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星：“……”
“现在……”苏白唐想了想，说‘清白了’不对，“就像是……清醒后的不清白。”
夏南星：“……”
苏白唐说完自己就先摇头，“有点抽象？反正就是这个感觉……”
最后，她问，“你们怎么事儿？闹别扭了？不是吧？”
也不像是闹别扭啊。
夏南星扯了扯唇角，看向前方，说：“一点小事情而已。”
苏白唐还没来得及打探，就到了地方。
夏南星明天要赶飞机，苏白唐先收了话头。
“对了。”
见夏南星要上去，苏白唐忙从车里拿出一个小礼袋递过去。
“这个是M.Z那边寄来的。”
夏南星想起之前自己跟M.Z对接人，要的香水。
虽然现在已经没了什么用。
“嗯。”夏南星还是接过来。
苏白唐说，“这次让姜辰跟你一起去，他明天过来。”
夏南星点头，“好。”
“你跟许影帝……”苏白唐顿了下，又摆手，“算了，也轮不到我操心，你上去吧。”
“嗯，”夏南星嘱咐她，“苏姐开车小心。”
苏白唐在车里给他比了个手势，利落打弯，离开。
夏南星上楼，开门后，顺手把那个小礼袋放在了柜子上。
他脱了外套，又整理了这几天需要的衣服和东西。
半个小时后，才停歇下来。
夏南星喝了小半瓶气泡水，转头看向柜子上那个包装精致的小礼袋。
顿了下。
他放下气泡水，走过去。
夏南星拆了外面的小包装，里面还有个香水自带的盒子。
打开后，是跟许青葙给他的那支香水一模一样的瓶子，不过只剩下小半瓶。
夏南星拿在手里，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
片刻后，他摁下喷头。
雾状喷洒在空中，很快消弭，气味久久不散。
是浓重的乌木香调，夹杂微微的温热辛辣和一丝绵净的雪松味。
无论是前后调。
都跟他手中的那一支味道，完全不同。
夏南星微微捏紧了香水的玻璃瓶身，缓缓呼出一口气。
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夏南星把香水放回盒中，又动作缓慢地重新包好包装。
只是……
如果，不是香水的话，就确实是Alpha信息素？
可是……
许青葙，怎么会有Alpha信息素？
难不成，他也是穿来的？
夏南星呼吸微重，微垂着的睫毛轻颤一下，又轻抬起来。
不对。
不说之前他翻过很多次许青葙之前的事情，前面的几十年，都非常平静，没有跟他一样，发生什么突然改变。
而且，许青葙，好像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Alpha信息素。
——不然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留下味道。
那到底是为什么……
夏南星眸色一动，在网上查，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像他们那个世界上一样的ABO之分和信息素。
最终，一无所获。
……
第二天，姜辰来的时候，夏南星还没洗漱。
夏南星昨天查到了大半夜，睡了短短几个小时，眼睛发涩，他用手指揉了揉。
随口跟姜辰说，“你先坐吧。”
夏南星没用主卧的洗漱间，他门也没关，从这个角度，就能看到沙发上的姜辰。
忍不住问姜辰一句，“姜哥怎么来那么早。”
他订的闹钟都还没响。
姜辰板板正正坐在沙发上，闻言一板一眼回道，“害怕时间晚了。”
“……”
夏南星微微弯腰，闭着眼睛洗脸。
听到姜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对了，苏姐已经找好了表演老师，联系方式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苏姐说，你看着自己安排时间就成。”
“我知道了……”
夏南星声音落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动静。
夏南星脸上的水还没擦，探头朝外看去。
本来半掩余下一丝缝的玄关门敞开，修长的身形立在门前，是许青葙。
许青葙一身深黑大衣，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望进来时，看上去冷心冷清。
夏南星顿了下，喊他，“许老师。”
许青葙漆黑的眸转过来，看他。
夏南星微微歪了下脑袋，问，“你怎么来了？”
许青葙视线瞥过站在沙发前的姜辰，应了声，“嗯。”
他进来，声音慢慢补充道，“来给你送早餐。”
“嗯……”夏南星声调慢慢拉长。
他快速擦了脸，胡乱抹了个什么霜，从洗漱间出来。
连带着眼睛都好似被水洗过般透亮，夏南星看向许青葙，又说，“谢谢许老师。”
夏南星东西已经都整理好了。
他把行李箱拎出来。
客厅两个高高大大的人，都各自站着，听到声音，朝夏南星看去。
“走吧。”夏南星说，“早餐路上吃。”
“嗯。”许青葙应了声。
“姜哥这次跟我一起。”夏南星顺口说道。
许青葙默不作声，本来想帮他放行李箱，夏南星却稍微避了避。
“我自己来就行，许老师你先上车吧。”
“……”
许青葙盯了他几秒，转身先上了车。
“姜哥，”夏南星转头叫姜辰。
姜辰沉默上前。
夏南星清了清嗓子，边把行李箱往后备箱塞，边小声跟他说，“之前不是说过吗……这个不用防……”
怎么看上去，姜辰还是没有把许青葙划出防范范围之内啊？？
就刚才那情形，姜辰好像随时要上去给许青葙一拳……
姜辰沉默，然后老实说，“我以为他又在防范范围内了。”
“……”
不用说。
姜辰做事肯定是按照自己感觉到的来。
他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感觉到了他们之间跟之前不太一样。
夏南星几乎没有停顿，临上车时，跟他说，“这个不用防。”
“我知道了。”姜辰说。
姜辰去了驾驶座。
夏南星坐在了许青葙身边，把他带的早餐打开。
夏南星先喝了口温热的甜牛奶，视线扫过许青葙。
对上了许青葙漆黑的眼睛。
他顿了下，稍稍挑眉。
许青葙盯着他，缓缓开口，“沾到了……”
夏南星眨眨眼，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舌尖轻扫，舔过红润唇角沾到的奶渍。
“……”
夏南星边打开三明治，边随意似的，问许青葙。
“对了，许老师。你的父母呢，从来没听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