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葙：“……”
夏南星：“我，渣男，打钱！”
他抬着下巴尖儿，明皎的眼睛眸光流转，挺翘的鼻尖儿，红润的唇，样样撩人心弦。
他自己还不知道呢，一副自己很凶很傲娇的小模样。
许青葙喉结滑动了下。
“嗯。”他心不在焉应了声，淡淡反问夏南星，“星星想怎么收费？”
不等夏南星开口，许青葙就放下了剧本，凑近他。
边说，“没钱。以身相许行不行。”
“……”
许青葙嘴上那么说，实际上压根没给夏南星拒绝的时间了。
修长的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夏南星的唇，往下又滑到他精致的喉结上，稍稍用了点力点了点。
“……”
瞬时，夏南星呼吸稍窒，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寂静到无声的房间，能轻易听到呼吸声暧昧的缓缓加重、急促，夹杂着一声轻轻细细的小动静。
“……许老师！”
夏南星猛地偏开头，水雾缭绕的眼睛瞪许青葙一眼。
许青葙动作顿住，漆黑的眼睛看着他，稍稍挑眉。
“不行！”
夏南星回答他刚才的话。
似乎从许青葙的眸中，看见了自己现在不太正经的模样，夏南星在被窝里挪了挪，调整了下坐姿。
然后重新看向许青葙，说，“只要钱！”
他朝许青葙伸手，非常正大光明地说自己要干嘛。
“手机。转账。”
“……”
许青葙把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给他。
夏南星拿着手机，前后翻翻看看，没有打开。
实际上，山上没有信号，电话都打不出去，别说转账了。
夏南星握着手机，指尖轻点着漆黑的屏幕，跟许青葙说，“许老师，我记得……”
夏南星拉长声调，抬眸看向许青葙，话才继续下去。
“你应该，还有一部手机吧。”
“……”
这部手机是许青葙常用的那部，就是拿在手里光明正大用的。
另一部，那完全就是用来干不能见人的事的。
特指，跟夏南星‘联系’。
许青葙沉默。
夏南星冲他勾勾手指。
许青葙：“……”
许青葙面色不变，“查岗？”
“不行？”夏南星反问。
查岗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许青葙跟夏南星对视片刻，只好，缓缓的，把另一部手机放到夏南星手上。
夏南星前后翻翻。
是他当初第一次去许青葙家，问许青葙借手机时看到的那部。
想到这，夏南星又瞪许青葙一眼。
他胆子，是真大。
夏南星想想，又气不过，问许青葙，“许老师，耍我很好玩吗？”
许青葙看他半晌，摇头，缓缓道，“就跟星星刚才说的一样。那个时候，我是在钓你。”
许青葙说，“但是我跟星星不一样。现在星星随便看我，一直看我，我也不收星星的钱。”
夏南星笑了，水红的唇勾着，小梨涡若隐若现。
跟许青葙说，“嗯，我收。”
他冲许青葙晃晃手机。
许青葙静了下，自觉伸手，解开密码。
手机页面就是最基础的，跟刚买回来差不多，估计许青葙也确实没有实际用过。
夏南星来回滑了几下页面，又斜睨许青葙一眼。
许青葙没说话。
于是，夏南星光明正大，目的明确的点开了短信。
短信界面也干净的很，只有一串号码，非常熟悉。
——那是他的手机号。
夏南星又斜睨许青葙一眼。
许青葙：“……”
果然。
跟夏南星预想的一样，按照许青葙的这个性格，根本不会把之前的短信删除掉。
夏南星点进号码，随即跳转页面。
他随手滑了一下，比他收到的短信多多了。
有很大一部分，许青葙只编辑了保存，没有发送出去。
且，有一部分。
简直不堪入目。
夏南星红着耳尖翻手机，再看看许青葙。
许青葙倒是还是原来那副表情，神情淡淡的，看上去就绝对跟写这些东西的人，完全对不上号。
并且，现在都还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许青葙脸皮还是厚。
这一点，夏南星自觉，恐怕自己才刚学了三分之一。
夏南星清清嗓子。
他不仅看，还问许青葙，“采访采访你，你那个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许青葙：“……”
夏南星冲他眨眨眼。
“……”
许青葙缓缓靠近夏南星，手臂环过他，把他抱在怀里。
炙热的呼吸缓缓的洒在夏南星耳廓，他说，“……我忍不住……”
他声音还是淡淡的，乍一听上去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实际上下颌抵在夏南星肩膀，隐隐约约的掺着几分示弱般的委屈。
夏南星斜睨他。
“我以后不会了。”许青葙继续说。
但实际上。
许青葙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他嘴上说着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了，但重新来一次的话，他依然会选择在那个晚上，靠近夏南星。
把他的小兔子，圈在自己地盘上。
许青葙做事，无论对自己还是他人，从来让叶中涛觉得心惊。
就如同那个晚上，他说的那句话一样。
那对兔耳朵他很喜欢，他想割下来，但是忍住了。
夏南星他很喜欢，他想圈养起来，就跟养一只兔子那样。
但是他舍不得了。
许青葙性子激进、阴郁又病态。
他想要夏南星。
却舍不得把夏南星关起来。
努力压抑、克制，又想尽办法后。
说来搞笑。
这是他认为的，最温和的方法。
而后面的一切……
许青葙一瞬不瞬看着夏南星。
他能算计一切，但依旧，愿意当那个被操控者。
而夏南星也没有继续抓住这个事情不放。
他退出了短信界面，转而，又点开了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倒是不多。
仅有的几张都是他，一大半是昏暗的背景下，他背对着镜头，头发凌乱。而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从他的发卷中延伸出来。
夏南星看到这张照片，指尖稍稍一顿。
半晌，手机界面依旧停留在这张照片上。
许青葙微微抿唇。
以为夏南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而夏南星也确实在想事情，但不是这件事。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们现在都没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