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震惊林南溪和贺绪的事情,贺绵现在哪里还有休息的想法,他有一堆问题想问好吧。

  犹豫了片刻,我们的大美人还是左右瞟了一眼,压低声音。

  “南溪,问你个问题,就是……就是你们昨晚不是第一次嘛,你……那时候是不是很疼?”

  林南溪瞪大眼:“不是,贺绵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你又不是没经验,你和执政官都有双胞胎两个崽崽了,你问我这种问题!”

  长相甜美的青年只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林南溪哪知道贺绵第一次的体验还是四年前那次,还是那种情况下发生的,他能记住个什么。

  可不就是菜鸡一个么。

  贺绵捂脸,他也是从生理学上知道自己的两个崽算是怎么来的,其他的,他就是个小白好么;想起昨晚和秦肆的体验,还没到最后一步,他就又是享受那种愉悦,又还有点隐隐的排斥。

  尤其昨晚秦肆那种恨不能将他吞入腹中的目光,贺绵总觉得他们上全垒的日子也不远了,这不就好奇问一问嘛,也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林南溪终于明白什么,眸光震动:“不是吧,你和执政官都定情一个月了,你们还有两个快四岁的孩子,你别告诉我你们现在还很纯情,就牵了个手,亲了个嘴?”

  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昨晚贺绵你不是也喝醉了么,你们竟然什么也没做,盖着被子纯聊天?”

  那……倒也不是,贺绵的耳尖又红了,昨晚秦肆虽然也很强势,但他也尊重自己,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其他的……该做的可都做了。

  看他这样的反应,林南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撑着额头叹气:“执政官大人好像比贺绪还大三岁吧,老婆都在怀里了,他也真能憋得住!”

  不像他的贺绪,看起来是个木头,还不是经不起撩拨?

  林南溪得意坏了,都滚床单了,贺绪当然是他的人了。

  然后拍了贺绵胳膊一下:“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俩这也算是老夫老夫了吧,孩子都快四岁了;执政官喜欢你,你也喜欢执政官,那还纯情个什么劲儿。”

  接着很有经验的分享:“我跟你说,这种事情你一直不做吧就觉得没什么,可做过了就会很喜欢;贺大哥的技术就很好,反正我是很喜欢和很享受;贺绵你是习武的,体力好,执政官一看就更好了,你们俩那个过程肯定也不错,为什么不早点享受呢,反正你们已经认定彼此了。”

  大美人惊呆了,还能这样理解这种事吗?

  看看好友谈论起这件事那满面飞红的可谓是娇颜,贺绵一时怀疑起来,难道是他……太矫情了?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贺绵觉得自己被林南溪这家伙影响太多了;他可是大直男来着,怎么可能矫情!

  不过南溪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秦肆爱他毋庸置疑,贺绵现在也只对秦肆动心,只喜欢他;身为男人总要有担当的,那不然等他从军中回来,也上个全垒?

  不然老男人怕是真的会憋坏。

  林南溪可不知道大美人现在想什么,一本正经给他传授经验:“贺绵你是不是傻,咱们这种体质本来就不会有多疼;第一次的时候执政官温柔一些,你自己也放松一些 ,不疼的。”

  这家伙满脸的坏笑:“而且,几分钟之后,对你来说就是难以形容的享受,以后你自己都会主动想要。”

  不是,真就这么简单吗,贺绵有点不敢相信;他虽然没有四年前的那次记忆,可前世也是听喜欢看小绿江的师姐妹们提起过,男人和男人之间做那种事是要难一点,应该要做好准备的吧?

  怎么林南溪这么一说就好像喝凉水一样简单。

  哦,对了,他说体质的关系。

  贺绵忽然有点绝望的想死,他还想着反攻秦肆呢;照林南溪这种说法,他这种能生孩子的体质,不就是只有被压的份儿么。

  不只是体质的问题,想想昨晚他在秦肆手里酥软如泥,贺绵更想死了;太令人绝望了,他根本就不是老男人的对手好吧。

  不能想,越想越觉得生无可恋,贺绵迅速转移话题。

  “我大哥真有这么好的技术,我怎么难以相信呢?”

  说到这个林南溪来劲儿了,身体都立马坐直:“一开始我也以为贺大哥是个木头来着,他那种呆板的形象是吧;要不是我实在心水他的颜和反差萌,我也不可能想和他试一试。”

  谁知道真有人不可貌相这个事实呢,在床上,贺绪和平时根本不一样好么;诶呀,不能想,越想越涩涩,林南溪是真的很享受昨晚。

  他这是挖到宝了好嘛,林南溪嘴角忍不住的笑意,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贺绵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只能慨叹星际人民果然直白热烈,和古蓝星时期根本不一样,看来他的思想也要与时俱进才是。

  而楼下厨房正在调水饮的执政官大人正嫉妒得面目全非。

  事情是这样的,和未来大舅子一起来厨房,也没有摄像球的存在,孩子们正在地下一层玩儿,秦肆就说话随意了些;他跟贺绪抱怨,绵绵连着忙了两天,好不容易嘉宾们都离开了,正该好好休息一下,林南溪怎么就不懂事,有什么事非要拉着贺绵现在说呢。

  都知道贺绪是个没情商的,说话就很直白:“绵绵和南溪是好朋友,南溪昨晚经历第一次,肯定要和绵绵请教几个问题。”

  不得不说,贺绪不愧是科研工作者,一眼就能看出本质。

  “第一次?”执政官大人瞳孔地震,因为意外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昨晚?第一次?谁和谁的第一次?”

  秦肆还有点心虚,他以为是未来大舅子发现了昨晚他对贺绵做的事,在给自己警告呢。

  这人是什么反应,贺绪垂眸淡定:“当然是我和南溪的第一次,这你都不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南溪一定要找贺绵说这件事,但贺绪觉得他和贺绵应该是科研所那些同事说的那种闺蜜,闺蜜之间好像很喜欢分享这种话题?

  说实话,贺绪是不知道自己的床事有什么好分享的,听说闺蜜之间还喜欢用那种“我有个朋友……”的话题开始分享;但他是个尊重伴侣的好男人,南溪喜欢就由着他,反正贺绵是自己的小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们的执政官大人蓝灰色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怎么可能不懂,他是震惊好吗;原来不是自己搬到贺绵的房间让未来大舅子生气和警告,而是未来大舅子自己的第一次!

  话说,贺绪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赶在自己和贺绵的前面?

  秦肆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太不友好了,如果没记错,昨天下午贺绵还在给贺绪和林南溪创造相处的机会吧,晚上这两人就上了全垒;这么一比,他今早的满足和得意根本是黯然失色好么。

  “大哥……”情急之下,秦肆直接跟着贺绵叫起大哥:“你们怎么就……大哥很喜欢林南溪?”

  贺绪怀疑转头,这人是怎么当上执政官的,绵绵交给这种人真的可以吗,这也太没有脑子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不喜欢我们能发生这种关系。”

  想想昨晚在自己身下的青年,狡黠若狐,懵懂中带着热烈和热情,还有他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贺绪的心尖悸动。

  原来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是这么美好的体验,然后他就控制不住把人翻来覆去折腾到天亮;最后两人累极相拥而眠时,南溪还嘴角噙笑在自己唇角印下一吻,说他很喜欢。

  这样的人儿,这样热烈的外放情感,贺绪怎么可能不喜欢。

  于是,这会儿他心安理得指使拐走自家小白菜的准弟夫。

  “昨晚发生的仓促,我要尽快和南溪求婚;你应该了解哪家的戒指更好,给个建议,或者你帮我预约一下,我去挑选;不只是戒指,我们双方的长辈肯定也希望我们尽早结婚,我要给南溪一个盛大的婚礼,你也帮我参考一些。”

  然后我们的执政官大人就看着未来大舅子只有敬佩和羡慕的份儿,嫉妒使他面目全非;看看未来大舅子这速度,看看人家的长辈,再看看自己;追求人全靠自己用心不说,贺家人、尤其是未来的岳丈元帅大人,恨不能把他当贼一样防备,时不时给自己制造一点障碍。

  昨晚他还没敢真的对爱人做到底,不然今天要是被元帅大人看出来一点,怕不是会不顾形象追着他揍人?

  然后到了未来大舅子这里,同样是追老婆,怎么就这样容易呢;不,都不能说追求,贺绪的老婆是自己送上门儿的,双方长辈只有乐见其成,恨不能按着他们快点结婚。

  果然没法比,人比人能气死人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自己这里刚刚取得一点进展就沾沾自喜,未来大舅子这里一来就上全垒,还马上就是求婚和结婚;秦肆蓝灰色的眼眸也就是不能变色,不然这会儿绝对会得羡慕嫉妒恨的红眼病。

  可是再嫉妒面前的人,他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谁让这人是自己的未来大舅子呢;贺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博好感的对象,秦肆只能更加上心和用心,贺绪要求的事必须办的力求完美,这样未来大舅子会在绵绵跟前给自己说好话,助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秦肆的脑子里一边在搜寻贺绪需要的所有东西,一边想着怎么利益最大化;不只是未来大舅子,还有林南溪这个未来大嫂,他不是贺绵的好朋友么,只要未来大嫂满意,从旁助攻好像也不难。

  就这么定了,秦肆痛快把自己的生活秘书推给贺绪,让他有什么只管找杨秘书,保证比自己还周全。

  至于他,肯定要找机会侧面提醒一下林南溪,有时候闺蜜之间的话比自己说的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