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出成绩的这天，班主任在群里安抚大家的情绪，表示只有少部分学生的成绩会在上午提早出来，大部分要下午才能查到，让他们不要紧张，好好吃完午饭。
宋筝从昨天开始就十分焦虑，早晨八点便醒了，摸出手机找到查成绩的公众号，输入准考证号，果然还查不到。
他叹了口气，缩回他哥怀里，半晌也没能重新睡着。
“紧张？”
耳边一阵酥麻，相贴的温热胸膛震颤。
宋筝一愣，抬起头来：“我吵醒你了吗哥哥？”
“没有。”宋祁捏捏他的脸，“是不是睡不着？”
宋筝噘起嘴：“嗯……”
他说完这句话，用脸去蹭宋祁的胸膛，忽然被他哥抱着翻了个身，背对着。
“哥哥？怎么——啊！”
不知何时硬起来的性器抵着阴唇滑动几下，便对准操了进去。
穴还干涩得很，哪怕已经吃惯了阴茎，还是难以适应。宋祁低头吻他的的肩头，手覆上阴蒂，熟练地挑逗起来。
“啊……唔……哥哥、不要……啊！”
昨晚才被欺负过，穴里含着他哥故意不许他清理的精液，这下流了出来，恰好为男人的进入增加了润滑。宋筝攥紧枕巾，被一下顶到深处，发出止不住的呜咽。
宋祁掀开被子，用膝盖顶开宋筝的腿，蛮横地往上撞，低头就能看见被胯骨拍得白肉乱颤的臀，往上是布满指痕的腰，诱人的背沟，肩颈。宋祁捏住他的屁股，软糯的肉立即从指缝溢出，他的眸光暗下去，毫无征兆在上面扇了一巴掌。
“啊！”
掌印浮现，宋筝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哥入得更深，很快便撞上了宫口。
昨晚才吸过阴茎的宫口柔软得很，宋祁发狠顶了几下便操了进去，宋筝被他几乎没有缓冲时间的动作刺激得失声哭出来，阴唇抽搐着喷出淫液，小茎也射了几股稀薄的液体，瞬间没了力气。
“哥哥……呜……哥哥，慢点……”宋筝委屈地去推男人的胯，纹丝不动，“慢点！啊！”
宋祁抓住他发软的手握在掌心，动作依然不停。
“哥哥……哥哥！”宋筝抽不出手，吸着鼻子控诉他哥，“你故意的是不是……总欺负我……还、还说我……”
“说你什么？”
宋祁终于开口，贴着他的耳廓，热气喷洒：“骚？浪货？还是小狗？”
“哥哥！”宋筝羞红了脸。
宋祁漫不经心应了声，触碰那两片被操得发肿的阴唇：“肿了都还吸着我，不浪吗。”
宋筝简直要被他气哭，胸膛剧烈起伏，扁着嘴好一会，还是哭了出来：“我不要理你了……哥哥走开！我要回我房间…”
“好。”
明显的气话，宋祁却答应了下来。
宋筝愣在原地，眼泪都忘了流，接着，他被勾着腿弯抱起来，他哥就以这个姿势，阴茎还卡在宫口，迈腿往外走。
“啊！哥！你别……”冠头随着颠动一下下磨过宫口，那样敏感的地方怎么经受得了这样的玩弄，宋筝崩溃得大哭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宫口都快在宋祁的每一步中变形，“不可以！求求你了哥哥！停下…停下！哥哥…你出来……求你……哥哥！”
宋祁推开了他的房门，将人压在床上，问：“还敢说那样的话吗？”
“不敢了…呜呜不敢了……”宋筝浑身发着抖，极致的快感令他恐惧，十分需要他哥的安慰，“哥哥抱，筝筝喜欢哥哥的……不说了……”
看到宋筝全身没了力气还挣扎着要来碰他，宋祁低头吻了下他的脸：“乖。”
他让宋筝转身抱住自己，小小的一团很容易便拢进怀里，发尾软乎乎的，四肢也白皙柔软，太乖了。
宋筝的大脑早就产生了惯性思维，受了委屈只找他哥，哪怕让他委屈的就是哥哥。他笨，没发现宋祁利用这个满足了自己许多次的私心。
一个早上折腾完，被他哥抱去浴室清理完，已经接近十一点。
宋筝急得不行，他们约好了午饭回家吃，父母陪他查成绩，没想到一转眼这么晚了。
宋祁不紧不慢给他吹好头发，换上衣服，宋筝腿还软着，他便抱着他下楼，进到车内。
车平稳地驶出去，宋筝刚哭过，眼尾还红着，宋祁刮刮他的脸蛋，忽然说：“我打算告诉爸妈。”
宋筝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抬头：“告诉什么？”
“我们的事。”他哥说。
宋筝惊讶地睁大了眼，睫毛轻颤，无措地低下头。
他很怕父母听到会一时接受不了，宋父宋母把他们俩当成亲兄弟养了十几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怎么办呢。
“哥哥……”宋筝小声说，“我怕……”
“我在，不怕。”到了红绿灯，宋祁捏起他的手亲了一口，“我来说。”
宋筝抬目与他哥对视，男人眼中盛满温柔，传递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推开熟悉的家门，宋母已经做好了午餐，焦伟需要上课，中午不在家，四个人在桌前坐下吃饭，饭后没多久，宋筝便收到了班主任在群里发的可以查询成绩的通知。
宋祁拉着他坐去了沙发，一家人都围在一旁，盯着宋筝的动作。宋筝一抬眼，宋父宋母便立刻挂起笑脸，迭声说其实高考也只是人生一个普通的节点啦，成绩不重要，没关系的，不要紧张。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往一旁一看，他哥也勾着嘴角在偷笑。
“好啦，我要查啦，我不紧张！”
宋筝收回目光，一个一个数字地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手指发抖地点下了查询。
宋父宋母不自觉屏息，当界面弹出，客厅安静了几秒。
宋筝看清成绩，紧绷的神经几乎瞬间松懈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
和他的目标几乎无异。
他的脸上扬起笑容，一只手拽他哥的衣角，一只手搭上父母互握着的手：“应该能上我想去的那所大学！”
宋父宋母不清楚分数线，听到他这么一说才松了口气，喜形于色地对视一眼。
几人又聚在一起找到今年的一分一线表，确定宋筝的确超过了他目标学校的录取排名，宋母开心得不得了，捏捏他的脸说：“筝筝好棒，妈妈去给你切个水果，晚上我们一家人出去吃顿大餐，好好庆祝！”
宋筝眼睛弯弯地笑，连忙点头。
宋母很快切了一盘梨子回来，宋祁叉了一块给宋筝，味道清甜，水分很足。
宋筝吃着，他哥忽然握住了他垂在膝盖的手。
他一愣，看到宋祁望向坐在侧边小沙发的父母，开口了：“爸，妈。我们有件事要对您说。”
父母的动作停下来，好奇地问：“怎么啦？”
宋祁看了一眼宋筝，面色镇定：“我和宋筝在一起了。”
清脆的一声响，银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掉进茶几底下。宋父宋母脸上出现了长达十几秒的空白。
他们像是没有理解宋祁话里的意思，目光定在他们交叠的手上：“什、什么？”
宋筝的心脏飞快地在胸口跳动，堵得他嗓眼发麻，紧张得要命。宋祁便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平稳低沉：“我和宋筝正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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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的居民楼楼道，每一层转角处都有镂空的石制窗，阳光从缝隙间透入，投射在水泥地面。
一阵脚步，人影切割了这片日影。
宋筝被他哥牵着，十指相扣，下楼时恰好遇上了散步回来的对门王爷爷。王爷爷对宋筝很好，以前经常去小卖部给他买小零食吃。
“王爷爷中午好。”宋筝朝老人打招呼。
王爷爷抬头看见他们：“筝筝？中午好，跟你哥去哪儿呢？”
宋祁礼貌地朝他点头：“您好。我带他回公寓。”
“噢，噢，好。”王爷爷知道他们家情况，上前了几步，来摸宋筝的脑袋，“爷爷好久没看见你了，以后多回来，爷爷还给你买糖吃。”
宋筝乖巧点头：“好，爷爷再见。”
和王爷爷作别，宋筝便跟着他哥继续下楼。
走出楼道，阳光直直洒进眼底，空气里是熟悉的青草泥土气息，这条路宋筝走了十几年，连从家门口走到宋祁车前一共多少步都清清楚楚。
“筝筝。”他落后了些，宋祁很快便察觉到，转过身等待，向他伸出手。
宋筝将手放进他哥掌心，他哥轻轻一扯，他便撞进男人怀里。
他笑了笑，像只小考拉抱住了宋祁的腰。
宋筝知道自己在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就像离不开他哥似的要天天粘着，也曾以为他对哥哥的爱是血缘之间奇异的相吸共鸣。后来这层关系剥离，他便更加觉得，自己天生就是要来爱宋祁的。
“小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不爱说话，也不和大院的孩子们玩，经常抱着书或者纪录片一个人安静地看。爸爸妈妈很担心你，也害怕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筝筝出生，他从小就黏你，我和妈妈怎么哄都哄不好，可你一推门进来，他就咬着指头笑了，脚在空气乱蹬，要你来抱他。再长大些，就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学步都学得比其他小孩快，一分钟见不着人就“咣”一下坐到地上大哭，什么玩具都不管用。”
“你那时也是个小孩，但照顾筝筝照顾得比保姆还细，磕了碰了你第一个抱起他给他上药，话也变得多，叮嘱他穿衣，吃饭，睡觉，陪他看动画片，带他去逛超市，不再每天坐在自己的房间闷着，不和人接触。”
“你性子淡，第一次发脾气还是筝筝一年级，有人欺负他，把他锁在厕所里。你知道了这件事，冲上去把那几个人狠狠揍了一顿，谁也拦不住，直到筝筝被血吓哭了才停下。晚上回家，筝筝捧着你的手掉眼泪，你就用另一只手给他上药。我和你妈那时就觉得，筝筝有你这个哥哥真好，你有筝筝这个弟弟，也是福气。”
“你们俩搬出去住的这段时间，我们都看得清楚，你脸上笑容多了，说话也温和了，今天你告诉我们，我们才终于知道了原因。”
“我第一反应其实很惊讶，把你们俩啊，当宝贝儿子当久了，没想过这回事。可我看到你们牵着手，又觉得，好像是理所当然的。”
“爸爸妈妈祝福你们，你们是我们的孩子，无论你们干什么，我们都支持你们，爱你们。你们不要有负担，好好的在一起。”
宋父说的那段话又一次在耳边回响。
宋筝被他哥吻住时，忽然想起自己名字的来由。
因为特殊的身体，父母疼惜他，对他唯一的期盼就是开心自在，因此为他取名“筝”，意在希望他像一只小风筝，可以不受拘束，飘荡于天际。
可宋筝却有自己的理解。风筝能自由地徜徉在阳光之下，不必担忧迷失，是因为一直有一根线牵着他，地上一直有一个人等着他。
那个人就是宋祁。
所以，他要做哥哥一辈子的小风筝，绳子永远系在哥哥手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