡淡:“不喜欢和酒味太重的人接吻。”
这已经不是听卓舒岚说这种话了,即便江时慕在外面没闻到自己身上太重的酒味,听她这样说,她还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好闻。
江时慕:“嗯,我知道了。”
她拿着睡衣进了卧室,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刷牙的时候也来回刷了好几次,整个人只剩下沐浴露的馨香,半点酒味也闻不见了。
卓舒岚还背对着她在做笔记。
江时慕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向前走了几步,从后面抱上了卓舒岚的腰,卓舒舒岚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些许,手里拿着的笔歪向一边。
江时慕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卓舒岚的耳垂,蜻蜓点水般的触碰,随即松开,站直了身体。
卓舒岚的耳尖发热,头都没扭过来,视线还落在面前的字迹上:“刚在酒吧学的姿势?”
江时慕:“……”
这姿势在酒吧岂不是小儿科?
她道:“是清吧,没有这样的…姿势。”
后面的两个字,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卓舒岚:“哦,自学成才。”
“……”
也算吧。
她们都练习这么久了,搞点复杂的姿势也正常。
卓舒岚将笔帽盖住,站起身来道:“睡觉吧。”
两人都躺在了床上,江时慕的黑眸微眨,她不确定刚刚亲过之后,还有没有接今天的接吻练习。
卓舒岚:“用过复杂的姿势后,你就不喜欢普通的了?”
“……”亲爱的,我来了。
江时慕翻了个身,手摸上了卓舒岚的脸,亲上了刚刚亲过的脖颈,一点点的吮吸,亲吻,力道稍微加大一些,卓舒岚就会不自在的发出小声呜咽,似是想逃离她的亲吻却还是紧紧的扶着她的肩膀,任由她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