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他大哥杜天山突然来到九环山,杜天峰又惊又喜。

大哥早年出外求道,几乎没有回过家,

突然相见,当然惊喜。

杜天山告诉他,一个叫关石的年轻人救了木卡盐场一帮苦难的盐工,现在占据东连山。

他观察过关石,此人与众不同,将来必成大器,可以去投奔他。

杜天峰很高兴,他已经老了,

一直忧虑自己的徒弟、兄弟们的前程。

他跟着大哥到东连山,准备实地看下,

恰好那天巴桑、徐定山上门请教,

杜天峰藏在另外一个岔洞观看,当然看清巴桑容貌。

他相信大哥的话,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关石是值得追随的人,

但没有马上出来见面,准备再观察一段时间。

杜天山告诉他,暂时不来投奔也可以,

你把九环山经营好,关石争天下,

势必要进攻昌中城,昌久城,那时你在九环山策应,对他帮助更大。

杜天峰觉得有道理,回来后安心经营九环山。

他早知道三界客栈藏着猫腻,只是不清楚详细情况,

很想了解,就常去三界客栈看赌博,只是从不参与。

今天一战,才知道那个于仓原来是侦刑司的人。

申江、申海也是苦命农家孩子,父母双亡,

是杜天峰把两人养大,教两人功夫,也想给两人寻找一个更好的前程。

当他看到巴桑走进三界客栈,知道机会来了,

本来还想如何和巴桑接触,不料发生打斗事,当然要相帮。

巴桑听完,感到一丝丝慰藉,

自己起兵,是得到老百姓拥护的,

这就有了胜利的保证,老百姓才是最坚强的后盾。

他诚恳地请求,“杜三爷,请替我保密,暂时不要说出我的身份。”

“那是当然,我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申江、申海!”

问完杜天峰事,巴桑招手叫来独孤飞雪,两人并辔,

其他人见此,也是主动拉开距离,让两人私下谈话。

独孤飞雪很灵活,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是独孤家族的人,今年只有十八岁,属于独孤如松这一脉的旁支。

遗憾的是,独孤飞雪的血脉没有觉醒,

但他属于独孤如松这一支,也得到传授苍狼功和空谷笛音功,

只是修炼受到自身的限制,层级较低。

独孤俊登位后,独孤如松这一脉所有人受到限制,

而且他再也没有见过独孤如松,问其他人都不知道长老去哪了?

巴桑暗想,独孤如松属于白兰国高层,

他死后,独孤俊不会对普通人说起,

知道的也只有高层,独孤飞雪是旁支,下层人士,没有人告诉他很正常。

独孤飞雪算起辈分是独孤如松的孙子辈,他坦诚地说,

如松爷爷和独孤俊不和,独孤俊现在是皇帝、教主,

所以他们这一脉目前在白兰国都夹着尾巴做人,也没有啥地位。

几个月前,掌管祥瑞堂的独孤杰突生重病,不能理事,

独孤俊下令,由独孤宝暂时管理祥瑞堂。

恰此时,西域老妖的儿子鱼原沙来到白兰国,受到殷勤接待,

后来他的父亲也去了,两人就住在祥瑞堂。

一个月前,独孤宝叫来独孤飞雪和刚才死去的五眼狼卫张七,

告诉两人,说独孤如松长老有一个徒弟在昌兴国驱狼闹事,扰乱人家国家安全。

要两人去昌兴国,协助训练狼群助战。

张七是祥瑞堂的人,层级是五级狼王,算是不错的,也得到独孤宝的器重。

两人来后,就被带到馒头包,负责养狼,收拢野狼等。

张七告诉独孤飞雪,说昌兴国没有人会空谷笛音功,

独孤如松的徒弟关石在昌宁城那边,离这里还远,

倘若碰到有人会驱狼,一定是关石的徒子徒孙。

今天看到巴云山会驱狼,两人猜测这个巴云山一定是关石的徒弟,

因为听说关石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不可能是他。

张七这才说是独孤如松派来的,以期拉近关系,蒙混过关,

独孤飞雪也没有想到张七居然想偷袭!

巴桑大致明白了整个过程,现在看到独孤飞雪,不自禁想到独孤曼莉。

爷爷独孤如松临死前,把她许配给自己,要他去白兰国找她。

可是下山以来,先是救孙二牛一帮人,接着救义父,

现在直接带着一帮兄弟在干大事,一直没有时间去。

心里暗自决定,等昌兴国这边弄好了,一定要去白兰国找独孤曼莉,

她其实还不知道,爷爷已经给她找好了郎君。

曼莉是自己的未婚妻,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他不能辜负爷爷的重托!

可能是爱屋及乌,巴桑对独孤飞雪颇有好感,平静地问:

“你后面准备怎么做?想回去,现在就放你走,

你带着狼群回到三界客栈,但不可驱狼害人”

独孤飞雪双手一抱拳,

“巴大叔,我不想回去了,

以我的功力,也控住不住这么多狼群,想追随你,

反正我是如松爷爷的后人,相信你也是他的徒子徒孙。”

巴桑点点头,

“那好,等到了昌远城鸡公山,把这些狼群带到山上去”

说话间,到了一个三叉路口,

杜天峰对巴桑说,他要从这里回山,

希望他把申江、申海带走,两人需要历练。

巴桑愉快答应,并提醒他回到九环山后,

尽快转移,以防止侦刑司报复。

双方分手,巴桑带着几人继续前行。

杨柔儿路上一直没有说话,孟清梅没敢问她,

发生这么大的事,差点命都丢了,受到惊吓,不想说话是正常的。

其实孟清梅猜错了,杨柔儿不是因惊吓而不想说话,

她看到巴云山,女孩的直觉,这个人和那个假太监神态很像,

特别是他跟于仓对掌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熟悉。

当时在皇宫中,假太监抱住她,

单手跟蒙面人对掌,那一刻,她刻骨铭心。

可是这个巴云山是中年人,假太监是青年,

年龄相差太多,两人绝不会是同一人。

再加上巴桑此时衣服上带有那些死者的血迹,气味大不相同,她更是辨认不出来了,

只是这种熟悉感很强烈,这才使她陷入沉思,不想说话。