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躲在伞下, 怀里紧紧抱着保温盒。
“这伞可真小。”江子衿嘴角抽搐道。
当霁淮走到车窗前,举着伞越过车顶,江子衿还以为自个儿不会淋湿了呢。
江子衿一抱怨完, 霁淮直接伸出手, 揽住了动来动去四处张望着有没有便利店的江子衿。
江子衿:好吧。
而还在不远处的司机瞅着勾肩搭背, 狼狈——不对, 的两人, 轻轻地说了一句:“还挺会玩。”
想当初他为了追老婆也是故意只拿了一把小小的伞, 老婆那时候也没问他都是来接她了为什么不多带一把伞。
霁淮和江子衿到了食堂。
食堂里人还多着, 霁淮去打了两份饭,等回来的时候, 发现江子衿的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霁淮坐下来,瞥了一眼保温桶。
江子衿:“当当当, 是不是满汉全席?”
霁淮看了一眼对面的江子衿, 他现在心里各种感情交杂。
江子衿端起饭:“好, 饿死了, 开吃吧。”
江子衿刚吃了个半饱的时候, 一声熟悉的惊呼声传来。
余惊年小跑过来,惊讶极了:“江哥, 真的是你?”
他在那边远远地看见这张脸,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附中。
江子衿惊喜道:“余兄!!”
“江兄!!”余惊年喊道。
“余兄!!”
“江哥!!”
两人相看泪眼。
刚跑过来的白禾稞默默站远了点。
江子衿站起身来,一把向前抱住了余惊年。
“小福星,江哥可想你了。”江子衿用力地拍着余惊年的背, 一下一下的,显得激动极了。
余惊年也很激动, 刚想回搂,然后对上了他家霁哥的死亡视线。
余惊年:好的好的, 我碰我死这道理我懂。
江子衿拍完余惊年的背又去拍白禾稞的。
拍完之后。
江子衿刚想邀请他俩坐下的时候。
余惊年指着那一桌,疑惑:“这哪来的?一看就不是食堂的菜色啊,可是夏令营不是不让点外卖吗?”
霁淮淡淡道:“江子衿做完给我送来的。”
霁淮轻轻地在“我”上面加了点重音。
也无视了江子衿在旁边摇着手的暗示。
余惊年默默地把视线从菜色移到了江子衿身上。
余惊年问:“江哥,要是我刚刚没看到你,你会想得起我俩吗?”
江子衿连忙道:“当然了,这不是因为下雨了吗?我们才刚刚来到食堂,等会就打算给你发消息让你来吃饭了。”
白禾稞很认真地打字:“可是这儿有些菜都快见底了。”
江子衿:“霁淮吃太快了,其实我都没动筷。”
幸好他刚刚吃完一碗饭,碗是空的。
靠,他居然真把余惊年和白白给忘了,都来这了居然不叫他俩吃饭。
江子衿偷偷瞪了霁淮一眼,就算他忘了霁淮能忘吗?
他怎么不提醒他一下。
霁淮吃着饭,安之若素。
而余惊年:“……。”
白禾稞:“……。”
江哥把我们俩当作二傻子糊弄呢。
刚刚的拥抱都是假的,想是想了,想起倒是想不起。
余惊年和白禾稞俩传眼神。
余惊年:“照这架势,霁哥是不是快把江哥拿下了?”
白禾稞:“不知道。”
余惊年:“请你知道点什么。”
白禾稞:“我知道我俩要是再不走就会上霁哥的小本本。”
余惊年:“靠,你不早说。”
一分钟后。
江子衿看着飞快跑走的两人,莫名其妙。
江子衿问霁淮:“他俩不会生气了吧,哎,霁淮,你怎么挑食?”
江子衿盯着霁淮旁边堆着的小环形胡萝卜山。
霁淮道:“我过敏。”
江子衿:“……。”
你过哪门子敏啊。
霁淮表情淡淡,默默看着对面又因为过敏笑趴下的江子衿。
江子衿捂住笑痛的肚子,哈哈哈哈,他哥真的太可爱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吃完后。
霁淮带着江子衿在夏令营散步。
霁淮问:“什么时候走?”
江子衿:“明天下午。”
霁淮的声音低了一点:“你现在住哪?”
江子衿:“附近一个民宿,我明天打算看下升旗,逛逛故宫,来都来了。你们明天继续上课?”
霁淮:“没有,放假。”
江子衿:“真的??”
他就随随便便来了一趟,夏令营就放假了?
不过霁淮骗他这个干嘛。
江子衿喜了一下:“那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吗?”
霁淮:“嗯。”
江子衿:“好耶。”
霁淮看了一下时间,问:“你下午什么安排?”
江子衿想了想:“还没想好呢,四处逛逛吧。北京这么大。”
霁淮想了想,问:“你要不要来旁听?”
江子衿惊喜地瞪圆了那双眼睛。
二十分钟后。
夏令营的小教室里。
每一个走进教室的人都要刹住一下步子,惊艳又惊奇的一眼后,再走进教室。
而趁着老师们还没来,其他早已混熟的学生们窃窃私语。
“这哪来的?长得好好看。”
“我的老天爷啊,今天是什么颜狗的天堂吗?他是谁啊?哪个老师的儿子吗?”
“不是。好像是大神的朋友。”夏令营里,大神只有一个。
“对对对,我看见大神刚刚坐他旁边来着,他们俩还聊得挺开心的。”
“大神能跟谁聊得开心?”
“嗯嗯嗯,真的是聊得开心,我看见大神笑了。”
“感觉越说越离谱了,我不信。”
这时,霁淮走进教室,坐在了江子衿身边。
江子衿:“你居然去买葡萄冰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这北京的天气真的热得出奇,就算室内开了空调,刚刚在外面也出了一身汗。
江子衿撕开包装,先把葡萄冰递给了霁淮:“你先来一颗。”
霁淮摇摇头。
霁淮的皮肤白,细腻的汗一点儿也不显得油腻,反而像是刚从冷泉里捞出来的般的清冷。
好看归好看,但不还是热吗?
江子衿把葡萄冰挤出来半颗,递到霁淮的嘴边。
霁淮顺从地低了低头,咬掉了那一颗紫色的葡萄冰。
旁边暗戳戳观察的人:……。
他们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无聊地看完了两个人你一颗我一颗地分完了那一袋葡萄冰。
大神还是被喂的那一个,不喂他不吃。
一群人脸都看麻了。
现在他们真的相信大神真的能跟他聊得开心了。
不过,这人谁啊,让人抓心挠肝的。
虽然好奇归好奇,但没人上前问一问。
他们向来是被人捧着长大的,还没到因为这个事去问。
这时,老师也走进来了。
教室是真的很小,江子衿存在感又太强了。
老师一眼发现了他,看着霁淮,然后又想起了最近名震清华的某传言的主角,好像就是霁淮的同学来着。
老师想了想,恶趣味来了:“这样吧,今天下午我们不讲题了,考试。”
就算是学神,他们也不喜欢考试这玩意儿,纷纷开始怨声载道。
江子衿和霁淮对视一眼。
江子衿可不是跑来考试的,而且他现在考试,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输,这实在没什么必要。
江子衿做了个跑路的手势。
霁淮看着两只灵活的手指,点了点头。
江子衿猫下腰,正准备从后门溜出去。
结果——
老师在上面喊:“那个,霁淮家的,你跑哪去?”
霁淮赞赏地看了老师一眼。
老师一声,教室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江子衿。
江子衿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转过身刚想向老师解释,旁边就有热心人士帮忙。
“老师,他是霁淮的朋友,应该是过来旁听的。”
“过来旁听突然考试,搁谁谁不跑啊。”
“还是这么难的考试。”
“是来被知识熏陶不是被知识毒打。”
江子衿:他怎么可能被知识毒打?开什么玩笑。
而老师听完解释,长长地哦了一声:“哦,霁淮家的,你怕我们这的考试啊?都能跑来听课了还怕考试?”
江子衿啪地一声回到原位坐下,表情坚定:“我考,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卷子一发下来。
江子衿做题的习惯是先会看一下卷子整体的难易程度,让自己心里有个数。
一分钟后。
艹,有个鬼的数。
江子衿快死了,用气音问:“你们这张卷子考几个小时,这特么也太难了吧。”
霁淮:“四个小时。”
江子衿松了口气,那还好。
而老师盯上他们俩了:“霁淮家的,不要跟霁淮交头接耳。”
江子衿:我到底要被叫多少遍霁淮家的。
旁边的学生们仗义执言。
“老师,你也太凶残了。”
“这第一题就出这么难打击别人自信,还不让别人寻求安慰吗?”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霁淮家的,做不出来可以睡的,四个小时很难熬的。”
“闭嘴。”老师都气笑了,这群人还有心情担心别人,等会儿要是真考得比一天课都没上过的人,我看你们到哪儿哭去。
老师幸灾乐祸地想。
“考试,开始。”老师一声令下。
顿时,教室恢复了安静,每个人都埋着头奋笔疾书。
江子衿的笔也快出了残影,这么难的题,需要他全力以赴,不然可能做不完。
这是一套复合卷。
语数英物化的题目都有。
题量大,题目难度更大。
四个小时写起卷子来还是弹指一挥间。
“时间到。”老师看了一下时间,说:“收卷。”
教室里所有人停下了笔,闹哄哄的。
江子衿的后面还有一个同学,所以由他负责收江子衿那一排的学生卷子。
四个小时,大家都争分夺秒,并没有谁注意到江子衿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写卷子。
反正收卷的同学是以为江子衿在睡觉,出于对霁淮的崇拜,他对江子衿说:“你可以不用交卷的。”
“嗯?”江子衿愣了一下,然后假笑了一下 把卷子递给他:“没事。”
男生耸耸肩,清华讲卷的老师都有些怪癖,喜欢抽一张最差的卷子当反面教材,属于公开处刑。
到时候要是当了反面教材,算了,那时候这个霁淮家的也不一定在。
男生并没有注意到卷子上的名字,摇摇头去收下一个了。
江子衿对霁淮说:“他怎么很同情的看着我?”
江子衿心里怪怪的。
霁淮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说了句:“不知道,走吗?”
“走。”疯狂脑力消耗后,他急需补充能量。
等老师想找两人时,两人早跑没了。
吃完饭,江子衿感觉自己困了,在火车上根本没睡好。
于是打着哈欠跟霁淮说要回去补觉。
霁淮道:“我跟你一起?”
江子衿哈欠都不打了:“你不住宿舍?你晚上不是还要上课?”
霁淮:“嗯。没课。”
江子衿没怀疑:“那走吧。”
民宿里。
江子衿怀疑人生:“你没带身份证怎么出来住啊?”
霁淮没说话。
旁边的老板:总觉得这个套路有些熟悉,是什么套路呢?嘶——。
江子衿摆摆手:“那算了,你跟我住吧,但我那间房床特别小,两人不一定能挤得下,等会儿,我可以升级成双床房啊。”
老板:“双床房都被订满了。”
因为是暑假,带孩子出来旅游的比较多。
江子衿:“那大床房?”
老板刚想点点头,这个有,然后就看见了另一个站在后面的帅哥冷着一张脸,像机器人似的僵硬地摇了摇头
老板:made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什么套路了。
老板假笑:“大床房也被定完了呢。”
江子衿狐疑:“老板,你家生意看着也没有那么火爆啊。”
老板跳脚:“胡说,火爆死了,赶紧走赶紧走,都被定完了。”
江子衿认命,带着霁淮上楼。
中午看着江子衿做饭的那个女客人再次跟江子衿碰上,她指了指霁淮:“这不会是你去送饭的那个朋友吧?”
脸部表情过于震惊。
江子衿不懂:“对啊,怎么了?”
女客人懂了,嘀咕道:“原来是男朋友啊。”
江子衿究极无语:“不是男朋友。”
女客人扯了扯嘴角道不好意思,然后跟霁淮擦身而过时,小声道:“耳朵都红了还不是男朋友了。”
霁淮转头,看着江子衿的耳朵。
红艳艳的,很想让人咬一口。
江子衿毫无知觉,还在催促他:“快点上来啊。”
霁淮:“嗯。”
床是真的很小,窄窄的看着最多一米三的样子,长倒是长。
江子衿洗完澡,倒头就睡。
霁淮出来的时候,看着江子衿给他留了小半块地方。
他的睡姿一向不好。
霁淮坐到了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没想到他会来,他不知道现在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就好像北京的雨太大,一路浸到了左心房右心房左心室右心室,最后整个心脏都泡进了水里。
江子衿温热的手碰到了霁淮。
霁淮眼神晦暗,躺到了床上,然后,伸出了手,从江子衿的脖颈和腰上穿了过去,然后环住了他。
然后收紧,
收紧,
再收紧。
少年人的骨骼硬得出奇,碰撞,挤压,疼痛。
是死命地拥抱,也是发了狠的疼痛。
江子衿愣是被箍醒了,一睁眼,发现自己被抱着,还抱得他全身生疼。
江子衿:“?”
下一秒,霁淮就松开了。
江子衿又疼又困,本想指责,结果声音软绵绵的:“你干嘛?”
霁淮:“我冷。”
江子衿:“空调打高点。”
霁淮:“好。”
霁淮热得不行,坐起来打完空调后,一边枯坐一边看着江子衿,好久了才重新躺下。
他轻轻地江子衿搂在怀里。
嗯,你是我的。
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
虽然空调吹了一夜,但少年人火气旺得很,江子衿被热醒了,然后发现自己被霁淮搂住了。
江子衿没多想,这床这么小,不搂着睡也不行。
江子衿起身去洗漱。
江子衿刚低下头把吐沫吐掉,结果发现镜子里站了个人。
“艹,吓我一跳。”江子衿直接抖了一下。
霁淮倚着门看着江子衿。
江子衿转过头:“你干嘛?”
霁淮表情毫无变化,说:“等。”
江子衿无语,转过头继续把牙刷完。
牙刷完后,江子衿出来,霁淮也跟着出来。
江子衿:“你不是要上厕所?”
霁淮摇摇头。
江子衿:“那你刚刚等什么?”
霁淮不答:“我去洗漱。”
江子衿:奇奇怪怪。
北京时间三点过几分,四点钟去看升旗。
两人看了升旗后吃了碗面。
晨光熹微。
烟火气腾腾升起,打着旋儿飞向远方。
江子衿拿出手机。
画面就此定格。
两个男生肩靠着肩,在面汤升起的雾气中,神采飞扬。
你看着镜头,我的余光里全是你。
不过后面江子衿这货不走这路线。
在故宫里,他非撺掇霁淮上去坐那个龙椅。
霁淮脸臭得很:“我不坐。”
“坐嘛坐嘛,龙椅哎,你想想,纵观中国历史,一千多年所有人就绕着这个龙椅转。你坐上去多帅啊,你看你长得这么好,气质简直完美附和皇帝喜怒不形于色,简直帅的一批,坐上去,我给你拍照。”
霁淮听他胡扯,完全不为所动。
江子衿拉拉霁淮的衣角:“哥。”
霁淮把衣角扯回来。
江子衿眨巴着眼:“哥哥~哥哥~哥哥~”
霁淮脸抽了抽。
是怎么摊上这么个玩意儿的。
居然这么坚决。
江子衿咬咬牙,扑了上去抱住霁淮:“霁霁,淮淮,你最帅了,人家好想看你坐龙椅。”
我靠,要吐了。
但转眼看见霁淮的脖颈和耳朵突然红成一片,江子衿一点也不觉得恶心了,笑开了:“淮淮,快点坐上去。”
霁淮觉得自己真的捡到鬼了。
十五分钟。
江子衿围着霁淮360度不间断地拍,中途还想指导霁淮换动作。
江子衿足足拍了一千多张照片,手都拍酸了。
下来的时候。
一个男生脸冻得冰天霜地,像结了十几米冰冻的冷。
另一个男生不停揉着手腕,笑容闪瞎人的眼。
一天时间玩一趟也就够了。
虽然之后所有的照片,霁淮都活像死了老婆的棺材脸。
晚上,霁淮送江子衿去机场。
是的,知道江子衿是坐十几个小时火车来的,霁淮默不作声给了换了飞机。
然后还把江子衿手机里的12306卸载了,冷着脸说以后所有机票钱我出。
行吧,哥哥大气。
江子衿坐上了飞机。
第二天,收到了江子衿已经安全抵达的消息后,霁淮退了民宿,往夏令营基地教室赶。
霁淮直接逃的课,并没有请假,所以被罚站站了一上午。
下午又是昨天要考试的那个老师授课。
自然是讲昨天那套卷子。
老师一进门就扬起眉毛:“霁淮家的没来?”
霁淮点点头:“回去了。”
老师的脸瞬间失落:“回去了,那太可惜了,昨天找了你一天没找到,昨天所有老师都想见他一面。”
底下的学生懵圈了。
“所有老师见他干什么?”
老师指着霁淮:“把人给我放跑了你说。算了,上次就拒绝没来,但我也是没想到,算了,下面开始念成绩啊。”
“嗯?不是以往都发试卷吗?”学生不解。
老师气道:“我看你们太丢人了。”
“啊?”
以往每次考试都先夸一夸的。
“从最后一名开始念。”老师冷漠无情道,“秦小晓。”
秦小晓抿着唇。
“第三名单奕奕。”
老师念到这,停顿了一下。
学生们。
“怎么回事?我们班不就大神了吗?怎么单奕奕第三名?”
“额——,昨天考试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啊?没吧,他,他不就是个来旁听的吗?”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
但全班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师。
老师冷笑一声:“是,想不到吧,昨天不是见到他不是还有点优越感吗?”
正因为这种优越感,所以所有人先入为主。
老师一抖成绩表:“第二名,江子衿。他的英语语文满分。”
“卧槽,又一个大神?”
“尼玛,两个满分?”
“江子衿,好耳熟的名字。”
“哪个江子衿,怎么写啊?”
而老师又补了一刀:“他跟霁淮就只差了五分。”
“我现在从大脑麻到了脚。”
“上了这么久比不过一天没听课的?我这特么还上什么学。”
“你们等等,江子衿,不就是上回的全省第一吗?你们都忘了,他没来。”
“尼玛?就是他,总算见到本尊了,那我昨天还说他会被知识毒打,明显是我被知识毒打。”
老师在台上哼了一声:“看见你们就糟心,给你们一节课自己改卷子吧。”
老师出去了。
这时候还改什么卷子。
同学们也顾不得霁淮的冷脸了。
“妈耶,又一个大神,我却生生错过了。”
“他这么牛怎么不来上夏令营啊?他也太牛了,一天没上过夏令营,一来就直接封神。”
这个夏令营的含金量太高了,只有是学生,相信能进来的都会进。
“绝了绝了。”
“霁淮,江子衿怎么会突然过来啊?他还来陪你上课?”
“他特意来见你的吗?你们关系真好啊。”
“上回听老师说你没去见张老,是不是去见江子衿了?”有个人问。
“啊?”其他人都不知道,“张老来了,啊?张老大神都没去见?为什么?”
“靠,不是说了吗?江子衿来了啊,大神去接他了。”
“那大神也可以让江子衿等等啊。你们是兄弟啊?关系也太好了吧,而且成绩都这么好,肯定是一个妈生的,基因太好了。”有人对霁淮说。
众人齐齐表示赞同,不然根本不能解释。
霁淮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
众人:“啊。”
霁淮说:“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