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临走前用留下来的三叠文件山限制我的计划终究是错付了。

  既然没有期限, 我完全可以把它们当做长期任务。上面大多的课题愿景都很美好,可再美好,让我一个空想家全权负责未免也过于强人所难了些。

  而且,人不能指望一个宇智波循规蹈矩, 我暗下决心, 这就深入开发老爹写轮眼的力量, 务必达成两个木叶的常态化通讯,以便达成专业人才的互通。

  比如以千手扉间为偶像, 技能树高达百分之八十相似的大蛇丸。

  在哪里蹲大牢不是蹲, 让他来这边劳改安全又实惠, 犯人没准还更乐意。

  总归我是不会让卑鄙的千手如愿的!

  至于另一个深谙得寸进尺的千手柱间?

  这位不做人的时候是真不是人, 弱小的我着实招架不住,骂他吧……

  “你明明说过只是亲亲的!”

  千手柱间无辜举手:“对啊, 只是亲亲。”

  我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噎住了。

  是啊,他真的只是亲亲,只不过亲的地方不一样……打住,别想了。

  脸色爆红的我恼怒地把他锤到了墙上。

  骂没什么用, 打吧,人比我还要配合,贴心地把自己凑过来,还指点怎么打才最解气, 打完了还紧张地问我手疼不疼。

  ……奇耻大辱!

  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 吃大亏没处使, 气到头发都竖起来的我摔门而去——原来的门被千手柱间拆了, 这个新的门是高效又神出鬼没的木叶工程队赶来补的。

  想到这里, 我更生气了。

  知道自己理亏,千手柱间乖巧地把自己嵌进了墙里,假装一副会隔空批改公文的壁画,没有追出来。

  回去的路上路过扩建的演武场,正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演武场塌了一半,紧接着空间波动和刀关剑影络绎不绝。

  这动静,要不是旁边及时亮起的结界生效,化解了绝大部分威力,半个木叶都能被震得抖三抖。

  我顿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两个都是熟人。

  背对着我,被障碍物遮挡只露出了一片袍角的宇智波泉奈杀气腾腾:“你以为我会栽在同样的地方两次?”

  明显是被半途拦截拖过来的千手扉间面色黢黑,同样反问:“你以为这么久了我只会这个?”

  对视一眼,相看两厌。

  两人话不投机,打得更凶了。

  那打起来招招致命,没一处技巧,全是感情。

  我整理了下表情,虚心向路过的人请教:“他们这样的,不用劝架吗?”

  被我逮住的是一个宇智波,他看了我一眼,表情僵硬,但解释得详细:“不用,这两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只要别打出演武场范围都在允许范围内,输了的会掏钱修缮。”

  我世界观遭到了冲刷,继续追问:“那这样的程度,属于小打还是大打?”

  该宇智波被问住了,他先是前移几步,严谨地辨认了一番,最后道:“可以划分为把最近一个月的大打都累计到这一次的程度。”

  ……那不是翻六倍的强度吗!

  我保守地问:“这个程度会死人吧?”

  “也有可能同归于尽,尸骨无存。”宇智波平静地补充,“无所谓,闹大了斑大人会出手。”

  我欲言又止:这个闹大是指出现伤亡前还是后?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宇智波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凶恶:“现阶段木叶岗位缺人,我们不允许任何人以故意工伤的方式逃避工作!”

  “这、这样啊,”被这个理由折服的我干巴巴地应道,内心对这两年木叶的发展产生了高度的敬佩:“定下这个规矩的人真厉害啊。”

  “因为早年因为打架旷工的例子太多了,”宇智波几乎是有问必答,停顿了一下,有些生硬道:“要不要来宇智波看看?”

  “咦?”我确认道,“我吗?”

  “……没空就算了,”宇智波嘴角绷直,又补充道,“木叶建立后宇智波族地对外放开,允许商铺在里面落户,里面有甜食一条街。”

  本来打算婉拒先回家的我:“什么一条街?”

  “甜食。传统和新式的都有,糕点,甜汤,冰饮,”他看了我一眼,报菜名:“麻薯羊羹和果子,汁粉大福鲜花饼,稠鱼烧铜锣烧三色丸子……”

  “嘶。”我捂住嘴,彻底走不动路了:“好、好多!”

  “有市场,发展快。”宇智波平静平淡且陈述句地打出绝杀:“为了照顾客人口味,甜度分三,五,七,十,宇智波。”

  ——宇!智!波!口!味!

  羡慕的眼泪险些从嘴角流出来,我猛地上前一步,真诚道:“拜托您了,我现在就能出发!”

  “小事,”宇智波勾起了嘴角,矜持道:“走吧。”

  ……

  那位宇智波将我带到门口指了个方向后就以“职务在身”为由匆匆离开了,像是非常放心我一个穿着千手衣服的人在里面随便乱逛一样。

  ……总不该全宇智波都知道我是一个宇智波了吧?

  我不自在地拉了拉袖子,现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