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官这一部分嘛,原本在他这边的占七成,剩下的除了祈临渊外,就剩了一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老狐狸,还有一些和祈临渊关系不错的人,靳殇冗怕把这几个人弄死后上朝更无聊,就一直留着没动。

  至于民心,天下承平日久,饶是他暴君的名声在外,支持他的人也不少,毕竟他靳殇冗从来都不鱼肉百姓,如今没有战乱,百姓更是安居乐业,剩下多有抱怨的也不过是想让他修身养性,有个美名罢了。

  真正想让换个皇帝的人并不多,这样算下来,靳殇冗完全没找到自己怎么会输,总不能他只是过了一年就从暴君变成昏君了吧。

  准确的说祈临渊想篡权的事他一直清楚,这种事情并不难想,更不难查,看话本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便也没有过多的计较,想篡位的那么多,也不是那个都能让他感兴趣,祈临渊篡位与否,与旁的人也并没有区别,自然不值得他多费什么心思,只是如今又看了话本,那些事是他先前就知道的,哪些事是话本里提及的他突然就分不太清楚了。

  转了转无名指指上的指环,黑眸扫过底下的文武大臣,靳殇冗微微皱眉,他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满朝大臣不知道这皇帝在想什么,谁都不敢吭声,而那个一向勇到不顾他人死活的丞相如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狐狸眼中还带着笑意,只是没什么温度。

  “三月后大选,纳侍君还是纳妃暂时不定,先着手准备些基本的事吧。”

  他说完不等旁边的太监宣布退朝后就直接离开了,全然不顾直接扔下了一个怎么样的大雷,直到宣布退朝以后,众位大臣都还没回过神来,纳妃?这下好了,暴君虽然脾气好了不少,但是人疯了,他们虞国当真是多灾多难呐,一群大臣忍不住唉声叹气。

  祈临渊用舌尖抵了抵脸颊,狐狸眼中一片祥和,他只觉得谁无形之中又扯了他一耳光。

  当他回到府中看到靳殇冗派来的太医后这种感觉更是冲向了顶峰,皮笑肉不笑的将人请进了府。

  先皇在的时候,礼法什么的都很齐全,靳殇冗一登基,基本就废的差不多了,他不顾礼法,行事随心,最初的那批大臣们把自己都劝到阎罗殿了,都没把靳殇冗劝好。

  户部尚书接到户部侍郎传来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

  “陛下当真下的这样的命令?”

  户部尚书今天抱病没有上朝,自然也不知道朝堂上说了些什么,对靳殇冗的了解不多,但是他虽然行事随心,也不是个这般荒唐的人吧。

  “陛下确实是说要侍君和后妃一起呐,尚书大人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问问陛下。”

  他不用想就知道户部尚书没有那个胆子,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不是?

  户部尚书忙的焦头烂额,先前不是没有皇帝纳侍君的先例,只是他们纳侍君的纳侍君,纳妃的纳妃,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两个一起的。

  一连犹豫了几日,抱着必死的决心,户部尚书还是找到了御书房。

  靳殇冗还在批奏折,户部尚书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

  靳殇冗从奏折堆了移开目光,看了一眼年近半百的老人,“爱卿有话直说就是了。”

  户部尚书斟酌了半天,谨慎的开口,“关于日后大选的事,还请陛下在考虑一下,事关国家大计,不可这般......”

  靳殇冗轻笑,“不可这般荒唐?”

  “微臣不敢。”户部尚书低头,他是看着靳殇冗如何一步一步君临天下,成为天下共主的,自然了解这位皇帝的铁血手段,也清楚他的性子。

  靳殇冗转了转手上的指环,“圣旨都还没下,爱卿何必这么纠结?”

  户部尚书微顿,又些不解。

  “准备大选用的着三个月吗?”靳殇冗撑着头看他。

  “最久也不过两个月。”

  虞国选秀都要从各个地方选人,而且大选的时间也没个定时,这次还是靳殇冗登基以来第一次大选,准备什么的,都得花些功夫。

  靳殇冗轻笑出声,“那尚书大人为何这般着急朕并没有说要侍君和妃一起纳不是吗?”

  靳殇冗起身走到户部尚书身边,看着他额头上的冷汗,“尚书大人是年纪大了听不懂朕说的话,还是别有用心准备另行则主?”

  帝王身上的杀气不加掩饰,压的人抬不起头来。

  户部尚书连忙跪下,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微臣绝无二心,还望陛下明鉴。”

  “朕若是没有猜错,现在京城是不是已经满城风雨了?”

  京城现在安静极了,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中,之前传来的消息不是谁谁谁以身殉国了,就是谁谁谁又惹皇帝不高兴可能命不久矣了,头一次听说这皇帝有纳妃的打算。

  前几年的一次大宴上,一女子趁着皇帝醉酒接近他,皇帝大病了一场,前年的元秋节,皇帝偷偷溜出宫被一女子扑到在地,当场晕倒,宫里动荡了一个月,就是今年的前几个月,一女子不信邪的趁皇帝打猎时接近他,导致皇帝被老虎咬了一口,昏迷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