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小伙子烧的不轻啊,喂退烧药了吗?”

  球球发烧的厉害,蛇老大心里着急,并没有听清楚‘小伙子’这三个字。

  “喂了,还是烧的厉害。是不是因为血喂多了?我现在一天给她喂一毫升的血”

  “哦——那没事儿,放个冰袋在他头上就好,别烧坏了脑子,估计——明天烧就退下来了。”

  白凉嘴上不说,心里却微微叹气:

  这孩子长得这么好,却是个男的,这要是个女孩儿......那生下来的蛇蛋得有多漂亮!

  不过,既然蛇老大喜欢,那自己也拦不住。

  但是吧,家里还有几个小孙子、小孙女儿好像还打着光棍儿来着。

  这小仓鼠长得这么好,那家里的兄弟姐妹肯定也是不会差的。

  “话说——这孩子家里还有兄弟姊妹不?”

  “我不知道......这是我在山洞里捡到的。”

  “哦——行吧......那你照顾好你的小男朋友吧,奶奶先回去了,啊——对了,过了这一遭,他的化形基本就稳定了,你们小两口......”

  蛇老大:“小男友?”

  “是啊,别告诉我你不是,可别敢阻做不敢当啊。当然,奶奶还是要劝你一句,趁他病,反他攻,你——呜呜呜!!!”

  蛇大麟实在是听不下去白凉教坏大孙子了,捂着白凉的嘴将她拖了出去,边走边道,

  “别听你奶奶瞎说,她昨天喝醉了,现在酒还没醒呢。”

  哐当。

  门被关上了,随着巨大的声响的迸发,蛇老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小男友?不,不可能的。明明是,女孩子呀。

  蛇老大不敢趁着‘女孩子’睡觉的功夫掀人家的被子,这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整整一个晚上,球球半睡半癔症,嘟嘟囔囔的说着梦话,一会儿说自己要喝水,一会儿又要吃烧鸡,再过一会儿又要肘子红烧肉。

  蛇老大一边儿给球球喂水,一边儿点了个厨师来家里做饭。

  做好了,球球睡了过去,最后,蛇老大含泪吃下三盆饭。

  “真是讨债鬼......从前怎么不见你要求这么多?”

  蛇老大现在是连床都不敢上了,只敢搬来个小板凳坐在床边,球球一有什么反应,就被吓得原地起立。

  整整一个晚上,蛇老大就坐在床边啃指甲,后来天微微的亮了,蛇老大才想起来要给他准备要穿的衣服。

  之前蛇老大以为球球是个女孩儿,于是买来的衣服都是女款,并且大多数是裙子。

  可是,尽管现在蛇老大不确定球球的性别,但有一点却是不可否认的:

  白凉看人准,绝对不会出错。

  要真是个男的......

  那我把他当媳妇儿养了这么久,那不是亏了吗?

  可是——可是他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又不是不可以!

  蛇老大你不是最喜欢清纯小白花儿吗?怎么现在是喜欢清纯泥蛋子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他长得这么好看,当然也是小白花儿!怎么可能跟泥蛋子沾上边儿?你才是泥蛋子!你全家都是泥蛋子!

  呦呦呦,不是泥蛋子,那也是腻子蛋子,不就是白了点儿?其余的......呵呵。

  蛇老大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儿:

  一黑一白,吵了一晚上,最后也没吵出来个结果,倒是吧蛇老大吵的够呛、够焦虑。

  那是啃了一晚上的指甲盖子,差点儿甲沟炎没让他啃出来。

  “不是,你怎么还在睡觉?醒醒啊老铁,你这样我害怕。”

  眼看着分针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太阳已经挂在天上最中央了,球球烧退了,但鼠依旧昏迷不醒。

  思虑再三,蛇老大最后用被子将球球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又拿了个床单裹在被子外面,四个角交叉,系上好几个死结。

  二三十度的大夏天,蛇老大扛着刚退烧、裹得像蚕宝宝的球球,一路彪回了兔子庄园。

  “诶哟,这是个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了没事儿了?怎么搬这儿来了?不会是......真的烧成个傻子了吧?”

  白凉将手贴在球球的额头上,果然,烫得厉害。

  “应该已经退烧了啊,来,让奶奶给你们把把脉......没事儿,太热了,中暑了,先把他放下来,被子解开,透透气,在给他灌点儿藿香正气水儿就好了。”

  “哦——”

  蛇老大扛着球球回到卧室,却又犯了难:

  怎么样才能及让他喝药、散热、又看不见他的身体呢?

  最后,蛇老大将空调调到十六度制冷,再拿出个夏凉被盖在‘蚕蛹上’,一点一点的将球球从厚被子里掏出来,挪在了夏凉被下面。

  “你说说你......得赔我辛苦费......算了,你也不会挣钱,也没钱赔我......谁让我是好人呢?我就是喜欢做好事罢了。”

  蛇大麟抗回蛇一黑,蛇老大抗回球球,这一天,兔子庄园可算是热闹了。

  ......

  “诶哟。这个要打三十六个节来着。”涂镜将一根几乎已经编好了的红绳丢在垃圾桶里,操起手边的工具又继续编手绳。

  “啊——这就对了嘛。”

  编好绳子,书桌上凭空出现两只唯妙唯俏的人偶,都是短头发的。

  涂镜将红绳缠在两人的左手无名指上,没一会儿,又是一个木偶再次出现,这一次出现的,是一个长头发的漂亮木偶,一看就是女孩子。

  涂镜将两个男木偶中其中一个长得比较高的木偶的无名指上的红线掏出一缕,系在女孩子的手上。

  一二三,四五六.......

  再次被分出来的这股红绳很快就断裂了,只是红绳并未收回,而是遗落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