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靳殇冗身边的时候也只是浅浅的犹豫,见了靳殇冗以后,过去的计划似乎都不再能进行了,而他接下来的路,又该怎么走?
在皇宫里有胆子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人不多,靳殇冗看了看一脸委屈的阎阙,“又怎么了?”
阎阙指了指苏辰,差点没把苏辰气的跳起来。
靳殇冗没有细问,帮阎阙理了理衣服,“要出去玩?”
阎阙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靳殇冗轻笑,带着人离开了。
苏辰咬了咬牙,君御殿门口立了个人。
苏辰仅仅看了一眼就垂下了头,然后跟着他进了君御殿。
“苏辰。”
“尊上。”
墨岑这个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出去久了,连你是谁的人都忘了?”
苏辰是墨岑刻意安排在靳殇冗身边的人,并没有费太多的功夫。
苏辰垂头没有说话,也不理解为什么靳殇冗非死不可,他先前接任务的时候对靳殇冗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虽然这几年也看不惯靳殇冗的性子,但是靳殇冗怎么看也没有罪大恶极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吧?
“属下不敢。”
“以后你跟着他吧。”
苏辰不可思议的抬头,墨岑也没有要解释的心情。
墨岑转身回去看书了,“出去吧。”
靳殇冗是个什么人,他向来清楚,一向不通人心悲喜的人,偏偏又是个善攻人心的,苏辰的背叛,也不是那么难以预料的了。
靳殇冗带着人到了街上,瞥了一眼看什么都觉得稀奇的阎阙,“听话些。”
他大该是有些累了,说完这句以后就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阎阙眨了眨眼,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所以能感觉到靳殇冗现在并不是不开心,可也觉得算不上喜悦,死海般带着凉意,漠然的让人心悸。
察觉到了阎阙的注视,靳殇冗偏头看了看他,“怎么,想回去?”
阎阙摇了摇头,他才刚出来,才不想回去那个空荡荡的宅子。
靳殇冗眸中浮现出些笑意,没再说些什么,他倒不是心情不好,只是觉得有些累了,至于墨岑,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自然也清楚他的性子,如今这样,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反正这几天气也出了不少了,至于以后,就各凭本事吧。
阎阙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路上有人在表演杂技,阎阙停下了脚步,眸中满是好奇,靳殇冗随着他停下了脚步,懒懒的抬了抬眼,凤眸微弯了弯,染上了几分悦色。
商沉本来是和祈临渊出来喝茶的,但是他其实更喜欢喝酒,祈临渊把尘缘拉上了,吵吵闹闹的,商沉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明明对面坐的就是他喜欢的人了,他却觉得有些无聊,目光不由得放在了下面穿梭的人群。
靳殇冗生的出众,他身边的人也是显眼的存在,远远望去,竟也称的上般配。
靳殇冗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脾气绝对算不上好,自然也不懂得什么叫迁就,他向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至于那些杂耍,也不可能让他像这样眉眼都染上悦色,耀眼异常,之所以这样,全然是因为他身边的人。
喜欢祈临渊也只是因为脸,但是靳殇冗笑起来似乎更贴近绝色。
商沉咬了咬牙,这人当真是寻到了新欢才把他扔了的。
虽然他也不喜欢靳殇冗,但是这个人分明是在他没回来之前就已经住在靳殇冗宫里的。
这样算起来的话,无缝衔接都是说少了的。
唔,想把人拖回床上教训一顿。
祈临渊抬了抬狐狸眼,像是发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见着个熟人,我先下去一趟。”
商沉之前跟靳殇冗的关系最近,巴结他的人不少,只是他向来不与那么多人打交道,他的熟人吗?
祈临渊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了过去,看杂耍的人还是很多,只是没有能够让靳殇冗称的上是熟人的人。
商沉已经起身离开了,祈临渊又抿了口茶。
尘缘弯了弯狐狸眼,“他怕是要去见心上人了。”
旁观者清,尘缘混迹风尘那么多年,这种事情看的最为清楚,只是久而久之,竟也觉得无趣。
祈临渊没说话,尘缘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想我这么多年所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你不会被那人打击的怀疑人生了?”
尘缘将幸灾乐祸发挥的淋漓尽致。
“还不至于。”
祈临渊不想同尘渊多解释什么,只是最近才终于陷入了思索,先前他只是为了年少时的人筹谋,想着把靳殇冗拉下皇位,可是仔细想想,他真的是个那么专情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