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一会儿,瞌睡也都醒了,想着等下跟母亲做事情,出去玩也不行,只能找个凳子坐下来等母亲吩咐了。

  摸出手机打开看了看新闻视讯什么的,就在这时候,母亲开门了,双眼通红,脸上还带着未干的眼泪,我愣了愣,“你个扫把星,都是你的错,叫你别晒衣服晒到哪么高,我们会触霉头的你不知道吗?现在好了吧,老天爷看不得你好,验证了,现在完蛋了都。”母亲对着我吼叫道。

  不是,完了?什么完了,我衣服都取下来了换地方晒了呀,怎么还不放过我呢?

  我有些委屈,埋怨的看着母亲不说话,“你还看我,看什么看,.........”母亲又冲我骂骂咧咧道。

  我感觉我是真的冤枉,左右都惹母亲不高兴,只得开口解释道,“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说衣服不能晒哪里,我就取下来了呀,换地方了是不是,还是你说的那个绳子哪里晒,我也照做了,怎么我就做错了呢?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怎么了我。”

  “你说你怎么了,现在你爸爸被抓了,你舅舅跟堂哥现在也被通缉了,警察说要把我们都一网打尽,等着坐牢,你说你做错了什么?”

  “你昨天晒衣服就晒错了,前面没晒衣服啥事都没有,今天就出事了,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摊上你这样的女儿真是我家倒霉。”母亲甩脸色对我吼。

  我瞬间眼泪流了下来,“我没有呀,我只是洗了衣服晒了起来而已,怎么父亲被抓怨我呢?舅舅跟堂哥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呀。”

  “怎么不怨你,你看这次,怎么处理,到时候你就不要跟我们去南市了,你个扫把星,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不带你上班了,你想走哪儿去就走哪儿去,我们不想给你饭吃了。”

  我听着母亲对我说的狠话,我内心不知道是解放了还是破防了,哑口无言坐着不知道该干什么。

  很快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找了鞋子,扔我身上打,边打边骂,“打死你个扫把星,你真是有害,洗个衣服搞的我们倒大霉了。”

  “........”

  我被打的跳起来跑,没办法,只能往门外跑,出了大门,左右都有邻居坐着打牌,母亲才看见外面有人,带有恨意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我害怕了,我不敢在进去了,只能呆在门外,那些打牌的人也没发现我被母亲打出来,坐在门口我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没办法只能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往街上走。

  我一个人顺着马路行走在偏僻的小路,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怕被熟人撞见,我害怕我说家里出事了,所以只能找没什么人的地方走,很快晚上天黑了,手机响了,我看了看的来电显示,是外公打的,我接了起来。

  “莹儿啊,回来了,吃饭了呀,有什么事回来好好说,”外公电话里劝解道。

  他知道我今天挨打了,也知道父亲被抓了,我有些情绪激动的开口,“你知道了?出事了,妈妈呢?”

  “唉,我知道了,你爸爸不知道犯事被抓了,你回来吃饭吧,你妈妈今天心情不好,你多理解他一下,有很多事情她也不想这样的。”

  我答应外公马上回去了,挂了电话之后,往家的方向走去,很快走到大马路上,路灯也都照亮了起来,顺着路线回到家之后。

  看见母亲坐在桌子上,双手捂着脸颤抖的哭,外公坐在一旁唉声叹气,弟弟坐在旁边玩手机,也有点情绪,家里的气氛显得很压抑,让我感觉好像是在南市一样的压抑。

  “来吃饭了,你饿了吧,”外公看我回来了,晚饭都在桌子上放着,我听话的拿起干净的碗筷吃晚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饭还是要吃的是不是。

  我安静的扒着饭,看母亲放下双手 ,脸上表情悲伤难过,眼泪没停过一样,哗啦啦的流,外公看着心疼不已,我却没有安慰母亲的心思,白天被她找茬了两次,而且我对父母的生意是不看好的,我觉得是造孽,让那些打牌的人输的那么惨,现在到父母头上造报应了。

  她今天还怨恨我昨天洗衣服晒衣服晒的不对,才导致父亲被警察抓走,堂哥跟舅舅现在四处逃窜,跟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我对他们也同情不了多少,成年人应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要付出何等的代价,也许我就是他们所说的白眼狼,对他们没有一丝的怜悯。

  我的怜悯已经被父母消耗殆尽了,我对他们亲情也消失了,他们有钱买保险的时候,在南市工作生活的时候,找我茬的时候,我都记得很清楚,我对他们的感情已经没有曾经那么深重了。

  母亲把安静的气氛打破了,“现在出事了,得想办法才行,你们也出出主意该怎么办、”

  “不能看着他们被抓什么都不做吧,想想办法,”

  “我是没什么办法,我要知道你们做生意是搞麻将馆打牌赌钱什么的,我一开始就不同意给你们带孩子了,我都是帮凶,给你们带孩子,搞得你们现在一身轻松跑去搞麻将馆,那些打牌的人也都是老百姓,他们的钱财都送给你们了,你们说说你们是造不造孽。”

  “现在孩子他爸爸被抓了,也只能配合警察的工作,另外的几个人叫他们早点投案自首,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人能救的了,这是犯法的事情,不要想着能金蝉脱壳,没有那回事,”外公对母亲严肃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先把人救出来呀,搞出来了在说其他的,你说大话都这么多,到救急的时候一窍不通。”母亲对外公甩脸色。

  我不做声的看着他们争辩,我没有意见,我跟外公是一个意思,麻将馆打牌的那些人也可怜,他们输了那么多钱,他们自己也有错,但是最大的错误是父母提供了场所,为什么要开这个麻将馆。

  我无法跟母亲共情,我对他们的遭遇感到痛快,做了坏事还想不用承担后果,那这个社会早就乱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