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青枣>第24章、是情侣吧?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喜爱,陈藜芦变得愈发大胆,也变得愈发没了禁忌,像终于得了自由的鸟儿,放纵地沉溺在属于陈丹玄的海里。

京城五环外,一处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店中,二楼尽头的房间响起一声接一声甜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男人呻吟。

没有开灯的屋子永远是最佳的欢愉圣地,四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散发着湿闷的潮气、霉气,中草药的淡淡微苦,与浓郁的麝香味。

破损的褐色床头柜上,一盒旅店自供的质量不算很好的安全套已经拆封,被撕开的封口看得出来使用它的人手法粗暴,当时应该很着急。狼狈的纸盒旁,倒着一罐廉价的润滑剂,被用去了大半。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户探进来照在吱嘎摇晃的大床上,一对赤裸相对的情人正放浪形骸地行鱼水之欢。

暧昧的黑夜中,年轻男人通体瓷白,布满汗珠的胴体像一条适才被打捞起来的银鱼,雪一般夺目的身躯,湿哒哒地落了满床诱惑。

陈藜芦眸子泛着波光,脸颊滚烫宛如灼红的烙铁,微张湿润的唇瓣像一朵在蓝火中燃烧的鲜花娇艳勾人,呼出的气息都仿佛带着缥缈的白烟。

他靠在床头半张着嘴,失去神志般抬头眼神空洞地望向被烟熏黄的天花板。他的手布满了色情的咬痕,摇摇欲坠地撑在长了霉斑的壁纸墙上,屁股则坐在陈丹玄脸上,将陈丹玄一张俊美的面容深深地埋在自己晃动的股间,浪荡求爱。

滑腻粗粝的舌头钻进肉缝中的红色穴口,陈丹玄贪婪地吮吸着滚烫甬道中他刚刚射进去的粘稠精液,混着属于弟弟的肠液,一起被他搜刮一空。

菊穴被吸嘬得滋滋出响,狭窄胆小的肉道一下瑟缩又一下张开,控制不住地流出腥臊的爱水。穴口周围的褶皱被用力挤压撑开,会阴处甚至被舔出一层光亮,像藏在贝壳中的珍珠裹了一层莹莹的珍珠粉。

舌尖向最深处探,从肠道内垂坠留下的骚气淫液汹涌地冲撞了满舌,又在下一刻与唾液一起被卷着吃进了陈丹玄的嘴里。

属于陈藜芦的香甜咸涩充斥在陈丹玄口中,仿佛一场凶猛的海啸将他的理智也一齐冲垮,伴随喉结滚动,混乱的一切一起进入他的食道,落入腹中。

“唔……”

疯狂的舔舐让陈藜芦止不住战栗,他咬紧嘴唇,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根炎炎夏日里的冰淇淋,在烈日的暴晒蹂躏下,慢慢融化。他原本清亮的声音低哑婉转,他呻吟着、轻哼着,即便咬住唇,直冲大脑的酥麻快感依然吊住他的神经,迫使婉转的欲望从他口中拼命跑出。

腹部抽搐,敏感的肉穴被一根灵巧的舌头填满,崩溃的痒意在脊柱攀爬至全身,陈藜芦越来越撑不住了。

“啊……哥,哥,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哈……”

“好爽,再用力些,求你了……”

陈藜芦不断诉说狂烈的爱语,滚烫的汗液从颈侧流到胸口,滴落到身下男人的额前。他葱段似的玉白手指染了层淡粉在冰冷的墙面上扣弄,暧昧的指印与壁纸上从前住客留下的抓痕重合。

一直以来,这间逼仄的屋子都是完美的偷情场所。带着污渍的墙壁成了偷窥者,在无数个白天或黑夜见证了许许多多的色情爱语,或纯真的,或荒诞的,或正经的,或下流的,或刺激的,或上不来台面的……

而今天,它刻下了一场属于亲兄弟之间的乱伦。

陈藜芦哭泣似的告白成了进攻的战鼓,激励着陈丹玄向对方最深处侵犯。他舌面刮过柔软的逼肉,舌尖顶到前列腺,狠狠一刺,旋即不要命似的拨弄。

一声尖叫,陈藜芦腰部酸麻、四肢发软,不受控制地坐了下去,“扑哧”一声,水花四溅,砸了陈丹玄满脸。

可是陈丹玄动作没停,他掐着陈藜芦窄窄的腰,呼吸更加粗重。高挺的鼻子不断喷出热气,蹿进陈藜芦水汪汪的穴口,如蛇一般的湿滑舌头继续挑逗陈藜芦的敏感点,令他的腰腹忍不住发抖,屁股忍不住扭动。

“哥…够,够了。”陈藜芦颤抖着求饶,射过许多次的性器再次高高昂起,像重新吹起的皮球,粉红的冠头溢出前列腺液,等待随时直冲云霄。

被操开的穴口一张一合地欲拒还迎,陈藜芦整个下体被兄长的舌头强势地侵犯舔得舒爽,长时间的酸痒让他头皮发麻,一只手垂落,半推不推地摩挲陈丹玄滚烫的耳廓。

他好像变成了一具性爱娃娃,对男人的鸡巴与舔舐极其上瘾,抽不出身。

陈藜芦咿咿呀呀地摇动着腰肢,他视线往下瞧去,正对上男人乌黑发亮的双眼。仿佛有一阵激烈的电流窜过,他只与对方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对上一瞬,便快速抬起头,肩膀打了个冷战。

陈藜芦明白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像极了浪荡的娼妇,叫床的声音恨不得让全世界听见,引得许多人想加入粗暴又混乱的无耻性事中。

他更明白,选择与陈丹玄开房的原因是他想彻彻底底地发泄一次,想彻彻底底地忘掉两人间的兄弟身份,忘掉乱伦的背德感,仅仅与眼前叫“陈丹玄”的人完全融为一体。

汗津津的额头抵在墙面上,洇出一小圈水渍,陈藜芦脸颊上的绯红是与爱人相交的欲望与羞涩,也是暗恋者得偿所愿的满足与欣喜。

他微微下垂的眼睛湿漉漉,如盛满雨水的荷花瓣,眼角的泪痣被一缕潮湿的黑发遮住,若隐若现。

陈藜芦我见犹怜的模样总会使人想起林间无辜的鹿,却在夜色的涌动中逐渐变得大胆与浪荡。

陈丹玄吸嘬陈藜芦下面发浪的菊穴,陈藜芦下腹聚集了一滩似乎能吞噬一切的热浪,泪珠从眼眶打转,最后不堪重负地滑落,坠到黑暗中,没了踪迹。

眼前逐渐冒出白光,穴肉也像收到了指令,开始疯狂收缩,终于在一声戛然而止的叫喊后,陈藜芦的精液混着骚水一股一股地喷射在老旧的床头板上,接着他整个人喘息着瘫软,被坐起身的陈丹玄顺势抱在了怀里。

陈丹玄双手在弟弟光滑白皙的后背上游移,指尖蜻蜓点水般演奏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性爱钢琴曲。他把下巴放在陈藜芦汗湿的颈侧,让对方靠着自己,挺立的鸡巴若有似无地剐蹭陈藜芦的臀缝,嗓音低缓道:“小藜,套没了,我能直接进去吗?”

地面几个鼓囊囊的大号安全套是陈丹玄半个晚上的杰作,浓白的精液把白色的套子填满,七零八落地躺在脱皮落漆的木地板上仿若肥大的鱼鳔。

陈藜芦还在高潮中没有反应过来,他脸颊抵在陈丹玄出了层薄汗的肩头,一双落满秋水的眸子直愣愣地望向窗外只缀着两颗星星的暗夜。那两颗闪烁的星星紧紧相邻,一上一下,好像此时的他与陈丹玄,彼此密不可分,但其实隔着旁人算不清的几个光年。

最近的一段日子,仿佛只有与陈丹玄做爱,陈藜芦心里的惴惴不安才能缓解。他想现在的一切其实是他偷来的吧?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幸福又害怕?

虽然陈丹玄一直说喜欢他,可陈藜芦想他的喜欢一定比对方的更深沉更久远,也再不会有人比他更喜欢陈丹玄了,因为明天的他对陈丹玄的喜欢总会比今天多一点。

眨了眨情欲半褪的眼眸,陈藜芦半张着嘴,正欲回答“好”,不料此时,隔壁突然传来了另一对男女做爱的浪荡媚叫。

两人同时愣住,尤其是陈藜芦,他的脸比刚刚还要鲜红欲滴。

没有谁先说话,他们像窥望的登徒子,一言不发。

隔着一面薄薄的墙板,咚咚啪啪的声音清晰得如电影立体音响,从四面八方向床上拥抱的兄弟二人袭来。

隔壁的男人应该是把身下的女人脸向下按在床上,女人闷闷的叫床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几秒后,女人抬起头被男人拉扯着又换了个姿势,浪叫变得愈发响亮,听得人面红耳赤。

陈藜芦悄悄地把头埋在陈丹玄怀里,像小兽汲取温暖一般,半是害羞地小声问道:“哥,他们是情侣吧?”

陈丹玄抚摸陈藜芦肩胛骨的手不停,想了一下,应道:“嗯,应该是。”

也有可能不是,但陈丹玄没说。

陈藜芦听着从男人胸膛传来的扑通扑通跳动,浅浅地弯起了嘴角。

真好,所以他们也是情侣,还是比任何一对世间爱侣都要关系紧密的情侣。因为他们享受过同一片子宫中的羊水,留着相同的血液,什么都不能把他们彼此分开。

病态的爱让陈藜芦将乱伦的证据短暂地当成了他与哥哥会永远相爱的证明。

隔壁一声刺耳的尖叫唤回了陈藜芦的遐想,他没有看到陈丹玄发暗的幽深瞳孔,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陈丹玄毫无预兆地用性器操开了身体。

陈藜芦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比女人还诱惑的淫叫,他赶忙捂住嘴,却被陈丹玄制止了动作。

陈丹玄按住陈藜芦的手桎梏在头顶,缓慢抽出被温热肠道包裹的阴茎再往里发狠撞去,俯身道:“小藜,我们与他们比一比,看谁的声音更大?”

男人勾起的嘴角如顽劣的孩童,在月色下透出几分让陈藜芦心颤的魅惑。他闭上眼睛,点点头,于是一场性爱比赛拉开了帷幕。

陈藜芦配合陈丹玄,将过去十多年在床上得来的学习成果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摇摆着细瘦的腰,放荡地说出了许多下流话,是他从无数次做爱的经历中总结积累的调情语。他叫床的呻吟连绵不绝,堪比天上遮住月亮的云层,一声接一声骚浪,一声接一声娇媚。

脸上的眼泪如断了线的串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滑落,在猩红性器的冲撞下又滴到发黄的床被上。

陈丹玄也疯了。

他不断顶胯,腰部撞击臀肉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他把陈藜芦顶得向前挪动,然后年轻男人整个脑袋抵在铁制的床头栏杆上,随着他的冲锋哐啷作响。

胸口的火焰越燃越烈,抽插了许久,汗水从陈丹玄额头滴落,他哑声道:“小藜,叫我哥,叫我丹玄,叫我老公……”

陈藜芦瞬间睁大了眼睛,心脏像炸裂在半空的烟花,泪水更如决堤的洪水哗啦啦地从眼角流出来。

陈丹玄被精虫上脑,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令有什么不对,因此他不明白最后两个字对陈藜芦带来的冲击力有多么猛烈。

性器的整根没入击散了陈藜芦存留了几秒的清醒,他摇身变成了一只知道交媾的野兽,雌伏在陈丹玄身下,幸福地发抖,哭着喊出:“哥,求你爱我……丹玄……老公!”

抬高的音量是对陈丹玄的回应,也是对自己大胆的赞美,更是今晚淫乱冲锋的号角。

很快,他们的声音盖过了隔壁。

可两人早已不在意,他们像两条挂在树枝上的蛇,不死不休地缠绕交尾,自上而下地颠鸾倒凤,忘乎所以地唇齿相依。

滴在床单上的腥白爱液与远在天边忽明忽暗的星星成了这场不体面乱伦的唯二见证者。

禁锢已久的灵魂得到释放,迎接自由的刹那便是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