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进入了有史以来最低迷的时期,街道上也见不得几只虫谈笑了,纷纷闷头赶路,相同点在于胸口那朵纯白的小花。
即使没见到冕下的尸首,虫民们心知肚明,在那样的情况不可能有幸存者。
刚被安排到荟萃园外的雄虫陆续见到了上门的虫,听见对方的来意后有些犹豫。
现在的生活是没有荟萃园那么挥霍无度,但不用时时刻刻与其他雄虫争奇斗艳,也不用和繁育园打交道,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此外,今年原本的驻防格局也发生了改变,脱离了原本商定的内容。第一军又重新调回了帝都,而圣殿的守卫也里里外外换了一批。
原本支持冕下的那波虫现在都夹起了尾巴,低调到几乎没有存在感了。
瞧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乌廉有些震惊,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
“你知道的,温温。是谁?”龙人眼里一片赤红,压抑不住的嗜血。
这段时间雌虫一直与圣殿走动,墨因也多次见到他和雄虫交谈,心中自然有数。
乌廉不由咽了咽口水,不欲多说,但看龙人这个样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是元帅。”语罢,心里顿时轻松了。
得到答案,龙人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看着那狂躁的背影,乌廉陷入了沉思,暴怒的龙人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才好。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军部!”
“再不停下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路上的军雌纷纷警惕,拿着武器指着无视警告往里闯的龙人。
龙人手一挥,便打飞了其中一只军雌的枪。见状其他虫愣住了,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墨因闯了进去。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坐在办公桌后的雌虫看过来,眼里闪过意外。
“使者,这里是军部不是圣殿,如果你再——”纳希刚要起身就被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他倒在椅子上,看着俯身的那张暴戾的脸,一时被掐着脖子动弹不得。
“是你,对温温下的手。”墨因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恨不得将他的骨头嚼烂再咽下肚子了。
闻言纳希面上平静,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咳,使者如果没有证据,不要乱污蔑我。”
墨因才不管他说了什么,手上缓缓收紧,雌虫脸瞬间涨红,额角青筋暴起,表情十分狰狞。
“伤害温温,该死。”话落,便给纳希判了死刑。
外面有虫进来了,看着面前的场景一脸紧张,不敢轻举妄动。
纳希梗着脖子,感受着面前的龙人的杀意,艰难道: “你确定要杀了我吗?两只幼崽和那只亚雌还在圣殿吧?”他说着没有一点惧意,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不出一分钟,红着眼要拧断他脖子的龙人果然缓缓松了手,得以喘息的雌虫疯狂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
“你是冕下的遗孀,我不想为难你,但再有第二次别怪我不留情面。”说着给一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军雌上前对龙人做出了请的动作。
龙人深深盯着他,数分钟后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纳希眸光深沉。
与此同时,被遣散的雄虫陆续回了荟萃园,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庞,威奇心里五味杂陈。
任他文什生前如何风光,死后还不是连自己的政策都被取缔了。
荟萃园还是老样子,而前段时间备受瞩目的兽人也收到了帝国的通知,即将遣返回国。
一时间,帝都风言风语,各个贵族看着纳希最近的举动,对他的目的心知肚明。
纳希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
为此想去附属星避避风头的诸位贵族惊讶的发现,家门口多了一队戒备森严的守卫,而帝都的大门紧闭不开。帝都与外界的联系完全被切断了。
得知消息的虫民躁动不安,纷纷想讨要个说法,即使冕下真的不幸遇难,但是荟萃园重组以及兽人遣返,都让他们不满。
既然是有利于虫族的,那就应该继承冕下的意志,继续推进。
军部门口围满了虫,都是来要个说法的。
见实在无法忽视,纳希才现身了,现场顿时骚动起来,有虫大喊着: “元帅,为何要取消冕下之前的成果?遣返兽人,虫族的生育率怎么办?”
“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开口,看来不说不行了。”
“先前冕下一意孤行,我才勉强同意了他胡闹的举动,现在是时候暂停这场闹剧了。”
“虫族的血脉不能被混淆。”纳希刀削般冷硬的五官凶煞,目光坚决。
现场静了好一会儿,而后愈发激动。
“当初冕下都没有在意,纳希大人怎么就有意见了?”
“能生不就好了吗?还挑三拣四的!”
“是啊是啊,现在看那些雄兽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仅仅因为这个便放弃与兽人族结合的机会,虫族还能坚持多久!”
看着面前一堆反应激烈的虫,纳希脸上没什么表情,横在上面的刀疤一动。
“所以荟萃园不能解散,配子的数量我保证只多不少。”他掷地有声。
此话一落,喧闹的虫民安静如鸡,彼此对视满是迟疑。
见他们冷静了下来,纳希心里然,他自然知道虫民最想要的是什么,而没了冕下这个障碍,他将带领虫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希望大人您能说到做到。”稀稀拉拉响起了半信半疑的声音,虫民渐渐散了。
“如果没有像您说的那样,希望您能恢复冕下定下的政策。”
荟萃园,水晶宫的雄虫看着闯入的军雌,一脸茫然,被带到繁育园后纷纷露出了惊悚的神情。
同一时刻,在最高层的威奇听着外面异常频繁的走动声,烦躁不已。
听见门开的声音后,看都不看就不悦出声。
“滚,别来烦我。”意识到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后,他看过去,意外看到了门口温润如玉的雌虫,对方呼吸有些急,与平时从容不迫的模样截然不同。
“阁下,这次不管您愿不愿意,我都得带您离开。”
“发生什么了?”威奇一脸雾水,不解走了过去。
下一秒却被哈顿直接握住了手,扯着他就往外走。
红发雄虫有些生气,不经意看到了外面的情形,荟萃园混乱不已,有雄虫逃窜着身后还跟着一队军雌。
“抓住他。”
得令的虫点头,快步追上去,很快就响起了雄虫的尖叫声。
哈顿拉着一愣一愣的雄虫,脚步飞快,就军雌向他们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枪。此时的威奇完全傻了,搞不清现场的状况。
到底是怎么了,那些军雌怎么敢这么对雄虫!
下一秒,他毫无防备一头扎进了雌虫的胸膛。哈顿转身将他护在怀里,一贯完美的笑容褪去,血珠自他的脸颊淌下,露出森冷的神情。
威奇听着耳边呼啸的子弹声,情不自禁看向雌虫,发现对方受伤后解说什么。哈顿却直接虫化,洁白的衬衫瞬间被骨翼穿透,牢牢桎梏着雄虫的腰身呼啸而去。
很快,荟萃园传出了不少风声。
比如,今年繁育节上获得最佳勋章的华其阁下暴毙了,而这段时间的配子数量果然像元帅所说的不减反增。
一时间联系在一起,民心动摇。
有些渠道的虫知道了荟萃园今日的惨案,所谓的配子数量增加是强制让雄虫一次性取多个配子,危及到雄虫的生命。而最近兑换配子的雌虫也发现大部分配子的活性不足,试管几乎都失败了。
“解散荟萃园!引入兽人!”
“将冕下所做的一切恢复原样!”
“马上恢复原样!”
虫民反应剧烈,觉得他连冕下留下的东西都要消除,游行示威的虫民呼声不断。
站在军部高楼的纳希望着那些虫,脸色铁青,让手下把那些虫关了起来。
此举更加惹怒了虫民,他们觉得冕下尸骨未寒,纳希就着急在消除冕下留下的痕迹了。
纳希看着那一张张充满愤恨的脸庞,心中荒谬。
他们能有现在安定的生活,不都是因为他,因为像他一样的军雌?即使没了冕下,帝国不会倒,虫族也不会消失。
心中有了决断,那张在战场上落下的疤痕显得他愈发冷酷,决定撤销圣殿。
消息一出,虫民沸腾了,纷纷反对。圣殿是供奉虫神的地方,没了圣殿没了冕下,虫族如何能向虫神传达他们的祈祷。
有虫到圣殿门口长跪不起,以反对的决心。
即使冕下去世了,但还有他的继承者,他们希望雄崽给他们带来希望。
“虫神看看您可怜的子民吧!”
“冕下,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保佑虫族吧!”
“保佑您的子民,让您的雄子重新将希望的种子撒向虫族吧!”
纳希见虫民油盐不进,愤怒极了,不明白他们为何不信他,而去相信什么虚无缥缈放虫神,将希望寄托在的无能软弱的冕下身上。
他对这群自私自利,愚蠢至极的虫民彻底了解透了,只要还有冕下,圣殿存在,他们就会新生幻想,以为能被拯救。
但一切都是假的,他们能有如今安定的生活,还不是像他这样的军雌浴血奋战换来的,他们将其归功于尸位素餐的圣殿。
眼里对龙人和幼崽起了杀意,只要他们还在,文什的影子就不会消散,虫民们就不会死心。
春风吹又生,无穷无尽。
浑然不知的龙人被军雌押了出来,自那天从军部回来以后,他没有再踏出圣殿一声,寸步不离幼崽。
周围的虫民看见龙人和两只幼崽以后,眼里满是惊讶。
纳希站在那里看着军雌将他们压到中央: “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所谓的冕下,使者都是什么,而到底是谁在守卫虫族!”
此话一落,虫民心里有不少的猜想。下一秒,有持着武器的军雌上前将龙人团团包围。
龙人穿过虫群与纳希对上目光,空气里弥漫开硝烟。
“……你想干什么!抓了虫民还不够吗?冕下刚遇难,你要对他的家属做什么!”
全帝都的虫都集聚在圣殿门口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纳希下令将所有虫带到这里。
纳希置若罔闻,望着周围那一张张憎恨的脸,无动于衷: “今天,我要全虫族见证,虫族不需要所谓的冕下,所谓的使者!”
龙人黑眸满是警惕,望着周围不善的军雌,默默抱紧了怀里的幼崽,一旦对方有什么动作立刻反应。
混入其中的皇太子有些忧虑,看着一触即发的紧绷氛围,心里祈祷着文什马上出现,不然一切就晚了。
“动手吧。”
话落,周围瞬间架起了量子炮,反射的冷光刺得让虫睁不开眼睛,同时紧紧围着龙人的军雌向外扩散,将中心空了出来。
武器全都瞄准了最中心的龙人。
纳希面色冷酷,看着墨因怀里与冕下如出一辙的那只幼崽,眼底滑过阴冷。
只要他们都死了,圣殿和冕下都会成为历史,再也没有虫可以干预他。
战战兢兢的虫民大气不敢出,目不转睛望着现场,心中无比悲哀。
没了冕下,他们就如同蝼蚁,轻如鸿毛,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纳希对冕下的家属下手。
不少虫闭上眼,不忍直视。
砰!远远传来了炮火声。
睁开眼的虫民本能顺着声源看过去,看到了帝都城墙外升起的蘑菇云。
是交战声,有虫和帝都的守卫打起来了。
心中不可遏制升起了微茫的希望,期待着什么。
顿住的纳希久久盯着帝都的大门方向,面沉如水,同时手上的通讯器接连响起,跟催命般。接通后,一张都是血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后是一片硝烟。
“元帅不好了!有虫袭击帝都!”
“是附属星的军队,还有兽人——”话完没说还,屏幕突然灭了,纳希面无表情捏碎了手中的通讯器。
很快,一道意外的身影出现。
身上染血的白发雄虫不复往日的圣洁,周身缠绕着象征死亡的曼陀罗花。看清那张冷艳的脸厚,虫民蓦然沸腾起来,眼里升起了腾腾的火焰。
冕下没死!冕下回来了,来拯救水火之中他们的了!
纳希不敢相信,想不通文什居然没死,还带着大军打回来了。
不明白暗中他竟拉拢到那么多虫,将手伸到了身边他浑然不觉。
“不可能……”
乌吁连跟在雄虫身旁,而霍安带着附属星的军队出现。
他这十几年一直流浪在外,在附属星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加上冕下的名号,可以争取的势力他都拉拢了。
看到文什平安归来,龙人黑曜石的眼瞳水光跳跃,时隔许久见到雄父两只幼崽哇哇哭了起来。
隔空对视,文什眼里的冷漠褪去,露出底下的柔软,视线落到面前的纳希身上又恢复了凌厉。
两虫对峙。
“你不是死了吗?”
“托元帅的福。”文什碧眼温度寥寥,让虫看了发怵, “三番两次也是为难元帅了,我还活着,让元帅失望了。”
神秘岛那次开始就是纳希谋划的,对方远比他意识到的还要早,就将他视若眼中钉肉中刺了。自从逃婚那天开始,意识到无法控制他也无法得到他后,雌虫就动了心思。
“我本不想如此的。”纳希沉着眼,到了现在仍然没有任何怯意, “冕下,都是您逼我的。”
他要求并不高,等着雄子成年结合,拥有自己的幼崽足矣。
而文什不仅能安居冕下之位,也会得到他的臣服。
但偏偏雄虫不知好歹,逃婚也罢,但妄想撼动虫族现有的根基,进行变革就触及他的雷区了。
虫族维持现状已经数千年了,井然有序,虫民安居乐业,他不允许任何虫破坏,哪怕那是尊贵的冕下,打着为虫族好的名号。
这个虫他见多了,不过都成为历史里的一页,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文什语气毫无波澜,眼里却带上了些悲悯: “纳希,你还不明白。”
“是你执迷不悟!不然我何必被逼到这种地步。”纳希罕见动了气,呼吸有些急。
他一百多岁了,婉拒了多次与雄虫的结合,他以为文什是不同的,也曾幻想过与对方的温情场景。
可现实狠狠扇了他响亮的巴掌。
不过是一只自作聪明的雄虫罢了,妄想改变虫族的现状,却只会让虫族的处境更糟。
见与雌虫实在说不通,文什也不多费口舌,眼里直白的怜悯。
不过是一只墨守陈规的雌虫罢了,他并没有错,错就错在阻挡了虫族的复兴之路。
古板得让虫难以理解,但不可否认对方对虫族作出过许多重大贡献。
眼里的情绪收敛,淡然无波。
作茧自缚。
“纳希,看在你卓越的功绩我会给你个体面,至于孰对孰错,你看罢。”话落,旁边的虫上前控住住雌虫。
纳希冷冷扯着嘴角,一脸讥笑。
输了便是输了,他怎会苟且偷生,何必这样羞辱他。
他纳希征战多年,没想到会落到一只还没断奶多久的雄虫手上,纵使再如何不甘,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
一双眼变成了竖瞳,军服被骨翼穿透,七零八落挂在上面。
没有任何防备的虫看着虫化的雌虫眨眼间便迅移到了雄虫面前,举起了长长的利爪。
纳希眼里满是决然,他可以死,但绝不能让文什留下来祸害虫族!
“冕下!”虫民目眦尽裂,眼瞳紧缩。
垂着地面的长发扬起,白发碧眼的雄虫站在那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盯着他,眼底蓦然多了个身影。
纳希露出一个如愿以偿的笑,神情狰狞,下一秒无法再往前一步,纷乱的情绪在脸上凝固。
一声龙啸,刚才浑身煞气的雌虫直接被黑龙撕成了碎片。
漫天的血飞溅着。
周围虫的眼里一片红。
“嗷嗷嗷——!”
黑龙穿越那点点滴滴黏腻的液体,一爪子捞起了面前的雄虫,文什看着他露出了轻松的笑。
仰头看着被叼起来的冕下,全场的虫呆住了,不知道该不该阻止。
而被撇下的两只幼崽东张西望,最后望着黑龙和雄虫消失的方向急出了一脸汗。小龙人的翅膀扑哧扑哧着,雄崽该坐上去就被一只手拎住了后颈。
他呆呆回头,看到了盯着他看的霍安。
黑发黑眸的雄虫盯着两只幼崽有些犯难,不由回头问身后的乌吁连。
“当父亲的都抛下孩子自己走了,这两只崽怎么办?”
立在身后宛如忠诚的骑士的雌虫眼一动。
几分钟后,霍安一手按着一只幼崽,抱着他们大摇大摆向圣殿走去,嘴里叨叨着。
“别闹腾了,你们爸爸干柴烈火的,你们就别捣乱了。”
刚说完,霍安就疼得哎哟叫了声,手上多了个牙印。
……
新虫纪八千五百年,虫族内乱,冕下回归,纳希元帅被当场击毙。荟萃园解散,与兽人族建交,虫族迎来了新的光明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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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结束了,番外随缘更勿等,失忆前的事情会写,感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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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写二代文,钓系雄崽和哥控龙崽,先放个文案。
【钓系高岭之花攻vs流氓神经病受】
出身垃圾星,为了往上爬兰登不择手段,练就了见虫说虫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第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冕下,他尊贵,傲慢,冷漠无情,却光彩夺目,雌虫嘴角笑容不断扩大,下定决心要让圣洁宛如山巅雪莲的冕下跌落高台,沾染沉泥,成为他的所有物。
这只全虫族最尊贵的雄虫总有一天是他的。
继任冕下大典那天,注意到台下一副痞子样的雌虫,莱修本能蹙眉,对方与同伴嬉笑那对血眸却像恶狼般射过来,他低贱,轻佻,凶残暴戾,却意外的放浪形骸。
冷傲的雄虫眸底情绪加深,他要这桀骜不顺的恶犬臣服于脚下,弯下脊梁成为他最忠诚的仆从。
#如果我是最优选择而不是唯一选择,我宁可不要#
【良善小天使攻vs迟钝酷哥受】
一出生就与哥哥形影不离,玄斯如骑士般守在哥哥身后整整二十年,为对方隔绝所有不安的因素。
直到一只粗鄙轻佻的雌虫闯入,傲慢的哥哥一再纵容对方。多次劝阻无果,玄斯恼怒,恨极了那只名为兰登的军痞。
艾尔从小追随着龙人的脚步,期待着有一天只看得见冕下的玄斯能回头看看自己。
次次被推开,艾尔都不曾灰心,抱着满腔的期待向龙人表白。
“区区S级根本没资格与我结合,我和哥才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玄斯冷漠陈述着事实。
S级雄虫连精神力都无法给他提供能量,而他哥没了他会死的。
小白花一般的艾尔泪眼朦胧,无论如何都赶不走的雄虫再也没有出现。
“如果我想和你一起死呢?”
后来的龙人不再冷酷,乌黑的眼瞳带上了恳求。
“……可以等我生下龙蛋,再去死吗?”
艾尔不要玄斯死,只是不想永远是他的第二选择。
#因为你我才分化为雌性,你从来不是第二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