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莱想起了一首歌, 怎么唱来着？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她怕了。
这是在做什么呢？姐姐怎么了？！
也可以从姐妹开始做起嘛……妹妹追姐姐的戏码还少吗？
真是昏头了，要不还是溜吧，好好想想怎么找补。
可这个时候魏珺又开口了：“可我当不了哥哥啊……”
向莱：？？
谁要和你当兄弟啊！
要被气死了。
向莱深呼吸几口气, 把差点喊出口的离谱吞了进去：“那个……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也没不高兴，你给我的书我还是很喜欢的, 谢谢你。”
魏珺：“椿椿……”
向莱不想听什么姐姐妹妹的话了，“魏总好好吃饭吧！”
接着就颇有气势地走了出来，满脸地不开心。
一出来，就遇见了王娟。
“怎么去了那么久？你手里是什么？”
向莱愣了一秒整理好情绪，从容应答：“哦……没什么，就一些文件, 魏总请我帮忙整理。娟姐我们去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王娟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说太多, 跟着吃饭去了。
这一个下午, 向莱几乎像个没事人一样, 该和同事聊天就聊天，该积极工作就工作。
只不过一下班, 她立刻就跟着大伙溜了，紧急给真真打电话见面。
“哈哈哈哈哈她真这么说？”
两人见了面, 向莱彻底没了精气神，把中午这离谱的事情告诉真真，真真听了比看春晚还开心。
都笑出鸭叫了也没停下。
直到向莱瞪了她好几秒。
真真喘了口气，才说：“宝贝, 我觉得你可能真的碰上直女了, 还是那种钢铁直。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女生了，可以带我引荐一下吗？让我好好观赏一下。”
“你说我虽然是直女, 但是还懂的我也懂。她好特别哈哈哈哈。”
向莱死亡微笑：“我让你出来是听我诉苦的，不是幸灾乐祸的。”
真真：“好好好，我明白，你很苦。不过你也太勇了吧？居然就直接……告白了？想要的不止是姐姐……啧啧，要不你对我说一次，我看看我会不会弯？”
“……”向莱自动忽略过她的调侃，“你说她是听懂了装糊涂，还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啊？”
“我说的虽然含蓄，但是也不至于一丁点那方面的可能，她都不想想的吗？”
“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为了让我知难而退，又不会让人太难堪。”
“不喜欢你？”
真真瞅了瞅桌上的纸袋，“不喜欢你帮你找书，不喜欢你还让你来上班？”
向莱眨眨眼：“那……”
真真：“但我觉得她对你，应该就是朋友的喜欢。或者就像她说的，把你当妹妹。她可能想着比你大几岁，你又像妹妹一样可爱，所以就已经带入了姐姐的身份和你相处了。”
向莱崩溃：“我不要姐姐！我有一个弟跟我一起喊爸妈就够了！”
“你跟我闹有什么用，既然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别管她有没有听明白，再说明白点呗！告诉她：老子喜欢你，想和你谈恋爱。”
向莱：“……不是我说你，真真你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真真：“我在帮你想办法，你怎么人身攻击呢？”
向莱：“对不起对不起，我无心的。你想啊，我们目前只能说是朋友，如果她并不喜欢女生，那我贸然告白，能得到什么结果呢？估计就是朋友、同事都没得做，一拍两散。”
真真：“那你中午对她说的话不就等同于告白吗？你完了。”
向莱拍桌：“所以我才找你分析，她到底听没听懂嘛！要是没听懂，我就装傻，说自己没吃午饭脑子不好使，胡说八道。”
真真冷笑：“你吃了饭脑子也不好使。”
向莱手机突然亮了，真真立刻戳她：“是不是她给你发消息了？”
向莱连忙看了一眼，扶额叹气，“手机营业厅的，说马上月初了记得交话费。”
真真也跟着叹气：“哎……真难熬，这才十月。国庆结束了，下一个假期要等到元旦呢。那你现在追人无望，还要继续上班吗？”
向莱立刻端正了起来：“谁说的无望？我是那种一次就放弃的人吗？等着吧，老板娘的位置迟早是我的。”
真真：“牛。”
向莱嘴上说得坚定，可心底也是有些不确定的。
喜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说了暧昧的话，对方的反应让你害怕。
有一瞬间向莱觉得要不就直说，让梨梨拒绝她来个痛快，万一梨梨答应了呢？
可向莱立刻摇摇头，不可能。
除非在电视剧里，生活中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惨淡收场。
她要对梨梨更好，让梨梨渐渐发现自己没她不行了，后面再考虑郑重告白这一件事。
可是，中午她从梨梨的办公室出来后，两人就没再说过话了，就连微信上也没有！
梨梨居然不找她！
回到了家，向莱看看时间，快十点了也不找她！
她打开微信对话框，想着要说点什么，可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直到群里有人艾特她：
“椿椿，上线打两把游戏不？”
向莱立刻答应：“打！”
向莱切到微信对话框，“梨梨，在忙吗？打不打游戏呀？”
等了一分钟，梨梨回了句：“不打，你玩开心。”
……
好吧。
向莱咬唇，不打就不打，还玩开心……没她怎么开心的起来嘛！
群里的妹子又艾特她了：“上线吗？”
向莱回复：“马上。”
行，自己玩就自己玩，以后都不带她了！
——
第二天上班，向莱还是有些郁闷，她很少会带着情绪过夜的，昨天真的想了一晚上。不过她也决定了，要和梨梨好好聊聊昨天发生的事情。
说辞也想好了：
我吧……最近正好亲戚来了，心情不太稳定，所以昨天中午就胡说八道了一通，其实就是觉得你太好了，我要对你更好！梨梨你可以原谅我吗？
如果梨梨不说话，那她就再撒撒娇：求求你，原谅我吧。
可是一个上午都没见到梨梨。
向莱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办公室，始终都是紧闭着大门。
她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叉腰。行吧，中午我就不信你不出来吃饭，你不吃我就打饭给你送到办公室门口！
中午，向莱一副要干番大事业的样子，挽好了袖子，“娟姐，我看魏总没出来估计太忙了，我去给她送午饭。”
王娟连忙拉住了她，“送什么午饭啊，魏总出差去了。”
向莱顿了顿脚步：“出差？魏总不是下周才去吗？”
王娟笑笑，“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听一部的组长说的。她原本要把报告给魏总审核，发现魏总不在，打电话才知道，今早就出差了。”
向莱愣在原地，一时半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在躲她呢？
还是在躲她呢？
向莱没吃多少午饭，成英问她喝不喝奶茶，向莱点点头，她这会也正急需喝点甜甜的东西，来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向莱看看手机，半小时前发给梨梨的微信还没有收到回复。
“你出差了？！”
“不是下周出差吗？都不跟我说！”
“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难道说梨梨昨天还是听懂了她的话里有话，用出差来逃避吗？
这还不如直接拒绝来的爽快，向莱现在心焦死了。
“魏总出差了，可能要去两周呢。”
“那好啊，领导不在，这两周我们是不是工作可以松活些？”
向莱：……想什么呢！老板不在，未来老板娘在呢！
“不过你也别想得轻松，虽然魏总出差了，但听说蒋总要回来了。”
蒋总？
向莱抬眼看着他们，“蒋总是谁？”
公司里怎么还有那么多总啊？
成英笑了笑，“蒋总是咱们公司的副总，听说是魏总的学长吧？当初咱们思盟就是他们几个合伙人一起弄的。”
向莱点点头，认真地发问：“那魏总和蒋总，哪个权利大？”
成英：“你这是问到点子上了。按道理说，是魏总大。”
向莱头后仰了一下，“但是？”
成英：“但是吧，这个蒋总要强势一些。以前都还好，但是今年就很奇怪，开会好几次蒋总都跟魏总意见不和，像是故意要和她作对一样。”
“对啊……总之就是特别不给魏总面子！”
“对对对！我听说这次蒋总去云城出差一个多月，带着整个三部一起去了，也是擅自决定的。原本魏总是不建议接那个项目的，说有风险，谁想到蒋总二话不说，第二天就带着三部走了。”
向莱睁大了眼睛，这也太不给梨梨面子了吧？
“小向我是提醒你了啊，这个蒋总不好惹，见到了就笑一笑，你还在试用期，别让他不痛快，免得他找你不痛快。”
向莱想着魏珺的事，随即点点头，“放心吧，我懂的。”
中午闲聊结束，大家趁着还有四十分钟，抓紧时间去午休，向莱没心思睡，想到她们说的话，突然就有些心疼梨梨。
老大不是这么好当的呀……
这一心疼，好像中午之前的郁闷都少了许多。
向莱无聊地刷了会微博，突然就收到了梨梨发来的微信。
“我是临时走的，没来得及跟你说，抱歉。”
没来得及？今天一早就走了，那肯定票是昨天买的，说不定还是在她打游戏的时候买的票！
那么多时间，花一分钟都没时间吗？
还是说她提前出差的原因就是因为昨天中午的事情，所以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就直接不说了，干脆走掉？
向莱有些慌了，要是昨天沉得住气，说不定梨梨今天根本就不会走！
她才工作几天，就把梨梨吓跑了，整个林市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个和她一样的人了。
她看着手机好久，打出来的字删了又打，好几遍后，回了弱弱的两个字：“好吧。”
甚至连多少号回来都不敢问，她怕自己做的太明显，梨梨更烦，最后和她更加保持距离，朋友都没得做。
想了想，她又回了句：“那你好好出差，我在公司会认真工作的，不用担心。”
梨梨：“好。”
好……好你个头大鬼！
梨梨不在，向莱工作的积极性明显降低，虽然该做的事情也做，但晚上睡觉想到第二天要早起上班，就还是很难受。
“我怀疑我真的做错了，一开始说要和梨梨去上班，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错的。”
“有点距离美不好吗？之前我和梨梨都好好的，还说以后一起吃饭看电影呢。结果呢？一上班，吃了一顿饭，人都不见了！”
向莱无聊和真真打着游戏，开着语音吐槽。
真真：“你就不能和我说点别的？”
向莱：“……马上就周五了，梨梨也没回来，我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好烦啊。你说她不会扔下公司跑了吧？”
真真：“……拜托，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人家会因为要躲你，连公司都不要了？”
说的也是……
京市的夜晚和林市不同，十月底的京市更冷些，就算是在酒店里，魏珺还是披了件薄薄的针织外套。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高楼，在雨雾中别有另一番的朦胧美，她看了一会，有些恍然。
外面下着大雨，魏珺没办法去楼下吃饭，只好点了一份清淡饮食的外卖，配送员说因为下雨的关系，可能要晚一些送达。
魏珺并不是很饿，只是看着外面的雨突然就开始想林市那边的天气如何，这个时间公司早就下班了，也不知道向莱吃没吃饭。
她拿出手机，看着和向莱最后的微信，截止于几天前的“好”。
好几次想主动问一两句，但想到那天向莱说的，她又止住了。
叹了口气后，魏珺的手机响了，她笑了笑，接通电话。
“明箬。”
“你不是说下周才来京市吗？我刚下飞机在转车，看微信才知道你来了。”
魏珺顿了顿，“是啊……提前来了，你去哪了，不在京市？”
明箬：“不在，有点事回宁县，去一周。那你多久离开？”
魏珺尴尬一笑，“我也一周就回去了，我们两个是有缘无分呀，好久没见到了。什么时候你回林市发展呢？”
明箬想了想，“再过一两年吧，到时候回来，还得靠你帮衬我。”
魏珺：“谁帮谁不一定呢。你尽管回来，我这里的总裁位置随时给你都成。”
明箬笑了笑：“不跟你说了，你在京市好好待着，我看看能不能尽早回来。”
“嗯……”魏珺在挂电话之前，突然问她：“明箬，问你一件事。”
“什么？”
魏珺犹豫了几秒，才开口：“你……喜欢过别人吗？”
那头的明箬停下了脚步：“喜欢？没有。”
魏珺神情失落，还想着从好友这里找到一些出口，看来好友也有不懂的方面啊。
“噢……”
明箬急着打车去机场，“魏珺，你恋爱了？”
魏珺连忙否认：“没有。只是遇到了一个妹妹……”
“谈恋爱有什么好的，好好赚钱吧。有这时间胡思乱想，为情所困，不如工作赚钱。”
嗯……像是她这个工作狂能说出的话，魏珺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你忙吧，我也继续工作了。”
“行，回聊。”说完了话，明箬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魏珺看着手机，看了看向莱发的微博，发现她前两天更新的那张图，这不是……她的那张一寸照吗？？
从这张图就可以猜到，向莱多少有些不开心了。
魏珺无奈，越看却越觉得蛮可爱的，点击保存图片。
明箬说她为情所困，其实没有。
她自己是什么心思自己知道，可同时也明白，她们只能当朋友。
——
向莱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周末。周末和真真出去疯狂逛街看电影吃饭，总算暂时忘记了梨梨。
但是一到周日晚上，她又有些难受了，梨梨没说多久回来，明天能见到梨梨吗？
啊啊啊不知道。
失眠到一点才睡着，第二天又是七点半起床，向莱终于明白为什么真真总说，上班如上坟了。
是的，没有爱情的上班，可不就是上坟么？
今天上班颇有些不顺利，平时一直去地铁的那条路，正在施工中拦住了，于是向莱只能绕道走。
终于到了地铁站，地铁刚刚开走，于是又要等六分钟。
终于终于到公司了，电梯坏了，只能爬楼梯。
向莱喘着气到了公司，迟到了两分钟。不过好在公司没有打卡制度，晚一两分钟不碍事的。
从这周起，王娟就辞职离开了，也就是说，前台的工作正式交给向莱。
她给自己接了一大杯水，咕噜咕噜喝下，整理一下前台的桌面，开始工作。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年龄三十左右，梳了一个油头，长得倒是挺端正。
男人走到向莱面前，向莱还没开口，他就问：“你是新来的？”
向莱愣了两秒，立刻点头：“对，您是蒋总吧？”
蒋骅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猜的呗……向莱笑笑，“之前娟姐告诉过我。”
蒋骅点头：“你是新来的前台？”
“是的。蒋总好，我叫向莱，叫我小向就可以了。”
蒋骅不露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接着开口道：“行吧，下次上班不要迟到了。即使公司说不打卡，但你作为前台也不要迟到。现在帮我泡两杯茶进会议室来。”
“……好的。”
向莱心里只有倒霉二字，笑着应下后，连忙去泡茶，端进会议室，放在桌上后就立刻出去，却还是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瞥了一眼，正好瞧见蒋总笑着对客户说：
“咱们思盟那个魏珺啊……”
向莱关上了门，皱皱眉，她没看错，这个蒋总的笑容里，多少是带着一丝不屑的。
魏珺怎么了？连魏总都不喊了吗？
居然对着客户说另一个总裁的事，这样合理吗？不合理吧？
本来听见成英说起这个蒋总，经常和梨梨作对，她就有些不高兴的。
现在亲眼看见了，向莱对这个蒋总，好感度几乎要掉到负分去了。
坐在前台，看着手机犹豫了十多分钟，向莱也没想清楚要不要和梨梨发一条信息，告诉她一声。
可是……那天之后梨梨就没和她联系过。
梨梨都不联系她，她还这么主动，会不会不太好呢？
可是……万一梨梨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和她闲聊，所以主动不联系呢？
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
想来想去，也没一个结果，向莱决定把这一切交给天意。
中午的食堂的汤如果是炖排骨，她就给梨梨发一条微信，如果是南瓜汤，那就……不发了。
中午越来越近，向莱有些急切想要知道结果，可好巧不巧，那个蒋总又来了。
“小向，我这有份文件，你现在帮我寄到云城去。”
向莱低头接过牛皮纸包着的文件，还有另一边是蒋总的手机，显示着微信二维码。
向莱：？
蒋骅解释道：“你把我微信加上，我把收件人的地址发给你。”
“哦……”向莱没想太多，立刻加上了微信，但在申请加入的时候，下意识地在朋友权限的地方点了“仅聊天”。
“加好了。蒋总您把地址发给我，我联系快递上来取件。”
然后呢……她就要去小食堂了。
向莱把手机放进兜里，看见一两个同事已经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准备去吃饭。
蒋骅拉住了蠢蠢欲动的向莱：“哎！现在就去！还要什么快递上门啊，楼下不就是快递？你赶紧顺丰寄过去，对方等着要呢……”
楼下？哪是楼下啊……
顺丰离这里隔了两条街呢。
但蒋骅神情严肃，好像真的挺急的，向莱只好应了下来：“好吧……那我现在就去。”
蒋骅笑着看她，“我正好要外出，要不咱俩一起，你上我车我捎你过去。”
向莱想也没想地拒绝：“不用了，外面天气好我走过去也方便。”
蒋骅扯了扯嘴角，“行，那你快点。”
走过去是方便，但一去一来加上中途寄件的时间，也花了半个多小时，向莱气喘吁吁地回到公司，同事们也都吃完了。
“小向，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出去吃饭。”
向莱摇摇头，“帮……蒋总寄件去了。今天……是什么汤啊？”
比起吃饭，她更在意这个。
“你喜欢的排骨汤，可惜没有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跟我说一声我提前给你打好饭。”
向莱笑了笑，“知道了，谢谢英英姐。”
排骨汤没有了……但是她却可以给梨梨发微信了！
向莱回到座位上，也不觉得肚子饿了，拿出手机开始给梨梨编辑微信。
“都要一周了，你多久回来呀？”
“公司原来还有一个蒋总吗？蒋总回来了……”
“你……”
你是不是还生我气呢？
最后一句，向莱没有发出去。她删掉，然后像个小学生一样坐着，静静等待梨梨的回复。
等着等着，向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她是被身上的小毯子热醒的，醒来时正好是两点。
她睡前……有给自己披上小毯子吗？记不得了。
向莱打着哈欠起身，喝了点温水后，才看了看手机，梨梨回复她了：“知道了。”
就这三个字？
向莱纳闷，她好歹提供了重要信息吧？怎么就只回复了三个字啊……
下一秒，梨梨又回了四个字，比刚刚多了一个字，却让向莱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我回来了。”
回来了？！
太好了！
向莱美滋滋，正要问今天回来吗？那明天是不是就一起上班了？
还没发出去，就见项目部门的一个经理，去了总裁办公室。
向莱这才反应过来。
梨梨说的回来了，是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