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青枣>第8章、香囊

鎏金香炉中,缥缈的白烟自其间幽幽升起,在半空画出一朵朵梨花压海棠。

红木桌边,陈藜芦低头伏案,认真地制作着准备送给陈丹玄的万象香囊。他一身素雅清爽的月白衣衫宛若隐居的谪仙,纤细白皙的脖颈处还挂着一串绯色吻痕,像冬日红梅绽放。

男人面前是几件排放整齐的器具:一小盒石灰粉,石膏模具,珐琅金碗,银色圆箍,银丝……都是用来制作香囊的小玩意儿。

陈藜芦神情专注,嫩笋似的手指拿起石灰粉盒,把石灰粉小心地倒进内壁是蓝底白花的珐琅金碗中。灰白色的石灰粉一边加水一边被浸湿搅弄,再灌入半球形的石膏模具中,等待凝固。

待到时间差不多,陈藜芦取出凝为固态的半球形石膏底托,弧面向上放置在桌面,套入银色圆箍。

完成这一步,简单的步骤才算结束。

按住额角歇了一会儿,陈藜芦又根据记忆里自己学习这门手艺时老师讲授的内容,取来银丝,用夹子夹住一上一下弯折。反复很多次剪成小段后,再配合镊子将小段的银丝掐成四瓣花与凤尾花的形状,放在石膏底托顶端和周围的弧面上。

等压板将所有花朵的花瓣压成与弧面贴合的样子,时间早已过去了小半天。陈藜芦停下手中动作,微蹙的眉头盛着夏尾的余热,他眨眨酸涩的眼睛,小幅度转动起僵硬的脖子。

没办法,他刚掌握这门老手艺不久,对于复杂的操作还没有熟练,只能慢慢来。

凝视着桌面上将将做出雏形的香囊,陈藜芦虽然疲惫,眉眼中却带着堪比春涧的温柔。他想,把香囊作为道歉的礼物送给哥哥,对方应该会开心吧?

这两天医院休班,陈丹玄一直在老宅里与陈藜芦荒淫地度过。除了吃饭,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做爱,厨房的操作台、客厅的沙发、浴室的盥洗池、书房的红木书桌,甚至是屋外的枣树下……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精液的斑痕和高潮的余韵。

他们像重获自由的私奔情侣,在抵达隐蔽的桃源后便不顾一切地将自己交予对方,用窒息狂热的性爱诉说心底对彼此的渴求,在蓝天与黑夜下放浪形骸。

而对于这场过度淫靡的交欢,陈藜芦纵使心里不愿,也不敢再说出一句拒绝。那晚的醉酒,他已经让哥哥生气,不能再惹怒对方了,他害怕自己会像儿时那只白猫一样,失去主人的保护后死亡。

流着相同血缘的两人一起在乱伦的荒诞梦境中沉溺,直到今天早上,张欣雅的一通电话才将沦陷在激烈性事的他们惊醒,像玻璃鱼缸里被打扰的观赏鱼,暧昧全无,只剩鱼尾拍打水流产生的破碎泡沫。



手机铃声响起时,陈藜芦正满脸潮红地趴匐在床上。属于男人的手掌在他脊背游弋滑动,带起股间的簌簌战栗。他后面被操到红肿的穴口跟随呼吸一张一合,孜孜不倦地吞吐着属于哥哥的粗长阳具。

电话被接通,吵闹的噪音消失。没了大半神志的陈藜芦眼皮半阖,隐约间听到了张欣雅的询问:“丹玄,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呀?都见不到你。”

耳边是爱人的娇嗔抱怨,陈丹玄如进食的野兽舔了下森白的牙齿。他眼眶发红地看向跪在自己身下浪荡求爱的弟弟,勾起嘴角,恶劣的心思渐起。

精壮的腰部疯狂晃动,陈丹玄却收敛神情,装作淡定地回道:“没什么,在和小藜处理药房的事情。小雅,要不要小藜与你打声招呼?”说完,男人缓慢且不舍地从层层媚肉中抽出他那根布满虬扎青筋的性器,只留个冠头在肉洞中,然后猛地一下挺进,直捣糜烂泥泞的穴心。

“唔——!”

陈藜芦被顶得仰起头,像极了一条濒临渴死的鱼。他崩溃地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带着泪水的瞳孔发颤。然而,在听到哥哥的话后,他又下意识绷直身子,咬紧嘴,不敢发出一声。

紫红色的凶猛性器如猛虎嗅花细细摩擦着肠壁的敏感软肉,磨得肉穴内汁水泛滥,不断吐出温热的花液浇灌在男人艳红的冠头上,刺激得马眼一缩一缩。

陈丹玄的喘息不可避免地变粗,他身上布满涔涔的汗水,额头上的汗滴终于不堪重负,从颌角坠落,砸向陈藜芦深陷的腰窝。

“好啊!”张欣雅答应得痛快,完全不知道她的男友正在与亲弟弟行淫荡苟且之事。

女人的回答让陈藜芦呆滞了一瞬,他马上回过神,目光转为惊愕,疯狂地摇着头,乞求陈丹玄不要让自己与张欣雅说话。因为这不仅是对张欣雅的摧残,更是对他尊严的凌迟。

只要想到张欣雅,陈藜芦总会下意识责骂自己是个勾引亲哥哥上床的婊子,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更是个戕害无辜女人的罪魁祸首!

他对张欣雅的愧疚无以加复。心脏又冷又疼,如饮冰吞雪,结了层永远舔不化的霜。

陈丹玄握住弟弟滑嫩的腰肢,对方瑟缩的肉穴因为害怕与慌乱下意识收紧,像不知满足的婴儿般用力地吸嘬着他发烫的鸡巴,夹得他头皮发麻。

“嗯!”陈丹玄发出压抑的一声,引得张欣雅疑惑,“丹玄,怎么了?小藜是不是在忙?”

陈丹玄脖颈青筋暴起,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没……”接着一巴掌打在陈藜芦的屁股上,留下清晰的指印,让陈藜芦放松些。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巴里溢出,陈藜芦无声地呻吟着,一张色情又纯洁的脸上透出无知的下流。他听话地软下腰肢,把脸埋在床铺里,双手放在自己的臀肉上,尽力扯动括约肌,让陈丹玄可以进入得更畅快。

在欲海中沉沦,陈藜芦双耳仿若泡在海水中听不清任何声音,唯独陈丹玄与张欣雅的对话能冲破层层阻隔,传进他的脑中。

男人语气满是戏谑与无情,对手机那边的女人低声道:“小藜他啊,现在正在喝牛奶,我问问他要不要与你道个早安。”

说完,陈丹玄单手将陈藜芦转了个身,楔在陈藜芦体内的肉棒随之碾过菊穴最深处的饥渴嫩肉。

蚀骨的快感堪比一阵激烈的电流迅速窜过陈藜芦的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呼吸停滞,抽搐起来。他翻起白眼,身体痉挛着用双手捂住嘴,憋得发红的挺立冠头溢出股股白浊。

陈丹玄将手机抬高,俯下身,一边猛力操干,一边凑近陈藜芦的耳边问道:“小藜,要不要和你嫂子说说话?”

变态。是陈藜芦现在能想到可以形容他与陈丹玄最好的称呼。一个变态于喜欢自己哥哥,一个变态于让同自己上床的弟弟与未婚妻通话。

陈藜芦上下摇晃着身体,闭紧眼睛摇头拒绝。他求饶般落下泪水,全身都在诉说着不愿。

看着陈藜芦哭红的双眼,陈丹玄玩味地勾起嘴角,悄声道:“可是怎么办?我很期待让小雅知道,即将与她成为兄嫂的人,正勾引自己的丈夫做爱。你说,如果小雅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是什么反应?”

陈藜芦脸色惨白,手脚冰凉,清泪从眼眶中断了线似的涌出。男人的话钻进耳朵里,他的视线也愈发模糊,他好像真的看到张欣雅满脸怒意地站在床边瞧着自己对哥哥发骚发浪的母狗样儿,但转眼间,张欣雅扭曲的面孔又变成了模样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对方嘴角嘲讽的笑明晃晃到刺目。

他不敢想象那些恐怖的“如果”,也明白哥哥需要的是他的屈服。

于是陈藜芦松开捂住嘴巴的手,攀上哥哥流汗发烫的脖子,撒娇似的用舌头轻舔对方的耳廓,旋即,插在肠道内的茎身胀大了几分,撑得他“呜咽”一声,收紧了搂住哥哥的手臂。

强忍下喘息,陈藜芦怕被电话中的张欣雅听见,声若蚊蝇地说道:“不要,求你了,哥,我错了。我给你操,不要让我与她说话,好不好?”服软的话语带着满满的依赖,顺从讨好的举动如甘愿被骑的雌兽,让陈丹玄很是受用。

男人笑笑,把狰狞的阳茎以极慢的速度退出来,茎身上的经络与黏腻的肠肉厮磨,令陈藜芦的双腿止不住颤抖。

当猩红的肉棒全部拔出,不待身下人反应,陈丹玄又一个猛冲凿进了淫湿的菊心。“噗嗤”一声,白沫喷出,他马上吻住那双完全张开的唇,适时堵住了弟弟几欲宣泄出来的媚叫。

湿滑的舌头狂乱交缠,待到一根银丝从两人口中拉出,陈丹玄笑道:“好,这次听小藜的。”

重新挺直上身,陈丹玄操干陈藜芦的同时,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张欣雅。后面,他揉搓着陈藜芦充血殷红的乳头,与张欣雅寒暄,过去差不多两分钟,才深情地对女人说了句“爱你”后,挂断了电话。

在漫长的两分钟里,陈藜芦辛酸地想象自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性爱娃娃,不敢乱动也不敢乱叫。这并没有什么伤心的,比起受到千夫所指,他甘愿自己成为一个玩物。

挺翘的乳首被修长的手指夹起,抬高到一定程度再放手,乳肉弹回,带出陈藜芦的淫叫。

陈丹玄挺动着公狗腰,听着耳边的婉转,发狠地用冠头旋转着去撞弟弟的敏感点,“小藜,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夹得我差点射出来?都操多少次了,怎么还像个处女似的这么紧?嗯?要不要哥哥以后天天操你啊?”

听着对方口中粗俗的荤话,陈藜芦挺起布满咬痕与吻痕的胸膛,下意识胡乱摇头。

陈丹玄眼眸一暗,鸡巴成了惩罚的利器,凶狠地夯入扬起洪水的狭窄甬道,“怎么?不愿意吗?”

陈藜芦放浪地喘息,他听出来哥哥口中的警告,张开嘴巴取悦地点头,“愿意,小藜……啊,愿意每天给哥哥操。”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被逼得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说出这种不要脸的下流话,很少有人能忍住不会恼羞成怒,陈藜芦却心甘情愿。

因为哥哥让他说,他便说。

爱会让人犯贱,对吧?陈藜芦流着泪,望向天花板上斑驳的光晕疑惑。

陈丹玄眼中的阴暗消失大半,他伸出舌尖舔去弟弟脸上交错似蛛网的泪痕,“好了好了,哥哥不欺负小藜了,怎么水这么多?上面下面一起流也流不尽,真是个淫娃。”

速度加快的抽插伴随咕滋咕滋的水声在卧室内大声响起,陈藜芦被陈丹玄抱在怀中,以骑乘式侵犯。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阴茎头顶进了从未到达的深度,囊带冲撞臀肉,发出啪啪的皮肉拍击声。

几分钟后,陈藜芦肆意淫叫着射出了今日的晨精。

高潮后的小穴依然在痉挛收缩,夹得陈丹玄也临近发泄。他抚摸陈藜芦汝瓷似的躯体,龟头继续高速顶撞汁水四溅的穴心。“小藜,小藜……”宛如被恶魔蛊惑的人类,一声声叫着陈藜芦的名字。

“小藜,把你变成只属于哥哥的鸡巴套子好不好?让哥哥操到你流水,操到你怀孕,操到你离不开我好不好?”

陈藜芦整个人像是熟透的龙虾,从头到脚都带着红。他被激烈的性事弄得情欲上头,早就没了正常的羞耻心,他抱住陈丹玄的头,配合地摆动屁股与纤腰,断断续续地回道:“好,哥,再深一些,让小藜成为你的鸡巴,套子…哈……!”口水顺着陈藜芦嘴角流出,滴落到陈丹玄满是汗液的肩膀上。

体内的性器再次变大,撑得陈藜芦穴口周围的粉色肌肤成了半透明状。

陈丹玄陷入爆发前的沉默,他下腹的旋涡疯狂涌动,从四肢蔓延向即将射精的马眼,他觉得牙关发痒,看着前面晃动的雪白锁骨,磨了磨后牙,张口咬了上去。

“啊——!”伴随一声尖叫,陈藜芦的肠道内被喷入了一股股温热的黏液。



坐在书桌前,陈藜芦脸颊发烫,他连忙甩甩头从今早那场酣畅淋漓又夹杂痛苦无奈的性事中回神。

别想了,别想了!快点把礼物准备好!

重新拿过镊子,陈藜芦夹起用来填充花瓣与花朵周围空隙的装饰花丝,一个一个小心地嵌入其中再加以固定。过程中,因为不能破坏整体造型的美感,陈藜芦只能边看边确定小小的银圈要如何摆放。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一半的球型外壳才算装点完。

陈藜芦仔细检查一遍,然后拿过焊药筛在模具上,用喷火枪把不同花纹纹样都焊接在一起,经过这一步,脱了模的香囊外壳呈现出通体的银白。

看着手里的半成品,陈藜芦嘴角露出浅笑,接着他按照同样的步骤制作另一半的壳身。

这次用的时间明显比上一个快,不过四个小时,陈藜芦便完成了。

临近傍晚的西照日头最毒辣,云纹样式的窗格迎进几缕黄色的日光打在墙上,形成了光影琉璃。原本银色的香囊也被镀了层闪亮亮的金,带着独特的华贵美。

安静的屋内,温润如玉的男子注意着手下的动作,眼角的泪痣在黑色发丝间若隐若现,像一只俏皮的蝴蝶,停留在他清俊的脸颊上。

陈藜芦开始调制用来点蓝的珐琅。碧绿、靛蓝、明黄…几种不同颜色的釉料,用滴管沾取,垂直地填充在花瓣之间。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精密细致。

最后,陈藜芦在香囊表面镶入一颗绿松石,一切大功告成。

陈藜芦拿起不算完美却凝聚了自己全部心力的香囊,面对夕阳的霞光瞧了半天,灿烂的橙光在眸中闪烁,陈藜芦眼底满是期待。

想到陈丹玄最近总是心烦,陈藜芦没等休息半分钟,又起身去草药室,用沉香、白芷、蜂蜜这些配料做了安神香丸放入香囊内的香盂中。

不久,深沉典雅的香气顺着香囊表面的缝隙悠然飘出,陈藜芦细嗅了一下,眉眼满意地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