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楚遇第二次驯服计划前,容越的伪装。)

  楚遇的一手掐着容越的下颚,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容越红肿的薄唇,隐隐有血迹从中渗出,让人想摧毁他!

  容越注意到楚遇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不由得心下慌乱。“楚遇,我……”

  楚遇看着那张鲜艳的红唇,心下一阵悸动,促使着他吻了上去。

  “唔唔……嗯~唔”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楚遇在啃咬他的嘴唇。

  这样的接吻让容越嘴唇痛,更是心累不已,但他又没有别的办法。

  等到楚遇放过他那可怜的嘴唇后,他的头皮和他的脖子也快跟着嘴唇一起报废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场单方面的接吻结束后,楚遇放开了他的头发。

  楚遇看着他的杰作,终于满意了,他用大拇指擦掉嘴边残留的血迹,笑了。

  “洗好了就上来,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和其他人来往,懂了吗?”

  楚遇的食指轻轻敲了敲容越的眉心。

  警报解除。

  容越长舒一口气,高悬的心也渐渐落地,“我会记得的。”

  容越的回答,楚遇毫不意外。

  他特别喜欢容越的识相,更喜欢他的身体和脸,只要他没有别的心思,其他的,他都可以宠着他!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楚遇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浴室门关上后,容越紧绷的神经才真正开始放松,他闭上眼,胸膛微微起伏,三分钟后,他才重新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没有多耽搁时间,容越雷厉风行地收拾完自己,穿上浴室里小一号的浴衣,准备出去。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开门。

  卧室里,刚才还混乱的床铺,此时已经换成了新的,并且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所有窗户也都被打开,灿烂的阳光穿过薄纱,自窗口倾泻而下,房间瞬间变得温暖而又明亮。

  更重要的是,此刻整个房间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

  他环顾四周,什么也没发现,而唯一可以出去的门却被紧锁着。

  今天他怕是又出不去了。

  容越颓废地瘫倒在床上,失落地望着头顶的壁画,亏他还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结果人却不在。

  “啧。”在床上摊了近十分钟,容越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把拉开衣柜,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都是衣服,他大致瞟了一眼,全是崭新的。

  容越随便从里面取出一件灰色衬衫,钻石纽扣,精致的银灰色花纹,低调而又奢华,衣领处印着“路易威登”的logo,一看就知道很贵的。

  不过再贵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容越微笑着,在换衣间换上了衣服。

  但无论是衣服还是裤子,都不是他的型号,转念一想,这里是楚遇的私宅,怎么也不可能会有适合他的衣物,他也就不挑了。

  将不合适的衣服穿在身上,容越也是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胸前,扣子被紧紧地绷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开。

  对面的落地镜清晰地映出他此时略显纠结的神情,但容越却低着头在整理衣袖,因为脖子上有昨天晚上楚遇咬出来的伤口,所以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没有扣上。

  整理完后,容越走到镜前,侧着头,平静地看着脖子上的伤口,还将右手伸在伤口边缘轻轻地试探,虽然结痂了但还是有点疼。

  镜子里,他的眼角还残留着一抹微红,曾经性感的薄唇现在已经红肿不堪,还有布满整个脖子以及锁骨的草莓,完全是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容越妖媚的眼中桃花泛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既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又勾得人心痒难耐。

  他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

  这张脸,确实让他得益良多,否则,他还真不好收场。

  咚咚——

  “夫人,您在里面吗?殿下在外面等您。”

  容越被吓得立刻回头,却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听出来人不是楚遇后,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些,回道:“在,我马上就出来。”

  楚遇西装革履,优雅地端坐在真皮沙发上,冷峻如刀剑的楚宥正尽忠职守地站在楚遇身后。

  容越一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楚宥,是楚遇的第一心腹,他也曾和这个人来往过。

  楚遇锐利且大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更准确的说,是落在他的胸膛。

  然后他就看到楚遇原本平和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楚宥,把东西留下,然后低头,出去。”

  楚宥恭敬地行礼,然后遵从命令,将一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在了楚遇左手边的柜子上后,低着头走出了卧室。

  容越愣愣地看着离开的楚宥,他觉得楚遇这个命令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毕竟楚宥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但他在看了一眼阴沉的楚遇后,默默地将话吞进了肚子。

  这时,楚遇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对容越命令道:“过来坐。”

  容越的眼底划过一丝疑惑,但脚上的动作却是十分利索,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走了过去,坐在楚遇的身边。

  “脖子伸过来。”

  闻言,容越挑了挑眉,但最后他还是听话地送上了自己的脖子。

  再忍一忍,很快、很快他就能永远离开楚遇了!

  容越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让自己忍耐着楚遇的种种暴行!

  一切都只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楚遇注视着已经结痂的伤口,那本该停止流血的地方,此时又渗出了一丝血迹。

  他眉头微蹙,手在容越的伤口附近轻抚,“怎么又流血了?”

  容越板着脸,努力忽视他脖子上那根四处抚摸的手指给他造成的痒意,他板着脸已确保自己不会笑出声来。

  他吞了口不存在的口水,喉结上下摆动,极力地忍耐着,却也没忘了回答楚遇,“刚才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希望楚遇能快点,他最怕痒了。

  楚遇深沉的目光移到容越的脸上,平静道:“在我面前,你不用忍着。”

  容越不敢做出多余的表情,怕自己忍不住:“多谢……殿下。”

  “叫我阿遇吧。你已经很久没这样叫过我了,有点怀念以前的我们。”楚遇收回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挤出里面带着清冷香气的药膏,然后涂抹在了容越的伤口上。

  “舒服吗?”楚遇将药膏轻轻地涂抹均匀,余光留意着容越的反应。

  伤口处凉凉的,这时容越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几分痛意了,他实话实说:“舒服。”

  “涂完药,想跟我出去吗?”

  此话一出,容越猛的一惊,他惊讶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无表情的楚遇,一时之间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可以吗?”

  容越的声音很轻,就像风一样轻。

  这时,楚遇已经涂匀了药膏,抬头,对上了容越期盼的目光。

  “为什么不可以呢?”楚遇好心情地反问。

  然而这个时候,容越却突然担忧了起来。

  “不过,我有个条件。”楚遇站起身,走向了一旁装着红酒的柜子。

  “什么条件?”容越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的疑虑才消散了一分。

  这样才对,这才是他楚遇心狠手辣的作风。

  楚遇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从橱柜里精心挑出了一瓶红酒,动作娴熟地抽出软木塞,将里面的红酒倒进了柜上的一只高脚杯里。

  倒完酒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摸出了一颗不知名的褐色药丸,然后当着容越的面,将药丸丢了进去。

  药丸迅速在酒精里融化,转眼间已经与红酒融为一体。

  不得不说,楚遇的这一招着实精明,人在面对未知的情况时,总会控制不住的慌乱。现在,他心里还是有点慌。

  是毒药,还是别的……

  当他还在想那颗药丸是什么的时候,楚遇已经摇晃着酒杯来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别无选择,“十四万一瓶的罗曼尼康帝,不贵,味道也还不错。月亮,来尝一尝味道,喝完了……我们就出去。”

  容越勉强地笑了笑,伸手,自然而然地接过酒杯道:“一直听说罗曼尼康帝是全世界最名贵的红酒,这是我的荣幸。”

  容越心下一横,一杯红酒就下了肚。他喝得有些猛,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期间,楚遇的视线从容越的喉结移到红肿的嘴唇,注意到一抹从唇边漏下的猩红酒液,不由伸出舌尖在自己唇边难耐的舔了舔。

  他眸色愈深,却也十分克制的只用拇指将容越唇边的那滴酒抹去。

  动作很是轻柔,仿佛是怕他痛。

  容越将最后一口酒咽下,立刻就发现自己的四肢变得无比酸软。

  他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摔在地上,温和地回道:“可以了。”

  他应该庆幸的,这只是一杯让他变虚弱的酒。

  楚遇随意地抽出一张纸,擦干净了手指,坏笑道:“很好,但是要先等一会儿。”

  容越:“???”

  “咚咚——”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容越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